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月子姜琳一天也待不住,立刻就去上課,現在的功課也。雖然才大二下學期,他們已經開始參加實習,除了功課、考試,另外還有學校與工廠合辦的研究室、教學樓施工也需要他們全程跟進。
之前姜琳因為坐月子沒參與,現在除了上課幾乎每天都泡在工地上,跟進每一個細節。既能和老師同學們一起深學習,又能積累經驗,同時對工程隨時提出更合理的建議。
轉眼過了二十來天。
這日姜琳和老師同學們去工地,老師順便在工地給他們講課本理論知識,如此就更加生形象,記得也牢。
上午十點左右姜琳回宿舍把一下,水多漲得厲害,要是不掉會發炎。
楊陸看到覺得好可惜,“你白天上課,寶寶喝?”
姜琳點點頭:“等會吃過午飯可以給喂。”
這些天早上出門的時候給寶生喂,哄睡然后出門上學,晌午的時候回家,或者閆潤芝讓何亮開車送和寶生過來吃,然后就等下午放學。放學以后基本就全陪兒,能喝幾次。其他上午、下午攙著喝。水很足,掉是很浪費,可沒有冰箱也不能留著帶回去。
兩人正說話呢,姜琳聽見樓下傳來孩子哇哇的哭聲,那靜怎麼那麼像寶生呢?難道是自己幻聽了?
楊陸也聽見了,跑到臺去看看,驚呼起來,“琳琳,好像是你婆婆帶著孩子來了呢。”
姜琳蹭得站起來沖出門去,果然在樓下接到抱著寶生的閆潤芝。
姜琳趕把哭得直的閨接過去,寶生癟著哭得相當委屈,小手小腳都有點。姜琳心疼得不行,趕哄哄,“這是怎麼啦?”
閆潤芝嘆了口氣,心疼道:“咱寶妹大了,騙不住了。”
姜琳低頭看看,多大點娃娃啊,怎麼就大了騙不住了?
閆潤芝告訴,之前早上喂哄睡,上午這時候喂一次就行。但是這兩天不知道為什麼,寶生開始不肯喝。其實昨天下午就不肯喝,哭鬧得厲害,閆潤芝尋思孩子也不能太慣著,哄了哄勉強喝一點。誰知道今天上午徹底造反不喝了,給瓶也不喝,都不張的,就是哭。
一開始以為哭哭就好了,哪里知道越哭越厲害,大有要厥過去的架勢。
閆潤芝可不了,就去找人安排車送和寶生來吃,程如山出外勤不在家,方澄何亮等人也不在,正好趙全有有空就開車送過來。
而程蘊之陪文生去劇團,就只能自己抱著孩子過來。
姜琳趕領著們上樓去宿舍,讓閆潤芝歇歇腳喝點水,則給寶生喂。
寶生得狼吐虎咽的,吃了兩口還嗆著,又是一頓哭,這一次不是大聲哭,而是小貓兒一樣哼哼唧唧哭。
吃了幾口以后,沒那麼,也不知道怎麼的,不吃了,只哼哼唧唧,委屈得不行的樣子。
姜琳:“小祖宗,現在能吃了,怎麼又不肯吃?”
寶生:哼唧。
閆潤芝了眼淚,“咱寶妹可聰明呢,誰也騙不了了。這一早上咋哄都不聽,一直哭。聽到我說抱著來找媽媽,路上可不哭,等到宿舍樓下我說媽媽很快就來又開始哭。”
姜琳:“不可能吧!這麼點知道啥啊。”
這才不到三個月呢,能知道啥?姜琳才不信呢。
可寶生這會兒就是委屈得不肯吃,小手死死地攢著姜琳的服,所以……
看個小孩子,姜琳心得不行,嘆了口氣,“敗給你了。快吃吧,吃完和嫲嫲在校園里溜達溜達,下午我還給你喂,放學一起回家。”
閆潤芝立刻哄哄寶生,“寶妹啊,聽見媽的話了嗎?不趕你走,還給吃呢。”
這麼哄了一會兒,姜琳又親親,才開始吃,越吃越歡,最后小腳都踢騰上了。
楊陸瞅著笑起來,“都說小孩子不懂事,那是大人不懂小孩子,我瞧著寶生什麼都懂呢?”
