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門鈴響起。
管家阿姨念叨著跑去開門:“肯定是爺回來了,我就知道,爺一聽說夫人過來,一準兒追過來.......咦,怎麼是你?”
江老夫人揚聲問道:“是誰啊?”
“,是我,云城最近忙的沒時間,就囑咐我來看看您,”裴心婷笑呵呵的進了屋,卻在看到蘇心棠的時候笑容陡然間消失:“表姐,你怎麼在這里?你跟云城不是都辦過離婚手續了嗎?”
裴心婷今天簡直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拋棄了華貴的子和高跟鞋,反倒穿上了白襯衫搭配牛仔和帆布鞋,倒像是故意模仿蘇心棠的日常穿著一樣。
江老夫人一眼就看出來了,皮笑不笑的:“離婚怎麼了?離過婚還可以復婚,總比連婚都沒結過的好。”
裴心婷渾僵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后又換上了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提著幾大袋子的高檔保健品說:“,這些都是我托朋友從國外代購回來的營養品,對您的很有好的,一會讓管家給您熱一熱就能吃了。”
“你站住,誰讓你進我家的?還有,誰是你?”
裴心婷提著營養品有些尷尬:“我知道,您喜歡表姐,不過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我才是云城的妻子,我來看看您也是應當的。”
江老夫人忍著厭惡,下了逐客令:“心棠是我的寶貝孫媳婦,我當然喜歡了,今天我有事不方便招待你。管家,送裴小姐出去。”
管家點頭稱是,做了個“請”的手勢:“裴小姐,我送您。”
裴心婷咬著,怒視著蘇心棠:“你別以為有給你撐腰你就能為所為了,云城一定會跟我結婚的,江太太的位置還不到你一個孤兒來當!”
蘇心棠怒從心起:“你說誰是孤兒?”
“還能是誰?當然是你啊,媽死了,爸也不會認你了,兩個舅舅一個死了一個半死不活,你不是孤兒誰是?現在只有我能在事業上幫助云城,你要是識相的就趕從江家消失,別再出來丟人現眼!”
蘇心棠正準備好好教做人,手臂就被一直沒說話的沈夫人拉了一下。
笑著對裴心婷說:“這位,想必就是蘇區長的千金吧?”
裴心婷上下打量了沈夫人一下,見談吐得,知道份不俗,點頭:“沒錯,我爸爸就是蘇廣海,剛剛調任到海城區的蘇區長,你是?”
“哦,我丈夫姓沈,說起來,跟蘇區長還算是同僚的關系呢。只不過海城區的區委跟省委分別在榕城的一東一西,估計不常見到。”
省委,姓沈,裴心婷平時也聽蔣霞說過一些榕城的況,當然知道省長就是姓沈,當即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原來是沈夫人啊,爸爸在家里總是說起沈省長政績卓越,特別尊敬呢,沒想到今天在這里見到您了,您也是來看的吧?”
沈夫人的笑容中有著看不懂的深意,“算是吧,不過我主要是來看心棠的。”
裴心婷臉上的笑容僵住了,愣了愣:“......啊?”
“我跟我丈夫都特別喜歡心棠,已經決定認當兒了,”沈夫人笑的握住蘇心棠的手,滿心滿眼都是慈,“只要是想要的,我們都會盡全力給。對了,你爸爸應該跟你提過吧,我還有一個兒子,是榕城第一律師,現在正在全力幫蘇心棠收集證據打司。心棠從小就缺親人的照拂,以后,我們沈家就是的娘家。”
這下,蘇心棠也愣住了。
“沈阿姨......”
“沒事,別怕。”沈夫人拍拍的手背。
江老夫人撲哧一聲笑出來了,“好好好,真好啊,我們心棠既然認了干爸干媽和干哥哥,那我這老婆子是不是該改口,稱呼沈夫人一聲親家母了?”
沈夫人不置可否:“孩子的事讓自己決定,如果心里還有江云城,那云城公司的項目,我跟干爸都會幫襯的。”
一個是在榕城從政幾十年的省長,一個剛剛調任過來基未穩的區長,對江云城事業上的幫襯簡直是云泥之別。
蘇心棠還有點發楞,沈夫人對有好是知道的,可是認干兒這件事的確有點太出乎意料了。
而且沈夫人雖然說話比較委婉,可確確實實是在幫把裴心婷的臉都給打腫了。
裴心婷說是孤兒,沈夫人一句話就給了一個有爸爸有媽媽有哥哥的完整家庭;裴心婷說給不了江云城事業上的助力,沈夫人直接一錘定音,說一定會盡全力幫襯......
“表姐你真的是好手段!”裴心婷憋了好半天,一張臉都青紫了,咬著牙才說出這幾個字。
蘇心棠嘆氣:“我從未用過什麼手段,不過是真心換真心罷了。”
管家阿姨適時上前,再一次道:“裴小姐,我們家今天真的不方便招待你,請您出去。”
裴心婷狠狠的瞪了一眼管家阿姨,跺著腳賭氣跑了出去。
蘇心棠看著離去的背影,嘆息。
跟裴心婷,終究還是站到了對立面上。
而未曾留意的是,沈夫人還一直握著的手,指尖在掌心的疤痕上輕輕的挲,帶著失而復得的抖,紅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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