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朝回門,凜凜也難得請假一日,同時這也是晉王三日婚假的最后一天。
唐竹筠有槽要吐:天天罰俸,也不知道這個班上得什麼勁!
就這樣,不做皇上,不把生意整自家的,多虧!
因為離得太近,唐竹筠還沒起床,就聽薛烈在隔壁吆喝的聲音了。
這薛家人,來得倒早。
唐竹筠收拾了一下,馬車都沒坐,和晉王帶著兩個孩子,步行回家。
孟語瀾和薛家的幾個嫂子在二門迎唐竹筠,看見都曖昧地笑。
“氣不錯。”孟語瀾拉著唐竹筠的手往里走。
唐竹筠表示自己都要被榨干了,氣能好到哪里去?
難道男人還是護品不?
唐竹筠給薛老夫人見禮,一家人熱熱鬧鬧地說起話來。
唐竹筠問:“媛姐兒呢?怎麼沒見?”
孟語瀾笑道:“老爺抱著在外面。還有外祖父、舅舅們,也都喜歡,都想逗逗。”
唐竹筠:“……小心一會兒他們給媛姐兒喂酒。”
晉王就干過這種不靠譜的事。
唐竹筠自己釀酒,晉王自己嘗不說,還給凜凜嘗,被抓了個正著。
就是再小的孩子,這些人也能用筷子蘸酒逗。
孟語瀾道:“你大哥在呢!那可是他的眼珠子。”
唐明藩和唐柏心,現在抱孩子比還練。
父子倆回府的第一件事,一定是換洗手抱媛姐兒。
這份待遇,孟語瀾從前想都不敢想。
唐竹筠笑道:“不行,不能讓他們霸占媛姐兒,我出去把媛姐兒搶回來!”
橫豎都是自家人,也沒什麼要避諱的。
孟語瀾卻拉住,低聲道:“別去了,有外人。”
“誰呀?”
孟語瀾有些言又止。
秀兒卻在這時候跑進來,過來直拉唐竹筠的袖子:“娘娘,奴婢剛才被熱水燙著了,您幫我看看。”
把唐竹筠拉到隔壁,然后道:“完了,娘娘,討債的上門了。”
唐竹筠一愣:“什麼討債的?誰?”
欠債了,自己怎麼不知道?
“衛宣啊!”秀兒跺腳,“您忘了,就老爺那個弟子,您之前非要鬧著嫁給他,結果他為了躲您,離開京城那個!”
唐竹筠想起來了。
“京城四公子?”
“就是他!”秀兒道,“估計聽說您親了,總算敢上門了。”
唐竹筠:“……”
“奴婢就怕,王爺一會兒和他打起來。”秀兒道。
“不能,你瞎心。”唐竹筠道,“我和他都是過去了,而且我不也沒怎麼他嗎?”
“您那是沒得手,但是衛宣也生氣的。”
前那些瓷的拙劣手段,對方肯定生氣。
而且衛宣和唐明藩有師徒之,和唐柏心也是私甚好,他還不好太過發作。
惹不起只能躲著,于是他被迫離開京城。
這筆賬,好像確實得算在頭上。
大概也是從這件事開始,唐明藩再也不肯收徒了。
——怕被兒賴上。
唐竹筠:“王爺不知道這出吧。”
“您信嗎?”秀兒翻白眼,“您過去的那些事,他估計早就查了個底朝天。”
“那……就隨他們去吧。”
秀兒:“您就不做點什麼?”
“我能做什麼?”
只能裝傻,否則被人懷疑對衛宣賊心不死,就麻煩了。
“好秀兒,去把媛姐兒抱回來給我稀罕稀罕去。”
秀兒道:“您還是想想,怎麼對付王爺吧。奴婢看,今晚醋缸肯定得打翻。”
一扭出去了。
唐竹筠認真反省,是不是昨天晚上靜太大了?
其實還好吧,畢竟克制的……
秀兒卻沒把媛姐兒抱回來,道:“被王爺抱著,誰都不跟了。跟著王爺咯咯笑出聲來……奴婢還沒見過那麼小的孩子笑得那麼響亮呢……別人一抱就咧哭。”
小壞蛋,也俏啊!
薛烈帶著幾個兄弟灌晉王酒,親那日,他攔晉王沒攔住,今日要一雪前恥。
秀兒時不時地出去打探消息,回來后大為震驚。
“怎麼了?”唐竹筠打了個哈欠問。
孟語瀾看出有些勞累,吃過飯便讓回舊日房間里歇歇。
薛家的嫂子們還都打趣,說都是從那個時候過來的,讓盡管去休息,不用不好意思。
于是唐竹筠就假裝,然后回到房間尸了。
“娘娘,您知道奴婢看到了什麼!”
“看到了牛在天上飛?”
男人喝醉了,不都是吹牛嗎?
秀兒道:“不不不,我看到了,衛宣在幫王爺擋酒!”
不懂,但是到了極大的震撼。
這倆人,是“敵”啊!
唐竹筠:“衛宣喜歡我才是王爺的敵,他又不喜歡我。”
如此和諧,甚好。
“不是,”秀兒道,“那您說,他們為什麼忽然就,哥倆好了?”
唐竹筠:去問誰?
或許晉王覺得,謝謝你沒和我搶人?
而衛宣:謝謝您,終于把那個妖孽給收了!
想到這詭異的和諧,唐竹筠都要把自己笑傻了。
等回到王府,問晉王這件事,后者道:“主要同他,年紀輕輕就瞎了,沒認出你這塊璞玉。”
唐竹筠大笑:“那衛宣呢?”
“衛宣同我。”
唐竹筠笑倒在晉王上,后者趁機握住的手。
唐竹筠:“……”
睡都睡了,還手,真是醉了。
不過出乎預料的是,晉王晚上竟然很老實,還自己抱著被子去榻上睡。
唐竹筠:這是了什麼刺激?
沒敢問,反正有的休息就休息。
晉王沐浴的功夫,咬著筆桿寫王妃日記。
親第三日:狗男人好像突然失去了興趣,我沒有魅力了還是他不行了?
晉王出來,笑道:“別在燈下看書寫字,壞了眼睛,早點睡。”
唐竹筠把寶典收起來,答應一聲,爬到床上抱著被子很快睡著了。
晉王試探著喊了一聲:“阿筠?”
唐竹筠沒反應。
晉王自己從榻上起來,悄無聲息地出了門。
(還有一章在路上,催更召喚神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