姜琳:“你別說,你們夸,高興著呢。”
喂完,姜琳又哄哄,“哭得累不累啊?睡吧,等你睡醒我還來給你喂。”
寶生勾著的服,等姜琳多哄了幾遍才放開,很快就睡著。
閆潤芝:“寶兒娘快去上課吧。”
姜琳去上課,等晌午去打飯帶回來和閆潤芝一起吃,吃飯的時候寶生醒了,打個哈欠,眼珠子提溜轉的。聽到姜琳的聲音,立刻啊啊啊地起來,小手一揮一揮的很是激。
姜琳笑了笑,把抱起來,“你這個小祖宗呀。”
喂了以后,姜琳覺得自己也輕松很多,不用總是漲得慌,有時候措施做不好還會尷尬,所以,小東西來吃,對母二人都好。
下午也這樣過去,寶生在宿舍睡覺,閆潤芝守著,等醒了就抱著下樓溜達氣,十幾分鐘再回來。姜琳一下課就回來看看,醒著就喂,睡著就和閆潤芝說說話。
這麼一下午,寶生乖得不得了,一聲都不哭。
放學的時候,因為閆潤芝和寶生在宿舍,姜琳也不需要急急忙忙地往家趕,還能把當天的問題跟老師同學們商量一下。
沒問題,就回宿舍。
舍友們基本都回來,寶生也醒了,們正在逗。
“真不愧是大寶小寶的妹妹啊,怎麼這麼可啊。”
“又俊又,你看還對我笑呢,是吧。”
“真是個小機靈。”
隔壁寢室的同學們都跑來看寶生,一個個稀罕得很。
“姜琳,你看你出來一天,這樣真不行。”同學們聽姜琳說寶寶在家哭不肯喝,非要送來喝都開始勸。
“我覺得阿姨可以抱著寶寶一起來學校啊,白天你上課,阿姨和寶寶在宿舍或者去校園溜達。等你下課不就能喂了?”
“是啊,這個辦法真的不錯,姜琳你考慮一下。”
“你看小妹妹可憐樣兒,才出滿月就被媽媽丟在家里,盼著媽媽回家喂,多可憐呢。”
姜琳:“……”說得跟真事兒一樣,知道啥啊!
閆潤芝很心,“寶兒娘,這樣不錯呢。”
姜琳:“娘,你這樣來回多辛苦呢。”
這會兒也沒有尿不,一天尿那麼多次,還要洗尿布,在家里有爺爺幫忙,出了門就只有閆潤芝自己,本忙不過來呢。
太辛苦。
閆潤芝卻不怕,“這有啥啊,我樂意呢。你不知道,寶妹在家里哭的喲,可憐的小東西,哭得臉都青了。”
這樣一說,同學們更不了了,紛紛勸姜琳。
姜琳本來就心,心疼閨,不過是強忍著覺得不能太慣著,這麼點個小東西就會拿大人,那以后還能好嗎?
