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琳聽說是和爺爺嫲嫲一起來的,松了口氣,還要叮囑他們三個,“不要自己跑出來啊。”
大寶:“我們又不傻,知道啦。”
從來不覺得自己傻的文生笑微微都點頭,看到有人朝他們走過來,就對著他們笑笑。
那純凈治愈的笑容,能融化人心。
蘇行云:這不是姜琳的男人吧,這麼幾天氣質不能變化這麼大吧?難道自己對長得比自己俊的人嫉妒得發狂,這就記不住模樣?
為了避免尷尬,姜琳并沒有給他們介紹,畢竟過來一堆同學挨個介紹太麻煩。
“姜琳,這是你人和兒子啊?哇,你兒子雙胞胎呢,好漂亮啊!”姚振霞的眼睛已經盯在大寶小寶臉上移不開了。
男同學則盯著文生看。
文生覺到別人善意或者不善意的視線,一秒鐘就進演戲狀態,今天他們去劇院聽戲,還參加排練,他戲又快又好。
只要大寶跟他講不可以娘,他就知道有人會因此笑話挖苦娘,他就得演戲。演戲對他可不難,學爹站得筆,臉上沒什麼表,但是看娘的時候特別特別溫。
姜琳就匆忙和同學們告別,領著大寶小寶和文生一起離開。
文生看姜琳的書包里裝著書,沉甸甸的,他就主拿過去背著。
姚振霞著他們一家四口的背影,羨慕道:“姜姐姐好幸福啊。”
有男同學逗,“那就趕結婚啊。”
楊陸:“結婚也找不到這麼俊的男人!”看看你們歪瓜裂棗的,一副猴急的樣子,哼!扭頭走了。
著高傲的背影,有同學不解:“誰得罪了?”
朱彩萍:“估計嫉妒人家姜琳老公兒子長得俊。”
蘇行云笑道:“不會啦。楊陸同學估計格比較敏較真,沒那麼多想法。同學們還是要好好相。”作為班長,他希班級團結友一些。
朱彩萍朝他笑道:“班長說的對,咱們一起去吃飯吧。”
蘇行云:“今晚不,我得去找高中同學,約好的。”
自己班的同學他就看中姜琳,可惜人家已婚,他只有祝福咯。姚振霞和朱彩萍這倆未婚生不是他喜歡的類型,他決定有機會就向文科學院發展看看,能不能找到心儀的孩子。
姜琳領著小哥仨去圖書館,給程蘊之借史記,給小哥倆借一本民間故事選編。然后在布告欄給孫清輝和曾泓潔留個紙條,告訴他們文生大寶小寶來接,先回家明天早上去找曾泓潔。
這是他們約好的,約定在圖書館面,如不能來就在這里留個紙條。
姜琳帶著他們離開,路上大寶問:“有沒有人欺負你啊?”
姜琳笑起來,“你媽媽我這麼厲害,誰敢欺負我啊?不怕我扇他啊?”
小寶:“我也這樣說呢,大寶總是擔心,聽戲都不專心呢。”
大寶:我那是不聽!咿咿呀呀的,我不煩的?
文生負責笑微微,要給娘在同學們心目中留下一個的印象。
出了校門他們步行去劇院,巫淑嫻和閆潤芝、程蘊之在。他們早上坐著吉普車來的,現在回去人多坐不下,姜琳就說去坐公共汽車,大寶小寶一定要跟著。他們要悉一下從大院到學校的路線,以后就可以悄悄來看媽媽啦。
看他們那麼堅持,姜琳只好同意。
公共汽車半天才來一趟,他們也不急,姜琳就問問他們去聽了什麼戲。文生小聲唱給聽,惹得一起等車的幾個人直好,讓他再來一段。他們看他材拔頎長,唱腔漂亮,還以為是劇團的呢。
文生有些不好意思,“我瞎唱的。”
姜琳鼓勵他唱,不要怕人家不喜歡,自己喜歡就行。
大寶:“文生,我覺得你唱得好聽,爺爺嫲嫲都喜歡聽呢。”
小寶更是彩虹牛皮一個接一個地吹。
姜琳聽得直樂,這一路上整車的人都跟著樂呵,售票員一沖差點自作主張免了文生的車票。
到大院門口他們下車,售票員還喊:“小伙子,你唱得很好聽,要一直唱啊。”
文生朝揮了揮手,送一個笑臉。
別東山看他們回來,小聲打招呼,告訴爹娘已經回來。姜琳讓他們換崗就趕回家吃飯。
別東山樂得合不攏,刺得對面的賀長江白眼要翻上天去,旁邊的杜強一個勁地提醒他不要翻白眼,免得被領導看到,不敬業!
