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燭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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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大佬高好像已經失蹤很久了。

沈前也曾經詢問過石定言,不過三師兄卻不肯老師的行蹤,貌似是涉及到了某些機,沈前也就不好再問。

他只約知曉,大佬高離開的時間應該不會短。

離開靖城已有兩月,沈前還真有些想家了,可惜暫時估計都沒什麼時間回去了。

包裹沒有寄件地址,也不知道是誰送來的,只能回頭再去問問花嬸了。

拆開包裹,其中裝的卻是一本線裝書。

沈前翻開書頁看了看,隨即一怔。

“無字天書?”

沈前納悶的翻完了全書,又放在燈下左看右看,是一個字都找不到。

他又按照影視里看過的片段作了一下,直到差點把書給燒了,沈前終于不敢再來。

“奇怪,老師不可能這麼無聊,那正確的打開方式到底是什麼?”

沈前結合自實際思索了一下,忽的靈一閃。

難道……

核涌,沈前的雙眸瞬間融了一層淡淡的金

而那書頁之上,也果然是浮現了一行行文字。

“《太古·煉篇》和《混元·煉神篇》的完整法門?”

沈前一愣之后,隨即便是巨大的驚喜。。

這種喜悅甚至不比沈前元氣化力的時候小。

他如今最大的痛點就是修煉速度的桎梏,坐慣了高鐵,陡然變回綠皮火車,恐怕換誰都不了。

更別提因為開了十竅的緣故,同等境界下沈前需要凝練的元氣本就遠勝常人。

江中軍武偌大的圖書館,無數修煉法門,無論是常規的像江陵王創造的經典功法《聚元九篇》,亦或是冷門的小眾的,比如一些上古留下來的法門,還有沈前耗費了不積分從百王殿里兌換的珍貴法……

全都對沈前形同肋。

開十竅是來自系統的最大饋贈,但同樣的,也讓沈前的質變得極為特殊,尋常法門本就不適配他。

大佬高送來的完整功法,無疑就是及時雨了。

沈前興了一陣,等冷靜下來正要走回別墅,他忽的眉頭一皺,又想到了另一個細節。

“老師肯定不會給我一本看不了的功法,而這功法又是直接送到我手下,也就是說,在他的視角里,我肯定能發現無字書的,可是問題又來了……”

“老師,是怎麼知道我已經凝聚了核的?”

沈前細思極恐。

他離開靖城的時候雖然神力也算強大,但距離凝聚核可還有不小的距離。

這段時日老師應該是去了某個極為遙遠的地方,難不對方掐指一算,就知道自己的神力有了重大突破?

此外,若不是來江中軍武,恰好遇到了程青青,沈前估計都不一定能功凝聚核。

總不會老師連這種意外都算進去了吧?

這麼一想,沈前忽的有些脊背發涼的覺。

還沒等他捋清楚,一道淡笑聲忽的在背后響起。

“沈前,你這是見鬼了嗎,怎麼大晚上的在這冒冷汗?”

沈前一驚,轉看清來人,趕行禮道:“校長!”

無聲無息出現在沈前背后的,正是江中軍武的名譽校長平伯。

說起來對方還是沈前名義上的主導師,只是迄今為止,沈前只上過一次對方的課。

因為不確定自己進“門”的那天,平伯到底有沒有發現自己,所以沈前這段時間也一直沒想過要主去拜會對方。

“你沒事吧?”平伯上下打量了一眼沈前,目在沈前手中的無字典籍上稍微停頓了一下,但很快又挪開。

“校長,我沒事……就是最近鬼片看多了,剛才有點疑神疑鬼。”

沈前嘿嘿笑道,倒也沒有去遮掩手中的典籍。

這種舉對于王侯而言沒有什麼意義。

不過說完之后,沈前卻是一頓。

因為他突然想起之前聽過的一個說法,在王侯面前沒有人能說謊。

但自己剛才顯然是說謊了。

正在沈前心忐忑的時候,平伯卻是一笑道:“你都已經踏山海了,還怕所謂的鬼怪?”

咦?

