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月考,高二年級兩個常年霸佔著最後兩把『椅』的大學渣突然坐火箭一般，竄到年級前二,並列年級第一的事很快就在實驗中學傳開來。
雖然教務發出了澄清,直接公布了『紅頭文件』，在教學樓口，說這兩人這次並列第一,並不是因為他們真的有這個水準,而是因為在網上買了答案。
這件事以作弊論，再結合黃之前欺負同學的事數罪併罰,發他們打掃整棟樓的男廁所,直到高二結束。
但大家對此還是津津樂道。
畢竟黃這個人平時在學校恃強凌弱慣了,看誰不順眼就口吐芬芳……要是這樣也就算了,大家可能就把他當個普通的校霸。
不搭理、不招惹就是了。
可黃對著其他同學囂張,對田卓這個傻白甜胖子鞍前馬後,一副願效犬馬之勞的模樣。
這就很讓人反了。
這位是誰有錢就認誰做老大。這種牆頭草很不討人喜歡。
因此，這次看到黃和他的一中小弟們吃癟，淪落到打掃廁所的地步,大家對此還是喜聞樂見的。
前幾天教導主任憋著氣,專門看管著他們掃廁所。
黃一群人不能懶,更不能出一煙來,覺自己就在熬十大酷/刑一樣。
田卓雖然沒有參與圍堵、威脅同學,但他作為幕後主使之一,也跟著一起罰。
從小就養的很金貴的大爺田卓第一天掃廁所,整個人都要哭了。
他人傻錢多，給教導主任討價還價：「老師，我自己出錢,雇傭清潔工來打掃嗎？」
教導主任冷笑：「那我先請示一下你爸。」
田卓立馬慫了,趕去拖地了。
田卓的爸爸是本市有名的企業家，上次被教導主任一個電話到學校后，就給各位老師立下了軍令狀。
甚至連當時聽到教導主任讓他兒子打掃廁所都沒有任何反應。
「老師們，我兒子給你們我放心，你們隨便管，他做了錯事就該罰！」
教導主任對田爸爸這個態度很看好，當老師最害怕的就是父母毫無原則的護著孩子。
那真的是說不得，教不得。
兩人一拍即合，田爸爸甚至還拉著教導主任的手哭訴：「孩子他媽走得早，我每天就拚命賺錢，生怕照顧不好他，你說他這麼笨了，再沒些錢，以後咋娶媳婦兒啊……主任，我孩子就託付給你了，以後你有什麼要求，儘管跟我提！」
教導主任：「……教導他們是我們為人師表的責任。」
不談報酬。
田爸爸聽到后特別：「因為我的疏忽，他現在還學會考試作弊了……你到底是怎麼做的弊？你說不說！」
後半句田爸爸是對田卓說的，語氣也陡然嚴厲起來。
那會兒田卓和黃都咬死沒有吧喬依之和李聞風供出來。
教導主任真的百思不得其解，完全不明白這倆人是怎麼考的這麼好的。
畢竟作文那玩意兒，這倆人要是能背過那種等級的作文，也不會一直排名倒數了。
田卓小聲辯解：「我這不是怕考了年級倒數第一，老師一家長，你就要給我請五個家教了嗎？至於作/弊，我就是買了答案，沒了……」
田爸爸那句『五個家教』只不過是上次期中考試說的氣話，他工作一忙，早就把這事給忘了。
現在聽兒子一說，又記起來了：「我現在就給你去請家教！田卓啊田卓，你說爸辛辛苦苦，每個月才賺那麼一個億是為了誰？你不好好學習，爸賺這錢有什麼意思？你還撒謊？你當著教導主任的面撒謊，你當著同學和爸爸的繼續撒謊，啊？爸真的要被你氣出病來了。」
教導主任聽到那『一個月才賺一個億』的時候，只覺得一陣窒息。
這恐怕就是現實版的『北大還行撒貝南』。
田卓他媽走得早，是他爸把他拉扯長大的，他有時候挨打都不怕，就怕他爸說什麼『你在這樣，爸活著有啥意思』。
因此，一聽這話，田卓立馬蔫兒了。
然後他全招了。
但是他這邊的版本就是：「我也不知道聞風弟弟能考這麼高啊，我覺得他才高一，而且在短短時間還要先完他的卷子，我以為他給我隨便寫幾道題，只要不讓我考倒數第一就行……」
哪知道確實不是倒數第一了。