閆潤芝和程潤芝跟巫淑嫻坐車回來的,已經在準備晚飯,巫婷婷和巫時進姐弟倆過來找姜琳復習功課。
巫婷婷學文科,需要單獨學習史地,巫時進則是理化,政治是文理科必考科目。
關于英語,去年高考的時候也有外語,不計總分自己選擇考不考。一般選擇報考外語學院的才會答英語筆試,筆試超過20分參加口語面試,選中的就能讀外語學校。
巫婷婷喜歡,自然要多花力學英語。
姜琳把前世老師講英語的那些竅門教給巫婷婷,補充道:“真的要多聽多讀多說,擴大自己的詞匯量。”對自己的英語沒自信,可其實比班上絕大多數同學的英語水平要高,畢竟其他人有的26個字母都認不全呢。
把自己之前復習的一些筆記拿出來,告訴他們自己復習的步驟心得,給他們劃分幾個任務塊。第一步,先把基礎背誦通一遍,反正復習的第一個階段就是要把知識點通一遍,做好基礎的背誦,要求每一個需要背誦的知識點提起來就能對答如流。
還教了幾個背誦知識點的小技巧,讓他們練應用,然后布置下一周的學習任務,一周后查。
又聊了一會兒,他們告辭回去學習,姜琳送他們出門。
何亮和別東山一起回來,洗手洗臉跑到后院來,正好閆潤芝做好飯。
吃飯前,姜琳就和家里人通一下,問問爹娘去劇院玩得怎麼樣。
希他們過得開心一些,不必為了和程如山的人際關系勉強什麼。
閆潤芝說起劇團眉飛舞,“好得很,你爹還去和人家探討寫劇本呢。他們編劇寫了個新戲,總找不到那種覺,你爹就和人家聊。可把人家給聊高興了,拉著他一個勁地請教,說他有文學素養要請他當顧問呢。”
何亮:“咱爹就是咱爹,沒的說,厲害!”
別東山笑了笑,“是很厲害,多人想給他們投稿子都不中呢。”
程蘊之:“別夸我了。我就是閑著沒事兒上和人家聊聊,班門弄斧。”
何亮:“爹你不要謙虛,給我的話,看都看不明白還幫人改呢,越改越瞎,哈哈。”
程蘊之被人家拉著研究劇本戲詞,閆潤芝則被人家請教繡花,劇團想添一批新戲服。
文生跟著人家唱戲排練,還被請去扮上客串,玩得很歡樂。他終歸不是專業,要上臺唱戲還差一些火候,畢竟許多細節都要靠多年基本功培養起來。不過他扮相俊,段拔,這點劇團沒人比得上。為此團長特別心,想忽悠他去唱戲。哪怕唱功不那麼完,可他往臺上一亮相,就特別招人。再說,唱功是可以訓練的。
文生問姜琳:“娘,你說我去不?他們說給錢,要是去的話,一個月給四十多。”
能幫家里掙錢,他心。
姜琳笑道:“你跟著去玩,可以幫他們客串,不要當工作。”
如果當工作力太大,不希文生有力,對他的神穩定不利。
文生就說好。
別東山笑道:“等咱們文工團表演節目的時候,文生也給咱們來一個。”
小寶:“我可以演潘東子!”
大寶:“那我演高玉寶。”
文生:“我……楊子榮?”他看何亮,何亮趕道:“我可不演座山雕,我演劍波。”
小寶:“嫲嫲演小白鴿。”
何亮:“!”
“哈哈哈。”
吃過飯文生、大寶小寶跟著何亮幾個玩去,他們年輕人熱鬧,活力旺盛,玩什麼都覺得有意思。
姜琳給程蘊之帶了書,他看書,閆潤芝準備布料做夏天的服,要讓寶兒娘是校園里最俊的學生。
姜琳學習圖書館借來的專業類書籍,了解一下專業的大知識。
晚上他們回來以后,大寶小寶主來找姜琳睡覺。
大寶的想法是,孩子晚上都怕黑,那媽媽自然也怕的,爸不在家他們就陪媽。
班上有孩子怕蟲子怕黑的,還想讓他保護,他哪里有功夫保護們!
