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那日幾位夫人都在,對顧家教的兒不敢恭維,奈何對方是皇子,兩家有婚約在,不好太過。更何況顧家的長子攀上二皇子,和太子三皇子關係都不錯,白不準那線栓的牢靠一飛衝天。
「這位就是大公子吧,一表人才,難怪被二殿下看中,前途不可限量。」
「是啊,去年也是三皇子主持施粥,大公子也陪同,能被兩位殿下認可,難得。」
幾位夫人笑著陪著大夫人往粥棚去。
往年皇家施粥,很牽扯朝中人,畢竟皇家一年一次,總不好搜刮朝臣的糧袋子。今年二皇子想替顧蘭昕博個好名聲,便向建安帝提議,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既然與民同樂,朝臣想盡一份心力,也在理之中。
南詔國今年天災人禍不斷,朝廷的糧食也不多,瞌睡送枕頭,建安帝自然樂其。
沾上皇家兩個字,百姓們都積極參與,最關鍵免費。所以前來討粥的人特別多,粥棚就在眼前,可就是不過去,大夫人和幾位世家夫人本過不去,還好顧叢生有經驗,帶著顧府的家丁開道,這才讓大夫人進去。
大夫人看了眼面前人山人海,心裏高興,臉上的笑多了幾分誠懇,和藹可親邊指揮下人邊和排隊的人道:「大家不要著急,都有,都有。」
有些人見眼前的夫人與印象中的不同,悄悄議論道:「前面幾位夫人是誰啊,怎麼會親自施粥,這不是皇家粥棚嗎?」
「你懂什麼,今年天災人禍不斷,國庫的糧食所剩無幾,皇上便想到眾人籌糧食的法子,幾位夫人家的婆家都參與其中。」
「不過你放心裏,裏面有皇上親自種的糧食,只是而已。」
「哦,我就說嘛,穿的珠寶氣,怎麼會來這。」
「管那麼多做甚,有吃的就行。」
一個衫襤褸的婦人冷哼一聲,道:「不管們出於什麼目的,都是好心。」
「自然,自然,我們也沒說什麼。」剛才議論的幾個男子,笑著附和。
太子和太子妃謹記自己的份,親自施粥給百姓,這正是善名遠播的好機會,自然不能錯過。
二皇子也不甘人後,見一位老婦人巍巍不進來,便親自端了一碗粥送過去。對方衫襤褸,上的襦補丁蓋著補丁,特別是那雙著腳丫的鞋,看起來很是不堪。
二皇子像是沒看到一般,親手將熱粥遞到老婦人手中。
「多謝二殿下,多謝二殿下。」
二皇子看著人走遠,才嫌棄的別過臉,從袖籠里扯出帕子重重的了手,隨後將帕子扔給後的人:「扔了,吩咐他們快點,粥就那麼多,發完早回宮。」
樣子做完后,貴人們自然不會在出現,紛紛躲進附近臨時搭建的帳篷里,吩咐邊的婆子們施粥。
眾人見了更加著急,一個個往前。
一個打扮乾淨的婆子,端著碗粥從人群中出來,並沒有喝,用樹枝拉了幾下碗裏的米,撇冷笑,倏然眼睛定在一,再次用樹枝拉的一下,了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碗中的小黃點,待放在手中捻開后,大吃一驚。
四下掃了一眼,想起主子來前的話,忙往不遠的馬車奔去。
皇家的半袋米石沉大海,本分辨不出來,眾人本不在乎誰家的米,只在乎他們今日能吃一頓包飯。
大夫人子還未痊癒,又在粥棚站了許久,被惡臭味熏的頭疼,不耐煩的帶著杜媽媽朝邊上的空地坐過去。
施粥也就兩個時辰的事,們自認沒有皇家的待遇,只能坐在空地的石頭上休息。
杜媽媽在秦府多年,早已驕貴,見私下無人,邊幫大夫人著太邊抱怨道:「這些死鬼,也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怎麼會這麼多。」
大夫人非但沒有責怪,反倒輕聲道:「算算還有半個時辰,再忍忍。」
若不是為了顧叢生的前途,才不會來這種下三濫的地方。
「咦,這小黑點是什麼?」一個乞丐指著碗中的黑點疑的問道。
邊的同伴手出來,攆開,吃了一驚:「是,是霉點。」
「什麼?」兩人再三確認后,面面相窺:「真的是霉點。」
「他們怎麼能把發霉的米給我們吃?」
兩人的聲音不高不低,正好能讓周圍的人聽到,眾人一驚,齊齊看向自己的碗中,用手拉的幾下,或多或都有一兩個。
「大家都別吃,粥里有毒。」
這下所有人都炸開了鍋。
就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聽到一個婦人驚呼一聲:「小寶,小寶,你怎麼了,來人啊,快救救我的孩子。」
粥棚前本來圍著很多人,可現在一下子退後。被眾人團團圍住的是一個老婦人抱著一個年的孩子嚎嚎大哭,那孩子口吐白沫,不省人事,顯然是中毒。
「求求你們救救我的孫子,求求你們快救救我的孫子吧……」老婦人老淚縱橫,的抱著懷裏的孩子,面前還有剛才討來的粥。
接著又有幾位孩子開始嘔吐,搐,這下所有人都慌了。
不遠的馬車上,月白衫下的男子,角勾起一玩味,訕訕開口道:「沒想到,他們的膽子這麼大,皇家施粥都敢作假。」
邊的黃子莞爾一笑,質問道:「誰又能說的清楚。」
「這倒是,所有的米都摻和到一起,誰又能分佈出來,扯皮的事,最後的結果便是一起問罪。」
顧蘭若似乎沒聽到一般,扯了扯上的衫,皺眉道:「黃不適合我,下次換別的。」
「好,你喜歡什麼,明日送到你府上。」東臨淵滿眼的寵溺:「最近賺了點小錢,若兒還喜歡什麼,一併買給你。」
「要來了沒意思。」
「好嘞,明白。」
「給銀票最喜歡。」
「我就喜歡若兒實在的子。」
顧蘭若掃了一眼外面,慵懶的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