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嬤嬤不喜嫣然,但是也知道人小鬼大。
不知道嫣然聽到了多,想了想后道:“年紀大了,沒有那麼多覺,睡不著出來氣。”
“哦。”嫣然道,“您下次出來的時候小心一些,最好帶著丫鬟。要不……沒人說話,也怪無聊的。”
榮嬤嬤聽出了話語之中的試探之意,心中一,道:“老奴也帶著小丫鬟來了,只是剛才……”
“要求我母妃嗎?”嫣然問。
言外之意,聽到的話了,別想含混過去。
榮嬤嬤頓了頓,聲音平靜地道:“今晚幫老奴切紙的時候不小心切到了手,擔心留疤,所以老奴和說,明日帶去求娘娘。”
“哦,那母妃肯定能幫忙的。呢?”嫣然道。
榮嬤嬤道:“剛才聽到響,嚇跑了,還是個孩子而已。”
“膽子太小了,要是遇到點危險,還得嬤嬤護著不?”嫣然道,“沒想到能在這里遇到您,幸虧沒相互嚇到。”
“姑娘還是早點回去睡覺吧。”榮嬤嬤道,“您已經到了避嫌的年紀,尤其是晚上,盡量還是和崔家小公子見面吧。”
“行吧。”嫣然眨眨眼睛,上前攬住胳膊,“我先送嬤嬤回去。”
說話間,趁機往假山里看。
可是里面黑的,本看不清楚。
榮嬤嬤道:“老奴不敢。”
“嬤嬤您別謙虛,您是祖母用過的人,父王都給您面,更何況我呢?”
“那就有勞姑娘了。”
第二天一大早,唐竹筠還在和周公甜甜,就聽見外面秀兒“嗷”的一嗓子,控制不住地哆嗦了下。
這一哆嗦,也睡不著了。
只是渾酸疼,也懶得起來,便躺著聽秀兒說話。
“怎麼會那麼簡單?”秀兒嚷嚷道,“肯定有!”
“就是。”
是嫣然的聲音。
這倆人大清早,同仇敵愾,說什麼呢?
唐竹筠懶懶地把兩人喊進來。
嫣然嘰嘰喳喳地把昨晚的事說了。
秀兒道:“娘娘,有古怪。”
唐竹筠也這般覺得。
問嫣然:“榮嬤嬤和誰說話,你看到了嗎?或者聽到聲音了嗎?”
嫣然沮喪道:“沒有。要是看到聽到就好了!但是我覺得榮嬤嬤神不自然,肯定有鬼。”
唐竹筠想了想,“應該是府里的人吧。外面的人倘若進來,侍衛也會發現。”
“那不好說。”秀兒道,“如果榮嬤嬤都有問題了,府里其他人不見得沒問題。”
正分析間,榮嬤嬤來了。
唐竹筠給秀兒使了個眼,讓人把請進來。
榮嬤嬤卻不是自己來的,而是帶了個手指被傷的丫鬟。
“昨日切紙的時候切到了手指,”榮嬤嬤還是昨日那番說辭,“小丫頭俏,就怕留下傷疤,所以……”
秀兒道:“現切的啊!”
唐竹筠:“……”
嫣然歪頭,和秀兒一唱一和:“什麼現切的啊!”
秀兒道:“就是現用才切的。”
榮嬤嬤神淡定,好像沒有聽出秀兒的意有所指。
“好慘啊。”嫣然道,“一定很疼。”
“那也沒辦法,主子吩咐下來要做事,做奴婢的能不盡心盡力嗎?”秀兒道。
那小丫鬟低垂著頭不敢說話,形輕輕抖著,可憐。
嫣然道:“主子讓切手也切嗎?”
唐竹筠裝模作樣:“你們說什麼呢?是切紙的時候不小心切了手,怎麼就了有人故意讓切手的?嫣然小,聽不明白,秀兒你跟著什麼?”
秀兒道:“奴婢只是打比方。”
嫣然卻道:“秀兒,你還沒回答我呢!”
秀兒叉腰道:“奴婢又不傻,您讓我切手,我就告訴娘娘打你板子,府里娘娘才是最大的,誰都得聽娘娘的。”
小丫鬟抖若篩糠,泣不聲。
唐竹筠覺得點到為止,道:“過來,我給你看看。”
丫鬟眼中含著兩包淚,怯怯地看向榮嬤嬤。
榮嬤嬤道:“快去吧,昨晚就和你說了,娘娘最善良,誰求都會幫忙的。”
小丫鬟這才上前,把手到唐竹筠面前。
“這傷得很深,一定很疼。”唐竹筠道,“想要不留疤很難,我盡力吧。”
小丫鬟忙道:“多謝娘娘。”
唐竹筠給理了傷口,然后榮嬤嬤帶著下去。
秀兒和嫣然,擊掌,一起看向唐竹筠,面上都寫著大大的“邀功”兩個字。
“娘娘,奴婢和嫣然這敲山震虎如何?”
“你們兩個那敲山震虎嗎?那是直接打虎了。”唐竹筠道。
“反正榮嬤嬤心里有鬼,早就懷疑我會回來通風報信,”嫣然理直氣壯地道,“如果心里沒鬼,那君子坦,怕什麼?”
唐竹筠竟無言以對。
嫣然做完“正事”,就去找崔小球了。
秀兒一邊收拾房間一邊和唐竹筠說話:“娘娘,您千萬別因為榮嬤嬤是王府的舊人就心慈手。對您下手的時候,可不會手下留。”
現在對榮嬤嬤的觀,越發不好了。
說話間,拿起梳妝臺上的藥瓶了,嘟囔道:“比如這藥啊,以后來了,都得打起神。要是給您換毒藥呢?”
唐竹筠笑道:“我當然能吃出來了。”
然后想起來沒吃藥,就著水吞了一粒藥。
“對了,還有一件事,”秀兒道,“宋景的母親,今日就到了,他已經和王爺告假去迎接。”
唐竹筠笑道:“總算來了,這個時間也好,明日過節,可以團圓。”
宋景母親這場病,耽誤了一個多月,錯過了的婚禮,但是好在最后也痊愈了。
“你在宋景母親面前還是收斂一些。”唐竹筠忍不住提醒秀兒。
“當然了,您放心就是,奴婢不能丟您的臉,您等著看就行了。”
唐竹筠表示,怎麼就那麼不放心呢?
秀兒忠心耿耿,想的還是榮嬤嬤的事,“等來了之后,我好好問問榮嬤嬤的事。當初們都是一起伺候過老夫人的人,彼此之間肯定悉。”
“嗯。”
很快,宋景的母親,井嬤嬤來了。
(今天坐了三小時的車,暈車厲害,睡了一覺就很晚了,抱歉久等了,還有一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