他家里還有兩個人呢!
小寶則是純粹一到晚上就想找媽,特別犯困的時候,智商一下子跌到三四歲去。很小的時候他就有記憶,那時候媽媽討厭他,不喜歡他靠近,所以他總想什麼時候能從早到晚地黏在媽媽上就好了。
現在愿終于實現了,媽媽他,他長大了不需要天天黏著媽媽。
躺在媽媽的邊他覺得特別幸福,聞著香香的味道讓他有一種安心的覺,就仿佛回到小時候,那個很小的自己得到滿足再也不害怕。
最后,小小的自己和現在的自己,一起香香地地睡著了。
轉眼過了十來天,姜琳已經適應學校生活。
這日周六姜琳依然有課,放學后要在學校舉辦聯誼會,所以今晚決定住在宿舍里。早上跟家里人說好,讓他們不必擔心,可文生大寶小寶還是不放心,總覺得媽媽睡在宿舍不安全。
大寶:“宿舍樓有老鼠的。”
姜琳笑道:“我才不怕呢。而且宿舍有八個阿姨一起,怕什麼啊?”再說本沒有老鼠。
大寶:“那壞人會不會爬進去?”
姜琳:“有舍管每天巡邏的,有人站崗的,不用擔心。”發現大寶太張了。
恰好方澄洗了頭過來吃飯,何亮跟別東山昨天出任務今天還沒回來。
他聽見便道:“晚上我沒事兒,可以去接你。”
小哥仨立刻點點頭,“就這麼說定了。”
姜琳:……我被褥帶到學校,就晌午歇過兩次晌覺,晚上都沒睡過呢。我的被褥多寂寞想我啊!
姜琳:“晚上可能會很晚吧。”
方澄:“十點?最晚不過十一二點,明天你不上課,回家剛好。”
小哥仨:“就這麼說定了!”
如果不是嫲嫲說聯誼會小孩子不能參加,會讓人家笑話媽媽,小哥仨都要去呢。
見他們這麼堅持,姜琳笑道:“行,你們不怕麻煩,我有什麼怕的啊。”
當然想回家啊,宿舍有什麼好住的?是怕他們麻煩啊。
發現方澄忒聽大寶小寶的話。老大不小個青年,跟倆小孩子稱兄道弟的,實在讓不知道說什麼好。從方澄特訓回來,大寶小寶加上文生就跟著他學格斗技巧,早晚在場撲棱。姜琳去看過,他們真的孩子氣的,好些人都說方澄變了,不知道他以前什麼樣,不過估計是變得開心吧,四個人有時候笑得傻狍子似的。
吃過早飯方澄本來想用車送姜琳去學校,結果被人走只能作罷。
姜琳跟家里人告辭,讓文生好好幫著爺爺嫲嫲種菜,這幾天菜園里開始種、栽,也要忙碌一下。
文生笑道:“娘你放心,我天天給小菜苗唱戲,它們長得格外好。到時候結可甜的洋柿子給你吃。”
小寶:“我也有講故事。”
大寶:“我幫它捉蟲子!”
閆潤芝和程蘊之倆也哈哈笑。
住在這里,周圍都是一些年輕人,閆潤芝越來越滋潤,手都利索起來。程蘊之去年冬天因為沉疴痼疾看著神有所變差,大家還怕他會生大病呢,結果來了這里,每天和一幫小年輕說說笑笑的,神都好起來。
文生和大寶小寶把姜琳送上公共汽車,再去小學,最后文生去菜地,幫著栽種各種蔬菜。
那片菜園很大,各種菜都能種一些,想到這里會變郁郁菁菁的菜園花園,娘很喜歡,文生就格外有干勁。
他一邊唱戲一邊種菜,惹得周圍沒事兒的人都來看。
他們對文生特別好奇,有人不信他腦子不好,試探過之后發現真的有點不正常。
不過誰把他當傻子,最終會被他氣得半死,把他當正常人,就發現他溫又懂禮,簡直不要太迷人。
大院里也有一群調皮孩子,七八歲到十二三,不是家里疏于管教就是過于叛逆,貓憎狗厭的。
他們自然也會招惹文生,想笑話他是個傻子,但是文生一點都不生氣,更不會因為生氣去打人。
他現在和娘住一起,心態就是:哪怕周圍都是熊孩子,只要他們不欺負娘,其他的并沒有什麼關系。
娘說過,熊孩子不懂事,專門以欺負人為樂子引起別人注意,其實是他們沒本事的表現。一個人傻不傻,不是別人說了算的,是他自己決定的。有些人看起來很聰明,專門干傻事,有什麼用呢?有些人看起來笨笨的,但是善良本分,從不害人,一點都不傻。
他要不在意,那些熊孩子多半也覺得沒意思,不過還是有那麼幾個鍥而不舍地刺激他,想讓他追著他們打。
這可把大寶小寶給惹著了。
十歲以下的孩子,他倆都敢揍!
