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背後還有秦國公府,顧蘭若不敢的太,狗急跳牆。只是陸陸續續將大夫人日日誦經的消息傳到顧蘭昕和顧叢生耳中。
顧叢生表現的很淡定,即便大夫人誕下再誕下男丁,那也是他的親弟弟,一脈相承的親兄弟,多個兄弟他到無所謂。
只是,母親最近總是誦經反倒忘了他的事,這點讓顧叢生不悅,找了個機會,進了舒華院。
因施粥的事,顧叢生有些士氣低落,好在二皇子沒有怪罪,直說王家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他也趕到惋惜,若沒這檔子事,他藉著施粥的風頭便可以進戶部,上面有舅舅這顆大樹,他在戶部定能如魚得水。
可惜,竹籃打水一場空,就算舅舅有心幫忙,現在也不是時候。
顧叢生和大夫人說了自己的心結,大夫人答應拿出己的錢讓大哥秦英奕替他籌謀。
他心裏舒坦不,想著過些日子便可以進戶部,又恢復往日的溫文爾雅。剛過了垂花廳便看到門口的小廝疾步過來,見到顧叢生行禮道:「大爺,戶部落大人的千金,來探二小姐,小的不敢自作主張,過來稟報大爺,您看是否打發走?」
顧叢生原本並不在意,本想打發走,轉之際腳下一頓:「你剛才說是戶部落大人家的千金?」
「回大爺的話,是落司通家的兒,邊還跟這位小姐,和落小姐有幾分相似。」小廝回稟道。
「那請進來吧,妹妹閉關的事不好讓別人知道,可也不能總是不見客,將人帶到花園,吩咐人端些點心過來。」
小廝一愣,大公子要接見?很想提醒顧叢生,四小姐和五小姐在府上,可以借們的名頭。不過這話他不敢說,他不過是個門,主子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落月溪被丫頭引著進了前院的花園,一路上如剛進城的土包子一般打量著雕廊畫棟的太師府。
這段時間落大人被關在牢中,落月溪急的如無頭蒼蠅,好不容搭上顧蘭昕,卻沒將事辦好落了埋怨,今日過來就是想賠禮道歉,看看有沒有緩和的餘地。
家本就不富裕,這段時間為了落大人的事,家已經捉襟見肘。今日來特意挑了件半新的撒花子,畫了緻的妝容,為的就是留住最後的面。
「堂姐,顧家好氣派啊,你看那盆景,我也只有在書上看過,修建的真好看,還有……」邊的黃子有些興,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落月溪眼底閃過一嫌棄,面上卻好心提醒道:「惜,這是太師府,一會見了二小姐,切勿失了分寸。」
「堂姐我知道。咱們是為了大伯父的事來得,我知道分寸。」落惜笑著點頭。
半月前,從千里之外的歡喜而來,打著探大伯父的幌子,其實想讓落夫人替自己尋們親事。懷喜不比京都,那小鎮子人煙稀,落惜的父親是衙門裏小小的典史。雖然末流,當年也是使了銀子的。
可京都半個月,落惜才明白什麼是井底之蛙,京都遍地是,連看城門的大爺,都比自己的父親威風,所以下定決心一定剛要留在京城。
屋偏逢連夜雨,落司通卷進貪污案獄,這段時間家大房人仰馬翻,別說替謀劃親事,現在自都難保,聽說可能會掉腦袋。
今日聽說落月溪要來太師府,死纏爛打說過來幫忙,果然來對了,太師府比縣太爺的府邸不知道大多倍,真有錢。
比落月溪小兩歲,也到了說親的年紀,在懷喜也算是家小姐,經不住家裏兄弟姐妹多,典史那點俸祿哪夠一大家子花銷,落惜平日裏也要幫襯著補家用。倒是有人上門提前,落夫人也張羅了幾家說是相看一下,一個小小典史的兒,能挑怎樣的宦人家,還不是和他們一樣,過著不敷出的日子。才不要。
並不比落月溪差,能在京中尋到好人家,為什麼不能,就算是給世家做妾,也不要回去。
落月溪斂下眉眼,不去看堂妹的表,兩人很快到了花園,待看到涼亭坐的翩翩公子,兩人齊齊愣住。
「落小姐,妹妹病了,托我出來招呼兩位,請坐。」顧叢生風度翩翩,溫文爾雅,聲音如三月春風,吹的人臉紅心跳。
丫鬟婆子圍在涼亭外,落月溪心裏鬆了口氣,屈膝行禮道:「見過大公子。」
落惜早被眼前的男子迷住,見邊人行禮,忙跟著屈膝。
今日落惜一淡黃百褶,一雙怯生生的眼睛,帶著懵懂的氣息,看的人心生憐惜,顧叢生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這位是?」
落月溪道:「這位是我的堂妹,落惜,剛來京城。」
「哦,怪不得面生。」顧叢生笑著道:「剛才還想,世家小姐中何時多了一位如此出塵俗的人。」
落惜聽了臉發紅,頭低的更低,怯生生的道:「謝大公子誇獎。」
兩人落座后,顧叢生開始天南地北的聊起來,落惜本就是個爽朗的子,剛開始還藏著掖著,可到後來越說越開心,有些忘乎所以。
「原來惜也去過楓葉山?」顧叢生笑盈盈的看著對方:「不介意我這麼你吧?」
落惜含的笑了笑:「顧公子喜歡就好。楓葉山離懷喜不到百里,我隨父親去過。」
顧叢生眼前一亮,笑著將眼前的點心推到對方面前:「嘗嘗,這是廚房新作的櫻桃,很好吃。」
落月溪覺自己在此很是多餘,可今日來的目的還沒有說,心裏有些著急,故意乾咳了兩聲,示意落惜提一提父親的事。
落惜像是沒聽到一般,繼續和顧叢軒聊天。
在懷喜也識文斷字,可對詩書不敢興趣,因不喜歡拘時常帶著丫鬟出去遊玩,沒想到今日到派上用場。心裏歡喜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