是正數的。
依然得請家長。
教導主任和田卓的班主任聽到田卓和黃的試卷居然真的是李聞風和喬依之寫的，兩人都很驚訝。
「不會吧，我記得他們倆這次也是高一年級的年級前二。」
「是這樣的沒錯，田卓，你還敢撒謊？」教導主任說。
田卓哭喪著臉：「我真的沒撒謊，我還讓黃把我們的書都給聞風弟弟送去，讓他前兩天好好看，好好複習。」
教導主任看著田卓這一臉獃獃的樣子，覺得他也不像是撒謊。
可、可這也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李聞風和喬依之同學現在高一，怎麼可能把高二卷子寫到快滿分？」
田卓也不敢相信：「我也不知道啊，可能這就是天才吧。」
教導主任：「……」
教導主任更加關心另一件事，說：「他們為什麼答應給你們寫卷子？」
他很擔心喬依之和李聞風是被田卓用錢收買了。
畢竟他們是老師，得擔負起教書育人的責任，學生績好歸好，若是品過不去，那遲早得出問題。
田卓原本快氣哭了，聽到這話后，眨了眨眼睛，比教導主任更疑：「不是因為他們人好嗎？」
教導主任：「……」
在父親下一掌快打過來的時候，田卓趕把事的講清楚：「黃給我說可以讓高一的給我們寫卷子，我原本擔心他們看不懂我們的卷子，但黃說這次同桌是高一兩個大學霸，他們寫的保證沒問題……然後這件事就給黃去辦了。」
黃：「……」
委屈的看著他田卓哥，怎麼就這麼把他給賣了呢？
黃只能含糊的說自己用拳頭威脅了李聞風，強迫李聞風他們答應的。
教導主任鬆了口氣，只要李聞風和喬依之不是被收買的，那就好。
對比起一次的考試作/弊，可以被用錢收買，更讓人難以接。
而李聞風來了后，賣黃賣的比田卓更狠。
因為他帶了那天的錄音，而且還提供了準確的時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次是在主教學樓四層的男廁所那邊的過道里，我被他們給攔住了。現在還沒過去十四天，監控路線應該還能查得到。」
李聞風頓了頓，繼續說：「至於最後為什麼沒有直接告訴老師，而是答應了他們，因為他們九個人圍著我，對我放狠話。我這個人比較膽小，就答應了。」
跟著喬依之和李聞風到來的老包：「……」
老包說：「是，我們班這倆同學很乖，都很膽小，一心只想著學習，從來不惹其他人和任何麻煩事。」
教導主任自己也是學生時代過來的，也見過這種被欺負后唯唯諾諾、不敢說真話的膽小的學生。
他自己小時候也被堵在衛生間欺負過。
因此當即保護棚，直接就給了黃等人最重的懲罰。
黃的爸爸這回已經不顧黃他們班主任的阻攔，直接把自己這個不的兒子狠狠教訓了一頓。
這件事才算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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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后，老包對喬依之說：「李聞風胡鬧也就算了，你怎麼也跟著、跟著……」
喬依之在老包心底一向是個乖孩子，面對喬依之這張乖巧可的臉，他都說不出『胡鬧』兩個字。
喬依之斂了斂眼眸，長長的睫羽在眼底打下一道影。
一副很乖巧的、認錯的模樣。
其實心裡想，是啊，為什麼自己也要跟著胡鬧。
是因為年輕起來，所以就不知天高地厚、不分是非曲折了嗎？
不，不是的，是因為聽到那句『風哥被九個人堵在路上威脅』，所以才『衝冠一怒為紅』。
老包看到這一幕，直接不忍心說了，安了幾句，就讓走了。
喬依之有些茫然，還沒想好該怎麼解釋呢。