小哥倆趁著某熊孩子落單的時候,沖過去,大寶一個猛子把熊孩子撲倒在地,摁住肩膀,小寶上去坐摁住腳踝,然后大寶騎著熊孩子一拳拳地往臉上招呼,直到打得熊孩子鼻青臉腫連聲告饒才拉倒。
如果熊孩子回家告狀?他倆立刻找方澄,他說了找家長的事兒就找他。就算不沖著他家庭,單純沖著方澄那些狠勁,一般人也不會為了孩子打架這種事兒招惹他。
這人看著好像對什麼都沒多興趣,吊兒郎當一副不求上進的樣子,可其實兇狠著呢,誰讓他不高興他能讓人家不舒坦好長時間。
至于那些十來歲的孩子,大寶小寶是打不過的,他倆也有辦法,讓方澄或者何亮領著他們,親自去找熊孩子的家長!
“你們家xx罵我們傻子,我們打不過他,也不稀罕讓大人打,你們自己管教吧。”
要是家長想息事寧人?沒門的,大寶小寶那兩張小,叭叭叭的,能說得大人都直冒冷汗。
最終,家長自己氣得把混小子摁著揍一頓鞋底,讓他們不許再罵人傻子。
誰罵人傻子,誰就是最大的傻子!
這句話在大院里流行起來,都了小孩子們的口頭禪,拌的時候一個人罵另外一個什麼,立刻就會被反擊“誰罵人x,誰就是最大的x”。
不過是半個月,再也沒有熊孩子敢跑到文生跟前來罵他傻子之類的蠢話,文生每天過得舒舒服服的。
正因為有方澄、何亮這些人幫襯,所以程如山放心出門,也不需要程蘊之和閆潤芝心,姜琳也能放心去上學。
坐在公車上因為太顛簸不敢看書,就閉目養神,把這一周學的知識點過一遍。
剛開學,有些同學還沒進狀態,卻是一早就擺開學習的架勢。畢竟建筑工程專業,以前沒接過,很多東西都要從新學起,必須投很大的力才行,否則專業課容易跟不上。觀察班上有一半的同學早就投學習中去,早自習、上課、晚自習,風雨無阻的。剩下的有一半正常上課,但是因為才開學所以不著急。也有那麼一小撮學生,忙于各種際、聯誼,就算正常上課都有人以各種借口逃課缺席。
比如周六這種沒有專業課的時候,他們上課的積極比參加聯誼會可差遠。
到了省大,姜琳下車,走到校門口還有幾分鐘的路程。
“哎,妹兒,你是省大的?”有人攔著。
姜琳看過去,見是個臉上自帶兇相的青年,“你有事?”
青年面帶氣,瞇瞇的,“我黃翔宇,看著妹兒有緣分,認識一下個朋友。”
姜琳一眼就看到他腰側鼓囊囊的,居然有槍!平時在大院看慣何亮等人上崗的時候佩槍,所以很敏。
道:“要朋友當然可以啊。不過我們家規矩可多,朋友要查三代出和分,品行不端的不。我人在部隊工作,我有一群哥哥弟弟,每一個朋友他們都要過目。”朝他笑了笑,“請問,你沒問題吧?”
黃翔宇愣了一下,隨即皮笑不笑的,“真是巧了,我親戚也在部隊,師長呢,大!”他湊近姜琳,一副很機的口氣,“你男人?哎呀,你嫁人了啊,看不出啊?”
姜琳:“對,我有人有兒子的。”
黃翔宇瞇著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你男人干啥工作的?要不要哥給你走個關系,升升?”
