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玉珩高聲道:「三哥,你怎麼來了?」他心裏卻在想,厲天佑還真魂不散,總是圍繞在自己邊,不,他的目看向顧蘭若。
厲天佑笑的誠懇:「我出來賞月,沒想到竟然到諸位,好巧。」
巧?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巧合,顧蘭若的眸有一瞬間的冷漠,恐怕不只是厲天佑,就連這位五皇子厲玉珩都不是偶遇。
很多偶遇本就是刻意為之。只是,顧蘭若不解,厲玉珩對自己狂追不舍,是因為對他有用,那厲天佑到底為何,已經明確拒絕對方,更何況,厲天佑和顧蘭盺的婚期就在三個月後,他此時糾纏自己,沒有任何用途。
「清風朗月,正是喝酒談天的好時機,不知道五弟可否歡迎?」厲天佑揚聲笑道。
厲玉珩下意識的看了顧蘭若一眼,見對方的眸子越來越冷,剛要拒絕,無知的八公主便站起,對著窗外道:「三哥,快上來。」
顧蘭若沒有多說什麼,在八公主眼中,恐怕世上本沒有惡人,哪裏知道,這位疼的三哥,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
前世,厲天佑接連剷除太子、二皇子、五皇子這些對手后,還用各種手段殺了其他本不備威脅的皇子,為此八公主曾跪在宮裏哭著為幾位哥哥求,在天真浪漫的眼中,本無法理解,為什麼對一直和藹可親的三哥會變這樣樣子。
不但如此,在建安帝在時的時候,八公主便與皇後趙家二房嫡長孫訂婚。這門婚事厲天佑很不滿,在他登基后,便找了個理由將趙家的嫡長孫,發配邊疆。然後著八公主再嫁人。
沒想到八公主雖然是個單純的子,可與未婚夫的關係不錯,堅決不和未婚夫取消婚約,甚至上表免去自己公主的封號,請求與未婚夫一起去邊關。
顧蘭若看著厲天佑的笑容,清晰的想起前世他冰冷的笑,他沒有讓八公主和未婚夫一起去邊疆,現實把八公主起來,暫時不提再嫁之事,去將公主的未婚夫發配到窮山惡水之地,哪裏生存條件極為惡劣,他是存心想要這麼死這位妹夫。
八公主知道這個消息后,心如刀割,多次上表求厲天佑準許去邊疆和未婚夫一起上罰。
厲天佑置之不理,後來八公主鬱鬱而終,不久后便奄奄一息,臨終前上表請求厲天佑發發善心,將和未婚夫葬在一起,可是厲天佑卻偏偏將兩人葬的隔著十萬八千里,下葬的規格更不像公主的待遇。
顧蘭若那時候真的為八公主傷,更為厲天佑的狠心而到吃驚。
從前,一直認為厲天佑做什麼都是對的,哪怕他對付太子,殺了五皇子。可那一次,顧蘭若才發現,或許從來都不了解自己的丈夫,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對一個從來沒有威脅過的妹妹下如此很手。
後來,被厲天佑慢慢冷落,才終於想明白,那是因為厲天佑的心,一直很黑暗。他表面上疼這個妹妹,實際上他一直未能輕易得到父皇的寵而到厭惡。
所以當建安帝重病,他開始執掌朝政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將那些原本凌駕在他之上的那些人狠狠的踩在腳下,任意肆們,來換取一的心理平衡。
厲天佑微微一笑,命令人將船靠岸,隨後大步從船上越下,作乾淨利落,風姿卓越,很快的上了三樓。
八公主開心道:「三哥,你怎麼跑到這來,你不是一向最聽話,怎麼也會跑出來。」
厲玉珩意味不明的一笑,點了點惜月公主的額頭,嗔道:「你以為你三哥和你一樣,他來,自然是有要的事辦。」說著,對外面的人吩咐道:「去將玲瓏姑娘請來。」
這寒月樓既然是酒樓,吹拉彈唱的人自然不了,只是不同於一般庸俗的酒肆,這裏的子,不但容貌出,才藝更是京城一絕,聽說大多都是出自名師。琴棋書畫上皆有不素的造詣,若是哪位姑娘被客人看上,想要一親芳澤,若非們首肯,是絕對不得分毫。
因為寒月樓早就聲明,這裏是豪門貴族的高雅之地,不是三教九流的地方,誰要是敢在這裏鬧事,絕對沒有好果子吃,平日裏不豪門權貴在這裏,聽說不世家千金也在這裏擺酒。
而厲玉珩口中的玲瓏姑娘,便是這寒月樓的佼佼者。
等待的過程,八公主似乎想到什麼,看著顧蘭若道:「蘭若姐姐,你知不知道,你如今也在建安人榜上?」
「建安人榜?」顧蘭若覺得稀奇,倒是第一次聽說這個。
厲玉珩笑道:「建安人榜的第一名,便是你妹妹顧蘭盺,而你,目前排名第七位。」
顧蘭若微微一笑,自己的容貌自己最清楚,竟然還能進人榜,真是稀奇。
「姐姐平日裏很出門,去不知如何上榜?」顧叢軒揚眉,不解的問道。
厲玉珩看了厲天佑一眼,笑道:「五公子問的好,這建安人榜多半是大家閨秀,份不低,只是很有人能親眼目睹人的真,然而總有好事者,親眼目睹小姐的容貌后命畫師畫出來流傳出去。因此人榜上你二姐第一而縣主第七。」
顧蘭若能如人榜,並非容貌出眾,而是是水墨舞的創始人,還是千金宴上的以一敵十的顧先生。
顧蘭若注意到厲玉珩的表,覺,這件事恐怕和厲玉珩有關係,對方視乎想將從幕後推倒人前,這對於來說,不是什麼好事。
「人如花,對於豪門公子來說,世家千金一般只聞其名不見其人,不如這位玲瓏姑娘,溫婉絕,更是彈的一手好琵琶。聽聞自家貧,早早出來賣藝,兩年前來到京城,不到一個月便聲名鵲起,很快了人榜。」
顧蘭若平日裏很出門,對於這些況不是很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