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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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枝背對著門口,正低頭擺盤子,后驟然出一只手攬住的腰將地扣懷中。的驚呼還卡在嚨里,男人清冽的氣味就將包裹。

這味道悉,他們日日都相擁在一起眠。

怔了一瞬,下意識地喊:“邢驚遲?”

邢驚遲“嗯”了一聲,沒松手,直接抱著去了沙發。這一個作讓阮枝心里發虛,飯都沒吃天都沒黑就要辦事嗎?是不是有點兒太著急了。

但這一次阮枝猜錯了,邢驚遲沒有辦事的打算。

邢驚遲手解開了上的圍隨手丟到一邊,的眼角。許久,額頭與的額頭相抵,低聲問:“怎麼提前回來了?爸爸送你來的?”

阮枝眨了眨眼睛,沒什麼底氣地說:“我自己先回來的。”

話音落下,橫在腰間的手霎時收了。

邢驚遲黑眸微暗,沒再問為什麼會先回來。他安靜地抱了許久,才與拉開距離,神:“枝枝,我有事要和你說。”

阮枝著邢驚遲的黑眸,那眸蘊藏著復雜的緒,看不分明。

去握他的手,直到到他將了,才輕聲問:“出什麼事了?”

這樣的邢驚遲讓有點不安。

邢驚遲的視線掠過阮枝的眉眼,緩緩下移,落在潔細膩的臉頰上。那里曾有一道小小的傷疤,還惹哭了。

阮枝被邢驚遲的視線看得頭皮發麻,又眼睜睜地看他抬手的側臉。微涼的指尖游移在的側臉,似是在上面尋找什麼。

那個位置...

阮枝瞳孔微,心底浮上一個不太好的想法。

不等問,邢驚遲就開口了。

“枝枝,我找到了。”

那時候太小,沒記住自己的名字。”

雀兒。”

阮枝:“......”

發現自己一句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瞪圓了眼睛看著邢驚遲,但他說完這幾句話就不開口了,就這麼看著

男人凝視著

阮枝只好著頭皮問:“...那什麼?”

說著想起邢驚遲從清城回來說的話,安自己是邢驚遲先說他找到雀兒了,可不是故意憋著使壞。想到這兒又有底氣膛,補充了一句:“你之前不就說找到了嗎?怎麼這時候又提起。”

邢驚遲坦然承認:“那時候我說謊了,去清城找到的那個孩是周大富在路上拐的,和‘723’拐賣案沒有關系。我看到的第一眼就知道不是雀兒。”

阮枝,心想那你見我第一眼可沒把我認出來。

不敢說,只能在心里小聲叭叭。

阮枝的另一只手忍不住揪住了自己的擺,張就容易這樣,在滇城那會兒邢驚遲就發現了。邢驚遲看良久,阮枝,問:“枝枝,不問我為什麼說謊嗎?”

這件事阮枝也一直沒想明白,那天早上他說的很突然。

抿抿:“為什麼?”

邢驚遲看著,眼眸中的忽然變得不一樣了。在緩慢又長久的對視之中,他低聲道:“在清城的那一晚,我忽然意識到,不能再讓雀兒橫在我們之間了。”

“枝枝,我上你了。”

“之后我把這件事給了秦野,沒再過問。”

邢驚遲這些年,已經盡力了。

他總得給自己留點什麼,他也想自私一次。

阮枝呆住。

在邢驚遲說的時候他的眸比任何時候都亮,他那樣溫地看著,眉眼間的冷峻都消融。如今在面前的,不過是個凡夫俗子。

邢驚遲的發,聲音很輕:“枝枝,我你和十九年前的事無關。我上的只是你,這半年間,日日夜夜的你。”

阮枝怔怔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他什麼都知道,知道為什麼不說,也知道心里介意的是什麼。

他沒有生氣,也不怪

“枝枝,我一直想和你道歉,想了十九年。”邢驚遲間干,他握了掌中的手,“知道你平安健康地長大,真是太好了。”

邢驚遲從來沒有這樣慶幸過。

阮枝還在陷在邢驚遲說的話里,遲遲沒有反應。邢驚遲傾靠近,親了親的側臉,低聲道:“枝枝,我們先吃飯。”

一臉恍惚的阮枝被邢驚遲牽到餐桌前。

邢驚遲去廚房盛了飯,等他出來的時候阮枝還猶自出神。

“枝枝,要我喂你嗎?”

