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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王對唐竹筠出手:“剛爬出來,下面很冷,手還涼,你試試。”
唐竹筠后退兩步,氣鼓鼓地道:“大清早的,嚇唬人好玩嗎,王爺!”
忍不住看向倒地的秀兒。
“死不了。”晉王一臉嫌棄。
唐竹筠:“宋景!宋景!”
這狗子,關鍵時候怎麼不見人了?
“閉。”晉王怒道,“本王還不能見人。”
唐竹筠:“……王爺,您這樣就不厚道了!要麼真死,要麼沒死,您裝死有意思嗎?”
這大過年的給人添堵,真是缺了大德了!
晉王咬牙切齒地道:“那你和本王說說,你希本王真死還是沒死?”
當然是……沒死,大過年的,誰能咒人死,那不是找嗎?
再說,人又沒死,現在說他希死,難道人還能現殺不?又不是殺。
“當然希王爺長命百歲。”唐竹筠嘟囔道,“但是您看看您干這事……我就不說什麼了,哭就哭了,可是嫣然多難過啊!還有榮嬤嬤……”
不對,榮嬤嬤沒有那麼悲傷;之前還以為榮嬤嬤把悲傷都藏在心中,強打神支撐,現在想來,是真蠢啊!
看著的神,晉王就知道想明白了,心中贊了一句。
這腦子,還算夠用。
然而上他卻沒有饒的意思,冷笑著道:“你現在不應該悲傷嗎?”
“悲傷?王爺您不是回來了嗎?”
難道這是回返照,還要繼續死一死去?
“本王回來了,你的貞節牌坊打了水漂,不心疼?”
不心疼……那怎麼可能!
豈止心疼,五臟六腑都疼了。
唐竹筠忍著巨痛,狗子地道:“您活著死了,我都是一樣高興,一樣高興。”
您永遠活在我心中!
晉王:“你再說一遍!”
“不是,您把我嚇到了。我是說,您活著比死了好……嫣然至有父親了……”
“你不是一向伶牙俐齒嗎?怎麼本王活著,就這一樁好?”
他能在那里活著,還得借嫣然的?
唐竹筠睜著眼睛說瞎話,“好太多了,說三天三夜都說不完。但是您看吧,您詐尸要是讓人看見了不好,所以還是趕藏好?”
想靜靜,想回去自己消化一下晉王沒死這個“噩耗”。
沒三天,真的恢復不過來。
對未來的規劃全被打,對未來的期待也變了忐忑——現在可是王妃,和晉王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宋景來了,看到秀兒倒在地上,頓時慌了。
“被你家王爺打暈了,你先把抱回去。”唐竹筠道。
宋景看著晉王,眼神難免埋怨,打橫把秀兒抱走。
唐竹筠:看看,狗子都知道該怎麼抱人。這要是晉王,不得像扛麻袋一樣把人扛走?
“王爺,要是沒事,咱們也各司其職?”
您進棺材躺著,我走。
“各司其職?”
“您藏好,我走啊!”
做了幾天鬼,就聽不懂人話了?裝!
“走?”晉王瞇起眼睛盯著唐竹筠,不放過臉上任何神變化,“這就走了?”
唐竹筠愣住了。
“王爺的意思是讓我留下?”
人鬼未了?
“你就不想問問本王,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唐竹筠“哎”了一聲,隨即道:“這事我問您,您就能告訴我嗎?與其讓您搜腸刮肚撒謊,我浪費聽謊話,咱們都省點心多好。”
想告訴,他早就說了;不說,為什麼要壁?
有些瓜可以吃,甜甜當消遣;但是有些瓜,那是毒瓜,別說咬一口,看都是嫌命長了。
晉王就是那毒瓜。
“王爺,沒事我走了。”唐竹筠轉就走,毫不留。
“站住!”晉王道,“你既然知道了本王的……”
“我比死人還嚴。”唐竹筠信誓旦旦地保證,“我會像今日沒見過您一般!”
您在我心里,死得妥妥的,永垂不朽。
“不對,”唐竹筠腦海中忽然劃過什麼,“王爺,您裝死這事,皇上知道嗎?”
皇上要是不知道,那就是欺君,就算“活”過來了,那也立刻就得死,倒是不浪費棺材。
可是要連累這個王妃甚至家人啊!
晉王似笑非笑地道:“你說呢?”
嗐,和他說什麼,一句真話沒有。
唐竹筠瞪了晉王一眼,轉蹬蹬蹬地跑了。
咋咋地,老娘不伺候了!還得回去看兩個孩子醒沒醒呢!
晉王:“……”
不過唐竹筠回去后,仔細想想這些事,氣得咬牙切齒。
剛才大事都忘記問了!
冰燈是不是他拿走的?那天裝鬼嚇得掉進河里的是不是他?餃子是不是他吃的?書頁是不是他合上的?
要不是這只王爺,還得繼續去尋鬼去。
大過年的,鬧人不鬧人!
平靜了片刻,又想到自己現在被死死地綁在晉王船上,而之前就知道,晉王和其他皇子都不對付……覺四十米的大刀已經架到了脖子上,再也沒有把凜凜認到名下的心思。
甚至想著,要不要和父兄斷絕個關系?也不知道這招好用不好用。
不過當看到嫣然的時候,想到日后還能在父親呵護下健康快樂地長,頓時覺得,活過來就活過來吧,好歹有點用。
不過兩個孩子還是覺到,唐竹筠變得消沉了。
嫣然自己的悲傷緒都顧不上了,不斷地過來安唐竹筠:“母妃,別難過了,父王現在說不定在哪里養傷,過幾年就回來了。”
這是唐竹筠安的話。
唐竹筠心里發苦,哪有過幾年,過幾天都等不得了,人現在說不定在哪個犄角旮旯聽們說話呢!
凜凜也道:“姑姑,還有我在!我不會離開姑姑的!我幫姑姑照顧妹妹,要是,要是姑姑能生出個弟弟妹妹,我也幫您照顧。”
唐竹筠瞪大了眼睛。
“……就是咱家巷子頭那家的三水,就是腹子,我知道的。”凜凜黯然道。
唐竹筠:孩子,你知道得太多了!
要是生個孩子出來,晉王不得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