這下只剩下李聞風一個人還在老包的辦公室，面對老包詢問：「你自己胡鬧就胡鬧，還攛掇人家依之，長膽子了啊？」
李聞風一點也不怕老包的責問，笑著說：「因為三點。」
「嗯？」
「第一，因為他們說完找我之後再去找我同桌。之後還威脅說如果告訴了老師，會給我們好看。再說，如果我假裝答應他們之後告老師，誰也不知道他們之後會不會圍堵我同桌，我賭不起。就答應了。」
喬依之心臟不好，若是被這些人一刺激，那時候會發生什麼，誰都不敢說。
老包默了，沒說話。
不得不說，李聞風同學考慮的確實周到。
主要是黃同學，他也略有耳聞，這人在學校風評很差，指不定真的欺負到喬依之頭上，那後果……真的沒人可以承。
李聞風說：「第二，他們都欺負到頭頂了，這次若是不給他們一個教訓，以後還會變本加厲的欺負別人。所以，我和同桌就給他們考個整數第一名，讓他們知道，有些人是欺負不得的。」
老包：「……」
看今天教導主任辦公室里的況，田卓和黃確實是再也不敢來欺負學霸了。
見李聞風遲遲不說最後一點，老包主詢問：「還有呢？第三點是什麼？」
李聞風眼皮散漫的垂下，語氣漫不經心的：「第三啊，包老師，高一和高二卷子都那麼簡單，我覺得在指定時間只做一套卷子，有點太欺負其他同學，不如就加一點難度啊。」
老包：「？？？」
喬依之坐在座位上五分鐘后，見李聞風手裡抱著厚厚一摞書回來了，眼眸微微瞪圓，心底有些奇怪。
正在後面玩鬧的夏誠看到這一幕，直接跑過來，問：「風哥，靠，你拿的這是啥？《語文閱讀理解大全·教師用書》，這是啥？」
李聞風黑著臉，沒說話。
夏誠腦不大，暫時猜不出來風哥拿著這個幹啥用。
快上課時，李聞風見喬依之目還著疑，問：「想知道？」
也不等喬依之說話，李聞風就主解釋：「這是未來兩周我的語文作業。」
別人一學期學完的東西，老包讓他兩周寫完，寫在本子上，還得上。
喬依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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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完沒多久，黃和田卓的名字還沒從公告欄中下去，實驗中學又迎來了幾個特大喜訊。
——喬依之和李聞風同學雙雙進語文報杯決賽、數學競賽聯賽。
喬依之和李聞風兩個人從語文報杯預選賽，再到複賽，是老包一路跟下來的。
雖然他沒有給這倆學生太多的指導，但這會兒拿著兩人進決賽的文件，心裡也是抑制不住的滾燙。
就在這時，老包的手機彈出來一條消息。
作為老師，他的老師一般調的是震，因為擔心學生有事找他，自己卻沒看到。
包老師點開微信，發信人『學會知足』。
作為不喜歡給微信加備註的中老年人，包老師的記憶力一向很好。
他記得這個人就是上次自己帶喬依之和李聞風參加語文報杯複賽時候，那個跟自己一起去給學生買水的老師。
只不過兩人有一個月左右都沒聯繫了。
這會兒這位老師突然找他，說：「哎，語文報杯決賽名額定下來了，我們這幾所學校的學生全軍覆沒，你的兩個學生呢？拿到獎狀了沒有？」
包老師看著自己手邊的文件，一愣：「還有獎狀？」
學會知足：「是啊，有獎狀的，這次複賽直接評定各省的一二三等獎，當然有獎狀。」
看著包老師的上一條回復，這位老師就猜出來，包老師他們學校的學生肯定也赴了自家學校學生後塵——都沒拿獎。
他還記得上次考完后，一中的學生們圍著實驗中學那個生，說『大家科大見』。
看來，科大是見不了了。