姜琳:“我現在要去上課,沒時間閑聊。不過放學我家人來接我,到時候你和他們聊聊,看看能幫忙升個什麼。”
說這幾句話的功夫,姜琳腳下卻不慢,到了校門口就加快步子走了。
黃翔宇猶豫了一下,不不慢地跟在后,他經手那麼多人,一眼就知道這是個極品,不想輕易錯過。有男人不怕啊,踹了唄!他看姜琳和同學一起說笑著走了,便躡在后面找人打聽姜琳的況。
一般人看他兇的,都說不認識趕躲開走了。
黃翔宇就去找認識的人幫忙打聽,很快就知道姜琳的專業、教室、宿舍位置等。他聽說今晚在場上有們班級的聯誼會,立刻來了主意,就去找自己的狐朋狗友張羅。
姜琳據課表去了階梯教室,上午是兩堂政治大課,幾個班一起上。
看到進來,楊陸立刻朝著招手,“姜琳,這里。”
姜琳的視線立刻茫然又機智地略過去,就當沒看見沒聽見,繼續找空座位。
座位還多的。
枯燥的政治課讓人昏昏睡,同學們基本都等考試前突擊背誦,有些人能逃課就盡量逃課,寧愿去圖書館看書也不愿意上課。
姜琳就在距離楊陸遠一些的位置找個空位坐下,正好蘇行云也過來,就坐旁邊,姚振霞、朱彩萍和幾個男同學一起過來坐在他們后。
楊陸立刻抱著書包跑過來,開一個要坐在姜琳旁邊的男同學,“讓一下。”一屁坐在姜琳另一側。
姜琳:“!!”
楊陸對瞧不上的人冷傲擺架子,瞧得上的就和人家絮絮叨叨,不僅絮叨,還喜歡打探別人的,把人家嚇得不敢和聊第二次。都說不能讓逮著機會,哪怕別人一言不發,也可以一直說個不停。
舍友們吐槽好占小便宜,自己有鋼筆水,可非要灌別人的,被人半開玩笑穿就說看錯了。
當然也有優點,足夠敏細心,當生活委員可以把很小的事安排到,學習也認真績不錯。但是同學們還是不約而同地躲著,偏生自己還沒意識到,只覺得同學們兌卻不知道為什麼。
姜琳還好的,早上來晚上走,頂多在這里吃頓飯。
晌午基本都和曾泓潔一起,有時候孫清輝或者呂航和姜興磊來約。再不就是蘇行云找商量聯誼會的容。反正楊陸愣是沒找到機會跟姜琳強行綁定,更沒機會再吃姜琳的菜。
這時老師還沒來,課堂上都在聊天,嘈雜得很。姜琳從書包里拿出課本、鋼筆和筆記本,打算預習一下。
楊陸湊近姜琳,“姜琳,你不覺得朱彩萍鬼鬼祟祟的,有?”
“不要和我議論同學,任何人都可以有。”
楊陸看著,“你有嗎?”
姜琳:“當然,我的又大又多。”
楊陸兩眼放,非要問,似乎問不出來就睡不著一樣。
姜琳剛才語氣有些生,一般人覺到會不舒服,不再和說話。可楊陸對自己瞧不上的人高傲,對瞧得上的又很會黏,本不在乎姜琳語氣不好。
姜琳看一眼,道:“咱們都學過理,那你覺得我是昨天的我,你是昨天的你嗎?有沒有可能死在昨晚的夢里?今天的你可能是另外一個靈魂?”
楊陸有些茫然:“你在說什麼?”
姜琳說的在這時候太超前,卻不是鬼神迷信,楊陸的思維一下子被攫住。
姜琳:“你有沒有看到某些畫面似曾相識?覺有些人哪里見過?你覺得你的行為是自己控制的嗎?有沒有可能你是被高等智慧制作出來的?你以為你自己選擇了上大學?你好好想想,你這一輩子都是自己決定?而不是有什麼不可更改的力量在引導你?”
楊陸:“我……本來不能考大學的,后來……”
姜琳:“錯,如果程序設定你一定考大學,不管什麼況都會考,而且設定你只能考省大而不是別的。”
楊陸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一下子陷進去,越想越可怕。
姜琳覺得能考上大學,說明智力沒問題,學習能力也很強。
發現楊陸說家里的事兒,經常前后矛盾,比如說爸媽對很好,可講的一些事兒聽起來卻不算好。說人對溫支持,可有些細節又表明其實并不是很好。一切都像給自己編造臆想的,所以想象力肯定很富!
