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蘭若心裡憋著火,過車簾看了一眼車外淋雨的東臨淵,端起酒杯猛灌一口。
真是咸吃蘿蔔淡心,人家本就不信任你。
東臨淵太沒良心,先不說自己衝進火場救他,單憑掏三萬兩給他宅子這件事,哪個人能做得出來。
捫心自問,顧蘭若沒有對不起他的地方,今日見面就冷嘲熱諷,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欠你的?
顧蘭若越想越生氣,手上的酒不停。
梅花凝裡面摻雜量的烈酒,喝起來甜滋滋的,後勁不小。
顧蘭若接連喝了三杯就有些上臉,臉頰泛起緋紅。
顧叢軒沒見過顧蘭若喝酒,特別是微醉的樣子,看起來很是可,了平日的冷淡,多了幾分和。
「大姐,你醉了?」
顧蘭若眼神迷離,不自覺的晃了晃腦袋,指著酒盅道:「我沒醉,喝的又不是酒怎麼會醉,給我倒上。」
顧叢軒看到對方的樣子,可以肯定大姐醉了:「姐,你都喝了三杯了,梅花凝里摻雜了烈酒,您不知道?」
「烈酒?」顧蘭若手拿起桌上的白月酒瓶,歪著腦袋靠近了打量,又放在鼻子下聞了聞:「沒有啊,這不就是凝嗎?」
說著又給自己倒了杯一飲而盡。
顧叢軒沒攔住,急的奪顧蘭若的杯盞:「大姐,您怎麼又喝了?」
四杯下肚,對於不勝酒力的顧蘭若來說,已經是極限,好在酒不純,要不然早倒下。
顧蘭若微微一笑,眼如波,清冷溫婉間帶著幾分不悅:「多,不就是多喝了幾杯,有什麼大不了。」
此時馬車停下,車簾被人從外面開。
「怎麼了?」東臨淵皺眉問道。
顧叢軒道:「東臨公子,我姐姐醉了。」
顧蘭若胡的撥了撥頭髮,一縷青落在紅潤的臉上,馬車外燭火搖曳,折車,面若桃花,芷若幽蘭,東臨淵倉皇的握拳尷尬的咳嗽一聲。
「剛才還好好的,怎麼喝酒。」東臨淵稔的上了馬車,手扶住顧蘭若,聲喚道:「若兒,醒醒。」
顧蘭若是被東臨淵上的寒氣冷醒的,溫熱的指尖在到裹著雨水的裳時,下意識的一,微迷的眸子慢慢睜開:「你,你怎麼在這?」
顧蘭若子趴趴的往前傾,正好倚在東臨淵的口,冰冷的氣息,讓很不悅,哼哼了兩聲,便不再。
梅花凝的香氣混合著顧蘭若上的香,鑽東臨淵的鼻子里,讓他四肢發,心裡發。
剛才還大義凜然說男授不親的東臨淵,突然了下來,想就這樣一直走下去。可心裡卻有一個聲音不斷的在提醒他,不能沉淪,他還有更多事要做,家仇還沒有報,兩人過於親只會連累對方。
他現在還沒有應對外界一切的能力,過早的暴兩人的,只會讓暗中的人抓住把柄,傷害顧蘭若。
顧叢軒尷尬的別過頭,不去看兩人,許久后,淡淡地道:「你要好好的待我姐姐,否則我不會饒過你。」
東臨淵聞言手一,隨後淺笑道:「你能將我怎樣?」
顧叢軒倏然回頭,那雙清澈的眸子不復存在,卻而代之的是冷冽狠的目:「顧家有帶種的男人。」
「哈哈……」東臨淵笑出聲:「有意思。」他手倒了杯酒下肚,固然,烈酒就是烈酒,即便是摻了別的,依舊不改本。
木如趕著馬車,心裡開始犯嘀咕,主子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開始反常,還有顧家的小爺,剛才他若是沒聽錯的話,是在和主子板?
紅拂略顯尷尬的坐在外面,馬車的話,如數進了的耳朵,總覺得五爺和以前不一樣,原本是個伶牙俐齒的小孩,平日里沒什麼事,才來不出現在眾人面前,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五爺不但開始和別人說話,而且經常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就想剛才那句『顧家還有帶種的男人』,他這是在說自己?
這話,聽起來像個老爺們的話,可從一個十歲孩子裡說出來,總覺得彆扭。特別是五爺上那子清貴勁,以前可從來沒有過。
不過,細細想來,也不是沒原因。
三爺常年在外奔跑,原本還有四爺在家幫著三夫人,現在四爺也出門,三房只有五爺和三夫人,算起來,五爺是三房唯一的男人,他有保護母親,保護三房的想法,很正常。
只是,那子年人的強勢,和他的年紀有些不和諧。
顧蘭若真的醉了,的手不安分的在東臨淵上來去,裡還念念有詞:「怎麼這麼,硌得慌。」說著手又抹了把東臨淵的結實的膛。
「若兒,是我。」東臨淵渾冒火,恨不得衝進雨里。
「你兇我?」顧蘭若委屈的撇著,抱怨:「你不喜歡我了?」那泛著紅潤的雙頰,還有那氤氳的眸子,比春水還要上幾分。
東臨淵真的是沒脾氣了,他的臉已經被顧蘭若的不樣子:「若兒,你喝醉了。」
他今日算是得了教訓,日後,說什麼都不能讓顧蘭若喝酒,凝也不可以。
顧蘭軒冷笑一聲,似乎在說,和我傲氣,看,有人收拾你。
東臨淵的面子真真的丟的乾淨,饒是如此顧蘭若還不解氣,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個沒良心的東西,我那麼幫你,你居然不相信我。你以為我願意和兩位皇子吃酒,還不是為了你,你日後要走仕途,朝堂就那麼大點,不是,不是這邊就是那邊,與其到時候心慌慌,不如早做準備。」
顧蘭若打了個酒嗝,搖搖晃晃的轉。
「你幹什麼,別。」東臨淵無比後悔,剛才為什麼不上車。
顧蘭若看到顧叢軒后,嘿嘿一笑,拉著他的手,看著東臨淵道:「這是我弟,我親弟,日後也是要朝為的,你們以後要相互幫襯。」酒勁上頭,晃了晃腦袋:「你們都是我最親的人,一定要團結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