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
周大人一下子變了臉,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周圍一靜,所有人滿臉驚詫地看著花虞。
“有句話,做父債子嚐,反過來,也是一樣的。”
花虞卻隻是斜勾著,冷眼看他。
周大人的臉一瞬間就青了,他暴怒道:“你是個什麽東西!
?
不過是孩子一個玩笑罷了,你竟敢如此欺辱本!”
“玩笑?”
花虞聽了這話,頓時笑了。
那一張致絕倫的臉,笑起來帶著一說不出的意,可讓人看了,非但不會心馳搖曳,反而隻覺膽寒。
“咱家和周公子,什麽時候到了可以玩笑的關係了?”
周大人一時語塞,但要他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低聲下氣的給花虞賠禮道歉,甚至接過手中的手帕,給拭服上的汙漬,是絕不可能的!
“啪!”
他重重地一甩袖,頭昂的高高的,怒聲道:“本乃是朝廷命!
被一閹人如此侮辱,不如死了算了!
殿前司好大的威風,如今竟是要得朝廷命去死了不!
?”
這話帶起了周圍人的緒。
那些人也覺得花虞是瘋了。
“是啊,又沒傷到,何至於如此!”
“這是在瞧不起咱們這些員!”
“依我看啊,就是有的人拿著當令箭,故意在這裏裝腔作勢呢!”
“不過一個閹人罷了!”
周圍的聲音越演越烈,瞧著群激憤的那個樣子,活像是花虞做了什麽天大的錯事一般。
嚴珂忍不住皺眉,分明,是那個周炎先出聲、出手的。
雖說花虞的要求是過分了一些,可做了錯事的人,還一副理所當然、高高在上的模樣,京中這些員,也太自以為是了。
一口一個閹人,不把這所謂的閹人放在眼裏。
隻怕他們很快,就能嚐到苦果了。
“你們……”梁巍之也怒了,正想要出聲說些什麽。
卻見花虞麵上的笑容一收,忽地將手中的手帕,隨手一扔。
他頓時止住了話頭,目不自覺地落在了花虞上。
“看來周大人這是非得要跟咱家過不去了。”
慢條斯理地整了整自己的袖,隨後挑眉,那一雙眼微挑。
竟是一瞬間變得伶俐非常。
請抬起了右手。
那寬大的袖,順著的手腕,落了下去,出了那一截白皙如玉的皓腕。
這樣的,與那黑的袍合在了一起,更顯得的皮雪白無瑕。
這一截白的皓腕,頓時晃花了一群男人的眼睛。
就連白玉恒那清的琥珀眼眸,都忍不住深了一下。
然而不等他們反應過來,卻見花虞那右手輕輕地一揚,指向了周炎的方向。
同時,那慵懶而低啞的嗓音,響了起來——“既是如此,來人,將這位周公子拿下!”
這話一出,滿場怔愣。
不僅是旁邊的人反應不過來,就連帶來的人,也愣了一瞬。
“是!”
但僅是一瞬,第一個反應過來,並且付諸行的人,居然是嚴珂。
嚴珂沉著臉,一聲令下,隨後帶著旁的幾個侍衛,朝周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