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蘭若看著大夫人冷笑,看來顧蘭盺真的不了了,才兩個月,就能讓大夫人低頭。剛才還想,大夫人想來要強怎麼會病怏怏的出現在眾人面前,原來是賣慘,找個機會將顧蘭盺弄回來。
不過大夫人倒是心思縝,剛才說的不錯,句句說在老夫人心坎里,在不喜歡顧蘭盺,也不能毀了。畢竟不看僧面看佛面,還要關照三皇子的面子。
果然,老夫人冷哼一聲:「若不是你平日裏慣,又怎會犯下大錯,讓去靜明庵思過,也是為好,日後嫁人若是在惹出什麼禍端,丟的可不是臉。」
老夫人說的極重,一點面子都不給大夫人留。
大夫人為了兒只能府邸坐下,低頭哭泣:「母親說的事,是兒媳的錯。」
罵也罵了,罰了罰了。
老夫人緩了口氣,冷冷地道:「明日你派人將接回府,回來後繼續在庵堂思過,若是再犯,決不輕饒。」
「謝母親。」大夫人忙磕頭謝過。
顧蘭若伺候老夫人歇下,帶著紅拂離開。
出了翠竹園,守在外面的木芽湊上來:「小姐,打聽清楚了。門房的郭二和我識,我送了他壺酒,他說昨日秦國公府的人來過,說秦老夫人請大爺過府,當時大爺沒在,後來回來后,推說還有公務,便沒去。」
「你說,我爹推了?」顧蘭若頓足,看著木芽。
木芽點頭:「郭二是這麼說的,他專門跑了趟秦公國府。」
顧蘭若冷笑,原來如此。
就說,大夫人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扮可憐,原來是顧貿不尿秦國公府。
十年前,若是國公府請顧貿,對方肯定屁顛的過去,可現在,當初在秦家矮一頭的顧貿,早已今非昔比,饒是沒有實權,卻也搭上皇子的船。
也許顧貿心裏早就想來這麼一出,只是現在才發出來。
這樣一來,大夫人沒有娘家的支持,自然不敢再矯,所以強撐著子起來,為兒籌謀。
不過,說來也是,秦老夫人請顧貿過府本事天經地義的事,期間提一句顧蘭盺的事,憑著勤勞夫人的面子,顧貿總會答應。可惜,所有人都算錯了。
大夫人就算在著急,也不能讓秦老夫人上門,禮數不對。
所以大夫人徹底慌了。
現在一切都說的通,不過,顧蘭盺要過生辰,那麼三皇子回來嗎?
兩人剛撕破臉,顧蘭若還不想見對方。煩躁的回到昭華閣,吩咐紅拂準備顧蘭盺生辰宴的禮。
顧蘭盺是第二日晌午,瞧瞧從角門進來,進府後連服都來不及換,便進了翠竹苑,聽說半柱香后才出來。用過午飯後,便去了顧家的小佛堂。表現的低調,到有幾分悔改的意思。
顧蘭若聽了覺得可笑,悔改,一個人的劣會因為在佛祖面前念幾句經就能改的?笑話。
顧蘭盺在京城消失兩個月,顧蘭若本以為生日那天,沒什麼人來,可小看了大夫人的能力,各府的夫人小姐,都下了帖子。
到了顧蘭盺生日那天,原本的十桌,生生變十二桌。
兒回來了,大夫人的臉也好看起來。拉著顧蘭盺和幾位夫人笑著打招呼:「歐夫人,好些日子不見了。」
顧蘭若作為顧家的嫡自然也要出來招呼客人,奈何大夫人看了礙眼,便讓去招呼別桌的小姐們。
歐夫人看了顧蘭盺一眼,打趣道:「有段時間沒見二小姐,倒是清瘦不。」
在場的其他幾位夫人心知肚明,相互使了個眼。
上流社會,哪有不風的牆,什麼祈福,不過是世家遣送人的借口,們都用過。只是,們好奇的是,顧蘭盺到底犯了什麼錯,讓姑老爺不顧顧家的面,要將人送走。
本以為還要有些日子見不到,更有甚至猜測顧蘭盺和三皇子的婚約有可能黃了,可現在人就站在們面前,倒是引起眾人的興趣。
顧蘭盺微微一笑,帶著得的笑容,微微屈膝給夫人行禮:「蘭昕,見過各位夫人。」說著,扶著大夫人的胳膊,解釋道:「母親前段時間子不好,我聽說靜明庵的菩薩能消災解百病,便去了幾日。」
何止是幾日,是整整兩個多月。
幾位夫人對視一眼,眸中閃過幾分欣賞,不愧是京中第一才,舉止大方,說話得。
在場的都是人,能面不改的說謊,也是本事。
大夫人自然明白對方不懷好意,卻又不得不勉強撤出一抹笑意,拉著顧蘭盺繼續招呼客人。
顧蘭盺得了大夫人的差事,幫忙照看幾位小姐,奈何人家不喜歡,百無聊賴的坐在一旁。
倒是沒什麼興趣和們聊天,不過都是些家長里短,或是哪家的首飾好,哪家的點心好吃,或者哪家的料子花好,這些都不敢興趣。
想想,忽然覺得不應該答應大夫人的請求,迎什麼客,還不如在昭華閣睡覺。
二房和三房沒有來,不過禮倒是早早的送過來,倒是下面幾個妹妹們,難得有機會和別家的小姐見面,三三兩兩拉著聊天。
「縣主。」有人在後顧蘭若,回眸便看到著貂領的子站在後:「縣主可還記得我,我是戶部司通的兒,我落月溪,前段時間再千金宴上見過你。
落月溪臉上帶著幾分怯,似乎很怕顧蘭若說不認識。
戶部司通落家?
顧蘭若沒什麼印象,可能前世落家仍是京中三等人家吧要不然不可能不知道。
大大方方的與落月溪打招呼:「落小姐。」
落月溪見認出自己,臉上的笑更加稔,吩咐丫頭退下,自己坐在顧蘭若邊,和說起話來:「郡主,千金宴當日我就想和您說話,可那日淮南來的人太多,我們以前又不認識,我便沒好意思上前,今日遇見真是緣分。」
顧蘭若角搐,大姐,這是我家,能遇不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