既然如此,請把腦子用在思考上,而不是盯著蒜皮的東西。
楊陸果然在一邊思考得迷。
姜琳希想不明白,到時候去找學校的哲學老頭討論。曾泓潔有哲學課,說他們哲學老頭兒特別能絮叨,簡直魔音灌的覺,一堂課頭能炸了。
楊陸這堂課醉心于思考那些玄幻的問題,果然沒機會再揪著姜琳嘀咕什麼。
兩堂大課連著,課間休息,后桌的朱彩萍捅捅姜琳:“,筆記借我抄抄。”
姜琳就把本子遞給。
朱彩萍一看,姜琳的筆記也太簡單了吧,都不按照老師的板書來。
“你這樣不都忘了嗎?”
姜琳:“不會啊,要點記下,對得上就行。復習的時候串起來,不會。”有些知識點本就要記在腦子里,忘了就查補缺,不可能筆記本麻麻都記上,那樣復習的時候太嚇人。
這個辦法對喜歡一個字不地把老師板書記下來的同學不適應,在他們看來這是懶、不認真。
朱彩萍忍不住和姚振霞嘀咕:“學習這麼不認真,也不知道怎麼考上的。”
姚振霞低著頭沒回應。
朱彩萍和姜琳并沒有利益沖突,只是看姜琳天天那麼開心,男人疼兒子孝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且朱彩萍看上蘇行云,但是蘇行云對沒興趣,反而對曾泓潔比較有意思。朱彩萍心里不是很高興,覺得姜琳不應該把漂亮的同學介紹給蘇行云。
之前晌午曾泓潔找姜琳一起吃飯,蘇行云找姜琳商量聯誼會的節目,大家就認識了。曾泓潔給姜琳出不主意,還表示要來客串表演,姜琳和蘇行云都很高興。
至于朱彩萍高不高興?才不在乎!
一天過得很快,下午放學,姜琳要和蘇行云等班干部商量一下晚上聯誼會的事,曾泓潔和孫清輝有客串節目,所以大家約在食堂面。
出了辦公樓,他們說著話往食堂去,路邊的黃翔宇一眼就看到姜琳,立刻擋在前面。
“姜琳,走,請你吃飯。”
蘇行云看到黃翔宇臉一變,立刻擋著姜琳,“黃翔宇,你不要在大學校園鬧事,姜琳同學已經結婚有家庭,你不要妄圖破壞別人的婚姻家庭。”
黃翔宇手拉他,“你小子一邊去,你算老幾啊?敢擋著老子和妹妹說話?”
蘇行云:“姜琳?”
姜琳:“沒事。”對黃翔宇道:“你這麼著急認識我哥哥弟弟嗎?等著啊,我去打個電話。”
蘇行云:“我陪你去。”
黃翔宇一把抓住蘇行云:“你算老幾,我陪著去。”
蘇行云:“黃翔宇,你不要太過分。你害了陳悅還不夠嗎?”
姜琳扭頭看向黃翔宇,知道這種混混和呂航不一樣,呂航頂多就是看長得好,并不會耍無賴也不會耍流氓。這個黃翔宇卻是那種**熏心的,如果表現得很敵視、反抗,反而會激發他的破壞,所以不給他機會,盡量讓他要點臉。
把何亮他們來,先看看他到底什麼背景再說。
有背景,不怕,大家聊聊,他的靠山不可能不講道理。
沒背景,更好辦,拖到小樹林去打個半死,看他還敢耍混。
現在聽蘇行云認識他,似乎還害過孩子,姜琳對黃翔宇的印象更壞,最好將他繩之以法。
“你別胡說八道啊,我害什麼?是對老子死纏爛打!”黃翔宇矢口否認。
蘇行云怒道:“人在做天在看,不要以為沒報應!”
黃翔宇出搶來給了他一槍托,用槍指著蘇行云囂張至極,“咋地,你報應我看看?”
同學們看他掏槍,嚇得尖著躲開。
姜琳立刻把蘇行云護著,冷冷地看著黃翔宇,“你要在校園里耍橫?”曾泓潔和孫清輝幾個看到,立刻沖過來,其他幾個男同學見狀也圍上來,“報警!”
黃翔宇見他們人多,用槍指了指他們,“都給老子等著啊,老子看上的人……”
“黃翔宇,不管你靠山是誰,如果你害過人,我們省大聯名上書,你絕對難逃法網。”姜琳威脅他。
黃翔宇本來覺得是個漂亮孩子,和其他擾過的沒什麼不同,卻沒想到居然敢這樣威脅他。他指了指姜琳:“我不和你生氣,誰讓你長得漂亮有個呢,長得漂亮就是勾我,我也沒辦法。我晚上來接你放學出去玩兒啊。”說完他轉大搖大擺走了。
蘇行云氣得狠狠角,啐了一聲,“畜生!”
