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院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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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那漠然的聲音響起,一個穿白袍的老者緩緩出現在青石廣場之上。

前掛著數枚閃耀的徽章,上也沒有什麼氣機外泄,但僅僅是往那里一站,就自有一孤高的氣勢流

“見過丘院長!”

聶寒臉微變,收起了之前的所有倨傲,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

“是丘之鑒院長!”

“華夏煉藥屆前三的存在……”

“荒古大煉藥師!”

四周的人群也發出了陣陣驚呼,認出了這個經常在電視訪談和雜志封面出現的老者。

程山河名不過五十年,但丘之鑒,卻是一百多年前就已經名的,真正的宗師級人

沈前看到這位聞名已久的人,也不由生出了一些敬仰。

因為那個“荒古大煉藥師”的稱號。

在煉藥學的職業系之中,普通的煉藥師分為低級、中級以及高級。

比如說之前沈前就認證了高級煉藥師的徽章。

而在高級煉藥師以上,被稱為煉藥宗師。

煉藥宗師從低到高再分一星到九星。

在煉藥宗師之上的存在,被稱為“大煉藥師”。

能達到大煉藥師境界的,基本已經于煉藥學科的絕顛了。

每一個大煉藥師,在某種程度來說,地位已經不比王侯低上多

甚至往往,王侯都會有求于他們。

據各自煉藥特點以及擅長方向的不同,每個大煉藥師都被冠以不同的稱號。

除卻公認的幾乎不可能出現的“天命大煉藥師”,還有七種不同的稱號,而“荒古大煉藥師”,在其中足以排進前三。

更別談丘之鑒自的影響力,他不僅僅是華夏煉藥科學研究院的院長,同時也是華夏煉藥師協會的第二會長,位高權重。

簡而言之,丘之鑒,是燕山公也必須以禮相待的人。

“當初王侯議會在文位之外設立巡天使、緝查使等職位,是為查缺補,造福人族,但若參雜私心,只是害人害己,改日我當親自上門向燕山公請教一個說法。”

丘之鑒凝視著低頭的聶寒,淡淡說了一句。

聶寒臉更加難看,短暫的猶豫之后他還是不甘心的出聲道:“丘院長,可否聽小子一言?”

“說。”

丘之鑒一揮手,有藥香飄散,只是一陣清風拂過,沈前前的傷口就好了個七七八八。

“恕晚輩不敢同意丘院長的指責,我若真對沈前有謀害之心,他并非第一次來北都,我何至于要等到現在才出手?”

聶寒漸漸鎮定了下來,接著道,“我亮出緝捕使令牌,是因為我懷疑沈前與梅苑失竊案有關,所以才請他回梅苑協助調查!”

梅苑失竊案?

大部分人都是有些懵,本聽不懂聶寒在說什麼。

而丘之鑒和程山河雖然知道一些,但也是莫名其妙,隨即皺眉。

“沈前是罕見的天才沒錯,但要說他有那個本事去梅苑盜竊,這就有點扯了吧?”程山河當即就是搖頭道。

唯有沈前,雖然面,心中卻是一驚。

從剛才聶寒亮出令牌開始,他就有著濃濃的疑

他先是以為聶寒只是借燕山公的名頭來自己,但此刻,對方竟然直言自己可能和梅苑失竊案有關,這就給沈前整不自信了。

大佬高在使用那些道石的時候必定“斬斷了因果”,否則燕山公應該早就殺上門來了。

沈前覺得自己沒有暴任何,那聶寒的懷疑從何而起?

細細一想,沈前又鎮定了下來,如果真的有什麼切實的證據,局面不可能如此溫和,出現在這里的也不會只有聶寒了。

“既然有疑,自當查清,晚輩不是不懂規矩的人,更何況還有靖城侯在上,若沈前真的明正大,又有何懼,難不晚輩還會刑訊供不?”

聶寒振振有詞的說道。

沈前眼睛一瞇,若丘之鑒被說,那今天還真有點難搞了。

聶寒沒有說謊,他的確不必對自己使什麼手段,他只需要把自己帶到梅苑就行了。

傳說中,沒有人能夠在王侯面前說謊。

沈前也不知道自己抗不抗得住。

“你帶不走他。”丘之鑒搖搖頭,卻是沒有搖。

“丘院長,恕晚輩直言,您地位尊崇,但我負北都緝捕使職位,梅苑失竊案事關重大,最基本的訊問之權總是有的……”

聶寒冷靜道,“當然,丘院長您也可以在眾目睽睽之下徇私,可王法一破,公理何存?”

