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顆南海珍珠就想撬本王的死士,徒兒你當真異想天開了。」
悉的清冷聲音自門外響起,語調悠然:「是不是這兩天賞賜拿到手,你也跟著飄了?花錢都不眨眼了。」
屋的二人完全沒有察覺到蕭雲昭的靠近,彩霞第一時間退到了房門外,溫玉禮則是乾笑了一聲。
「哪能啊,我逗玩呢,皇叔別在意。」
溫玉禮說著,倒了杯茶遞向他,「蕭若芙被罰一事,多謝皇叔了。」
蕭雲昭走近,瞥了一眼那杯茶:「你只打算拿這個謝?」
「皇叔一口一個徒兒,不總說是我半個師父麼?師父幫徒弟天經地義,徒兒給您敬杯茶當做謝,您卻嫌寒磣了?那您是想要什麼呢,是要徒兒也送您幾顆珍珠,幾箱綢緞,還是說……您想要點特別的福利?」
溫玉禮說話時,已經走向了蕭雲昭,湊近他面前,與他相隔不過兩個拳頭距離,「您要是想吃我豆腐也行,是想要一個擁抱,還是一個親吻?徒兒都不抗議,反正我是不虧的。」
蕭雲昭:「……」
他早該猜到的,以的臉皮,絕不會有半點赧,原本還想調侃幾句,此刻算是打消這樣的心思了。
他看了一眼手上的那杯茶,手接了過來。
溫玉禮輕挑了一下眉頭,「原來徒兒在皇叔心中這麼沒有吸引力,你寧可喝茶都不要其他報酬。」
蕭雲昭挪開了眼,不去看那帶著玩味的表,「別耍貧了,你傷勢如何了?」
「皇叔的葯止疼效果好,自然是沒什麼大礙。可我又不敢在人前表現得太過神,太后關心我的傷勢,我只能接著再裝下去,過幾天才能尋個理由離開皇宮。」
溫玉禮說著,緩步走到了床沿邊坐下,「我那晉國公老爹來探我時說了,家裡已經收拾好了我的住,隨時可以回去小住幾天,等我離宮了就住回去,這樣才有機會完皇叔你代的事。」
「巖冰玉的事,本王也是才知道。」蕭雲昭道,「晉國公偏心得倒是明顯。」
「不用您說我也明白,即使我立下了功勞,得到了讚譽,在他眼裡,也只不過是從一個沒用的兒變得有用了點而已,他與我修復關係,不過就是因為我給他爭了點臉面,始終比不上他的掌上明珠溫南燕,溫南燕甚至不需要開口,都能輕而易舉拿走巖冰玉。」
溫玉禮說著,冷嗤一聲,「皇叔放心,我即便對我父親有再多的不滿,也不會將心思流於表面,我會扮演好一個孝順兒的角,讓他認為我一心想得到他的關懷和重,在得到你要的那些書信之前,他再如何偏心,我都不與他計較,你不必擔心我會憋不住火氣就壞了你的事,我格局沒那麼小。」
蕭雲昭聽語氣冷,下意識回了一句:「本王剛才只不過是慨了一句,覺得你那爹為人不怎麼樣,不是來提醒你如何辦事的,他若是真的太過分,你也大可發泄出來,雖然那巖冰玉是個稀有,但類似的玉石也並非絕跡,你若喜歡,本王也能想辦法再給你弄一塊來。」
溫玉禮不甚在意地笑了笑:「那倒不用了,雖然那東西在溫南燕那兒我要不回來,並不代表我不能毀了它。」
蕭雲昭方才那話是在安麼?他知道不甘心,竟然想再找一塊來補償,好讓能安心給他辦事?
「讓皇叔見笑了,我就是這麼小肚腸的人,但凡是本該屬於我的東西,我就是不爽它落在別人那兒,拿不回來的就摧毀了吧,總有機會的。」
蕭雲昭聞言,竟頗為贊同地回了一句:「也好,你自己看著辦吧,時辰不早了,你歇著吧。」
言罷,他轉便要走開,卻沒想到,轉的那一刻,後響起了溫玉禮急促的腳步聲。
接著,他就察覺到一雙手臂從後環住了他的腰。
「皇叔,我沒別的意思。」溫玉禮的語氣很平靜,「我只是覺得,這一路走來,邊就沒幾個值得信的人,也就從你這能到一點兒溫暖了,你讓我抱一下子就好了。」
說完這番話,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茶里茶氣。
溫南燕的那一套用起來怎麼就這麼彆扭呢,果然很不適應這種說話方式,一子白蓮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