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兄妹三人接了姜琳又拐去省劇團接文生。
文生今天有一場演出,姜琳去的時候他正在后臺排練。文生現在除了劇團演出,還唱歌,是劇團的臺柱子。他已經跟著劇團的演奏老師們學會了彈古琴、二胡,還跟著唱歌團的老師們學會了談吉他、鋼琴。對他來說,這些一點都不難,類旁通,上手很快。雖然算不上什麼大師,日常演奏卻是夠的。
因為醉心于藝,且不摻雜任何功利心,所以哪怕這些年過去,他依然氣質純凈,眼神清澈,不沾染一庸俗之氣。
姜琳聽了一段戲,忍不住接連鼓掌。
大家紛紛好,見姜琳他們過來,都和打招呼,恭喜畢業。
因為喜歡文生,他們對他一家人也比較了解,非常有好。
其實劇團是個充滿競爭的地方,勾心斗角不斷,文生是異類,每個人都愿意和他好,也沒人會為難他。
文生看到姜琳和弟弟妹妹過來,高興地立刻不排練了,“我家有事,先散了。”
他從屜拿了一個錦盒跑到姜琳跟前,“娘,恭喜你畢業。”
姜琳接過去,“什麼啊?”
文生笑道:“你打開嘛。”他順手就把寶生從小寶手里接過去。
小寶和文生也興地讓姜琳趕打開看看。
姜琳打開錦盒,里面居然是一套紅寶石的首飾,一對橢圓形耳夾,一金鑲寶石的項鏈,還有一枚紅寶石戒指,有些夸張的大。
現在這種寶石還不貴,70年代的時候老百姓都不稀罕呢,改革開放以后從海外傳來的商機,目前價格也沒炒起來。劇團買道的時候會買一些,文生完全買得起。
孩子喜歡亮晶晶好看的石頭,寶生的視線一下子就被吸引住,“哇!這是什麼,好漂亮!”
文生:“石頭。給娘戴的。”
寶生:“我要戴!”寶生現在有一小箱子各種首飾,什麼金鐲子、銀鐲子、珍珠、紅藍寶,甚至還有金剛石之類的。當然,不只是這些,玻璃球、好看的小石頭、雨花石等等,也都收在里面。對來說,這些都是一樣的,好看!
姜琳給比劃一下,笑道:“這是文生給我的,不能送給你。”
寶生:“娘,我幫你收著。”
小寶:“寶生,回頭我和大寶幫你買。”
文生也笑:“等你生日送你。”
寶生黑亮的眼睛如同黑曜石一樣亮晶晶的,“哥哥們真好。麼麼噠。”
文生和劇團的同事告辭,跟著姜琳上車回家。
路上,寶生著他耳朵小聲嘀咕,“文生,你能不能給我買個雪糕?好熱啊。”
文生:“你問問娘行不?”
寶生可謂集萬千寵于一,不過文生雖然寵,卻依然把姜琳放第一位,像吃雪糕、糖這種東西,都要問過姜琳,免得這個給買那個給買,到最后吃壞肚子。
寶生又和小寶嘀咕。
小寶問都不問姜琳,就勸寶生,“上一次你吃雪糕肚子疼了喲。還是別吃了,雪糕可不是好東西呢,就是凍起來的甜水。還不如你小時候喝的好喝呢。”
聽最饞的小寶哥都這麼說,寶生決定忍著。
姜琳看了看小寶,“小寶哥現在真是長大了,有哥哥的范兒呢。”
小寶嘆了口氣,“哎,養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
姜琳大寶:!!!
