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還是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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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玉閣。

彌月因服侍陌桑躺下時,看到兩腮豔若桃,擔憂道:“郡主,您自打今天下午回來後,臉就一直紅紅的不是很好,是不是哪裏不舒服,需不需要奴婢去請上公子過來給您瞧瞧,您可千萬別撐著,到時吃苦的是你自己。”

陌桑把床頭的娃娃拉過來,蓋在自己的臉,小聲道:“人家沒事,睡一覺就好,別一點小事就去麻煩上,他事多著呢。”

“真的?”

彌月不相信地問。

陌桑馬上出臉,看著認真道:“臉紅潤有什麽不好嗎?”最說明健康。

彌月沒有馬上回答,掖好被子後,甜甜笑道:“郡主,可惜您今天沒有去考場,您不知道那些人出來後有多激,有些人都高興得抱團大哭,說什麽今年的題目很簡單,他們一定會高中舉人的……”

“林公子是第一個出來的,二、三、四、五好像沒見過,第六是秦公子,表哥是第七個出來的。”

陌桑打斷彌月的話,說出今天在考場外麵看到的畫麵。

彌月的小鹿樣圓溜溜的眼睛馬上瞪大,震驚地看著陌桑:“郡主,你是不是也長了千裏眼和順風耳,居然知道得這麽清楚。”

“什麽千裏眼、順風耳。”陌桑笑笑道:“我今天其實去了考場的,就是去得太晚,馬車不進去人也不過去,後來想跟你們一起走,馬車還被堵在那裏彈不得。”

回想今天在馬車上的事,陌桑臉上一陣火辣辣,忙用娃娃擋著自己臉:“彌月,你去點上檀香,我靜心養養神,興許明天麵就能恢複正常。”

絕不能讓彌月看到現在的樣子,不然會馬上把上尺素請來,到時候所有人都會知道的事

彌月很快就捧過香爐,點上一盤檀香,似有所思道:“提到這檀香,奴婢還有一件事想問問郡主,郡主以前一直帶在上的紫檀珠串,您把它擱到什麽地兒,奴婢有好些日子沒有看到它,也沒看到您帶著上。”

陌桑的私人品,一時彌月保管,就算是一條線,也能在第一時間察覺到。

驀然提起珠串的事,陌桑有心裏咯噔一下,有些心虛道:“我想應該是丟了吧。”

“丟了?”

彌月驚訝地出聲。

原本笑瞇瞇的臉瞬間沉下,嚴肅地盯著陌桑半天不說話。

良久才道:“郡主,奴婢跟您說過很多次,兒家的東西是絕對不能隨便失、丟棄,萬一讓什麽人撿了去,是會給您惹麻煩的。”

陌桑心裏一陣愕然,沒想到彌月會考慮到這麽多,認真地想了想道:“放心,珠串上麵又沒有刻到我的名字,應該不會有麻煩才對?”

聞言,彌月就像是被到痛,一時間忘記了自己的份,衝著陌桑大聲道:“怎會沒有,比如那珠串,隻要有心找的話,找個懂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哪個作坊出的珠子,到時他們再拿著珠串到作坊上一問,自然而然就知道是郡主的東西。”

想到各種可能,彌月忍不住數落陌桑一通,換口氣繼續:“遇上那起不臉的,說是郡主給他的訂,您說到時候該怎麽辦?”

陌桑難得看到彌月在如此激緒,還能把事分析的頭頭是道,淡淡笑道:“本郡主逗你玩的,珠串其實是在去鴻社當天丟的,那個地方沒有陛下的許可,本上不去,你不用太擔心。”

桃花島可不是隨隨便便能上的,丟在那個地方確實是不用搬弄是非心。

知道是丟在那個地方,彌月這才鬆本口氣:“能到那個地方的人,人品都不會太差,還好還好。”