“好啦,回家啦。媽媽敗給你了。”姜琳笑起來,抱著兒和閆潤芝一起回家。
洗過的尿布就掛在臺上,同學們并不介意,因為閆潤芝帶了皂,洗得干凈的。
姜琳看見都不得不說,真是有備而來啊,這是同盟軍啊。
們走到校門口的時候,正好方澄開車來接們。
上了車,姜琳道:“我們坐汽車也方便的,不用麻煩特意來接。”
方澄開車掉頭,笑道:“正好有空嘛。”
他回頭看了一眼寶生,忍不住打趣,“姨這一送,估計就得天天送了。”
這孩子的本事親近的人沒有不知道的,一旦讓嘗到什麼甜頭,那就要變常規,誰也不知道這麼點一個小孩子,是怎麼這麼機靈的,反正就是這麼牛。
閆潤芝笑起來,“其實也沒啥。反正我又不上班,就在家里閑著,帶著孩子出來走走也好。”
這樣寶兒娘也不用一天好幾次,還容易發炎上火的,對大人孩子都好。
方澄:“要這樣以后早上下午我給安排接送。”
閆潤芝很高興,“冬生有你們這些朋友,真是我們的福氣。”
方澄:“我和……是兄弟嘛。”
文生大寶小寶都是他兄弟,不能不幫忙啊。
寶生吃飽喝足睡了一路,甚至都沒給尿在車上,可以說相當乖的。
一到家,大寶小寶就撲上來,“嫲嫲去哪里啦?”
他們現在上學必須和妹妹再見,放學第一件事就是回家看看妹妹,然后再寫作業出去玩兒的。結果今天回來,家里鎖著門,爺爺和文生去劇團,那嫲嫲和寶生應該在家啊,怎麼也不見呢?
他倆倒是也沒急,就在家里寫作業。
這會兒聽見靜,立刻就跑出來。
姜琳:“妹妹淘氣,非要去學校。”
大寶看看,“妹妹睡得好香啊。”
小寶:“媽媽,你不在家的時候,寶生可想你呢。”
姜琳:“是啊,想吃嘛。哈哈。”
等程蘊之和文生回來,他們帶了一個大西瓜,還有好幾個香瓜、甜瓜,都是人家送的。
姜琳現在還喂,有些東西不適合吃,平時也很注意,雖然饞但是能忍住,只過過癮,等斷再吃。寶生的也算結實的,從出生到現在基本沒病,沒冒發燒過,只拉肚子兩次,另外黃疸、疹、紅屁都沒的。
等大家吃完瓜果,寶生也醒了,文生和大寶小寶立刻圍過去逗。
大寶想抱,卻被小寶攔住。
文生:“你倆寫作業去,不要搶,我來抱抱妹妹。”
寶生已經朝他手,表示要抱抱了。
這孩子出生后第一周基本在睡覺,除了爸爸媽媽不要別人抱,第二周開始才讓嫲嫲抱,后來慢慢地接他們。過了滿月,就已經貪圖,只要不睡覺就想要人來抱。只要不吃,也不纏著姜琳抱,反正只要是氣息悉的人抱就樂顛顛的。
這會兒被文生抱在懷里,打著哈欠著眼睛,片刻就嘎嘎笑起來,還把自己細細的手指頭往文生里塞。
之前是拿姜琳和程如山的手指頭往自己里吃,后來不吃別人的,開始把自己手給別人吃。別人要是做出很開心的樣子,就嘎嘎笑,然后大家就會被逗得笑。
尤其小寶、何亮,跟倆傻狍子一樣能嘎嘎半天。
姜琳和大寶小寶在院子里看書寫作業,閆潤芝和程蘊之倆做飯,文生抱著寶生在院子里巡邏。
前院溜達后院溜達,然后看看三個學生寫作業。
寶生也瞪著眼睛好奇地看,里咿咿呀呀嗯嗯哼哼地嘟囔著,文生則跟有模有樣的互,就好像彼此能流一樣。
小寶到一道難題就和大寶商量。
大寶:“等下到我抱妹妹,你不要搶。”
小寶:“我并不是非你不可。”
大寶:“你是不是忘記你非我不可的時候了?”小時候整天哼哼唧唧黏著他,怎麼都忘了?呵呵。
小寶:“……”我就不信我做不出來!哈,我做出來了!