邢驚遲問的一本正經,一點兒都不像隨口一說。

阮枝驟然回過神來,忙不迭地搖頭,跟搶似的拿過邢驚遲手里的筷子,然后埋頭吃飯,連抬頭看一眼他都不敢。腦子嗡嗡的,滿腦子都是邢驚遲說的話。

他說,他

這頓飯阮枝吃的心不在焉,桌上大部分的飯菜都是邢驚遲吃的。

他們家向來都是這樣的。

吃完飯后邢驚遲收拾了餐桌,等他洗完碗出來的時候阮枝正托著腮發呆,懷里還抱著那只小海豚。他瞧了一眼就進房間去收拾的箱子,出去的急,箱子還沒開。

邢驚遲不不慢地收拾完箱子后徑直走進了浴室給阮枝放洗澡水。

一直神游天外的阮枝被剝了放進浴缸里才后知后覺地看向抱著的男人。浴室里蒸騰著熱氣,邢驚遲穿著一件短袖彎腰站在浴缸邊,手臂穩穩地托著

鼻息間漾著草莓的味道。

邢驚遲放的是草莓味的泡泡浴球。

阮枝咬咬,往水下,小聲道:“老公,我自己洗。”

邢驚遲的發,低聲道:“不許發呆了,泡完就出來。”

說完邢驚遲直起子轉離開,給阮枝留出了單獨的空間。這是他們兩個人第一次談起這件事,大部分時間都是他在說,阮枝需要時間來消化這件事。

邢驚遲一開始知道這件事到的沖擊不小。

他緩了四天才能這樣平心靜氣地和阮枝說話,緒已克制到了極點。

邢驚遲立在臺上注視著沉沉的夜幕,下洶涌的煙癮之后他不可抑制地生出點兒異樣的緒來,這緒來自于阮枝。

他想。

幸而,阮枝認出他了。

幸而,他們結婚了。

阮枝坐了一天的飛機,洗完澡就上床躺著了。但這一晚沒玩手機也沒玩平板,只是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怔怔出神。

明明早就可以解釋的,但因著心里的那點兒怯懦,阮枝遲遲沒有開口。

如今所擔心的一切都沒有發生,甚至邢驚遲承認了他上的是阮枝,而不是當年的雀兒。可阮枝心里總有那麼一塊兒地方不對勁。

有些愧疚。

一想到剛在燈下男人溫而又負疚的眼神,心底就升起了麻麻的刺痛。邢驚遲與不同,他一直背負著這件事。這件事在他心底,整整十九年。

邢驚遲洗完澡打開房門的之后一眼就對上了阮枝的眸,正看著他。

他頓了一下,問:“怎麼了?”

阮枝搖搖頭,朝他招了招手:“過來。”

邢驚遲本就打算上床陪的。幾步走到床邊,扯開被子躺了上去,把阮枝抱進懷里,兩人在溫的燈下安靜地靠在一起。

邢驚遲的發,低低地問:“累不累?拍賣會怎麼樣,有喜歡的東西嗎?”

