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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變回了十五歲的飛揚年。

“什麼時候了?”

聲音很陌生,有種奇異的慵懶,竟不太像自己的。

“天亮了,你睡了一夜。”

他俯下吻吻額,疼惜而微疚,赤膛讓想起了發生過的事。

他牽起白的手臂輕吻,那一點鮮紅已消失無蹤。

“對不起,我讓你疼了。”

只覺得臉更燙,咬了咬試著坐起,被他強攬在懷裡。

本能的想找些話打破尷尬。

“那是什麼聲音?”

他側耳聽了聽,微微一笑。

“雨打芭蕉。”

明明是紛紛不停的落,心底卻覺得異常靜謐,極為安適。

小巧的足趾蹭著長,整個都覺得溫熱。

兩人許久沒有說話,這一刻的寧靜彌足珍貴,做夢般的不真實。

長發拂在的,拔到一旁,發現竟與他的發混在了一起,糾結難分。

他也瞥見,松開拔弄了半天,久久仍未解開。

等手放下,才發現發被他理順,居然又打了個結,再度聯在了一起。

瞪了半晌,實在說不出什麼話。

“你……手真巧。”

他伏在頸邊低笑,俊眼流,暖暖的氣息拂過,似春風融雪。

繾綣他們在屋裡呆了一整天。

雨一直沒停,黑沉沉的天給人以長夜未央的錯覺。

飯菜是李叔著人送至門口,他去提了進來。

穿著中盤在床上吃,赤足散發,仿佛回到了年。

他挑著吃的菜喂,像對一個孩子,笑微微的寵溺。

“你喜歡揚州菜。”

他下了一個定語。

點點頭。

“好像是。”

“會不會你曾住過揚州?”

略為呆了一呆,黑眸斜斜掠開。

“不知道。”

“你以前住的地方什麼樣?”

“有個很大的院子,長長的廊簷,每次下雨,娘就抱著我坐在簷下聽雨聲,看階下的花被打得七零八落……”笑笑,漾起一頑皮。

“其實是被我揪的,我總靜不下來。”

“你還記得自己的名字麼?”

沉默了好一陣,笑容沒無蹤。

“沒必要。

不管我過去什麼,現在是迦夜。”

“為什麼不再我殊影。”

“離開天山,你已經不是過去的影子。”

輕描淡寫。

“那又為什麼不肯我的名字。”

他繼續追問。

沉默了更長時間,角彎了下,淡漠的回答。

“我不認得謝雲書。”

“你不認得?”

他的眸子亮了亮,忽然曖昧的近。

“昨天晚上抱你的人是誰。”

沒想到話題一下轉到這裡,迦夜怔了怔,臉驀的發熱。

他卻不放過,附在耳畔變本加厲的揶揄。

“是誰吻了你,在你上留下了痕跡?”

輕佻的指尖拔開襟口,微布著點點輕紅。

“當時你對誰求饒?

又用這雙……”不安份的手探進了,劃過敏的皮

“圈住了誰?”

迦夜的臉紅了,一團想躲開他,被他一把撈住。

“告訴我,是誰?”

俯視的眼睛燦如星辰,俊臉掛著邪氣的笑,又惱不便發作,別開了臉不看他。

“迦夜……”“是你是你。”

抵不過魔音般的纏問拔,沒好氣的回答,耳都紅了。

他又笑了,極不可抑的模樣。

“昨夜是什麼覺。”

極度私的問題讓想捂住耳朵,被他拉下來。

“我想知道,說一句就好。”

語輕哄,像一池春水足以將人溺斃。

死咬著不肯開口。

他眼睛一眨,指尖落到了腰際,泛濫的意讓一團笑得幾乎斷氣,提不起半點勁,掙又掙不開,只好告饒。

枕在膝上想了半天,烏發蜿延鋪了一

“很疼,還可以忍。”

“只是疼?”