他把作業一丟,就跳起來去抱妹妹。
文生坐在臺階上,把寶生放在上,小寶趴在那里,折了一朵艷麗的地瓜花逗。
“小妹妹,戴花花。”
大麗花碗口大,儂麗,特別鮮妍,很吸引小寶寶的視線,寶妹果然就盯著看。
小寶拿著花輕輕地移,的眼睛居然就跟著,只是看起來還有點費勁,幾下眼珠子就有些無力或者控制不好似的轉兩圈。
“哈哈哈。”小寶看得特別好笑。
大寶也寫完了,把書包收拾好,然后過來逗妹妹,“的眼睫好長啊。”
姜琳停了筆,起來溜達幾步,笑道:“你倆的也很長。”他們兄妹三個的睫都是又黑又還長長的特別漂亮。
小寶居然很認真地在數,看看寶生妹妹的睫多還是大寶的多。
大寶:“稚。”
小寶:“你不稚你別和我寶生玩兒啊。你不稚你和大人玩去啊。嘿嘿。”
大寶白了他一眼,從小荷包里掏出一塊片來塞在自己里。
小寶:“!!!”
大寶又掏出一塊,晃了晃,塞給文生吃了。
小寶:→_→
“哇~~”寶生先哭了,眼珠子跟著大寶的手晃了好幾圈,結果好吃的也沒塞在里,立刻不干了。
小寶:“哈哈哈,讓你得瑟,惹禍了吧。”他撲上去把大寶的荷包搶走,結果里面就剩一個片,恨恨地丟進里,狡猾的大寶!
大寶開始吹口哨,聲音流暢圓潤,調子輕快聽,一下子吸引了寶生的視線。
骨碌著黑亮的大眼盯著他,不哭了。
程如山從外面回來,一進門就看到姜琳學習,孩子們哄妹妹,寶生被逗得嘎嘎笑。
看到他回來,他們立刻歡呼起來。
程如山走到跟前,寶生就開始咿咿呀呀地,雖然不知道什麼,確實是因為程如山回來才這樣的。
姜琳坐在小板凳上,手支著頭,“山哥你說咱閨是不是有點太機靈了?”
按說這麼大的小孩子是不可能認人的,眼睛沒那麼好使呢,寶生就是有那個本事能分辨爸爸哥哥等人,也是怪了。
程如山去洗洗手,順便把外面襯衫了只穿著背心,然后把閨接過來親了親小爪爪。
寶生就啊啊呀呀的把小手往他里塞,給他吃。
程如山吧唧親了一口,“香噴噴的小豬爪。”
他出去一天,下的胡茬冒出頭來,扎得小手很怪異,就嘎嘎笑。
閆潤芝:“吃飯啦。”
姜琳把書本收拾一下,大寶看小寶的扔在那里,喊他來收拾小寶只答應卻不手,大寶便無奈地幫他收拾一下,否則他不是丟課本就是丟作業本,到頭來還得煩他。大寶對弟弟,有種認命般地慣著。
程如山托著閨,經過姜琳的時候低頭親臉頰,看瓣紅潤人忍不住輕輕咬了咬。
寶生:“嗯嗯嗯。”
姜琳就領會閨的意思,低頭親親,“你說你這麼點個小東西,哪里那麼多事兒啊。”
聽著跟五六個月似的。
吃飯的時候寶生也讓程如山給抱著,不肯放下,也不肯平躺著,一定要把頭靠在程如山的臂彎里,頭高一些讓能看到飯桌上大家吃飯的樣子。
看別人吃飯,小就會跟著,似乎也在吃什麼一樣,不一會兒就開始吃自己手指頭。
小寶吃得格外香,夾起一塊排骨來,“糖醋排骨哦,媽媽最吃了,哥哥也最吃了。”
他張大,一個慢作緩緩地放進里,好讓寶生看得清清楚楚的。
果然,寶生眼睛亮得驚人,紅潤的小也跟著張開,似乎在等投喂,跟著小寶把閉上,學著下。模仿能力非常強,盡管不知道什麼意思,卻能學樣子。
甚至還拿小手程如山的結,尤其他吞咽、說話的時候,結那里會發出震,的眼睛就會亮亮的。
一家子研究都覺得很有意思,可惜研究不明白,從來沒見小孩子這樣聰明的。
閆潤芝笑道:“這孩子,真是見。”
小寶:“嫲嫲,我小時候不聰明嗎?”