懷里的人,小聲應:“不累。那邊好冷,早上起床打開窗就能聞到冰雪的味道,干干的,但不悶,海風很咸。”

說到這里阮枝的聲音不由輕下去,緩聲道:“邢驚遲,等來年春天,我們去拍婚紗照吧。我想去春花盛開的地方,遼闊的地方。”

這本就是邢驚遲答應阮枝的事,他怎麼會說不好。

說起拍賣會阮枝不由想到了林千尋說的事,正巧邢驚遲和姜婉蘭他們也見過。翻了趴在邢驚遲的前,和他面對面,一雙鹿眼亮澄澄地盯著他瞧。好半天才開口:“邢驚遲,我們這次在拍賣會上看見了一樣拍品,特別漂亮,當然價格也很漂亮。你記不記得姜婉蘭?”

邢驚遲記好,當然記得

那天他還把這個人和阮枝的另一同事銬在一起了。

阮枝見他記得就繼續說:“姜家原是靠海運起家的,從民國那會兒開始就接文玩了。原先他們家還開了窯廠呢,后來出了事就關了,就專心做海運,三年前他們丟了一船的貨。你猜怎麼著?這回我們居然在拍賣會上見著了。”

猶自說著話的阮枝沒發現邢驚遲皺起了眉。

他沉默片刻問:“姜家的窯廠出了什麼事?”

這兩天他們翻閱了所有資料,才知道鄭子俊的父母當年出了什麼事。他們的父母死于窯廠炸,可那窯廠背后的人他們卻沒查出來,資料缺失。

邢驚遲明天是準備去那舊址問的,不想聽阮枝說了這麼一件陳年往事。

阮枝著他邦邦的膛:“好像是出意外炸了,死了好些工人呢。劉奕華就是在那之后被姜家收養的,他和姜婉蘭是一塊兒長大的,所以這樣好。”

邢驚遲看過資料。

那會兒死了八個工人,四個孩子了孤兒。有的孩子父母雙亡,有的孩子本就是單親家庭,總是當年的事是一出慘劇。

阮枝沒注意邢驚遲的神,眨了眨眼問道:“你說巧不巧,丟了三年的東西居然出現在拍賣會上了。這會兒消息肯定傳到國了,我覺得等下周我去上班,姜婉蘭肯定不高興。”

的確是很巧,但也太巧了。

邢驚遲覺得藏在這些案子背后的事正在緩慢地浮出水面。

邢驚遲不想在這個時候和阮枝提案子的事,只道:“那就不理。”

阮枝抿笑了一下。

又嘀咕了一會兒在R國的事,說著說著逐漸安靜下來,就這樣靜靜地趴在他的上,的側臉在他的側。

邢驚遲以為阮枝困了,手關了燈。

在黑暗中輕拍著的背哄睡,只是長久的寂靜之后,阮枝忽然開口了。

輕聲喊他的名字:“邢驚遲。”

邢驚遲將抱得了一點,低聲應:“我在。”

阮枝睜著眼睛看著黑漆漆的臥室,邢驚遲是唯一的知。了邢驚遲上的服,輕聲道:“你知道嗎,其實我很早就覺到爸爸媽媽會分開了。”

邢驚遲的作頓住。

他記得那時候阮枝說的話。

他曾安說等回了家爸爸媽媽會經常陪邊,悶了許久之后搖頭說不會的。果然后來也如所說那樣,只是結果更差,林千尋和阮清離婚了。

阮枝,把腦袋放在邢驚遲頸側,聲音低下去:“那一晚我最開心的時候就是你帶著我逃出去的瞬間,我記得那夜的風和月亮。”

記了整整十九年。

那時候,邢驚遲握著的手是多麼有力量,這力量給了小小的阮枝莫大的勇氣。

不論是那時,還是之后的數年,那力量都支撐著前行。

邢驚遲間干:“枝枝,那時候的我自負任,做事沒考慮后果。有一段時間,我每晚做夢都是那一晚,恨自己為什麼那麼沖。”

他甚至都不敢往下深想。

阮枝在黑暗中索著上邢驚遲的臉,小聲道:“邢驚遲,你記得那時候你說的話嗎?你說要娶我的,你兌現了自己的承諾。”