練地點上檀香,放下羅帳,床頭上留下一盞燈,彌月才輕輕退出外麵。

陌桑等到離開後,馬上爬起來,盤坐在床上,口裏輕聲頌念著佛經。

這些日子,陛下的恩寵,表哥的嗬護,三叔的寵,除了一些小麻煩外,很多人都包圍著自己,幾乎把自己當這個世界的陌桑,順著他們為鋪排好的路,一步一步往下走。

直到白天,無端朝宮憫發火時才突然警覺到,自己竟漸漸被原來陌桑同化。

因為二十一世紀的陌桑絕不會這樣順從聽話,於是……無邊的夜中,陌桑一遍一遍地默念清心咒。

翌日正午,玉閣的偏廳。

陌桑被裹得嚴嚴實實半躺搖椅中,原因臉上的紅還未退,彌月還是讓人把上尺素請來,三叔知道後連早朝都沒有上。

尺素細細替陌桑切過脈後,端起茶杯,看著三叔他們淡淡道:“心者,其華在麵,其充在脈,開竅於舌;肺者,其華在,其充在皮……”

“打住,我是問你桑兒好好的,昨天回來後為什麽會臉紅,不是讓你給我背醫書,簡單、簡短點。”陌三爺記掛著陌桑的,一聽到這長篇大論的醫文就忍不住打斷。

“害。”

尺素看一眼陌桑玉若桃紅。

幾經猶豫後,無奈地拋出一個很難跟陌桑聯係在一起詞語。

“害?”

陌三爺驚訝地大一聲。

隨即看向陌桑,不可思議道:“你說我家桑兒臉紅,是因為,不太可能吧。”

三叔出一個驚悚的表,這個小丫頭的子他太了解,會害,除非明天的太從西邊升起,不然他寧可相信病了,而不是害

尺素讚同地點點頭:“尋常子害,通常是因為遇上喜歡的人——懷春,以桑兒的,懷春不可能的,肯定是幹什麽壞事,被人抓一現形,覺得丟人才會一直臉紅。”

陌桑:“>O<”

任什麽就不能害

“你們都別猜,我知道是桑兒為什麽會臉紅。”

陌桑正納悶時,就聽到蕭遙大出聲,把昨天大門外麵發生的事,繪聲繪地說了一遍。

末了不解地看陌桑道:“桑兒,上次去鴻社時,你整個人都撲倒在我上,怎麽就沒見你一直害臉紅。”

陌桑白了一眼蕭遙,就聽上尺素戲謔道:“因為有人曾經大言不慚地說過,不想潛規則若初公子的子不是好子,不想推倒公子的姑娘不是好姑娘,不以嫁給宮大人為目的的子枉為人,所以……”

別有所指地瞟一眼陌桑,陌桑卻沒有心理會,因為有三叔在此。

“桑兒?”

三叔低沉的聲音響起。

陌桑幹笑兩聲,瞪一眼上尺素。

這個家夥真是不哪壺不開提那壺,這話不能當著三叔麵前提嗎?

尺素卻不以為然,繼續道:“桑兒,當別人問你是不是也有同樣想法,你是怎麽回答的?”那個驚天地、石破天驚的答案,直至今天想起來他還是震驚得說不出話。

“我忘記了。”陌桑大一聲。

說了什麽?”

三叔那張帥臉上已經布上烏雲。

尺素笑笑道:“三爺,我當時不在場,你還是問問彌月吧。”

噔!彌月的心咯噔一下,趕上前道:“三爺,他們不在場的不知道當時的形,郡主說那句話也是迫不得已的,都是長寧公主故意為難郡主,郡主為了不讓人誤會才不得不那麽說的,您可別怪郡主。”

三叔看著陌桑,寵溺地笑笑道:“放心,三爺你隻是想知道桑兒當時說些什麽話,多多了解,沒有別的意思。”臉上的笑溫和得要溢出來。

陌桑一看就知道這笑裏麵肯定藏著刀,剛想提醒彌月,彌月已經大聲說出答案道:“郡主說,在眼裏唯一配得上宮大人的隻有公子,誰要是敢拆散他們,簡直連畜生都不如。”

轟!