小寶繼續慨:“我小時候吃糖,一點都不怕蛀牙還是牙疼的,現在妹妹要是吃,我就可擔心呢,生怕牙齒爛掉疼。”
所以,他現在騙寶生說自己才不吃糖,糖不是好東西,吃多了對不好,不長個子、會變笨、會蛀牙等等。
反正就是吃多了糖,難看又難。
有了寶生,他喜歡吃糖的病自改正了。
姜琳攬著他的肩膀,夸道:“小寶哥越來越懂事,真棒。”
和大寶在后視鏡里對視了一眼,笑道:“都是大寶哥的榜樣做得好。”
大寶原本專心開車,神淡然,被這麼一說忍不住笑起來。
他們直接開車去了省政府的食堂,閆潤芝在那里擺了幾桌慶祝圓滿畢業,趁機把親朋好友上聚聚熱鬧一下。
當初姜琳本科畢業的時候,閆潤芝做主擺幾桌酒慶祝畢業,參加的都是姜琳的親朋好友們,程如山工作關系的一律不邀請。這一次研究生畢業,他們自然不會放過這樣一個能聚在一起的好日子。
不過方澄有任務不能來參加,曾泓潔沒讀研究生早就參加工作比較繁忙,這幾天出差在外也不能來。
呂航、郭艷秋以及姜琳娘家人卻不會錯過,他們前幾天就和閆潤芝商量好,今天下午一得空就來了。
姜家全出,徐梅老兩口,姜大哥一家子加上姜二哥一家子。二哥于80年底結婚現在有一個兒。
姜敏畢業后留在省城,工作分配在省紡集團。因為舉國上下缺專業類人才,所以他們畢業后只要績中上的工作分配都不錯。
姜興磊依然回紡織廠做會計,至今單未婚。大學生、工作好工資高,有個頭有相貌,不人給介紹對象,甚至不孩子主接近,可他卻沒對象的意思。徐梅和姜東漸夫妻倆一開始還著急,想讓他趕結婚生孩子,結果姜興磊直接住到紡織廠宿舍區本沒妥協的意思,他們也懶得管他,反正家里孫子孫一群,不差他那一個。
姜琳下車和哥哥嫂子等親朋們寒暄招呼,平時大家也常見面,只是工作忙,除非特殊場合不能來的這麼齊。
“寶生姐姐。”小郭生一見寶生就蹬蹬跑過來,先跟姜琳問好,然后拉寶生的手。
寶生把手舉高,笑瞇瞇地看著他,“看你小個兒吧。”
郭生立刻不好意思起來,他比寶生小兩歲,自然沒高。
寶生拍拍他的頭頂,“小郭生,你要多吃飯啊。”
這孩子看著乖,就是不吃飯,挑食嚴重。
郭生是呂航和郭艷秋的兒子,他們跟姜二哥差不多時間結婚的。
郭生這名字還是小寶給起的。
當時姜琳帶著兒子閨去醫院看生孩子的郭艷秋,呂航開玩笑一樣讓小哥倆給起名字,小寶隨口就來了個郭生。
這孩子起名特別直接,誰生的就什麼生,姜琳都不好說什麼,讓郭艷秋自己起。
呂航卻如獲至寶,就給兒子取名呂郭生,郭艷秋也夠慣著他,他說啥就啥,毫不管姜琳說諧音是“鋁鍋生”。大寶就建議可以小名郭生,大名呂國盛。
呂航又覺得不錯,也同意了。
這孩子被爺爺慣得不輕,不過在大寶小寶和寶生面前卻乖得很,不敢耍脾氣的。
親戚朋友聚會,孩子們多,基本都按年齡段分開,大的圍著大寶小寶,小的就圍著寶生轉悠。
姜敏告訴姜琳:“暑假小萌和小軍要回農場去。”
去年人民公社、生產隊解散,恢復了鄉鎮村建制。而邊疆的建設軍團早兩年也進行了改制,由原本的軍管變政府管、甚至公私合營的農場。梁鐵峰在四年前帶人承包了一片連年虧損無力經營的農場,兩年時間扭虧為盈,又立北大荒生產集團,除了糧食另外還發展畜牧業,生產加工制品。
條件好了,他就想讓小萌和小軍回去過寒暑假。
姜琳笑道:“小萌和小軍都是大孩子,懂事的,他們有自己拿主意的權力。”不耽誤上學,寒暑假回去也沒問題。
閆潤芝、徐梅等老年人聚堆,順便給廚房幫忙,看時間差不多,他們就喊著上菜。
姜琳讓他們先座,去看看程如山,剛走到食堂門口,就看程如山和別東山、何亮、段長安幾個人一起過來。
