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臨淵聞了聞,可憐兮兮道:「好香啊,若兒,我也想吃。」
「回家吃,快說,那青小倌從哪找來的?」顧蘭若眼神寒冰,掃了一眼坐在床邊的男子。
東臨淵本能的起,討好的坐在腳踏上,解釋道:「我哪認識什麼小倌,是木如,他經常混跡青樓,比較有經驗。」
他背後滲出冷汗來,還好警惕意識強烈,要不然不知道死多次。
「木如?他喜歡男子?」顧蘭若挑眉問道
「不,不知道啊,也可能男通殺。」東臨淵很不地道的將木如推了出去。那副懼妻的小表,準確無誤彰顯日後的家庭地位。
顧蘭若翻了個白眼,心裡想著改日一定要好好問問木如那小廝,看看是不是:「別再那坐著了,大功臣,今日表現不錯,來這個橙子給你吃。」
說著一個圓滾滾的東西,拋出去。
東臨淵笑著接住,狗的倚在顧蘭若的床邊,討好道:「謝若兒。」
兩人也不知道從何時開始,一種固定的模式默默的開啟。
不再是刁蠻任肆意妄為的顧家大小姐,他也不知哪個人前冷漠,遇事躲閃的太傅府公子。
顧蘭若想了想,可能是從救他開始吧。
說起來,還是有私心的,畢竟,東臨淵可是未來的丞相,現在好好結是對的,可怎麼走著走著就了『調教』了。
哎呀,不管了,反正東臨淵是的,誰也別想搶走。
「你臨時加戲份,請人的錢我可不出。」
「不用,那小倌和木如要好,不要錢。」
何止是不要錢,還是東臨淵的人。
顧蘭盺和厲天佑的婚事已經鐵板釘釘,再無反悔的可能,東臨淵的臨時加戲,更是讓厲天佑多年積攢的好名聲,一朝喪盡。
一箭雙鵰,值。
顧蘭若想到什麼,正的問道:「戶部那邊你可有人,我想救一個人出來。」
「有倒是有,若兒想要救誰?」東臨淵邊吃橙子邊說道,他忽然發現,若兒給的橙子就是好吃。
「戶部自查的事,你應該聽說了吧。」
東臨淵點頭:「那個姓落就是他們推出來替死鬼,背後之人想要舉報的事秦府的大爺,秦侍郎。」
「大夫人的親哥哥?」
「對。」
顧蘭若倏然勾起角,冷冷地道:「還真是瞌睡送枕頭,這件事你有幾分把握?」
「你要做什麼?」
「撥反正。」
翌日,顧蘭盺和三殿下的事便鬧的滿城風雨,至於那個清倌的事,眾人不敢多言,好在兩人有婚約在,有毒的笑著揶揄,說兩人還真般配,日後婚,閨房之樂肯定有意思。
顧府被顧蘭盺的醜事再次推倒風口浪尖,沒臉出門。
顧貿更是毒打顧蘭盺,若不是秦氏拖著重病的子賣慘,顧蘭盺恐怕會被打死。老夫人本就對顧蘭盺的貌有所忌諱,如今又做出如此不要臉的事來,更加惱火,勒令顧蘭盺在顧家祠堂思過,直到親那日才能出來。
老夫人和顧貿的態度,擺明了儘快甩掉這個麻煩。
大夫人不蝕把米,將兒的前程徹底葬送,恨不得衝進昭華閣撕了顧蘭若那張虛偽的臉。
大夫人一病不起,顧蘭若日日去舒華院侍奉,天天在大夫人面前晃,讓大夫人堵的吃不下飯睡不著覺,不過,面上大夫人倒是大肚能容,每次顧蘭若去的時候都是一臉的笑意,裡說著擔心的話:「若兒都瘦了,母親這沒事,你不用日日都來。」
大夫人病了,二房那邊開始蹦躂,二夫人每日去老夫人邊侍奉,更是頻繁參加京中的宴會,十足的京中貴婦模樣。二夫人雖然在老夫人面前表現良好,奈何二爺不爭氣,不得老夫人歡心,所以二夫人時常和大夫人對著干,不過也有為了利益涼被圍殲的時候,比如在三爺這件事上。
顧亭因為被老夫人高看,接手沈家的商行,惹得大爺和二爺不滿,明裡暗裡沒給顧亭使絆子。大夫人和二夫人更是不予餘力的給三房添堵。
爭鬥這麼多年,三房非但沒有讓老夫人失,反倒越發得老夫人的眼,今年顧亭代替老夫人巡查全國的商號,真真是打臉啊。
對於大夫人的病,三夫人表現的很是平靜,依舊不慌不忙的每日給老夫人請安,和往常一般,很說話,和平日里一樣,坐上半柱香的時間,便帶著的嬤嬤回去。
顧蘭若依舊每日去侍奉秦氏,只要對方不拒絕,就不予餘力的給添堵,假仁假義?好,就藉機狠狠的踩一腳。
所說狗急跳牆,顧蘭若卻這難得的痛快。
杜媽媽瞧著大小姐那排場,在想想這半年來,大小姐的變化,心裡開始有了變化。
顧蘭若將杜媽媽的神說眼底,翌日在去的時候,沒有急著走,反倒坐在院子里問杜媽媽一些問題。
「母親最近吃了些什麼葯?怎麼也不見好?」
杜媽媽一驚,小心謹慎的回答道:「是宋大夫開的葯,說是補氣的養子的。」
慌張的低下頭,不去看那雙冷冽的目子。
顧蘭若笑的如三月里的桃花,很是好看:「媽媽別張,坐,別站著。」
杜媽媽謹慎的坐在石凳的一角。
顧蘭若略顯無奈的嘆了口氣,道:「媽媽是知道的,我以前不懂事,總是惹母親生氣,好在我終於明白過來,祖母說為時不晚。我想好好伺候母親,可這幾日瞧著,母親並不喜歡我,您是母親邊的人,母親的脾氣喜好最清楚不過,日後還媽媽多提醒一二。」
說完,對邊的紅拂使了個眼,紅拂從袖籠里掏出一個荷包塞給杜媽媽,杜媽媽下意識的顛了顛,又覺得不妥,忙出笑容道:「大小姐說哪裡話,您有什麼想問的,老奴知無不言。」
顧蘭若滿意的點頭:「有媽媽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突然想到什麼事,問道:「以前母親邊的海媽媽,怎麼沒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