全場一靜。

丘之鑒挑眉,隨即淡淡道,“我并非要以你,而是沈前自份特殊……”

“什麼意思?”聶寒擰起了眉頭。

“非要說得再直白一些的話。”丘之鑒的聲音雖輕,卻又如悶雷一般落在了聶寒的心頭,“你……沒有資格訊問他。”

“我不太明白丘院長在說什麼。”聶寒眉頭皺了起來。

“沈前……是七星煉藥宗師。”

丘之鑒也沒有再繞圈子,淡淡說道。

“什麼?!”

這一下不僅僅聶寒臉大變,周圍的人群也發出了一陣喧嘩。

“丘院長說什麼,沈前是……七星煉藥宗師?”

“這怎麼可能!”

“張老師也才是高級煉藥師,就算是咱們的程院長也只是九星煉藥宗師啊!”

“一個十八歲的煉藥宗師,尼瑪擱這拍魔幻劇呢?”

隨著丘之鑒大手一揮,所有的喧囂聲浪都漸漸平息。

一枚閃耀著點點星芒邊緣又有微小火焰燃燒的金徽章,憑空出現在了沈前面前。

七顆不同火苗狀的星辰,拱衛著一方造型古樸的爐鼎,正中一個古篆的“藥”字,背后印有沈前的姓名,以及一顆被磨了鉆石形狀的晶片。

“同時,鑒于沈前在煉藥學科上的突出貢獻,他已被華夏煉藥科學研究院聘請為院士,同時擔任華夏煉藥師協會的理事,即日生效!”

隨著丘之鑒再次大手一揮,兩張金燦燦的聘書飄到了沈前面前。

不僅聶寒一呆,連同他背后的王朔也是腦子有點懵。

煉藥宗師……華科院院士……煉藥協會理事……

每個詞他都能理解,但這些詞組合在沈前上的時候,他就非常的困了。

煉藥宗師不說了,他就沒見過三十歲以下的。

華科院院士更是不可能,印象之中那都是一群頭發花白的老頭。

煉藥協會理事也不簡單,甚至從某種意義來說,這個職位是有真正的實權的,它代表著巨大的人脈和資源,以及山海都會好的崇高社會地位。

“我不理解!”

王朔直接大吼出聲,“沈前何德何能……”

“閉!”

沒等丘之鑒有反應,聶寒先是斷喝一聲,打斷了王朔。

他狠狠瞪了一眼王朔,接著又深深看了一眼沈前。

不同于被刺激得有些失去理智的王朔,他更明白丘之鑒拿出來的東西象征著什麼。

“沈前……做了什麼?”

聶寒直接問道。

他不相信在沒有極其重要的貢獻之下,丘之鑒會如此看重沈前。

更何況無論是藥科院還是煉藥師協會,都不是靠所謂的鉆營或者背景就能進去的地方。

“看明天的報紙,你們自會知道。”

程山河主接過了話頭,也更像是在回應所有人,“我只能說,沈前對于煉藥學乃至整個武道屆做出的貢獻,遠超你們想象!”

嘩!

人群再次躁起來。

如果這句話不是從程山河口中說出來的,本沒人相信。

煉藥學還稍微有點靠譜,畢竟沈前怎麼也是經過北武方認證的高級講師,若說是靈一閃研究出了什麼新玩意,也還能夠勉強接

但是上升到整個武道的高度,那就有點扯了。

“甚至哪怕是你,也能從中惠。”

程山河最后看向了聶寒。

聶寒先是一愣,隨即嗤笑出聲,“我會需要用到沈前的東西?開什麼玩笑!”

“有些話,可不要說的太早。”

到了此時,沈前已經意識到丘之鑒會如此禮遇他的原因。

多半是因為“造化”丹方了。

雖然程山河之群已經相信了沈前的理論,但這是大事,所以“造化”丹方又被他送到了華科院進行反復論證。

這是一個極其冗長和繁瑣的過程。

著也是最近才真正有了結果。

而至于結果是什麼沈前毫不擔心,除了面對人系統有點詭異,但其他時候系統還真沒出過任何差錯。

“造化”是山海武者的福音,是可以在關鍵時刻拯救命的靈丹妙藥。

沒有山海敢說自己不需要。

“呵,我聶寒還真他媽就在這撂下話了,老子如果用了你的東西,那我就不得好死!”