看到姜琳,他們都很高興,紛紛恭喜。
“快席吧。”姜琳招呼他們,則迎上程如山。
大夏天的,他依然穿著制服,因為剛開了會,扣子和領帶都一不茍的,真是難為他。抬手幫他把領帶解下來,“熱不熱啊。”
這時候著裝沒那麼嚴格,工作人員有一大半不按規定著裝,暫時沒人管,大家樂得舒服。
畢竟盛夏那麼熱,還要扣子扣到頂,領帶、大蓋帽的,一般人扛不住。
不過發現程如山有個特點,冬天不怕冷,夏天不怕熱。就這樣的天兒,只要不劇烈運,他也并不會和別人那樣汗流浹背。按照方澄說的,習武之人,天熱也不會恣意流汗,流汗過多說明虛。
“今天太忙了。”程如山本來想去看答辯的,結果一直有重要會議不開。
姜琳笑道:“就是答辯嘛,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程如山攬著的腰,低頭在鬢角親了親,和一起席。
看他們過來,都紛紛鼓掌,讓研究生給講兩句。
姜興磊:“姐,你給我們講講,你咋那麼讀書呢?”
這時候上個中專都很好,專科就了不起,本科就見,研究生更麟角。
姜琳笑道:“不是說了麼,活到老,學到老。我考個研究生,工資就比本科多好幾級呢,學校還會請我回去給本科學生們講課。”
這時候本科學歷就很厲害,研究生自然是厲害中的厲害,有很大的權威。在的工作中,以后外行不能隨便質疑,因為學歷高,代表著知識淵博,專業湛,就算領導們也不會輕易駁回,更不會再發生那種關系戶對指手畫腳,想隨便找個人取代的況。
酒過三巡,席間大家說些各自的近況。
段長安道:“最近國道不太平,出現一些劫路的,你們出遠門的時候要多注意。我們有弟兄出車遇到幾次,都是些地方潑皮無賴,地方公安管不了。”
經濟發展起來,總有那麼一些不想自己勞,想著靠坑蒙拐騙搶不勞而獲。
基本都是文g時期的流氓混混們,被打憋得狠了,一改革開放便跟放出牢籠一樣,拉幫結派,圈地發財,久而久之也為地方一害。地方派出所公安人手不夠,或者因為某些原因,本就約束不了他們。
呂航:“這個我們也遇到過,那一次去西邊進棉紗遇到的,不過我們人也不,倒是沒發生什麼損失。”
程如山聽了一會兒,道:“部隊政府機關、國營大廠子的都沒事。個戶需要注意。”
他們合開的那個代銷點81年的時候正式拿到工商局發的個營業執照,改為小百貨商店,現在是徐梅、姜東漸負責,呂航、姜興磊等人有空就去幫忙。
姜琳道:“你們也給公安廳打打招呼嘛,只要領導重視,下發嚴打通知,總能管住的。以后經濟越來越發達,老百姓個戶越來越多,做生意在外的要是遇到,輕的破財傷,倒霉的可能命都沒了。”
現在他們不是普通人,在省城的政界、商圈也算有頭臉的,大家一起反映問題,效果還是不錯的。
何亮、段長安幾個道:“我們寫信舉報投訴,程哥就不要了。”
程如山現在是副局兼大隊長,管這事兒容易被人指責越界,猜疑是不是針對誰,畢竟省公安廳有人散布消息對程如山表示不滿,認為他故意盯著公安部門,別有用心。
這種謠言,別東山幾個都聽好幾次了。
時間差不多,姜琳就告訴他們自己十天后在省大大禮堂做關于城市人文建設等方面的演講,有空的可以去聽聽。
呂航:“郭大夫,咱們去哈。”
郭艷秋笑道:“那還用你說。”
姜興磊等人也紛紛表示要去,他問程如山:“姐夫,你得去吧。”
程如山:“去。”
姜琳知道他忙,“你工作那麼忙,還是算了。也沒什麼好聽的。”
他升職以后簡直忙到暈,老局長因為還兼著紀委書記的職務,直接把這邊的工作都給他,可他們廉政局的人手本不夠,基本一個人當三個人用。他現在的狀態是除了工作,誰找他閑聊都沒有時間。