他把玩著散發,的手,不太喜歡忍兩個字。

斜了他一眼。

“嗯。”

“這樣……”他微微一笑,將了俯臥,手不輕不重的在背上按

略酸的松緩下來,舒適的覺極為愜意。

雨聲瀝瀝,燈影搖搖,前所未有的閑適,覺得自己每骨頭都了下來,一手指也不想,如一只懶洋洋的貓。

肩頭的剝下,沒有阻攔,溫熱的手覺更為直接,這種親的服務。

指尖漸漸往下,悄悄移到了俯臥的,刻意逗弄著的嫣紅,剛一驚覺,纏綿的吻融化了拒絕,他的遊移在膩的,留下一專屬的印記,修長的手指拔弄著脆弱的神經,

靈巧的挑逗。

漾起的令手腳,再也無力抗拒。

很快從上消失,代之相接的熾熱。

蹭廝磨泯滅了他的克制,不再忍耐,他扣住纖腰一寸寸侵,緩慢地挲,撥著激昂的

窒而潤的束縛著他,生而暈紅,貝齒咬住了溢出的,初時的痛苦消失了,赤布晶瑩的細汗,因神的歡愉而息。

覺到已適應了他的存在,他開始放縱自己的節奏,瘋狂而的沖擊,本能驅使他征服的人。

原始的力量如此強大,悚的輕哼,無助的迎合,承著一波波的狂襲來,在難以言喻的刺激下痙攣失控。

如海水退下沙灘,只剩了濃的肢相纏。

霧氣氤氳的眸子有極歡後的失神,長發在汗軀,他環住不放。

完全沒了力氣,綿綿的依在膛,任他輕

“還疼嗎?”

他含笑低問,滿足的著懷裡的溫度,冰一般的人化癡的水。

搖了搖頭,麗的還帶著激所致的緋紅。

“我不想你疼,但這會有補償。”

馨香的,他在耳畔輕語。

說著說著又笑了,不無逗弄。

“我喜歡這種補償方式。”

回答他的是腰側的重重一掐。

男子吃痛,,不依不饒的用舌懲誡,帶出連連的笑。

說笑癡纏之間,窗外的雨漸漸停了,烏雲散去,金再度籠罩大地,已是黃昏時分。

鳥在草葉林間歡唱,充滿了夏日的生機。

迦夜在枕上側著頭看,有些微的茫然。

“在想什麼?”

他敏的覺察到緒變化。

“雨停了。”

這一日夢幻般的風雨也將過去,像來的歡愉時

他撐起頭凝視著,明亮的眼眸璀璨溫,了然而癡

“迦夜,嫁給我吧。”

臂彎裡的軀一,他掀起覆在頸上的發,近玉一般的耳。

“我們在山明水秀的地方買一間宅子,種你喜歡的花,下雨的時候我擁著你聽雨打芭蕉,晴天放舟垂釣飲酒,雪天折梅觀景弈棋,每一天都這般快活。”

迦夜久久沒有答腔,恍惚的盯著窗外的一叢綠竹。

娓娓低訴的聲音輕悅耳,如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明知走不進去,所以愈加憧憬。

“迦夜……”輕輕合上了眼,隔斷了最後一點幻想。

“不。”

短暫的軌逝去,他們終究生存在一個現實得可謂殘酷的世界。

一度無間的親並不能改變什麼。

“迦夜!”

“忘了吧,這只意外。”

轉過頭,黑眸逐漸去了

看著一點點回複,他手攬了纖弱的肩。

“別再騙自己,你喜歡我,就如我你,我們應該在一起。”

迦夜的眼睛了一下,忽然漾起諷刺。

“你想要我?

要這個破敗畸形的,這個債累累聲名狼藉,到了中原仍仇家不斷的人?

你真有仔細想過?”