閆潤芝:“大寶小寶也可聰明呢,和寶妹一樣的。”
說起來都是淚啊,那時候寶兒娘不稀罕兒子,別提多嫌棄呢,小哥倆得嗷嗷的,可憐的。
閆潤芝夾了排骨放在大寶小寶的碗里,聲道:“你倆小時候可聰明呢,所以現在才這麼聰明啊。那時候媽媽給講個故事,你們一下子就記住啦。”
小寶高興得很,“我也覺得。”
文生笑起來,“孩子聰明都是隨爹娘,爹娘隨爺爺。”
姜琳給閆潤芝夾一塊大排骨,“娘,你吃啊。”
閆潤芝歡喜起來,“寶兒娘你辛苦,以后我帶著寶妹兒陪你去上學哈。”
文生:“我也去!”
大寶:“早先我就說得跟著去上學的。”
小寶:“還是我寶生有辦法。”
其實姜琳上學十來天之后,寶生已經有意見,想吃的時候就哼哼唧唧,吃也不香,一天天地減到最后終于一口也不肯吃,直到被帶去學校吃終于心滿意足。
大人自然不覺得孩子有這樣的心眼,不過是孩子想吃而已,有孩子不吃,有孩子吃不來,反正孩子們各有個。
小寶卻覺得就是寶生聰明,有辦法,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吃過飯姜琳給寶生喂。
一喂完,大寶就過來,“媽媽,到我拍嗝了。”
文生大寶小寶三個分派任務,流拍嗝,幫姜琳和閆潤芝分擔不工作。只要他們三個在家,別人基本沒多機會抱孩子的。
等嗝拍拍好,噓噓完,換上尿布,寶生就睡了。
姜琳:“謝謝哥哥們,辛苦啦,快去睡覺吧。”
他們走后,屋里安靜下來,姜琳就和程如山兩人靠在被子上說悄悄話。
“要是我轉業……”程如山跟講自己的職業規劃。
他目前在軍區主要負責運輸的一塊,另外還有紀律檢查一塊。不過現在政治、軍事改革,會逐漸將軍隊的影響后撤,直到從前臺徹底轉為幕后,不再直接面對百姓。
如果這樣的話,就要求部隊將一些部門裁撤或者簡化,放開一部分權力,逐漸與政府徹底分開,不再手政府事務。
這樣意味著在部隊想升職出頭沒那麼容易。
程如山不是正規部隊軍人出,他不必非得在部隊里謀求升職,現在有機會另謀高就。
韓司令的意思“以后部隊就是國家的后盾力量,經濟才是發展的關鍵,政府直接為社會服務,其職能會越來越強化,需要的人才也更多。”
所以他希程如山等干才去政府或者公檢法部門任職,這樣可以發揮更大的能量,目前省運輸部門以及新恢復的公檢法急需人才。
姜琳枕在他臂彎里,著他邦邦的腹,“那你想去嗎?”對程如山的職業并沒有什麼要求,他種地也好、當司機也好,或者擺攤什麼都無所謂,至于軍隊還是政府、公檢法干部的,覺得都可以。
關鍵他想干啥。
程如山:“我要說自己無大志,你會不會笑話我?”