“枝枝。”

邢驚遲心似是被狠狠地刺了一下。

阮枝輕嘆:“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你自己都說了,不能再讓雀兒橫在我們之間了。邢驚遲,現在我們結婚了,你不該再郁結于過去。”

明白,不論怎麼修飾過去,邢驚遲把所有的責任擔在了自己的上。

但如今他們之間的關系已無法改變,他們都該放下這件事了。

邢驚遲低頭,輕著阮枝的額頭。

他明白阮枝說的對,但他放不下,尤其是在知道阮枝就是雀兒之后。

許久,邢驚遲啞聲應:“好。”

這些放不下,沒必要讓阮枝知道。

第二天是周五,邢驚遲還得去上班。

因著昨天睡得早,阮枝也一早就起來了,還和邢驚遲一塊兒出去跑了一圈,兩人吃完早飯手牽手回了家。邢驚遲洗了澡之后準備出門,阮枝站在門口親了親他。

邢驚遲勾了勾,心滿意足地走了。

這還是他這些天的第一個笑容。

邢驚遲走后阮枝閑著沒事干,干脆來了個大掃除,等把家里都打掃干凈了就溜達去了廚房,準備做飯給邢驚遲送去,當然沒忘給余峯和秦野準備一份。

許是為了迎接阮枝回來,這天城放了晴。

秋日里的很溫,暖洋洋地灑在上。阮枝開著的小甲殼蟲往刑警隊開去,這次走,直接拎著飯盒上了樓。

阮枝到辦公室的時候還沒到他們下班的點兒。

辦公室里人不多,多數都出現場去了,秦野和余峯都在,余峯向來靈,一眼就瞧見了進門的阮枝,他呆了一下就反應過來了:“嫂子!”

阮枝對上了余峯燦爛的笑容。

一瞧就知道余峯在想什麼了,笑瞇瞇地把手里的飯盒遞過去:“吃完了不用洗,我帶回去就行。邢驚遲在辦公室嗎?”

余峯飯盒,心想哪兒能不洗,上忙應道:“在呢,嫂子你上去吧。”

阮枝上了樓,沒急著敲門,趴在門邊的玻璃上往里瞧了一眼。邢驚遲正背對著站在窗戶前,手里拿著資料看得認真。

阮枝抿笑了一下,正想敲門卻瞥見了他桌上放著的煙盒。

刑警隊里是不能煙的,邢驚遲在家里也不煙。阮枝天天和他睡在一起,當然知道他其實已經不煙有一段時間了。

邢驚遲是從什麼時候又開始煙的?

面上的笑意斂了下去。

阮枝緩緩收回視線,慢吞吞地敲了敲門。

片刻后,邢驚遲親自來開了門,顯然是知道阮枝來了。

阮枝在對上邢驚遲視線的時候,彎起了眉眼:“老公。”

邢驚遲手接過手里的飯盒,牽著進門,側頭問:“自己吃過飯了嗎?”

“沒呢,想過來和你一起吃,自己吃好沒意思。”阮枝悄悄往桌上又看了一眼,原本放著的煙盒已經不見了,“這個點你可以吃飯了嗎?”

邢驚遲看了眼時間,差不多到下班時間了。

他牽著阮枝坐下,打開了飯盒:“先吃飯,下班了。”

吃飯的時候邢驚遲提起了姜家的事,他夾了菜放到阮枝碗里,低聲道:“枝枝,當年姜家窯廠的炸案可能有問題。如果有任何人向你提起這件事,你就說什麼都不知道。”

邢驚遲并不想讓人知道他的消息來源是阮枝,這是為了保護

阮枝一怔,沒多問,只點點頭:“好,知道了。”

吃完飯阮枝應該離開的,但邢驚遲卻想再多留一會兒。

阮枝知道邢驚遲下午不出現場之后干脆去柜子里拉出的小抱枕躺在沙發上,的腦袋靠在邢驚遲的上。畢竟的老公還是擁有午休時間的。

秋了,周末陪你去逛商場?”邢驚遲順著阮枝的發,垂眸白皙的側臉,“上周你說沒服穿了。”

阮枝枝:“......”

