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甕中捉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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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三司劉大人很快抵達宰相府,封鎖現場。劉大人查探清楚后,宮稟報皇帝龍嘯天,道是棺木中的尸腦后有擊打痕跡,且辨別材年齡,顯然是端貴妃,而宰相府中數人稱,見到瑞王妃秋可半夜鬼鬼祟祟離開宰相府,現今不知去向。皇帝龍嘯天聽罷,當即吐氣暈過去。

待到龍嘯天再度醒來,龍騰與霜蘭兒已伴在駕前。

龍騰將龍嘯天扶起,關切道:“皇爺爺,醫大抵中庸,納吉雅郡主醫好,我讓為你瞧瞧病,看看有沒有奇門偏方。”

龍嘯天氣得捶頓足,“治好了有什麼用!”他突然拽住龍騰,“朕覺得不對啊,棺木中秋若伊上哪去了?”

龍騰答道:“我仔細想了想,也許棺木里本就是空的,可能秋若伊不愿嫁給瑞王,才想出一招假死。”

霜蘭兒此時心中惴惴,昨夜先走了,讓玲瓏善后,計劃是玲瓏給秋端茗熏迷香,讓秋端茗一覺睡至天明,而亦會避過風頭后返回靈堂前,裝作也被人迷暈。誰知走后沒多久,靈堂竟起火了。惶惶一整夜,好在發現的尸不是玲瓏。究竟走后發生了什麼?

龍嘯天重重嘆氣,“貴妃究竟是怎麼死的?”

龍騰道:“真相只有逃走的瑞王妃才知道。”

龍嘯天臉鐵青,口氣息激,“去!全國通緝!定要將抓回來,朕倒要問,什麼樣的深仇大恨,要對自己親姑姑下手!”他說著,氣急攻心,吐出一大口鮮,再度昏厥。

旁邊監總管一見,忙要去喚醫。

龍騰手阻止,向霜蘭兒。

霜蘭兒會意,連忙上前為龍嘯天把脈,片刻后,搖頭道:“氣滯于心,又刺激,沒幾日了。”

龍騰神凝重,似悲慟又似冷靜,他突然抬眸,牢牢盯著監總管,凜冽的聲音回在寬廣的殿中。

“本王即刻出兵占據皇宮,全線封鎖消息,三司那邊我會控制,就說靈堂香燭太旺,不慎失火。棺木中就是秋若伊,端貴妃已返回皇宮。你去拿紙和筆,還有秋端茗的字跡,一并取來!”

監總管本就是龍騰心腹,很快捧來龍騰所要之

但見龍騰腕間如云輕舞,片刻已寫就。

霜蘭兒從旁去,愣住,龍騰筆下字跡竟同秋端茗一模一樣,模仿得惟妙惟肖,無半點分別。

至于容……

看完時,深深一驚。

龍騰邊淺淺一鉤,“龍霄霆!他前來,我們來個甕中捉鱉!一網打盡!”

玉環山、龍脊山,邊塞。

明月高照。

山下,約可見營帳接連布,燈影幢幢。兵營中不時有戰馬嘶鳴,頗有大戰將臨的氣氛。

營地不遠有條河,此時一條小木船從河南岸駛過來,停在岸邊,里邊下來一名黑人。片刻未歇,黑人朝主營帳奔去。

帳中,龍霄霆支著額頭,小寐片刻。聽得帳外有靜,他猛地驚醒,雙眸陡然睜開,有冷厲的芒自其間出。

人闖進來后跪在地上,雙手奉上一封信,沉聲道:“王爺,端貴妃信。請王爺喚隨軍書辦前來閱讀。”

“嘩”一聲,尚未來得及反應,黑人手中書信已被走。

龍霄霆兩下拆開,一字字看過去。看罷,旋即,他將書信攥在手中。

前來送信的黑人愣在原地,“王爺你的眼睛……”

龍霄霆抬眸,向來人,目犀利如劍,晶亮有神。

人半響才回神,伏地叩拜,“恭喜王爺眼疾痊愈。”

龍霄霆面無表,擺手道,“你先下去,本王即刻拔營,趕赴上!”

人退下,龍霄霆背過去。

轉眸,帳中燭火跳如豆,將他的影子映在帳壁之上。簌簌風過,影子隨之輕,亦是牽著他的心微微抖。

該來的,總會來。

他輕輕一吹,滅去唯一的燭火。

只余,黑暗。

祥龍國章元二十六年。

二月十五,雪止,夜。

圓月掛于枝頭,浮云鋪在天際,一地破碎月

殿中,香霧裊裊,橘遍照。

龍騰信手撥弄七弦琴。霜蘭兒坐在他邊,半靠著青玉案幾,時而著他,時而向敞開宮門,可沒他這般鎮定,心緒不寧。

這樣的夜,這樣的月,這樣隨意的琴聲,邊這個人,此刻正悠閑地撥弄琴弦。一襲長及地的紫,飄逸拖曳,燈燭映得他側如冠玉,艷若牡丹。

聽了幾曲,霜蘭兒沉不住氣,突然按住琴弦,“筠,外邊全是秋景華的人,龍霄霆只怕就要到了。你究竟有何打算?”

龍騰淡淡一瞥,眸中含笑,緩緩移開住琴弦的手。今夜并未易容,還是從前的模樣。

低首,他十指突然翻轉,頓時琴音滾滾,如風起云涌。他淡定自若地彈奏,仿佛坐鎮兩軍對壘、殺聲震天中,卻依然從容。仿佛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霜蘭兒注意到遠遠的宮門外,火點點,如暗夜中無數螢火蟲飛來。知道,那定是龍霄霆的錦衛,正急速奔來。

龍騰鎮定自若,琴音轉為纏綿,仿佛從前他自得其樂的日子,側清波漾,的羽,一片片落在他上。

他淡淡道:“月伴佳人,一舞助興,若何?”

霜蘭兒雙眸睜圓,“此刻?”

龍騰揚一揚袖,琴聲益發悠揚,“許久不曾見你舞,我想瞧。”

蹙眉。

他堅持。

無奈,只得起隨琴聲起舞。一曲悠揚,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