程如山握住了的手,凝視的眼睛,“你說的,不管什麼都好聽。”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姜琳先不好意思起來,想把手回來卻被他握得更。
呂航和姜興磊等人哈哈起哄。
時候不早,大家就散了。
呂航臨走的時候悄咪咪地跟姜琳道:“琳琳,你知道嗎?你演講的時間和江靈畫展是一天呢。”
姜琳白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欠打。是你什麼人,你那麼關心?小心郭大夫罰你跪板。”
呂航攤手,“我也不知道,我就看不爽,看就不像好人嘛。”他看程如山在跟何亮幾個道別,就湊近姜琳小聲道:“你知道吧,有一次程哥去參加一個飯局,江靈還去了呢,瞎子都看出給程哥拋眼,就差投懷送抱了。你可當心著點。”
程如山得益于從前的經歷和貢獻深軍部重,也占了文g結束政府急需人才的時機,所以不到35已經居要職。他們自己家人低調慣了,覺得就是一份工作,賺工資養家而已,不覺得如何。但是在外人眼里,他卻是炙手可熱,不知道多人想和他套和關系呢。
尤其那些想要找個政治靠山來發展經濟賺大錢的人,更是頻頻示好。在他們眼里,金錢人開路,沒有攻不下的陣地,只是籌碼大小和時間長短而已。他們覺得程如山雖然在紀委、廉政局任職,不直接負責經濟方面,但是他和政府各部門都,說得上話啊,拿下他就等于和所有部門搭上關系。
可惜程如山本不給他們機會。業有小道消息流傳,想拿下程如山,比愚公移山還難!
姜琳心里有數,笑起來,“行啦,程如山知道呢。你喝了酒,讓郭大夫開車,路上當心。”
那邊呂郭生依依不舍地和寶生幾個告別,孩子們也紛紛跟大寶小寶揮手告辭。
送走親朋以后,閆潤芝和程蘊之帶著孩子們先回家。
程如山則牽著姜琳的手沿著河邊散步。不管多忙,只要他能出時間來,總要陪陪姜琳,流一下信息,哪怕不說話,就牽著手散步也是開心的。
自打他進了省政府,要和各路人馬打道,他人是越來越沉穩干練,不茍言笑,做什麼都舉重若輕。大家都說他喜怒不形于,比老局長還深沉。結果老局長反而樂得演好人,整天樂呵呵這個不管那個不管,你們找程如山。
只有和姜琳在一起的時候,他才全然放松,似乎那些工作都沒什麼大不了的。
姜琳和他獨的時候,依然如從前熱那般輕松俏皮,從來不會捕風捉影質問他外面的事給他添堵。
挽著程如山的手臂,“山哥,你說當初你要是不帶著大寶小寶進省城,咱們現在會干什麼啊?”
程如山笑了笑,攬上的腰,“你肯定還是大學生,我就不一定啦。可能……現在就是跑運輸的個戶。”
當初他是部隊編外人員,按照目前的形勢,如果沒找顧明翊轉部人員,那他估計會離部隊自己干。
政策開放,扶持個經濟,他會立一個個運輸公司順便做貨批發零售一類的,反正不管做什麼,肯定不能讓缺錢花的。
至于哪個好哪個壞?沒有好壞,對他來說,工作賺錢就是一個讓家人過好日子的手段,錢夠花就行,他要的是能常陪伴和父母孩子邊。
從先虧欠的,他愿意用一輩子的陪伴來償還。
走了一會兒,程如山看看手表,低聲道:“累嗎,回家吧。”
老夫老妻,深有默契,姜琳秒懂,故意道:“不累不累,再走走嘛。”
程如山直接給抱起來,“那正好,本來還怕你答辯累呢。”不累可以晚點睡。
……
接下來幾天,姜琳哪里都不去,在家心準備演講稿,還讓家人幫提意見改改稿子,爭取老咸宜,都能聽得懂。
寶生:“媽媽,你為什麼不問我呢?”