不過是在上周邢驚遲整理箱子的時候隨口說了一句,人說的沒服穿...當然是真的沒服穿了!

阮枝一臉凝重:“對,我們去買新服。”

原本這周末打算和邢驚遲在床上廝混的,畢竟他們好幾天沒見了。沒想到邢驚遲主提出來逛商場,也想給他買點過冬穿的服,這個男人居然連件羽絨服都沒有。

就這樣,他還在城活下來了,這真是奇跡。

城的冬天,可是刺骨的冷。

不過阮枝一想,北城更冷呢,這下又能理解邢驚遲是怎麼活下來的了。

阮枝又和邢驚遲叭叭了一會兒,說著說著打了個哈欠,意識迷迷糊糊的,邢驚遲低沉的聲音纏繞在耳邊,像秋日里的風一樣。

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邢驚遲眼眸低垂,注視著在他懷里睡去的人。

良久,男人低頭,極其克制地在阮枝的角落下一個輕吻。

...

城的天氣說變就變。

明明早上還是晴正好的模樣,到了下午天陡然暗了下來,暗沉沉的云過,不過瞬息,整個城變得霧蒙蒙的。

雨聲漸響。

阮枝被雨滴砸在玻璃窗上的聲音吵醒。室昏暗,原本亮的辦公室拉上了窗簾,沒能在辦公室找到邢驚遲,這里就一個人,上蓋著薄毯。

清醒了收好毯子和抱枕,邢驚遲正好開門進來。

“醒了?晚上想吃什麼?”邢驚遲走近阮枝,阻止了想去拉開窗簾的手,“下班了,不用管。我們回家去。”

阮枝一愣。

下班了?

邢驚遲注意到的眼神,順了順的發,解釋道:“你睡了很久。”

睡得香,他舍不得把醒。

阮枝眨了眨眼睛,既然下午睡了那麼久,那晚上就能晚點睡了。于是著水亮的眼睛看著邢驚遲,試圖讓邢驚遲理解的意思。

邢驚遲拍了拍的腦袋,牽起的手,邊走邊道:“天冷了,不許吃冰淇淋了。”

阮枝枝:“......”

那個眼神是想要吃冰淇淋的意思?

雖然邢驚遲說不許吃冰淇淋,但回去的路上給買了茶和一大堆水果。阮枝捧著覺得自己好像被當孩子養了。

回到家阮枝什麼也不用干,邢驚遲進了廚房,讓自己在外面玩兒。

因著下了雨,吃完飯后阮枝和邢驚遲也沒出門,兩個人又膩歪在沙發上看電視。轉眼外面已是暗沉沉的一片,阮枝悄悄地瞧了邢驚遲一眼,他正面無表地看著電視。

也不知道有沒有看出點什麼東西來。

阮枝瞧著瞧著便又想起下午的事來。打算再試一次,這男人總不能遲鈍這樣。

阮枝輕咳一聲,試探著問道:“老公,我們去睡覺吧?”

邢驚遲垂眸看一眼,低聲問:“困了?”

阮枝瞪他一眼,平時辦起事來不是很起勁嗎?

邢驚遲頓了片刻,后知后覺地從阮枝的話語中品出一點兒別的東西來。他怕這兩天倒時差太累,不想去鬧

但邢太太有這個需求,他自然要配合。

邢驚遲打橫抱起阮枝,就抱著關了客廳的燈,進了房間之后徑直進了浴室。

浴室水汽蒸騰,熱氣氤氳,燈亮了許久許久。

...

秋日眨眼而過。

城迎來第一場雪的時候,城博館的百年展即將開幕。

作者有話說:有沒有嗅到完結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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