包老師那邊正在輸中了幾十秒，以中老年人最快的手速發過去一條消息：「不是啊，我這邊只有一個文件，寫了恭喜貴校兩位同學進語文報杯總決賽，暨語文報杯·科大夏令營啊，上面寫了時間和地點，我正打算給學生們訂火車票呢。」
學會知足：「……」
實驗中學往年沒有學生進過複賽，更別說拿獎了。
包老師很慌：「我這真的沒有獎狀，是不是編輯組發了？這可怎麼辦，我的學生至也是一二等獎吧……」
學會知足鬱悶的把另一個學校老師轉給他的文件截圖發給老包。
上面寫了——進決賽的學生默認為省級一等獎獲得者，其獎狀在決賽時一同在臺上授予，不再單獨寄給各學校。
老包：「謝謝謝謝，太謝你了。」
學會知足：「……」
當然，除了語文報杯外，全校通過數學競賽預選賽的人還是有接近十個的，其中高一年級有四個，高二年級有五個。
他們九個的名字被教導主任鄭重的寫在紅紙張上面，張在全校公布欄上，徹底把黃和田卓的分書給蓋掉了。
整個一班都為此沸騰了：「全校唯二的語文報杯決賽，還有數學競賽聯賽！喬神牛，風哥牛！」
「發出了羨慕的聲音，真不愧是大佬啊。」
「風哥最近好像一直都在寫語文閱讀理解，這個對提高語文績好像很有幫助的樣子，我們要不要也買點回來寫？」
「有道理。」
有次自習，老包空來班裡晃悠一圈，就看到大概有多一半的人都在寫語文閱讀理解。
老包很迷，隨便揪出來一個夏誠詢問。
夏誠說：「大家不是覺得寫這個對提高語文綜合能力有幫助麼，於是我們就都開始寫了，萬一下次能選語文報杯呢？」
老包：「……」
雖然但是，這群平時只刷數理化的學生能多點心思在語文上面，他也能安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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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天氣越來越熱，學校總算給教室的空調通了電，每個教室都關了門窗，生怕冷氣被出去。
除了、除了被迫打掃廁所的一行人。
大熱天的，走廊里又沒有冷氣，他們還得天天打掃完衛生間，才能回到教室去休息，這日子簡直了。
搞得黃一行人再也沒有力去折騰其他學生了。
實驗中學倒是安寧了不。
很快就到了周五，喬依之提前給小劉叔叔發消息說自己下午要去看學校的籃球比賽，會晚點回家。
司機小劉看著這明晃晃的大太，再想想小姐那小板，有點拿不準主意。
他先跟張姨商量了一下。
張姨直接就給喬依之打了電話：「之之，現在溫度太高了，三十五六度呢，在外面曬多了會皮，咱早點回家嗎？要是想看籃球比賽，讓同學給你現場錄屏直播？」
喬依之：「……」不得不說，科技發展起來的好就是多，校籃球比賽都可以現場轉播了。
彼時喬依之正站在過道里接電話，思考之餘，眼角餘不小心掃到了場上。
一個悉的廓出現在的視野里，那是李聞風。
穿著短袖的年正在挪一個類似於……飲品店門口那種立著的大遮傘的東西。
喬依之當場就晃了下神。
張姨以為答應了，說：「那就讓同學給之之轉播比賽，我在家裡給之之做冰吃？」
喬依之回過神來后第一時間拒絕了：「張姨，我站在涼，看完我們班那一場比賽我就走，好嗎？」
「好，那我讓小劉給你送防曬霜去，現在這天氣，真的會曬傷人的。」
喬依之想要解釋有遮傘。
張姨說：「我之前去過實驗中學，場上禿禿的，連樹都沒有，哪裡會有遮傘呢？」
喬依之：「……」
掛斷電話后，喬依之就站在原地，看著李聞風拖著那個比他還高、底座敦實的大傘，找了個合適的位子放著，暫時還沒撐開。
做好這一切后，李聞風似乎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