“我喜歡你的,很銷魂。”

他輕笑著吻了吻頰,目似有形的遊移過纖廓。

“我知道你不會長大又有寒毒,也知道你經脈損反複發作,還有你的份,沒人會比我更清楚。

你怕我將來後悔,我卻只擔心留不住你會是怎樣的難

比起那些我更在乎這。”

迦夜半天說不出話。

他的手覆上平的小腹,俊和。

“再說經過這一天,或許你已經有了孩子。”

淡漠的臉剎那蒼白,很快又恢複了鎮定。

“我寒,不可能有孕。”

“我是說或許,你子太弱,真要還是等調養幾年才好。”

他想得更遠,“得請二哥再替你把把脈。”

屢次提及看診皆被堅拒,練的又是那樣詭異的武功,他實在不放心。

“你一定是瘋了。”

只覺匪夷所思,怪異的瞪著他。

“失去你我才會發瘋。”

他微微一笑。

“所以現在還算正常。”

跪起來坐在床上,赤在長發遮掩下越加,孩子般的纖弱別有異樣的,神卻是冷誚如雪。

“看清楚我是什麼樣子,本不算一個真正的人,更別提什麼……寒毒附骨,長年食花,為了複仇毀壞得一塌糊塗,一輩子早就完了,不可能給你想要的東西,還要我說幾遍。”

“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他也坐了起來,平靜的問道。

“一個出名門善解人意的妻,輔佐你將來執掌謝家,給你生一群健康的兒,嫻雅得又懂進退,能讓令尊令堂趁心如意……”“那是你們希我這麼想。”

他用力一拉,軀跌了懷中。

“你以為我想要的是你的,一旦得到就不會再執迷?

錯了!”

發燙的膛激著怒氣,挑起的下頷一字一句。

“我要的更多,包括你的心和信任,信任到足以放心依賴我而不是逃避,我要你的每一分每一寸,完完整整的全部。”

殤逝在熱鬧如同集市的謝家,還是有點發呆,不太理解自己怎會到了這個避之唯恐不及的地方。

邊的人牽著的手,俊帶著笑意,神自如的向往來賓朋點頭招呼,對各種訝然的目視而不見。

謝震川壽辰之日,江南名士盡皆雲集於此,謝家三公子大大方方的伴在一個邊寸步不離,無形印證了早先沸沸揚揚的傳言。

“真奇怪。”

墨鷂遠遠的盯著兩人。

“確實。”

藍鴞也有同

“主上的表……”銀鵠仔細的研究。

“好像要拔就跑,不然他為什麼用邀雲指扣住。”

碧隼有點拿不準。

“你也這麼覺得?”

“我也是。”

“還有我。”

四人都在暗地裡納悶。

不喜歡謝家。”

墨鷂十分肯定。

“那還來。”

藍鴞不解。

“勉強主上做不願意的事……”銀鵠點點頭。

“只有老大才辦得到。”

碧隼極是好奇。

“我真想知道他用了什麼辦法,會不會是在床上……”“讓主上聽見你死定了。”

銀鵠打斷,在迦夜偶爾掃過的視線中盡量表現得泰然自若。

“你不好奇?”

碧隼有繼續八卦的

那種子怎可能制於人。”

“我當然想知道,或者你去問問。”

銀鵠白了他一眼。

“然後被主上剝一層皮。”

墨鷂幸災樂禍。

“不會的,有老大在。”

藍鴞比較樂觀。

“他會在旁邊遞刀子。”

銀鵠白了一眼。

“怎麼可能。”

“絕對不會錯。

若是那天你們倆跟去了就知道,主上對他重要到什麼程度,那真是……哎……”碧隼難得附和了銀鵠,嘖嘖連聲。

“我搞不懂一直在別扭什麼。”

墨鷂若有所思。

“老大真的很不錯呀,不管在西域還是江南手相貌均是一等一,又對死忠,連名聲都不顧了。”

“我看謝老爺子怕要腦門冒青煙了,子被人迷得暈頭轉向直到壽宴當日才面,還挾著主上一起出現,搞不好會氣得把他逐出家門。”

銀鵠著下推斷。

碧隼撇了撇

“那有什麼不好,離了揚州正好逍遙快活拘管,反正金珠多的是,憑我們還怕有不長眼的敢惹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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