聶寒表現得極為不屑,呸了一口說道。

丘之鑒皺了皺眉,打斷了兩人的互,“聶寒,離開吧,以沈前如今的份,除非你有武道部加上警武司的聯合調查令,否則你不了他。”

……其實還應該加上一個軍部。

沈前在心中無聲的補充了一句。

沈前也是在此時突然想起,自己可不同于其他新生,他是已經真正加了軍籍,且有正式軍銜的軍

只是這層份還沒有用過,所以被沈前下意識忽略了。

聶寒也知道糾纏下去再無意義,他視線最后掃過沈前,一言不發的消失在了原地。

唯有王朔表現得極為不甘,似是不太滿意今天的結果。

明明只差一點,他就可以徹底將沈前踩在腳下!

“沈前,我若是你,就會慎重考慮是否還要參加‘踏九天’。”

丟下一句冰冷話語,王朔也是轉,帶著周丹等人離去。

“都散了吧。”

在程山河的威嚴之下,雖然四周的北武學生還有些意猶未盡,但也只能一邊好奇的打量著沈前,一邊不舍的散去。

等四周終于清凈下來,沈前先查看了一下剛剛從昏迷之中清醒過來的刀九。

“我沒事,沈先生。”

刀九擺手道。

“嘖嘖,山海的恢復力就是變態。”

沈前看了一眼刀九背部開裂的口子,竟是已經開始結痂,只得搖頭嘆道。

“沈前,華科院對于你還有一筆獎金,近日就會打到你的卡上,你注意查收一下。”

面對著沈前,丘之鑒出了溫和笑容。

“今天多謝丘院長了!”

沈前言又止,最后想想還是算了。

他已經聽出那個神聲音并不是丘之鑒的,本來想詢問一下,但轉念一想,只怕丘之鑒也未必知

“來五號樓的天臺。”

正在沈前這麼想的時候,忽地,那神聲音重新在沈前的耳邊響起。

沈前心中一

……

五號教學樓,是北武最后新建的綜和教學樓,高度超過百米。

此時在頂臺邊緣,一道穿著藏藍正裝的影迎風而立,俯瞰著熙熙攘攘的校園。

姿飄渺,好似隨時會踏風而去。

某一刻,負手站立的吳煒突然若有所覺,緩緩回過頭來,隨即嘆息。

“為了阻止你和燕山公真的打上一架,這一回我可是為你這小弟子碎了心啊!”

在他對面三米,一個穿長白西裝的男人緩緩出現。

他面目溫和,雙目深邃,軀筆,五英俊,只是兩鬢略有斑白,卻更像是某種歲月的象征。

“這一次有勞吳部長了。”

形凝實了的高文遠笑著,隨即也走到了天臺邊緣,目轉向下方某,最后好似定格在了某個正向這邊行來的上。

也好……他啊,走得太快,審慎在有些時候不是壞事。”

“呵,你真要這麼想,怎麼會冒著撕毀約定的風險出現在大江以北?”

吳煒有些不爽的說道,“甚至直接出現在了北都?”

見高文遠只是微微一笑并不答話,吳煒忽地皺了皺眉。

“不對!”

吳煒盯著高文遠,“你這次來的是什麼?為什麼我竟然看不出來,難道……”

“別多想了,不管是什麼,有人壞了規矩,我這當老師的總不能不聞不問。”

高文遠淡淡一笑。

“你要做什麼?”吳煒頓時警惕了起來,“你別來,這可是北都,你知道后果,更何況燕山公也沒有真的出手,要是他知道你來了北都,局面可能會失控……”

“你啊,當上部長之后還真是跟以前不一樣了。”

高文遠饒有趣味的瞥了一眼吳煒,“當年那個瘋子哪去了?”

“你打岔,你明明知道我擔憂的是什麼。”吳煒冷哼道,“你若出手,我一定不會坐視不理。”

“我怎麼會出手?”高文遠意味深長的一笑,“將對將,卒對卒,猛虎自有惡龍……你知道我這個人,基本的規矩我總是要守的。”

“你什麼意思?”

吳煒一怔之后卻是聽出了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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