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又流了一番,直到日落時分才結束。
姬妃雪并沒有立刻離去,在青山陪伴了姜玲瓏數日,然后才飛向了魔窟。
此行是為了鎮魔窟而來,但卻也難以將魔窟一戰平定,只能鎮守在魔窟之前。
那魔窟的魔泉品階不弱于五階靈脈,再加上被污染了數千上萬年的魔窟,攻打魔窟其實難度不亞于攻打人族的五階靈山。
在魔窟那樣的環境之中,魔修實力會暴漲三,人族修士卻需要耗費法力抵抗煞氣。
在短時間的戰斗中差距還只有三,但是一旦在其中久戰之后,就會發現法力遠遠比不上魔修,這一來一回就是足足六的差距。
哪怕以姬妃雪的實力,也無法以一己之力將整個魔窟攻破。
最關鍵的是那一座魔泉,只要那魔泉始終還在,就算攻破了魔窟再多次也沒有作用。
當年林墨河為了毀掉三階上品的地底火脈,就是用了一枚珍貴的雷劫珠,而且之所以能引地底火脈,主要還是因為火脈之中能量暴躁非常。
換做金木水土任何一種地脈都不可能被擊毀,除非你用的是五階雷劫珠。
這種地脈乃是大地脈絡,品階到了四階以上之后,就往往匯聚十萬乃至百萬里大地的力量,非人力可以搖。
高階靈脈也很類似,五階靈脈本就已經連接地底核心,哪怕用煉魔至寶將其擊毀,日后也能重新匯聚靈湖。
事實上哪怕是魔修想要毀掉一條四階以上的靈脈,也需要付出極大的手段,如嚴老魔昔日毀掉楊家的三階靈脈,便是屠戮了無數凡人以鮮將其污染泉。
魔泉更是極其難以毀壞,哪怕是煉魔至寶也只能暫時鎮,需要以純道法煉化才。
曾經紫宗的末代宗主修為高達金丹大圓滿,為了煉化魔猿山魔泉,紫宗以純道法將其熬煉,準備耗費百年時間將其煉化。
可惜他只煉化了一個甲子,就因為妖族的手而功虧一簣,因此如今的魔猿妖王才能讓其重新復蘇。
其原因,除了魔泉如毒瘤般深固之外,還是因為紫宗的宗主修為不足,若是元嬰真君以純道法煉化的話,也不需要那般漫長的時間。
言歸正傳,姬妃雪離去之后,陳念之也沒有在青山多留,次日他就回到了靈洲湖。
眼下距離下次妖之僅剩十幾年,他還想在第二次妖之前,再次晉升一兩件四階法寶。
回到了靈湖洲之后,他的日子便又恢復了往常的穩定。
“……”
一轉眼,數年的時間匆匆過去。
這天靈洲湖中烏云蓋頂,湖中的蒼青靈魚都沉了水中瑟瑟發抖。
更遠群結隊的紫紋雁躲在了蘆葦中,一個也不敢出來。
天空中,一尊金古鐘靜靜地沉浮著,它有著一唯我獨尊得氣勢,像是一尊混沌古鐘在鎮天地。
戊土尊皇鐘在渡劫,這尊本命法寶防力非凡,經過陳念之數年的溫養祭煉之后,又融了大量庚金戊土二氣,終于達到了四階下品,已經有足夠的把握度過雷劫了。
“轟——”
雷鳴炸響,一道璀璨的雷霆從天空中落下,徑直轟向了一尊金古鐘。
此鐘堅不可摧,竟然任由寶雷劫打在鐘之上,也僅僅留下了一道雷痕而已。
看著這一幕,陳念之心中微微一定,明白此寶渡過寶雷劫的把握幾乎有十十了。
果然,隨著三道寶雷劫轟鳴落下,戊土尊皇鐘帶著幾分不算嚴重的傷痕,渡過了晉升雷劫。
“果然不愧是上乘防法寶。”
陳念之平靜的點了點頭,法寶之間功效不同,度過雷劫的把握也會大不相同。
戊土尊皇鐘雖然材質只是三階上品,但是卻是防法寶,晉升后度過雷劫的把握自然會很大。
像離火歸墟劍這等功伐之寶,也有幾分度過雷劫的把握,但是卻有不小的兇險,最好還是熔煉四階寶金融其中,才能有充足把握度過雷劫。
而壬水青蓮臺這等輔助法寶,度過雷劫的難度就很大了,至需要一枚珍貴無比的水元寶珠才能讓其度過雷劫。
收了戊土尊皇鐘,陳念之落到了湖心島上,他看了一眼湖心島中的靈池之中,眉心微微一。
只見湖心島中一道靈氣漩渦出現,吸扯著靈氣瘋狂涌了靈池閉關室之中。
“閉關三次,終于了。”
陳念之眸子微微一,閃過了幾分喜。
不久之前陳賢煙第三次閉關突破紫府,終于一步踏了紫府之境。
如今陳賢煙不過一百三十七歲,這個年紀突破紫府雖然不算出類拔萃,但也算得上是頗為不錯了。
畢竟可是自行突破紫府,這種紫府修士日后突破金丹的把握也會增加一兩,已經接近了尋常的異靈天驕。
“貫穿了紫府天脈,看樣子還需要一個月的時間轉化法力。”
眼看家族又出一位紫府,陳念之也有幾分欣。
他喊來了丫丫,面微笑地說道:“我去一趟平城,你來幫你賢煙姐護法。”
“明白了。”
丫丫點了點頭,看了他一眼之后,遲疑著說道:“前些時日你閉關的時候,有個姐姐來找你。”
“哦?”陳念之眸子微微一,問道:“來人是誰?”
“那人名虞青煙,說是找你有要事。”
“我明白了。”
陳念之劍出了靈洲湖,先去了一趟平城。
在平城中他找到了老族長,為了晉升本命法寶,兩人有些時日沒見。
只是陳長玄今日卻神不對,他面有些沉凝,看起來似乎有些擔憂,但也有幾分喜。
兩人相對而坐,他沒有立刻開口問,轉而手開始沏茶。
陳念之一襲白而坐,手取過悟道茶葉,燙壺、置茶、溫杯、分茶,一套流程行云流水,素雅卓然,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沏好了茶,他給老族長遞過一杯,微笑著說道:“每次來您這里,都是忍不住嘗一嘗最新鮮悟道茶。”
說完之后,他看著老族長的神,又笑著問道:“什麼事,讓您這麼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