“怎麽還飲酒了?”裴明徹將從雲姑手中接了過來,“我見你遲遲未歸,便想著去儀宮尋你……”
沈瓊半倚在他上,笑道:“不在儀宮。我今日湊巧遇著了姨母,便同到梅園的暖閣去坐了會兒。”
裴明徹著的手尚暖,方才鬆了口氣道:“難怪喝酒了。”他是知道沈瓊的酒量的,隨即又問道,“怎麽樣,可曾覺著不舒服?用不用讓人煮醒酒湯來?”
“不用,我隻喝了一杯,還沒到醉的地步。”
沈瓊比劃了下,結果才說完,便莫名犯惡心。按了按口,將那突如其來的覺了下去。
裴明徹注意到沈瓊的不對來,扶著在一旁坐下,又抬手了的額頭:“是哪裏不舒服?我讓人去宣太醫。”
“無妨,”沈瓊自己也覺著莫名其妙,喝了口茶水緩了緩,“不是什麽大事,就不要興師眾的了。”
裴明徹看臉的確無虞,想了想,溫聲道:“那我陪你早些歇息。”
這不過是一點小事,沈瓊並沒放在心上,轉眼就拋之腦後了。
然而第二日往儀宮去,與皇後娘娘商議宮務之時,那種惡心的覺又湧了上來,連忙拿帕子掩了,等緩過來後隨即道:“恕我失禮。”
皇後自然不會計較這種,將沈瓊的反應看在眼中,略一猶豫後吩咐道:“去請太醫來。”
“娘娘不必如此,”沈瓊連忙道,“我並沒什麽妨礙……”
皇後知道是不想興師眾,但卻並未改主意,含笑道:“你在旁的事上聰慧得很,怎麽如今反倒犯傻了?”
沈瓊不明所以,愣了會兒方才回過味來,震驚道:“您是說,我可能是有孕了?”
說完,便忍不住回頭看向雲姑。
的月事向來不準,早前還曾被雲姑著服藥調理過一段,後來卻是懶得再管,哪怕是昨夜晚間犯惡心,也從沒往這種事上想過。
“倒也說不準,”皇後怕失,故而也不好將話給說定了,隻笑著安道,“你也不必多想,等太醫來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