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用發霉的米施粥,還鬧出人命。
消息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便傳進宮裏,捐米的大臣們都被招進宮裏問話。
太子妃還有幾個世家的婦人在家丁的掩護下,悄悄下了山。
「到底怎麼回事,米怎麼會發霉,我家送去的可是今年的新米。」兵部尚書韓夫人皺眉問道。
信公夫人應和道:「就是,我們府上也是新米,前兩日才從莊子上送來的。」信公夫人年紀不大,有幾分潑辣勁:「有人作死,別拉著眾人墊背,皇家的買賣也敢心思。」
「今日鬧這樣,好在有林軍和醫在,不知道那幾個孩子有沒有事。」
「千萬別出事,要不然在場的各位都跑不了。」信公夫人快人快語,說出大家心裏的話。
各家的米都放在一起,早分不出你我,如今出了事,自然是大家一起擔著。
大夫人秦氏比任何人都要惱火,平日裏溫和的面孔瞬間變了,冷冷地道:「這件事必須查清楚,不能因為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這話雖然說的過分些,卻是事實。
事鬧大,龍震怒,誰也沒有好果子吃,若是連累老爺革職查辦,便真的完了。
「對,一定要查清楚。」
在場的幾人紛紛附和,就在此時,山上衝下一群人,高呼一聲:「就是們,不能讓們走。」
幾位夫人聞言嚇的面如土,慌忙的帶著人往下跑。
人群混,人數眾多,們待在的家丁那事這些百姓的對手,很快幾人便被那群圍住。
信公夫人惱火道:「你們這些刁民,有東西吃就不錯了,鬧什麼鬧……」
不說這句話還好,此話一出,激起民憤。更有甚者直接將發霉的米倒到們上。
幾位夫人尖出聲。
姜還是老得辣。
兵部尚書夫人怒吼一聲:「倒是怎麼回事,我府上送過去的可是上好的新米,怎麼會有霉斑。」
禮部侍郎的王夫人眸一轉,臉也沉了下來,波高聲音符合道:「我府上送過去的可是上好的米,足足有二十袋,怎麼會變這樣,到底是誰,站出來。」
不知誰說了一句:「今年不是顧家前頭拉線嗎?」
眾人聞言,齊齊看向大夫人秦氏。
「我們怎麼忘了,咱們的米可都是顧家然後統一送到二皇子府的。」說話的正是剛才挨打的信公夫人,好在心思轉的快,明白現在不能惹怒這些刁民,這件事必須有人扛。是誰都可以,就是不能是信公府。
大夫人子本就不好,如今又被眾人圍著,那酸臭的味道,讓頭昏腦漲,早已失去往日的理智,聽到有人扯出顧家,當即翻了臉:「你們說這話可有憑證,顧家可沒你們送你過來,更何況,你們說是好米,有何憑證?」
百姓們見們相互推諉,有腦子靈活的高呼一聲:「不要聽們胡說八道,們蛇鼠一窩。」
不管怎麼說,皇家的施粥弄的一團糟,在場的眾人誰都逃不了罪責,們很想回府,找人商量,奈何邊圍著許多百姓,本不了,看對方兇神惡煞的架勢,們若是不給出一個滿意的答覆,今日誰都走不了。
禮部侍郎王夫人和兵部尚書韓夫人對視一眼,冷聲吩咐道:「還愣著幹什麼,自己的米還米還認不出來嗎?去給我挑出來,我們是來做善事,不是來背鍋的。」
兩家的都是今年的新米,自然好分辨出來,倒是信公和另外兩家的夫人有些為難,都每個好臉,們給的雖然是米,確是去年的舊米自然不好。本以為米還能分出來,都一樣,可現在們恨不得能長視眼,把自己的米挑出來。
有了兩位夫人起頭,百姓們開始起來。
「新米鮮亮,這兩日艷高照,自然不會有問題。」
「那倒是,我前幾日倒是看到尚書府的管家,往府上拉米。」
「我也看到了。」
兩位夫人聽了,都齊齊鬆了口氣,相互使了個眼,兵部尚書韓夫人吩咐邊的人道:「這件事一定要好好查,定不能讓無辜的百姓苦,不敢怎麼說事出了,看病要,來人,趕快請城裏的大夫過來。」
「對,架起鍋,所有的人都喝點葯。」
大夫人也反應過來,當即掏出上所有的銀子,當著眾人的面給杜媽媽:「去,儘快買葯,卻不能耽誤孩子們的病,剩下的事回頭再說。」
幾位夫人都不傻,見圍著的百姓有些猶豫,便都有樣學樣掏出上的銀錢,給了己的人,讓們進城請大夫。
各府上的人都接到消息,趕了過來,場面還算控制,不過到底到底還是鬧出人命,有兩個孩子死了。孩子的母親哭天喊地,哭的那一個慘,激起民憤。
顧蘭若本想不管,又不是大夫,可走到半路又覺得那些百姓可憐,本想吃一頓飽飯,沒想到卻是送命的毒藥。
東臨淵就知道心,吩咐木如將周邊的去堵的葯都買來。
「掉頭。」東臨淵吩咐車夫。
所以當顧蘭若帶著葯第一個趕到的時候,在場的幾位夫人都愣住的,齊齊看向大夫人秦氏,似乎在說,好手段。
顧蘭若沒有理會眾人的目,吩咐紅拂、木芽將中毒的人都安頓好,並挨個問明況,可以減大夫問診的時間。
好在發霉的米,沒有造大面積的中毒,有些人吐出來,虛弱,可人還好。
顧蘭若走到一位老婦人面前,懷裏還抱著自己的孩子,問清況,將自己的解毒丸分小粒,餵給孩子。
這解毒丸是東臨淵給的,解百毒,想來小小的食中毒不在話下。
老婦人抱著孩子跪在顧蘭若面前:「謝謝小姐,謝謝小姐……」
顧蘭若後悔了,們都是樸實的百姓,聽說皇上施粥,想討口粥喝,卻沒想到會中毒,剛才發現就應該阻止,不應該顧及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