姜琳笑道:“那你有什麼要求啊?”
一個6歲小姑娘,能有什麼建議啊,不過姜琳還是哄哄。
寶生:“媽,你不覺得應該給我們小孩子多建幾個游樂園嗎?”
省城現在有一個大的游樂園,但那是給大孩子玩兒的,小孩子并沒有。
姜琳笑起來,“好,也把你們加上。”
這時候自然沒有那麼多閑錢修建小孩子的游樂園,但是可以規劃在,逐漸完善。只要大局規劃好,各種配套功能、位置都規劃到位,都不是問題。最怕的就是,規劃的時候想不到,一切都定局,過了兩三年就發現過時、不夠用、不合理,然后就是無休止地拆建,重復浪費。
轉眼到了7月4日。
吃過晌飯,姜琳就準備一下,等會兒去省大。
大寶小寶都放假,文生也不去劇團,閆潤芝和程蘊之也要去捧場。
程如山去辦公室代一聲也回來陪去,姜琳拗不過只得隨他。
程如山把制服下來,找了深長和麻料的長袖襯換上。這些服都是姜琳設計,閆潤芝做的,款式簡潔大方,多年也不會過時。因為程如山人高長胳膊長,而且他力氣大,所以襯的袖窿、大臂都要略一些。讓閆潤芝給做了袖箍,這樣袖就不會太長耷拉下來。
幫程如山把袖子挽上去用袖箍掛住,出他白皙結實的小臂,他強健,薄而白的皮下全是結實的,按起來邦邦的。
“一個男同志,皮這麼白,過分了啊。”調戲他。
程如山大手在脊背上游走,“等有時間去曬曬,就深了。”他幫姜琳把扣上,拉上連的拉鏈。
這條子也是他買的,只是買回來有點后悔,因為這子款式比較前衛,前面小v領,后面卻有個更大v型開口,出頸后一片雪白細膩的,被線一照,白得耀眼。
他在后頸印下一吻,幫挑了一條白的紗巾,朝后打個結,正好可以擋住,“開領太大,皮會被曬傷的。”
聽他說得一本正經,姜琳只是笑,踮起腳尖親他。
兩人在膩歪,外面小寶寶生喊道:“爸爸媽媽,快走啦,遲到啦!”
一家人一輛車坐不下,正好別東山幾個也去,一起開兩輛車。
上班時間,路上是自行車的海洋,路面不夠寬,按喇叭也沒用。
大寶有些著急,烏爬一樣,還不如自行車快呢。
姜琳:“大寶哥,不要急嗎,不會遲到的。”
寶生掙開文生的胳膊,在座椅下摳來摳去,竟然掏出一個警報來。
寶生遞給小寶:“小寶哥,你放上。”
小寶笑起來,一把接過去,子探出窗外,把那警報往車頂上一吸,順手撥開開關,那自警報就一邊閃一邊起來。
原本摁喇叭不好使的自行車隊伍,現在聽見警報響,一秒鐘不用全都靠在路邊。
姜琳:“!!!”作!
程如山:“這是最新研制的便攜式警戒燈。哪里來的?”
這警報絕對不是程如山的,也不是吉普車配的。
這車是岑隊長和方澄幫程如山弄來的二手車,重新噴漆跟新的一樣。但是,并沒有配警報。
那是誰的?
姜琳看看他們。
大寶:“……”我假裝不知道。
小寶和寶生都一副我們不知道的模樣,誰也不想認賬。
姜琳:“小寶哥,寶妹?”
小寶一臉茫然,“啊?哪里來的,我咋不知道呢,是不是爸爸的?”
寶生:我不告訴你們是小叔叔那次來玩送我的!
其實是方澄順路來看他們,寶生和小寶去他車上玩,看上那個亮閃閃的燈,就給……要來了。
方澄誰啊,別說一個燈,就要車,他要有也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