“哈哈。”姜琳先笑為敬,笑完翻個坐起來趴在他上,“山哥,無數事實證明,有能力沒野心,懷坦沒貪念的人,才能在復雜的環境里笑到最后。”
了解程如山,他不是無大志,而是因為過去的那些事讓他覺得一家人在一起快快樂樂的就很好,吃飽穿暖,有閑錢有時間,沒必要大富大貴,也沒必要權勢人。在他看來,權力并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是一種手段而已。
所以,他對那個領域,并不向往,更無貪。
大部分的男人,但凡有點能力,都會想要更大的權力、財富、名氣、,人之常。程如山在三觀形的時期被斬斷正常培養途徑,后來自然也不會和大部分人一樣。
希他做得開心,不要為權勢名利所累,尤其不要被什麼拖下水。
哪怕做政府要職,也不必被人裹挾。
程如山手將勾進懷里,溫地親吻。
……
外面下起秋雨,空氣更加清爽,催人好睡。
姜琳昨夜累得很,正睡得迷迷糊糊的,覺有小手在抓自己的口,就下意識地把孩子摟過來吃。現在練得很,吃完一邊程如山還會幫抱過去換個面吃。睡得迷糊,寶生也迷糊,吃完了兩人繼續睡得香甜,姜琳似乎還能接上之前的夢。
程如山給兒換掉尿布,再用的紗布幫把臉頰上的漬掉,的小臉帶著幸福滿足的表,小還了。他的心變得異常,輕輕地把放在小被單上,下面鋪著的油氈布。
他給兒蓋上小被子,中間擋上枕頭,然后躺下把姜琳樓進懷里,親了親,也安穩地睡過去。
第二天一早,姜琳醒來的時候寶生已經醒了,躺在那里自己恩恩呀呀地哄自己玩了好一會兒。
按照程如山說的,他一睜眼就和閨對了個眼神,換尿布,也不哭鬧就在那里自己玩兒呢,乖得很。
姜琳趕下地洗漱,這時候文生和大寶小寶也過來,都迫不及待地先去看妹妹。
閆潤芝起來做好飯,悄悄對程如山道:“冬生,方便給我們安排車不?以后我和寶妹要天天去上學啦。”
程如山看樂顛顛的樣子,笑起來,“好啊,何亮要去省大講課,讓他開車去。”
何亮本來是幾個班的輔教,現在已經是主講,負責好幾個班,每天都要去。平時他騎自行車,這會兒程如山就讓他開自己的車去。這時候還沒有公車不能私用的說法,畢竟不是政府部門,規矩也不太一樣。
程如山還有工作匆忙吃過飯吻別姜琳和閨就去上班。
姜琳吃完飯,趁著別人吃飯的時候,抱著閨進屋,想試試能不能哄住。
尋思之前還行,怎麼現在不行了?小東西怎麼就那麼明?
姜琳有些不服氣,給寶生喂,然后低聲地嗯嗯嗯著哄兒睡覺,結果小東西已經半閉著眼睛卻抓著的襟怎麼都不肯放。
姜琳想給把小手指頭掰開,一下子嗷嗷哭起來,半秒鐘不到眼淚嘩嘩的。
姜琳:“……”
大寶小寶已經沖進來,“咋啦咋啦?”
姜琳趕哄哄,“好了好了,媽媽不走,不走。”親親寶生的小臉蛋,“你在家跟爺爺嫲嫲玩兒多好啊,跟著媽媽出門會曬皮的。”
寶生癟著泣,眼淚繼續流。
姜琳發現這孩子是真的變狡猾了,昨天早上還能喂了哄哄就去上學。今天就覺出味兒來了,死活不肯睡,哪怕困得睜不開眼也強撐著,一定要抓著媽媽的襟或者手指才行。
一聽見大寶小寶過來,寶生哭得更兇了。
文生也過來了,哥三個心疼得要命,都問怎麼啦。
姜琳看著哭得格外賣力的寶生,這小東西……也太會拿人了吧。你才多大!!!