大家忙問怎麼回事。
蘇行云猶豫了一下,還是告訴班委幾人,畢竟也不是什麼。
陳悅和他家住在一條街上,比他小幾歲,很善良沉靜的一個孩子。
四年前黃翔宇總去擾,告訴可以留城不下鄉。陳悅不肯答應,他就找到陳悅的爸媽,說陳悅嫁給他可以讓弟弟也不下鄉,爸媽就答應。結果他本就不是真想和陳悅結婚,弄個假份證騙同居。一段時間后他膩歪了就對陳悅各種欺負,最好還嫌礙眼,把趕回娘家。陳悅爸媽不了白眼,著回去,陳悅絕之下跳河,一尸兩命。
陳悅爸媽在兒死后后悔得不行,去找黃翔宇理論卻被打了一頓。他們又去報警,黃翔宇反而倒打一耙說陳悅未婚同居搞男關系,后來三心二意和別人等等,愣是讓陳悅爸媽賠償三百塊錢,說他養陳悅不能白養。
后來他們還聽人說,黃翔宇家里好幾個姐姐,嫁得都不錯,其中一個據說嫁給某軍。
他是父母老來子,全家寵得不像話,要風得風的,就養這麼個混子格。在外面胡作非為,被他強的小姑娘也有好幾個,卻沒人能治他。
黃翔宇帶著一幫小混混,欺上瞞下的,靠山不知道他干什麼壞事,下面小老百姓被欺負也告不上去,所以,他一直順風順水,滋潤得很。
現在他盯上姜琳,蘇行云非常擔心。
同學們都義憤填膺。
姜琳:“這樣的禽,咱們如果有辦法,絕不能讓他逍遙法外。”
蘇行云頹然道:“他有靠山的,就算我們聯合人寫信告他,也沒用的。”
同學們很著急,“那怎麼辦?他纏上姜琳了。”
姜琳:“我去打個電話。”
蘇行云和另外倆同學陪一起去。
他們去校辦打電話,程如山給過運輸狄長的電話,方澄也給后勤部保衛的電話。程如山不在家,直接要了保衛的電話,接通電話,說找方澄。
賀長江:“你是誰?找方澄干什麼?”
姜琳已經聽出他的聲音:“我是姜琳,找他有急事。”
賀長江沒好氣,“什麼事兒,他不在,你和我說吧。”
姜琳:“那麻煩你何亮。”
賀長江:“我說你可以和我說!你是不是不急?”
姜琳:“……有個黃翔宇的人,他……”
“臥槽,他糾纏你了?漂亮人就他媽是麻煩……行了,這事兒我知道,看在方澄的面子上替你擺平。”他啪地掛了電話。
姜琳再給運輸打電話,讓人給何亮和別東山留信兒。
方澄和姜琳約好晚上接,這會兒并不在大院。姜琳尋思賀長江雖然看不起人,但是他對方澄很敬重,既然說看在面子上應該可以。等見著方澄,再說一下黃翔宇的罪行,看看有沒有辦法把他繩之以法。
跟蘇行云幾個道:“行了。”
蘇行云幾個有些不相信,姜琳就打個電話?怎麼厲害?
且說賀長江掛了電話,自己生一通悶氣,然后去找趙全有、杜強,他們三個晚上沒任務,“跟我出去辦點事。”
杜強:“長江,什麼事兒啊?”
賀長江:“揍人!都戴個頭套,別讓黃翔宇那混蛋認出來。”
杜強:“臥槽,黃翔宇?他怎麼你了?”
賀長江不肯說為什麼,說出來好像自己為姜琳那人出頭一樣,他依然堅持那個觀點,這漂亮人就是麻煩、禍水,說的一點都沒錯。如果長得丑點,就沒有這樣的麻煩!
“走就行啦,唧唧歪歪什麼?”
幾個人就不說話了,都去換服拿上能蒙面的東西,再弄輛吉普車出去。
黃翔宇正在得意,跟自己幾個狗子吹牛,“這個妞兒是我見過最俊的,我倒是真想娶,可惜結婚了。”
“宇哥,怕啥啊,結婚了讓離婚唄。什麼男人能比得上你啊。”
“就是啊,大不了給他兩百斤糧票,讓他滾遠點。”
“可以給他找個工作?讓他在廠子里干活兒。”
“敢不離婚,打斷他第三條!”
