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蘭若繼續演自己的孝,而顧蘭盺因為生日宴的事,被困在顧府的祠堂。
從舒華院出來,朝前院走去,這段時間顧貿明顯衰老不,顧蘭若並不在意,都是他罪有應得,可面上還是要做足。
顧蘭若特意命人頓了湯,知道顧貿吃慣了山珍海味,怕瞧不上,特意用湯做了一道水煮白菜。
眼看就到飯點,紅拂拎著食在舒華院門口等著,見小姐出來,兩人便朝前院走去。
對於見針這件事,落井下石,顧蘭若做的爐火純青。
只是,若不遇到自己討厭的人,還是很開心的。
顧蘭若遠遠的看見三殿下朝這邊走過來。
夾路相逢,想視而不見都沒機會,只不過,他這個時候來,是商量他和顧蘭盺的婚事?還是藉機敲詐?
不管是哪一樣,厲天佑都不懷好意。
避無可避,只能迎面行禮,顧蘭若微微屈膝,隨後抬頭,看都沒看對方一眼,便從厲天佑邊走過。
在劃過厲天佑邊時,對方倏然開口:「你滿意了嗎?」
顧蘭若腳下一頓,不解的看著厲天佑:「三殿下,您這是何意?臣不懂。」
厲天佑角勾起一抹冷意:「沒想到我們這麼相似,都是如此的心狠手辣,險狡詐,這麼看來,我們還是很般配的,你不覺得只有嫁給我,你才能活的自在。」
顧蘭若冷笑冷聲,輕蔑的打量厲天佑,眼中不滿不屑:「三殿下,你以為你是神嗎?還是說你對那個位置志在必得,居然想控我,笑話,你覺得我顧蘭若像是被控的人嗎?」
「上次在酒樓我們說的很清楚,還請三殿下自重,不要在糾纏於我,更何況……」顧蘭若一字一句的說道:「有特殊癖好的男人,我看到就噁心,還請殿下離我遠一點。」
「顧蘭若。」厲天佑聲音帶著幾分武者的氣勢,擺明是想震懾顧蘭若:「你以為厲玉珩能娶你?別做夢了。已你的份,德妃是不會同意。你想用老五刺激我,玩擒故縱,好,我承認,你功吸引了我,你是聰明人,只要你現在和老五斷絕關係,我可以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你放心,照樣迎娶你府,我保證只寵你一人。」
「哈哈……」顧蘭若笑出聲來,從來沒見過如此噁心自的男人,故縱?縱你個腦袋。厲天佑是不是瘋了。前世怎麼沒有察覺,他還是個極度自的人。
「殿下是腦子進水,還是聽不懂人話。我在重申一遍,我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更不曾正眼瞧過你,更不會為你做哪些腦殘的事,你想多了,我不是顧蘭盺更不是京中那些無腦的世家小姐,我顧蘭若想要的男人,自始至終只有一個,他就是東臨淵,你聽清楚了嗎?」
躲在暗中的冷月,倏然覺得,顧蘭若果然有縣主的霸氣,以前還覺得此配不上主子,現在看來,綽綽有餘。就是不知道,主子聽到顧小姐當眾表白,會是怎樣的表。
厲天佑從來沒有過如此大辱,為皇子的優越和自尊心,讓他容不得別人挑戰他,尤其是他從來沒放在眼中的顧蘭若,絕不允許。
「顧蘭若,你可知道上一個對我如此說話的人,已經死了。本王對你一忍再忍,而你非但不知道恩,居然如此踐踏本王的真心,真當本王對你下手?」
「真心?殿下你有嗎?」顧蘭若冷哼一聲質問道:「若不是我深的太后喜歡,若不是我外祖父是白將軍,你會在乎我這個孤?你把自己說的那麼高尚,也別覺得委屈,你可以拒絕別人,別人易可拒絕你。」
「別忘了,我和東臨淵的婚事,可是太后賜婚,你想破壞,也要看宮裡同不同意,就算宮裡同意,也要看我願不願意。我就是喜歡東臨淵,就是願意和他過苦日子,你能奈我何。」
「不知廉恥。」
顧蘭若冷笑出聲,揶揄道:「殿下,面對喜歡的人,我可以大聲的說出來,無關背景,無關份,我能,你能嗎?」
「你。」
「你的不純粹,所以你不管做什麼都帶著目的,你讓我嫁給你,無異於與狼共舞。」顧蘭若打斷對方的話,目灼灼的看著他:「殿下,還是放棄吧,我不適合你,你走你得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還請殿下管住自己的心。」
說完后,顧蘭若頭也不回的走了。
男人都是犯賤的,顧蘭若越是冷言拒絕,厲天佑越是想要得到,更是幻想若是兩人再一起后,會怎樣。
可想到顧蘭若和厲玉珩在一起的時候,談笑風生,他袖籠中的手,不自的握。
想跑,沒門。
顧蘭若回到昭華閣,紅拂使了個眼,木芽帶著人退下。
「小姐,您今日得罪三殿下,會不會……」
「沒事。」顧蘭若搖頭:「他是二妹的未婚夫,我必須把話說清楚,更何況我並不喜歡他。今日的事你們務必守口如瓶,不能讓外人知道。」
「奴婢明白,可東臨公子那,小姐您要不要說一下?」
顧蘭若慢慢閉上眼睛,許久后,緩緩道:「容我想想。」
東臨府
「若兒真的這麼說?」東臨淵聽了冷月的稟報,興的站起,握著對方的肩膀再三確認:「你說,若兒當著厲天佑的面說喜歡我?」
冷月一張百年不變的臉,點頭道:「是。」
「哈哈。」東臨淵興的笑出聲:「我就知道,若兒不是那些庸脂俗,本不在乎勞什子王妃,我果然沒有看錯人。」
「王爺,不過屬下看,三殿下似乎有些不甘心。」冷月提醒道。
東臨淵臉驟變,眸底閃過一冷:「不甘心又如何?難道還想破壞不,他現在自難保,居然還有心招惹若兒,看來他還真是閑,將三殿下宮裡的暗樁給五殿下。」
冷月神一,那可是他們調查兩年才得到的消息,就怎麼給了別人。
果然,紅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