沈前心中活躍起來。

好像……也不是不能說謊啊。

沈前不確定那條規則是不是只對山海以下有效,但既然傳言對他不屬實,那無疑是個利好消息。

“嘿嘿,人嘛,總會有各自的影,要是鬼真的出現在我面前我反而不怕了。”沈前撓頭道。

“你小子……”平伯失笑。

“校長,您是專門來找我的嗎?”沈前邀請道,“要不要進去坐坐?”

“坐倒不必了,我只是有一個疑問。”

伯搖搖頭,笑容收斂,盯著沈前問道,“那晚進‘門’的人,是你嗎?”

沈前心中“咯噔”一下。

其實在看到平伯的瞬間,沈前就已經猜到了什麼。

對方,恐怕也只可能因為這個而來。

但說實話,沈前很糾結。

那日玄溟侯和他的談話,沈前至今一字不的記著。

江中軍武事件一直是平伯在全權理,包括這道“門”的封印也是對方布下。

對方真的對“門”況一無所知嗎?

明明江承夜和那些人都還活著,還有丁一的母親……為什麼這麼多年了,外界一點消息都沒有?

而平伯,似乎也從來沒有派遣過強者

這背后一定有什麼沈前不知道的,就如同當初“囚之淚”那個懸賞任務背后的事件一樣,沈前并不太想摻和進去。

他很有自知之明,以他現在的實力,如果不小心踏了王侯的棋局,碎骨那真的是瞬間的事

這種種原因,就導致沈前對平伯本也產生了一定的疑慮。

“校長,有人進了‘門’?”沈前很快有了決定,愕然抬頭道:“是什麼時候的事?”

伯眼睛略微瞇了瞇,短暫的沉默后,他搖頭道:“既然你不知,那就算了。”

“校長,當年那件事……”沈前想了想還是忍不住試探道。

“當年的事我所知道的,和你能知道的不會相差太多,所以我回答不了你什麼。”

伯直接打斷了沈前。

“那‘門’后到底有什麼您知曉嗎?”既然開口了,沈前干脆問到底。

“那道‘門’別說王侯,山海也不一定能通過,我曾經派過一些人,但沒有一人走出來。”

伯還是搖頭。

“我知道了,校長。”見平伯話鋒如此嚴,沈前也不好再問。

“將重心放在九天之爭上吧,這些事不需要你來心。”平伯淡淡一笑,不再逗留,形如幻影一般消散。

沈前面無表的走回了家門,直到靠在門背上才松懈了下來,隨即吐出了一口濁氣。

伯越是什麼都不說,沈前的疑慮就越重。

他總覺得平伯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

真是蛋疼,如果只是江承夜的話,沈前也可以撒手不管這件事,但現在還涉及到了自己的未來岳母,那就不能不三思了。

谷旤

沈前總覺得這些王侯和王侯之下的武者都不太一樣,每個人上都好像有無數,反正沈前是一個都看不

難搞。

而此時,沈前還想搞清楚另外一個疑問,不然他不太安心。

只是……問誰合適呢?

肯定不好直接問王侯,那就只能問王侯之下的最強者。

大師兄?

算了,沈前都沒他的電話。

想起了審判當日的驚鴻一瞥,沈前干脆出了手環,撥通了雖然存過但從來沒有打過的那個號碼。

“……”

電話很快接通,但那邊卻沒有任何聲音。

“澹臺副校長?”

沈前只能出聲喊了一句。

“嗯。”電話之中響起了一個簡短的鼻音,一如澹臺沁的風格。

“那啥,我有個問題想請教您……”

“我在教室。”

嗯?

沈前一怔,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電話已經被掛斷了。

臥槽……我只是想語音通話,沒說要直接見面啊!

但沈前顯然不可能再打一個電話出去,只好著頭皮出門。

雖然澹臺沁沒有明說,但所在的教室一般都是那一個,就是沈前只去過一次的環形階梯教室。

說起這件事沈前記得自己還在校園網的論壇上看過一個吐槽

大意是指明明選擇了最強的澹臺沁作為導師,但別說日常見面指導了,就算是固定的公開課也沒上過幾次。

學生之中的請假王無疑是沈前,但若是在教授之中也票選一個水課王,澹臺沁絕對是第一。

上過的課,估著比平伯還要稀

……其實細數起來,沈前也多沾點罪魁禍首的嫌疑。

此時已經是深夜,沈前又看了一眼課表才知道,原來今天正好是澹臺沁上課的日子。

只是對方怎麼這麼晚了還待在教室?