陌桑覺得天要塌了,地要陷了。

想都沒想就掀開蓋在毯子,著腳就往外麵跑。

剛踏出門口就聽到三叔大聲道:“陌桑,再讓我聽到你說這種混賬話,我就拔了你的舌頭,讓你一輩子不能說話。”

陌桑站在門口外,探出腦袋道:“三叔,當時的形,隻有混賬話才能混過去。”說完張地看著三叔,生怕他一個茶杯砸過來。

三叔還想說什麽,似是想到什麽,忍不住道:“行了,我知道了,這件事錯不在你,還不進來。”

“您不打我?”陌桑驚訝地問。

“你很想我打你,對嗎?”三叔瞪一眼陌桑。

陌桑馬上搖搖頭,認真觀察三叔的表,確認他真的不會手揍人才走進來。

重新躺在搖椅中,就聽到三叔沉聲道:“鞋子也不穿就往外麵跑,你是誠心不想我們好過是不是。”

嗬嗬!陌桑幹笑兩聲,心裏暗道:“你懂什麽,這條件反,條件反。”誰讓您老以前一言不合,就喜歡拿鞭子、大

想起昨天出門前的事,斂去臉上嘻哈道:“三叔,昨天中洲聖殿的元長老來過,說是有一樁好事要說與陌府,而且還說此事與桑兒有關。”

陌桑回想一下當時的形,語氣不太輕鬆道:“這個人的眉澗宮印閃著金,他的心思很深沉,桑兒一時看不他想幹什麽,就把事暫時推到您上,您到時可被踢穿人家。”

這些人該不會是見聰明,想強行把請去中洲吧。

腦子裏想著各種可能時,就聽到三叔讓人安心的聲音:“知道了,三叔會理。”

三叔重新替陌桑蓋好毯,昨天他一回來,陸總就向匯報府裏的事,其中就包括元長老來訪的事

陌桑知道九國大比在即,每一件事都有可能影響全局,估計三叔需要找陛下商量,勸道:“三叔,上都來看過了,人家真的沒事,陛下正等你進宮商議事,您快點去吧。”

殿使君千乘威脅,長老想拉攏,越發說中洲聖殿早已經不複當年的神聖公正。

陌三爺聽到的話後,看看上尺素,上尺素微微點頭,默認了陌桑說的話,歎氣道:“好了,三叔這就進宮。”

就對一直打瞌睡的蕭遙喝斥道:“還有你,後天才放榜,放榜前你就給我老實在家裏待著,別再到路,再像昨天喝得醉熏熏回來,人管你是姓蕭還是姓陌,照打不誤。”

蕭遙的臉頓時煞嚇得瞌睡蟲都跑,慌慌張張地應了一聲是。

三叔看到後不以為然道:“你的績要是沒達我的要求,以後三年裏,你每一天都得對著我。”

聞言,蕭遙都快哭出來了,哭喪著臉道:“是,三爺,我一定不會跑。”

陌桑看到後馬上道:“三叔放心,昨天表哥出來時,他的心還很好,績應該不會差,他還答應過人家要上金榜。”

回想起以前三叔給他們上課的形,連自己三位哥哥都不住,何況是自小沒吃過什麽大苦頭的表哥,他堅持這麽長時間就已經很不錯。

“呃,你怎麽知道我是第七個出來的?”蕭遙聽到的話,忘記了繼續裝淒涼,驚訝地看向陌桑。

隨後眼珠子一轉道:“我知道了,一定是彌月。”

麵上出一懊惱道:“這個大,真是一點都藏不住,說好要保,到時給大家一個驚喜,一會兒找算賬。”

“表哥,不關彌月析事,昨天人家也去考場了,看著表哥出來的。”

陌桑雖然不想不提昨天的事,可也不想讓彌月為背黑鍋,幹脆說出自己也去過考場的事實,省得兩人又為一點小事鬧騰。

聞言,蕭遙馬上張大,心裏很高興,卻還是忍不住道:“以後這種場合,你以後還是不要去,人太多,萬一被倒怎麽辦。”

