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阮枝越來越安靜了,很說話,甚至很,多數時間都安靜地坐在的工作間里。余峯也跟著沉默起來。
別人或許不知道為什麼。
但他們東院的人卻是都知道的,他們知道顧衍是阮枝的師父。兩周前顧衍只前往城刑警隊自首,承認自己是城博館盜竊案的主謀。
他們圈就跟炸了鍋似的。
這些天沒有人不在談論這件事。有人說顧衍是為了名利,也有人說顧衍是被冤枉的,他的地位又何需做這些事。
更多的人是奇怪顧衍為什麼會去自首。明明警方才對這件事展開調查而已。
總之,關于這件事眾說紛紜。
但對認識顧衍的人來說,這難以接。連賀蘭鈞都不相信顧衍會做這樣的事,更不說林千尋和朱教授了。他們企圖在阮枝這里求得答案,可是阮枝不說話不見人,到后來干脆關了手機。
連邢驚遲聯系阮枝都得通過余峯。
今天也是這樣。
余峯一字一句地給阮枝念邢驚遲發來的短信:“余峯,今天下班我來接。你問問晚上想吃什麼,還有...”
后半句話余峯咽了回去。
邢驚遲問,今天怎麼樣,笑了嗎。
余峯嘆氣,抬頭瞧了一眼阮枝。
正伏著子畫畫,也不知道聽到他說的話沒有。余峯看了一會兒,悄悄拍了張照片給邢驚遲發過去,順便回消息。
[是余峯不是林峯:嫂子吃完午飯喂了會兒貓,回東院之后就一直在畫畫,沒笑呢,也沒和別人說話。之前還有人來問的,這兩天清凈了。]
[邢驚遲:知道了。秦律他們什麼時候走?]
百年展結束了,博館和安保公司簽訂的合約即將到期。
秦律他們也是時候離開了。
[是余峯不是林峯:周一開會的時候提了,這周五就走。]
[邢驚遲:等他們離開準備回來上班。]
[是余峯不是林峯:收到。]
想著要回去上班了余峯還有點兒舍不得。一開始他還覺著這工作無聊枯燥,這一段時間下來,聽著朱教授他們講些有趣的事兒,還怪有意思的。更不說現在他們的修復工作也有他一份呢,漿糊可都是他幫著做的。
要是沒這事就更好了。
余峯又默默地看了眼阮枝。
這些天阮枝的異常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來,很笑了,以往靈的模樣驟然沉了下去,不管怎麼看都是一副懨懨的樣子。
但也沒什麼緒起伏,不出神不發呆,從不讓自己閑著。
就是不理人,連余峯都沒怎麼理。
余峯這幾天都安靜如,實在覺得悶了就去大工作間玩一會兒,順便聽聽他們圈的八卦。這幾天聽下來他可算知道顧衍在圈是多厲害的一個人了。
可就是一個人,他什麼都不缺,為什麼會做這樣的事呢?
余峯想不明白。
他知道,凡是人要做某件事是需要機的。他的消息比博館的人多一點,當然他不會告訴他們,但也想不出顧衍費了這麼大的力氣和心思,甚至把東西都還回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當天即將暗的時候邢驚遲來了。
他立在門口看了眼余峯,余峯明了,自覺地先走了。
余峯走后這間本就不大的工作間就顯得更冷清了。
邢驚遲進來的時候朱教授他們已經下班離開,整個院子里只有這東院的一角亮著燈。獨自坐在桌案前,垂著眸,只是安靜地坐著。
雖然阮枝看起來是在看書,但邢驚遲了解,在發呆。
邢驚遲抬步走了進去,坐著的人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燈打在看著有些蒼白的臉上,這些天瘦了幾斤,他天天抱,一上手心里就有數。他心里著急,但也沒辦法。
邢驚遲在阮枝的邊蹲下,去捉了放在上的手,低聲喊:“枝枝。”
阮枝的睫了,那雙漂亮但卻沒神氣兒的眸緩緩看向他:“你下班了,我們回家吧。”
邢驚遲卻沒。
他/挲著掌心微涼的,好一會兒才道:“顧..師父說,博館里的人和這件事都沒有關系。他不承認這里有人和他有特殊的關系。以前的事我不清楚,但現在這個案子,不論是林丞宴還是博館里的人,的確和這件事沒有牽扯,我能保證。”
邢驚遲沒告訴阮枝,顧衍承認了自己就是鄭子口中的那個“先生。”
他也承認了曾鷗和鄭子的死和他有關,但他并沒有說出是誰殺了他們。邢驚遲明白,顧衍來自首,已經做好了抗下所有罪行的打算,他不會指認別人了。
邢驚遲問他為什麼殺曾鷗和鄭子,顧衍只笑著道:“他們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