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心婷的到來像是一場鬧劇。
不過并沒有影響江老夫人對于蘇心棠肚子的關心,拉著沈夫人一個勁兒的問,甚至連給孩子起名字的事都問上了。
沈夫人的態度從始至終都是淡然又不失禮的,話也說的比較活:“孩子的事說起來也是隨緣,而且心棠的子還需要好好將養的,再加上舅舅的喪事,這個時候要是懷上了孩子,外面的唾沫星子還不把心棠給淹死了?”
江老夫人想了想,表也慎重起來:“說的也是,唉,當初云城怎麼就這麼沾染上裴心婷這麼個狗皮膏藥,現在甩都甩不。”
“甩不就不甩了,”沈夫人笑的略帶高深,“既然敢這麼欺負我們心棠,沒道理我們就白白這麼甩了,不讓吃點虧,以后恐怕學不乖。”
管家阿姨送了裴心婷出去,回來的時候正好聽到這句話,不喜上眉梢:“沈夫人剛剛說想認心棠當干兒,是為了殺一殺那個裴心婷的銳氣吧?我看那個裴心婷走的時候氣得呀,鞋跟都快踩斷了!真是大快人心!”
“我是認真的,”沈夫人拉住蘇心棠的手,和的說:“我是真的很喜歡心棠這個孩子,老夫人您應該也知道,我那個苦命的兒.......唉,如果還在的話,也跟心棠差不多年紀了......”
江老夫人嘆了口氣,“是啊,小文君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跟云池也算是青梅竹馬,要是這兩個孩子還在的話,說不定早就結婚生子了,真是造化弄人......”
說起“文君”兩個字的時候,蘇心棠覺到沈夫人握住自己的雙手猛地一,的手指生疼。
心中卻是釋然了。
江說的那個“文君”應該就是沈夫人的那個兒吧,只是不知道遭遇了什麼事,讓沈夫人這樣傷懷。
一個母親,失去了自己的孩子,那種錐心蝕骨的痛楚是很清楚的,蘇心棠心微微一酸,反握住沈夫人的手,道:“沈阿姨,當您的兒我實在高攀不上,不過我從小就沒有母親,我會把您當做親生母親一樣孝順的。”
沈夫人瞬間熱淚盈眶:“傻孩子,有什麼高攀不高攀的,你放心,以后有沈阿姨在,還有你沈伯伯,在榕城誰也別想欺負你。”
外面傳來敲門聲。
管家阿姨去開了門,站在門外的是一個穿著制服的年輕男人,“夫人,時間不早了,沈先生派我來接您回家。”
沈夫人聞言點了點頭:“知道了,我馬上就來。”
拉著蘇心棠的手依依不舍:“心棠,你跟我一起回去吧?我聽文彥說你現在住在酒店里,一個單孩子住酒店實在是不安全,以后你就搬來沈家陪我一起住。”
蘇心棠本是不愿意,可是架不住沈夫人淚眼婆娑的請求,只得答應了。
沈家從政,跟江家商場出不一樣,行事作風都很低調,盡管地位不低,但是住的一直是幾十年的單位大院,門口還有衛兵站崗。
一路上,沈夫人拉著的手就沒有放開,一直絮絮叨叨的跟說著家里的況:“平時家里就只有我跟老沈兩個人,你哥哥......哦,就是這次負責你案子的律師,是我的兒子沈文彥,他平時也忙,所以住在外頭,一個月回來兩三次。文彥你見過了,也不是那種不好相的人,你沈伯伯脾氣也很好的......”
蘇心棠默默地聽著,心中不是沒有向往的。
溫馨而和睦的三口之家,簡單而平淡的日子,是從來就沒有過的。
“沈阿姨,我這麼貿然的就住在您家里,會不會不太方便?我還沒有見過沈伯伯......”
沈夫人輕拍的手:“別擔心,你沈伯伯跟文彥都會很喜歡你的。”
一路的門衛都在敬禮,車子一路開進了大院里,最后在大院深的一棟樓下停下。
樓下站著一個一中山裝的中年男子,頭發灰白,可是板筆直,英姿颯爽,一看就是當過兵的。
見車子開過來,親自上前打開了車門,口中還說著關切的絮叨:“這都幾點了,怎麼才回來?你不方便,我本來是親自去接你的,誰知道突然要開個會......”
沈夫人無奈的笑,扶著中年男人的手下了車,整個人的重量都掛在了男人上,默契的信任和依靠:“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而且你不是派人去接我了麼。”
“下次你要出門提前跟我說一聲,我陪你一起去。”
“人家見個面,你一個大老爺們往旁邊一坐我們還怎麼說話?”沈夫人拍了他一下,示意他停下來:“誒,先別走,我給你介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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