至于沈前,因為伍履職的關系,學校又給他批了幾天假,所以才不知道況。

整棟教學樓漆黑一片,只有階梯教室亮著昏黃的,沈前走進去的時候,就看到澹臺沁站在講臺之下,正盯著黑板不知在想些什麼。

沈前瞥了一眼,只見黑板上有三條各不相同的劍痕,正是第一堂課的時候澹臺沁所留。

沈前大概記得這里面好像還有一個考核,如果通不過就要被清退。

“找我何事?”

澹臺沁沒有轉頭,只是淡淡問道。

沈前小心的觀察了一眼對方的側臉。

那個在天庭和他并肩的“澹臺沁”,理論上應該是已經回歸了本,只是不知道眼前這個澹臺沁,又會保留多記憶?

不過看對方很平靜的樣子,估著溫版的澹臺沁的確信守了諾言,并沒有將沈前就是夜闖梅苑之人的事給本

不然以澹臺沁的格,應該早就一劍殺了自己才對。

“呃,副校長,我其實就是想知道,以前我曾聽聞,無人能在王侯面前說謊,這句話是真的嗎?”

沈前直接問道。

他敢于和澹臺沁探討這個問題的原因,就在于對方其實也是違規進了“門”的人,兩人心照不宣,所以對方應該知道自己在問什麼。

“也對,也不對。”

澹臺沁先是點頭隨即又是搖頭。

“什麼意思?”沈前一愣。

“王侯之下,確實無人能在王侯面前說謊,但……也分況。”

澹臺沁依舊凝視著黑板,淡淡的解釋道,“等閑武者,自然會被一眼看穿,但若踏山海,有核遮掩,除非王侯以特殊手段探查,否則也不可能直接分辨。”

“這個特殊手段是指?”

“比如搜魂攝魄、比如覓因果、比如觀世間、比如……問三生。”

澹臺沁一頓之后才說出了最后三個字。

沈前瞬間了然。

原來如此!

澹臺沁列舉的這些,無疑都是某種神通,而沈前直接驗過的就有“觀世間”和“問三生”。

那沈前就放心的多了。

起碼沒有直接在平伯面前出什麼破綻。

“多謝副校長,那我回去了。”覺今晚能安心睡一覺的沈前直接告辭。

“你……要走?”

然而沈前腳步剛,就聽澹臺沁輕聲道。

恍惚間澹臺沁似乎還轉頭看了他一眼,只是作太快,以至于像是錯覺。

這是什麼意思?

我不應該走嗎?

沈前有些迷,下意識問道:“副校長,您剛才說什麼?”

但澹臺沁卻是沉默了。

一時間不知道澹臺沁到底是何意的沈前,小心的出聲試探道:“您想我留下來……陪你?”

說完之后沈前就想給自己一

這是高商的人該問出來的問題嗎?

以澹臺沁的格會得了?

但詭異的來了,在沈前懊惱的時候,澹臺沁卻是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只是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仰頭無聲的注視著黑板。

覺澹臺沁像是在默認的沈前,雖然心中覺得有些荒謬,但還是遲疑的挪了步伐,走回到了澹臺沁的邊。

“咳咳,副校長,要不坐下來聊?”

沈前想要確認一下是不是幻覺。

眼前影一晃,當沈前再回過神,澹臺沁已經在課桌前坐了下來。

臥槽……這確定不是個“假”?

膽子徹底大了起來的沈前就也在澹臺沁對面坐了下來。

只開了夜燈的教室里,那昏黃線下的臉頰,著驚人的,只是對方卻眼瞼低垂,并沒有看沈前。

“要不……喝點?”

開始尷尬的沈前,從戒指里出了一瓶紅酒,詢問道。

“好。”

澹臺沁輕輕點頭。

我一定是在做夢……

雖然心中風起云涌,但沈前還是利索的倒了兩杯紅酒,甚至還在桌上點了一蠟燭,營造了一點氛圍

在這個過程之中澹臺沁只是眉頭蹙了一下,卻是沒有其他表示。

“咳咳,副校長,要不您和我說說山海的詳細劃分?”

沈前沒話找話,干脆繼續試探,“我看教科書的記載,好像沒有‘侍神’這個境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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