黃翔宇:“妞兒說男人是軍區部隊的。我怎麼沒聽過軍區誰家婆娘這麼帶勁,你們誰去打聽打聽。”
“就怕到方澄那煞星。”
黃翔宇:“那混蛋就是個白眼狼,我姐姐給他張羅相親呢,他一副我姐姐后娘要害他的架勢,還賭氣搬宿舍去住給我姐姐下絆子,挑撥夫妻。幸虧老頭子忙,沒空搭理他。”
“宇哥,什麼時候咱去把方澄那小子給作了!省得他總礙眼。”
“不急,總得等等。等老頭子對他徹底失,再也不管他,咱們就一不做二不休!”他揮手做了一個行刺的手勢,“讓他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
幾個人一陣囂張的笑聲。
黃翔宇看看自己的大手表,“妞兒晚上聯誼會,哥們兒一起去跳舞,走!”
……
省大的聯誼會在場一角,以往周六就是大家去學誼舞,跳舞。
這一次姜琳想辦個不一樣的,員班上有才藝的同學,安排歌曲、舞蹈、樂演奏、說評書、合唱等節目。另外還請了外援,孫清輝他們吉他伴唱,曾泓潔帶著同學詩朗誦等。
“再來一個!”每一個節目之后,同學們都熱烈地鼓掌。尤其那些不會跳舞或者靦腆的,就想看人家表演。
“快去看啊,有個班級在搞聯誼會呢,可有意思了。”“有唱歌有跳舞還有評書,和別的不一樣呢。”校園里口口相傳,一個傳一個,同學們就越來越多。
場上的氣氛也越來越熱烈,不時地發出如雷的掌聲。
一個個節目下來,姜琳觀察著反響不錯以后就這麼搞。
對曾泓潔道:“詩朗誦聲并茂,特別充沛,真不錯。”
曾泓潔拉著姜琳,“行啦,你就別夸我了,快來,我給你拍張照片。”讓姜琳站在亮一點的位置。
帶著相機,負責給他們拍照,回去撰寫稿子發表在校報上——那是和幾個同學一起創辦的,名《省大新風》。曾泓潔還跟姜琳約稿,讓寫一些小文章發表,姜琳非常配合,不但自己投稿,還鼓勵班上同學們踴躍投稿。
兩人在一邊說悄悄話,曾泓潔下點了點一直跟在蘇行云邊的朱彩萍,“你那個同學有點搞笑。”今晚是姜琳和蘇行云一起主持的,朱彩萍好幾次生地進去,曾泓潔都替尷尬。
姜琳笑道:“管呢。”
不管楊陸還是朱彩萍,只要們不針對,姜琳并不在意。畢竟不在宿舍住,和們打道的機會很。反而在宿舍一起住的們,更容易起磨,們反而要拉攏姜琳這個局外人給評理呢,可惜姜琳無意參與進去,在學校就是學習的,沒時間搞那些有的沒的。
……
此時一輛大吉普車正開往省大,開車的是方澄,副駕駛坐著程如山,后面是文生和大寶小寶。
文生很激,“娘他們開聯誼會,我老早就想去看,娘說太晚,小孩子不能去。”
小寶更高興得跟猴子一樣,恨不得躥到車棚上去,他笑道:“爸回來是高興的事兒吧?”
大寶:“嗯。”
小寶:“那琳琳肯定高興,也不會生氣咱們晚上去找咯。”
程如山笑了笑,“偶爾一次不要。”
他本來要出去一個月,后來找到關系和鐵路局談好合作方式,能夠提前超額完任務。他讓戴國華幾個在南邊收購一些特產,到時候開車帶回來試試,他則先坐火車隨運輸資一起回來。
他之前在火車站打了個電話,方澄就帶著文生和大寶小寶去接他,又在那邊理一些事,這會兒過來接姜琳。
小寶:“爸,你想不想琳琳啊?”
程如山回頭手了兒子的頭,“想啊。要不能這麼快回來嘛。”
小寶:“那等會兒見了琳琳你就抱著跳舞哦。還要告訴,以后聯誼會讓我們都來唄。”
他們問過了,聯誼會是大家一起跳舞,男男抱一起哦!
大寶不喜歡!
文生也不喜歡!
他當然也不喜歡啊,萬一踩著琳琳的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