他循著覺往目來源地一瞥，就算汗水因為他抬頭的作迅速掛上眼睫，模糊了一部分視線。
但李聞風還是能看到四樓走廊那裡站了一個悉的影。
那是他同桌，喬神。
李聞風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沒給喬依之打招呼，直接衝進教學樓，在衛生間洗了臉和胳膊，磨蹭到快上課，這才回到教室里。
就算這樣，喬依之還是看到了李聞風稍微有些泛紅的耳垂。
說：「謝謝你啊，風哥。」
李聞風一時半會兒沒從被『抓包』中反應過來，就聽到喬依之又說：「你的耳朵被曬得有點紅，我這裡有上去可以降溫的葯……」
李聞風耳朵更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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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最後一節課是英語課，隨著鄭老師踩著高跟鞋走進來的『噔噔噔』聲，班裡立刻安靜下來。
不同於往日，這次鄭老師手裡沒拿卷子，而是捧著一個紅燈芯絨面的東西，看起來不像是英語書，也不像是新的習題冊。
鄭老師特別開心，角都控制不住的揚起來。
夏誠膽子大，問到：「鄭姐怎麼這麼高興，有什麼好事兒了？」
鄭老師揚了揚手上的紅燈芯絨面的東西，前幾排有人看清楚了封面上那燙金的字。
「這是英語競賽獎狀！」
「哇，肯定又是風哥和喬神，不用猜了。」
「英語競賽這次好像是直接拿獎的，是吧？」
「靠，那豈不是直接就有了參加自主招生的資格？」
鄭姐心好，等大家在臺下議論的差不多，也不賣關子，直接說：「沒錯，上個月大家參加的英語競賽的績出來了，這就是獎狀。咱們班有一名同學獲得了全省三等獎，這真是意想不到好的績。」
夏誠都懵了，怎麼只有一個省級三等獎？喬神和風哥中有一個落榜了嗎？
原本在這個時候，粱甘是最喜歡落井下石的。
更別說上次考英語競賽的時候，喬依之提前快五十分鐘卷，績肯定不怎麼出彩。
但他被上次跟高二一起月考時，聽到的喬依之和李聞風的聽力朗讀給驚到了，再也提不起一點踩喬依之的心思。
班裡還是有心眼兒很大的人問：「只有一本獎狀嗎？老師。」
鄭姐說：「是啊，咱們班只有一個省三。」
還不等說完，大家齊齊看向了喬依之和李聞風倆同桌。
喬依之：「……」
李聞風倒是很淡定，緩了一節課後他耳朵已經不紅了，這會兒很淡然的接大家的注視。
鄭姐看到大家的作，直接笑了出來：「你們看什麼呢？喬依之和李聞風？」
大家安靜下來，等鄭姐通知這倆同桌，到底誰不小心名落孫山了。
鄭姐說：「全國高中生英語競賽，省級三等獎獲得者，孫芋。」
孫芋，就是那個小個子，很瘦的英語課代表。
孫芋上臺領了自己的獎狀回去，覺自己每一步都跟走在棉花上一樣，輕飄飄的。
考前特意抓了喬神一把，要蹭蹭學神環的事還歷歷在目。
可怎麼會獲得了獎，喬神和風哥沒有獎？
不等孫芋坐下，鄭老師又說：「這次，咱們班的喬依之和李聞風兩人，此次英語績名列全省前二，也是全校唯二進英語競賽省隊的兩人。暑假期間，他們將會在省隊參加集訓，給之後的決賽作準備。至於獎狀，能進省隊，絕對可以拿到國獎。因此就不用頒發省級獎勵了。」
「哇！喬神牛！風哥牛！」
「全省前二，那得多高的分數啊？！」
「臥槽，羨慕孫芋，我當時真的不好意思去蹭喬神學霸環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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