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號名邸。
溫時遇緩緩睜開了眼。
昏迷的這幾日,他連續高燒,以至于什麼都不知道。
開口的第一句,他卻是問:“嫣兒呢?”
齊言扶著他坐了起來,道:“喬小姐還在醫院。”
溫時遇作微頓,平淡而干的嗓音讓人聽不出緒。
“來找過我嗎?”
齊言斂眸遞給他一杯水,亦是平靜回復:“據我所知,只來過一次。
“但當時遇到了喬珊珊,兩人不知道說了什麼,喬小姐就再也沒有來過。”
溫時遇心中一,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您要去哪?”齊言阻止了他。
“喬珊珊一定是說了不該說的話,讓嫣兒誤會了,我現在要去找。”
說著,溫時遇便已經強撐著上的傷下了床。
只是簡單的這幾個作,他正在恢復的傷口便已經裂開。
有跡從里面滲出來。
齊言平靜地說:“您恐怕暫時不能去醫院。”
“為什麼?”溫時遇眉頭蹙起,一雙眸子凌厲地盯著他。
齊言找出最近的新聞,遞到了他的面前。
“最近都在傳您和喬珊珊即將訂婚的消息,哪怕我已經派人將新聞了下來,但您和喬珊珊在一起的合照片已經廣為流傳。
“您現在去醫院,喬小姐恐怕不會見您。”
看著手機上的新聞,溫時遇的額角跳了跳,眸子陡然沉下來。
“喬珊珊,還真是膽大!”這句話,像是從他的牙齒里出來的似的。
從小到大,因為溫家長孫的份,他到了無數明槍暗箭,鮮有失手的時候。
但沒想到,如今連一個人都敢在他上打主意!
溫時遇臉沉地將手機遞給齊言,卻依然下了床。
齊言微微錯愕,問:“您還要去哪?”
溫時遇冷漠地吐出兩個字:“醫院。
“既然網上已經傳出了這種新聞,那麼嫣兒一定也看到了。
“即便不會見我,我也必須要去。”
齊言詫異了許久,好像又對這個結果并不意外。
外人都說溫家長孫冷酷無,是個生來就沒有的怪。
可在他看來,老板這是把所有的都放在了喬小姐上。
來到醫院時,溫時遇已經聽說了蕭然醒來的消息。
但同時,他也聽說了蕭然部傷,可能以后都站不起來的事。
他心里莫名發,向來沉穩的他第一次到焦躁。
如果蕭然真的站不起來了,喬嫣會怎麼做?
會回到蕭然邊嗎?
VIP病房。
蕭家的保鏢面無表地守在門外。
溫時遇和齊言來到這里時,毫不意外地被攔了下來。
“對不起,溫,我家爺下了命令,不希有任何人去打擾他。”
溫時遇沒有說話。
隔著病房門上玻璃,他看見病房里面有人忙碌的影。
那瞬間,心像是被人劃了一刀,陣陣鈍痛。
齊言蹙了蹙眉:“我們是來探病的也不行嗎?”
保鏢面無表地吐出兩個字:“不行。”
接下來的幾天,溫時遇一直在壁。
他給喬嫣打了無數次電話,卻始終無人接聽。
進不去病房,見不到喬嫣。
他幾乎徹夜失眠。
直到這天深夜,他抱著僥幸又給喬嫣打了電話。
電話終于通了。
里面卻傳來喬嫣淡漠而疏離的聲音。
說:“溫時遇,不要再聯系我了。
“蕭然的傷了,我以后都要照顧他。
“我們就到此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