文生:“寶妹不要哭,娘帶你去學校的。”
大寶:“媽,你就帶著妹妹去吧,我嫲嫲不是也跟著嗎。”
小寶:“是啊琳琳,你要是不帶著寶生,寶生多可憐啊。你不知道,你走了天天擱家哭呢。又不肯喝,哭也沒,可憐得嘞。”
姜琳:“行行行,帶的帶的。”投降,不掙扎了。
閆潤芝也趕吃完飯,對程蘊之道:“老頭子,你收拾碗筷,然后去市場買點菜,中午你自己做飯吃食堂也行,晚上等我們回來。”
姜琳笑道:“要是我爹在家沒事,也可以一起去。”
閆潤芝:“他咋沒事啊,他要幫我們買菜,他還得去跟幾個老爺子下棋呢。”
程蘊之之前迷看書,這會兒看書累眼,他又和幾個退休老干部下棋。他棋品好,棋藝高,深得幾個老干部的歡喜,每每都要他去,他要是不去他們都覺得沒意思呢。閆潤芝也不想著他看孩子,再說在生宿舍,他去也不方便的。
姜琳抱著寶生,坐上車的那一刻,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為什麼小東西的臉上掛著欣的笑容。
“你這個小機靈,你說你得意啥。”用手指撥弄一下兒的臉蛋。
寶妹立刻笑起來,大眼睛彎彎的,眼睫茸茸的,簡直要把人萌化了。
姜琳喟嘆:怪不得程如山是兒奴,大寶小寶是妹妹奴,這孩子太會拿人了。
大了還了得?絕壁是個戲啊。
現在寶生跟著上學可開心了,再也不必為吃斗智斗勇。
方澄還送一輛手工木質折疊小嬰兒車,非常輕便,小時候躺下,大一些就折疊起來坐著。
閆潤芝在校園里推著散步,困了就蓋著小被子睡覺,了就等姜琳下課吃,還能去食堂、圖書館參觀,甚至還能參加舞會,簡直不要太愜意。
沒幾天,閆潤芝推著寶生的畫面就上了校報,有學生抓拍的照片,有院學生的寫生。
段窈窕容貌姣好表溫的小老太太,微微地笑著,跟漂亮的小寶寶說什麼,小寶寶樂得笑起來,出的牙齦,稚又可。這樣的畫面,引得不學生去看。
于是寶生和文生、大寶小寶一樣,火速在省大圈了一票,收獲了不小禮,什麼撥浪鼓、小風車、要咬鈴、紅絨花之類的。
閆潤芝帶著孩子上學,姜琳也輕松,不需要再,也不用漲得難溢尷尬,每天上課、去工地,風風火火忙一道。但是不管多忙多累,回到宿舍看到閆潤芝和寶生,聽著溫的、稚的聲音,渾的疲憊就會一掃而空,幸福溢滿心田。
來到校園的寶生真的特別乖,很哭鬧,即便哭也只是因為不會說話而要求表達,并不會沒緣由哭得撕心裂肺。
在這樣溫暖又充實的陪伴下,時飛逝,軍區終于進行了改制。
省軍區終于全面退出對政府的干涉,一些機構也開始改革。
卞海濤在孟依依的指點下,掉軍裝轉業,進省公安廳,覺得如魚得水,終于可以施展平生抱負。
方澄進了特別部隊,沒有父親的制,他晉升很快。
何亮則為專職的軍事理論講師。
另外一些人轉業去了公檢法部門任職,比如趙全有、賀長江幾個去市公安局當公安,杜強幾個去了法院當法警。
而程如山則被升調去省政府,在紀檢委任職,同時兼任檢察院新立的廉政局大隊長一職。他的幾個屬下也都轉業有了別的職位,戴國華、段長安、朱俊杰幾個去省政府的運輸部門,同時還和軍部的運輸保持業務往來。而別東山幾個則跟著他進了廉政部門,為手下干將。
此時的廉政部門,就是后來的反貪局。
卞海濤知道程如山進了廉政局,差點給他慪死。
