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什麼禮?”宋景聽得一愣一愣的。
想想,他和王爺形影不離,王爺本沒給王妃準備禮啊。
宋景懷疑王爺記憶錯了。
“就是那頭小羊啊!”晉王理直氣壯地道。
宋景:“……”
他該怎麼告訴王爺,那本算不得禮。
禮,那不能吃一頓就沒了。
要這麼算,王妃娘娘豈不是天天都在給他們所有人送禮?
可是看著自家王爺滿眼期待的樣子,他昧著良心勉強道:“會喜歡……吧。”
那小羊,是鮮的,尤其涮吃,幾乎口即化,什麼蘸料都不用,都是滿的鮮香。
他們路上途經河西,盛產這種小羊。
晉王吃過之后就很慨,唐竹筠定然喜歡。
于是他便讓人買了一頭,千里迢迢送回去了……
現在琢磨的,就是這事呢!
“王爺,是不是該進去了?”宋景小心提醒道。
今日是甘南巡宴請晉王,席間難免了些艷子作陪。
晉王原本就是不茍言笑之人,但是看到這些子之后,面上更是能刮下一層冷霜來。
甘南巡見狀,忙讓人退下,可是晉王一直沒有展,現在更是借著解手的機會出來。
“再等會兒,庸脂俗的味道嗆人。”
宋景:“……”
眼前艷子棄如敝履,卻在這里思念著心上人,王爺真是個癡種。
不過,他也想秀兒了。
主仆兩人各懷心思,相對沉默。
唐竹筠表示,并沒有收到你的禮。
羊沒見到,羊都沒有一。
倒是收到了來自別人的“大禮”。
皇后生辰第二日,唐竹筠正在給孔希宥調藥方,拿著小秤稱量藥材,秀兒嗷的一嗓子,嚇得手一抖,剛稱量好的藥材掉落了不。
唐竹筠嘆了口氣:“秀兒!”
秀兒沖進來:“都什麼時候了,您還擺弄那些破藥材!”
“什麼時候了?”唐竹筠不以為意地道。
秀兒咋咋呼呼,已經習以為常。
可是這次,似乎有些不一樣。
秀兒搶過的秤砣,“快別折騰這些了,皇后娘娘,賞了您兩個陪嫁丫鬟!”
陪嫁丫鬟?
唐竹筠開玩笑道:“要在床笫之間伺候的那種丫鬟嗎?”
“搶您男人的!”
唐竹筠見眼珠子瞪得溜圓的氣鼓鼓模樣,不由逗:“我看你擔心的不是們搶我男人,是怕搶你這大丫鬟位置吧。”
“們也配,呸!”秀兒啐道,“什麼阿貓阿狗,都能當您的丫鬟嗎?”
唐竹筠大笑。
秀兒忍不住嘟囔:“您還笑得出來!”
唐竹筠慢吞吞地站起來,了個舒服的懶腰,道:“比我想象中,來的還更晚了一些。”
給晉王塞人,既離間了他們,又能給晉王這個不近的添堵,還能在晉王邊放眼線……這麼多好,現在才手,確實有點晚。
不過想想也是,在晉王邊放眼線雖然好,但是誰也不傻,尤其皇上,就不會懷疑皇后故意為之嗎?
可見皇后這是昨日氣得狠了,所以有些不顧首尾,打一氣。
“娘娘,您說怎麼辦?”
“送了兩個丫鬟,那就收下吧。”唐竹筠道,“長者賜,不可辭。”
要是拒絕,善妒和不孝這兩頂大帽子,就結結實實扣下來了。
秀兒氣得直跺腳。
“您能不能態度積極點?想想辦法!”
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主子不急,急死秀兒。
“我是這麼想的,”唐竹筠慢條斯理地道,“我有娘家,王爺也有自己的家,婚前也好,婚后也罷,各自家里的事,自己理好,不給對方添。”
比如薛家的人,就很不喜歡晉王,努力了吧。
那麼晉王,同理可證。
秀兒公道地道:“王爺要拒絕,說不定比您拒絕更難。”
唐竹筠道:“我也難的,就這麼定了。”
不是不諒晉王,而是之中,犧牲也該半斤八兩。
都是第一次做人,也可能是唯一一次(是例外),沒有人就該對另一個人無條件地諒和付出。
那不是,是綁架。
而且晉王和皇后斗智斗勇這麼多年,從羽翼未到現在為皇后眼中釘,卻還能隨意蹦跶,就知道他應該有能力解決皇后帶來的問題。
秀兒試探著道:“那王爺如果說,為了大局,讓您暫時委屈呢?”
唐竹筠笑著反問:“你說呢?”
“不可能!”
“不,”唐竹筠道,“可能。那我考慮的,一定是凜凜的未來。”
想要再把晉王當自己男人,癡心妄想。
要男人,難道是為了給他屁?
很相信,晉王能解決好這兩個丫鬟。
這才哪兒到哪兒?
皇后邊的把兩人領進來給唐竹筠見禮,直言不諱地道:“這是宮中的規矩,太子殿下也好,其他王爺也好,娘娘都有賞人。娘娘說,不能厚此薄彼,本來應該婚后再賞,但是您昨日了驚嚇,便讓們提前來照顧您。”
嘖嘖,就差直說,這就是對你昨天行為的報復,毒不死你,堵死你。
唐竹筠欣然接,鄭重其事地道:“幫我謝謝娘娘良苦用心,我一定好好記著,回報老人家!”
知道是反話正說,偏偏挑不出病來,只能把人留下,怏怏離開。
唐竹筠翹著腳看自己面前跪著的兩個子,喝了口茶水慢慢悠悠地道:“都什麼名字,多大了?”
“奴婢櫻珠,今年十五。”
“奴婢婉秀,今年十六。”
“你,什麼名字?”唐竹筠又問了一遍。
“奴,奴婢婉秀。”
“不行,改個名字。”
秀兒只有一個。
秀兒在唐竹筠后,聽得滋滋的。
就知道,對娘娘不一樣。
“請娘娘賜名。”
唐竹筠漫不經心地道:“就婉兒吧。”
可沒有那麼多腦細胞可以死,都是路人甲路人乙而已。
“既然你們是皇后娘娘賞賜給王爺的,我現在沒過門,也不好意思安排你們做什麼……”
兩人都連忙謙卑地表示,自己非常愿意伺候王妃娘娘。
“是這樣啊——”唐竹筠下。
(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