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別跑,頭發還沒干。”
唐竹筠帶著嫣然回到房間,見又要往外跑,不由拉住道。
頂著一頭又又的頭發出去,那可不行。
嫣然想想也是,便道:“秀兒姐姐,你幫我出去告訴崔小球,我今日不出門了,明日再找他切磋。”
“崔小球?”唐竹筠笑道,“是不是你給人起諢名?”
“看他圓滾滾的,不是球是什麼?”嫣然玩水玩累了,說話間打了個哈欠,但是還是興沖沖的,“母妃,再有兩日,我能不能學會?”
唐竹筠肯定地道:“能。”
嫣然定然是隨了生母,很有運天賦。
嫣然的生母……
現在雖然不能告訴嫣然真相,但是晚上幫以的名義燒點紙錢吧。
晚上凜凜先回來了,嫣然歡快地迎上去,幫他拿東西,一日不見,十分親近。
唐竹筠笑道:“不?王爺可能太忙,還沒回來,你們先吃吧。”
兩個孩子異口同聲地拒絕,都要等晉王回來。
可是等來等去,晉王也沒回來。
唐竹筠不能著兩個孩子,帶著他們吃了飯,陪著他們說了會話,讓他們各自睡下,晉王竟然還沒回來。
坐在書桌前寫寫畫畫。
王妃日子。
親第四日,狗男人開始夜不歸宿,果然到手了就不香了,死他。
唐竹筠合上日記,心里想著,敢來,閹了他,以后這本日記就葵花寶典!
“秀兒。”站起來喊道,“飯菜還熱著吧。”
“熱著呢!”秀兒在燈下給唐竹筠做子,頭也不抬地道。
給宋景也留了一份。
唐竹筠看著那藕荷的子,不由嘀咕道:“我怎麼覺得這條子你做了好久了?”
秀兒做事特別快,這可不像。
秀兒把子拿起來給看,得意道:“這是第三條了。”
唐竹筠咋舌:“怎麼還得做三條一樣的?”
就是再出狀況,也不能連摔兩跤,連續弄壞兩條子吧。
“不是,您看這荷花,”秀兒指著裾上一圈不仔細看本看不清楚的花樣道,“第一條是含苞待放的,第二條是綻開的,這一條則是盛放的……”
唐竹筠:“這……有什麼講究嗎?”
“沒什麼講究,就奴婢覺得這樣好看。”秀兒道,“您現在份不一樣了,在穿戴上要多花些心思。”
唐竹筠哭笑不得,實在不理解這種創意。
“您看那些夫人們,不都挖空心思的攀比,還要不聲嗎?”秀兒道,“您這子,我用的都是金銀線,但是都是藏起來的。”
唐竹筠:你高興就好。
秀兒又嘀咕道:“上次跟您出門,聽見有人私下議論,說您穿戴不講究,哼,瞎了們的狗眼!”
唐竹筠大笑:“全靠你照顧我了。”
秀兒認真地打量著子,想看看哪里還能完善一些。
“回來了。”唐竹筠忽然道。
“嗯?”秀兒愣住,隨即站起來。
雖然沒聽到,但是還是反應過來唐竹筠說的是晉王。
話音剛落,外面傳來了晉王和宋景的腳步聲。
秀兒把針線收拾起來,道:“奴婢出去把飯菜端來。”
“好。”
晉王進來,面沉,但是看到唐竹筠還是和了些,道:“你還沒睡?”
唐竹筠一眼就看出來他作有些不自然。
——他的右手,很不自然地背在后。
不給看,那就不看。
唐竹筠也沒拆穿他,道:“先去洗洗,換服出來吃飯。”
晉王袍子的下擺,似乎沾染了什麼東西,只是原本就是深藍的,只能顯現出不明顯的斑塊。
晉王答應一聲,往浴室里走去,只是始終沒有讓唐竹筠看到他的右手。
飯菜擺好之后,唐竹筠就讓秀兒下去。
秀兒道:“奴婢去給宋景弄點吃的,一會兒再回來。”
“不用回來了,去休息吧。”
這是晉王說的。
秀兒想懟他,想想份,忍了;再想想沒人,算了,忍什麼!
“您要是自己收拾,不用娘娘手,奴婢也就聽了。回頭還得娘娘辛苦,真是慷他人之慨。”
都親了,還不知道心疼人!
晉王:“……”
唐竹筠笑道:“行,你快走吧,我回頭奴役王爺一起收拾!”
秀兒這才昂著頭出去。
才不會因為現在住在王府就低頭,是娘娘的人,得一直驕傲。
否則,按照娘娘現在賢妻良母的勢頭發展下去,早晚得被王爺騎到脖子上。
晉王主把右手拿出來給唐竹筠看。
唐竹筠倒吸了一口冷氣。
——手背上印下了一排深深的牙印,已經被咬破了,痕被理過,現在是青紫一片。
“不是別的人咬的。”晉王故意逗,有意緩解氣氛。
“如果是人咬的,我只能想到你去強迫人家。”
這得有多大仇,多大怨,才能把人咬這樣!
晉王被逗笑,剛想順著的話開玩笑,就聽道:“是蕭雱咬的嗎?”
晉王愣住。
他知道聰明,但是還是每一次都被刷新認知。
晉王垂眸:“你怎麼猜到的?”
“看畜生,得看牙口。”唐竹筠毫不客氣地道,同時起去找藥箱。
只恨這里沒有狂犬疫苗,否則該給晉王扎一針。
“你,很在沒有接的況下,這樣罵人。”
“我和他沒有接,但是他做的事,沒有一樣讓我看得起。”
辜負了深他的子,人家為他殉,他茍且生;現在不人不鬼,出來認親嚇嫣然——如果沒有正當理由,晉王能不讓他見嫣然嗎?
而且晉王為他奔走千里,現在卻又嚴防死守,蕭雱沒問題?
鬼才信!
最最重要的是,晉王手背上的咬傷,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晉王挖了他蕭家祖墳,而不是為了蕭家忍辱負重,背負海深仇。
唐竹筠簡直氣瘋了。
為什麼要管這樣的人!
難道就因為他姓蕭?
上藥,晉王一不,好像毫覺不到疼痛一般,只滿眼溫滿足地看著。
他看出了眼底的緒,那些憤怒,那些心疼……
他從不指別人理解,然而得到的疼惜,哪怕疼痛,他也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