春節一過,初十程如山就帶著一家人從老家返回省城搬家。現在他們要從省軍區搬到省府大院去。
如今的省府大院,還不如軍區大院齊整,這時候居然還破破爛爛的。
政府部門缺人才,需要從各大高校、部隊轉業軍等擴充人才,這就需要提供更多住房。
一時間省城建筑需求極速擴張。
省政府原本的建筑部門本不能勝任這樣的高需求,必須將一些項目外包出去,于是有門路的政府人員的親戚們便開始施展神通,拉起建筑隊伍來承包政府的施工項目。可他們不專業,就算有專業人員卻也不夠,不能保證大批項目的安全質量等。
最后他們不得不求助于省大建筑系。
于是省大的實驗室又開始招兵買馬,立了一個省大建筑工程隊,后來又與省政府的建設部門合作,立中國x省城市建設有限責任公司,專門負責省城建筑擴建等。
姜琳、蘇行云等人都在技設計部門任職。
等經濟發展的政策越來越開放,姜琳還以水槐村大隊的名義注冊了一家紡織品進出口有限責任公司,此公司直接歸為省紡織品進出口集團有限公司的下屬公司,公私合營。
還讓水槐村關掉了磚窯廠,因為公社書記的親戚直接部貸款投資十幾萬開辦了大型機制磚窯廠,磚瓦觀結實、價格便宜,而且生產速度快,足夠全公社所用。水槐村的磚窯廠關掉,男勞力們也可以去機制磚窯廠打工,一樣賺錢。
80年初夏。
程如山一家搬到省政府的家屬大院,這里除了一片小別墅樓,沒有其他的平房大院,新的單元樓還在修建,所以大家現在都在筒子樓中。
姜琳家人口多,暫時分了兩個挨著的單間,程如山直接訂制兩張大木床,一間放一張。
閆潤芝、程蘊之帶著文生大寶小寶睡大房間,姜琳和程如山帶著閨睡略小的房間。
衛生間和水房共用,廚房就在樓道。
這是典型的蘇聯援助時候修建的那種兵營式兒樓房,一般用來做宿舍和兵營的,十分的不人,舒適度、**度為負值!
現在的單元樓是姜琳帶領的那個小組設計的,絕對的窗明幾凈,讓省政府的領導和職員們口稱贊,都迫不及待地要竣工早點搬進去呢。
這日端午節,姜琳上午去學校上課,和蘇行云、章邵鵬幾個商量一下施工問題,然后回家,下午要去省政府的建筑工地監督。
走進大院的時候,就見一群人圍在那里不知道干什麼,時不時地就發出轟然好和鼓掌聲。
姜琳好奇走過去看看,發現大家圍著閆潤芝和寶生,寶生正在走路!
寶生還穿著紅底黃花的小棉襖,下面是黑針織背帶羊,穿著紅的條絨布鞋,一雙小腳丫子很袖珍。
前幾天才會站的,雖然晃晃悠悠卻不會倒,幾天就站得穩穩當當的,但是還不會走。
今天,居然會走了!才十個月!
小丫頭的臉蛋呼呼的,眼眉又長又秀氣,顯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紫葡萄一樣格外靈,翹的小鼻子,花瓣一樣的小一開一合,嘟嘟囔囔地著“爸爸,爸爸。”
里一聲爸爸,就緩緩地邁出步子,一聲爸爸,走一步。
步子很小,卻穩穩當當的。
姜琳看得笑起來,躲著逗:“寶生——”
寶生聽見媽媽的聲音,立刻幸福地一跺腳,“爸爸——”
看起來機靈,學話卻懶,會了一個爸爸就一招鮮,不管誰,不管想干嘛,都是爸爸走天下。
姜琳喂的時候逗喊媽媽,一邊急得要命,一邊爸爸爸爸個不停。
這會兒急切地朝姜琳走,“爸爸,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