陌桑正想愉快地答應,突然就看到蕭遙一手,高興地道道:“是了,昨天可是宮大人親自送你回府,有他在你邊,一定不會讓你傷,這點表哥是百分百相信。”

“信你個頭。”

陌桑在心裏大一聲。

出一笑容道:“知道了,不過後天放榜,我是一定要過去看看的”

至於九國大比,就算不想去,估計陛下也不會放過自己,隻是千萬別到宮憫就行,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他。

三叔一走,蕭遙馬上打著嗬欠:“不行了,為了這次科舉考試,小爺已經很久沒有睡飽過,這次要一覺睡到放榜為止,你們誰都不許吵我。”

就在說話間,他已經半瞇起眼睛,搖搖晃晃走出玉閣。

三叔和蕭遙走後,陌桑找個借口支開其他人,看著悠然喝茶的上尺素道:“上,你是不是有什麽話,忘記跟我說。”

尺素無奈地放下茶杯,從藥箱裏取出一顆指頭大小的蠟:“你上次送來的東西製的藥丸,這一顆你隨帶著,他日若遇上強敵,它能保住你的心脈不損傷,其餘的我會幫你收著,留待日後使用。”

陌桑好奇地接過蠟丸,左看看右看看,見上麵有一個小孔,就知道該怎麽把藥帶在上。

把藥丸收好後,說聲謝謝道:“上,你那裏有沒有一種藥服下後,能一個人服下的其它丹藥,推遲三個月再起作用?”

尺素一愣道:“這得看看那個人服下的是什麽藥,不過我會試著研製,需要什麽藥材,到時我會寫好清單給若初理。還有……”

嚴肅的話說到一半時,上尺素突然頓住,盯著陌桑左看看右看看,麵上出個古怪表:“老實說,你麵紅,到底是春心,還是難為?”

陌桑一囧,想不到醉心醫道,超然出塵的上尺素也有一顆八卦的心。

白他一眼道:“本郡主也是子,遇著那樣尷尬的事,又被那麽多人看到,害、難為是天經地義,合全理。”

尺素聽到,退回原來的位置好道:“桑兒,你也別笑本公子八卦,你要知道被你撲倒的那個人可是宮憫,中書令大人宮憫,擁有天生眉澗宮印的宮憫,十五的狀元郎,二十歲的中書令。這麽優秀的男人,你撲倒在他懷裏時,就真的一點也不心。”

“本郡主當然……心。”

陌桑出乎意料地坦誠,大方承認,自己在麵對宮憫確實會心

大概是陌桑回答得太爽快,上尺素反而是不敢相信,忍不住再重複一遍:“你真的對宮憫心。”

著上尺素還是一副難以置信的表,陌桑也一臉認真道:“本郡主是真的心,因為隻有死人的心才不會。”

尺素不由一臉失道:“你呀你,本公子就是想不明白,這麽多優秀的年輕男人一直圍繞在你邊,你居然一個都沒有瞧上?”

沉穩的宮憫、,青春瀟灑林致遠、蕭遙、鍾離昊,還有份尊貴的三皇子等,這些男子哪個一不是出類拔萃,竟然是一個也沒瞧上。

怪哉!

莫非……

尺素突然想起一道清風素月、不染俗塵的影,輕輕斂起臉上的笑容道:“桑兒,你該不會是對書房那位了心吧?”

兩人的關係亦師亦友,拾月除了兩不能走路,是他見過的最完的男子,連同是男子的他,有時候在麵對他時,也會不由自主臉紅心跳。

突然提起拾月,想著他的溫,還有手指上的溫,陌桑的心跳也跳了一拍,麵上帶著一憧憬和道:“拾月那麽好的一個人,本郡主當然想跟他在一起。”

“他可是你的老師?”

“他還是一個男人。”

------題外話------

抱歉,今天親戚來了,極度不適合,隻能碼這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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