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允在宮裏沒待多長時間就回來了,一回來就往老太妃院裏來了,請安的人還沒散去,他一來,大夥又說說笑笑了好一陣。
等到時間差不多了,旁人都告退回去了,王卿瑤和蕭允卻單獨留了下來。
老太妃一看這架勢就知道他們有要事相談,一個眼,景嬤嬤就把房裏伺候的丫鬟帶出去了,自己守在房門外。
“祖母,”蕭允臉凝重,緩緩道,“這次蕭墨在雲貴被綁架,不是單純的劫匪所為……”
這麽的大事,自然不能寫在信裏,就是提都不能提。所以大家都以為蕭墨隻是因為錢財被人綁架。
老太妃眼皮子一跳,驚訝地看著蕭允,有種不好的預。
蕭允從他們在端京時誆衛太師開始講起,一直講到他們設計紀管家,紀管家憤怒之下講出了二十多年前皇宮的!
老太妃的臉越來越難看,也越來越奇怪,仿佛驚一樣,還端起熱茶喝了兩口。喝完倒是顯得不那麽驚悚了,就是神還有點複雜,很意味深長的覺。
“嗬,這衛太師膽子也太大了!”
“祖母,”蕭允問道,“二十多年前的這件事,你有沒有聽到一點風聲?”
老太妃眼裏飛快地劃過一遲疑,快得蕭允和王卿瑤都沒有注意到。
“沒聽說過。”老太妃說,“皇長子出生的時候正趕上你母親生產,我全副心思都在上,哪裏有閑去聽宮裏的八卦?後來也沒什麽流言傳出來。衛太師既然敢做這樣的事,一定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如果我料想得不錯,當初孝賢皇後產房的宮嬤嬤們,估計已經全部被滅口了。”
的確,紀管家就是這麽說的。
所以老太妃沒聽到一點風聲也是有可原。
蕭允有些失,目前要找到皇長子就得先找到二十年前那位把皇長子抱走的宮,可是衛太師這個罪魁禍首都一點線索都沒有,更別提他們了。
老太妃幽幽道:“都是二十多年前的往事了,就算被你們找到皇長子又有什麽用呢?他在什麽地方長大,如今又長了什麽樣的人,我們一無所知。萬一他是一個人格卑劣或者什麽都不懂的百姓,把他找回來,聖上又該如何安置他?立他為太子嗎?朝臣能答應嗎?”
王卿瑤道:“祖母,沒有發生的事你不能朝最壞的方向想,萬一他是一位英俊瀟灑、博學多才、善良仁義的貴族公子呢?這也不是不可能,對吧?我們也不是說要讓把他弄回來繼承皇位什麽的,就是既然已經知道衛太師幹了這種人神共憤的事,我們總不能當不知道吧?更何況,他現在還認定我知道,還想殺我滅口呢!我們這隻是適當的反擊!”
老太妃的目在蕭允臉上轉了轉,歎了一口氣:“祖母說一句你頂十句!”
王卿瑤膩到邊:“祖母你可不止說了一句。”
老太妃拿沒辦法,手在頭上了,道:“你們注意安全,別為了旁人的事把自己置於危險中。”
王卿瑤和蕭允點點頭。
回到康平院,蕭允和王卿瑤一合計,這事還得從陳妃那邊著手。
陳妃當年和孝賢皇後親厚,又一直在宮裏,比老太妃更容易知道那晚發生了什麽。皇後生子,其他宮妃一定切關注,更別提陳妃和孝賢皇後的關係了。
按照正常邏輯,當時應該陪在孝賢皇後邊吧?
就算不陪在孝賢皇後邊,也應該在孝賢皇後的中宮等消息吧?
蕭允:“你之前不是經常去宮裏陪陳妃娘娘說話嗎?可有找到什麽線索?”
王卿瑤想了想:“沒有經常,就去了一次兩次,我又不能直接問,我記得上回好像才說到孝賢皇後救了一命。”
蕭允思索片刻:“過了年借著拜年,你再去一趟,陳妃娘娘和孝賢皇後關係非比尋常,或許你可以稍微直接一點。”x33xs.
“萬一陳妃娘娘捅到皇上那兒呢?”
“你覺得可能嗎?”
王卿瑤回想了一下陳妃厭世的那張臉,好像可能不大。
“行,過了年我就去宮裏一趟,宮裏各位也需要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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