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的人都跟著,怎麼會從馬上掉下來,查清楚沒有到底怎麼回事?」老夫人明的很,可不是好糊弄。
姜還是老的辣,顧蘭若也沒打算瞞,見屋只有錢媽媽,直接了當道:「東臨淵已經命人查過,馬掌被人過手腳。」
老夫人聽了皺眉,手中的佛珠轉的飛快。顧蘭若冒尖的太快,暗中不知道得罪多人,有人按不住子出手,也在預料之中,不過總是被挨打,不是長久之計,總要想個一勞永逸的法子。
「東臨淵怎麼說。」
「他說讓我放心,他自會替我查清楚。」
顧蘭若見祖母沒有開口,便將惜月公主的事一併說了:「萬幸,八公主沒事。孫已經和五皇子打過招呼,這件事不告訴宮裡。」
此言一出,錢嬤嬤下意識的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手中的佛珠定住,面上的神有些許的變化:「若兒,祖母曾經問過你,你是否滿意自己的婚事,當時你告訴我,你喜歡東臨淵,可如今為何又……」
「祖母,可是聽了外面的謠言?」顧蘭若打斷老夫人的話,面上沒有毫變化:「孫肆意妄為、刁蠻任的時候,也沒見哪個親近過,如今孫幡然醒悟,從新做人,他們倒上來,真當孫傻嘛。」
「東臨公子不離不棄多年,不管是容貌還是學識都是一等一的好,就算家境大不如前,可孫不在乎,我想如祖母這般,做個厲害的當家主母。」
顧蘭若一番話,既表明心跡讓老夫人安心,又晦的告訴老夫人會變的更強,強到管家見了又要忍讓三分。
其實還想告訴老夫人,請放心日後沈家商行到手中,一定會發揚大,不辜負老人家的期。
事還沒有發生,不好講出來。
對方外面人謀詭計,顧蘭若不想用在老夫人上,今生只想在有限的時間裡,好好孝順老夫人,報答兩世的恩。
不過,對於前世傷害自己的人,這一世也不會放過,只要深信只要不是傷天害理的事,老夫人一定會幫自己。
兩世為人,早已磨去菱角,褪去稚,為人世變的圓,雖比不上朝中大臣們的足智多謀,可對方宅這些人已足夠。
果然,老夫人欣的點點頭,孫有遠大的志向,不錯。
顧蘭若正道:「至於外面的那些流言,孫本不在乎,我已經同東臨公子講清楚。他也知道這件事我被無辜牽連,並沒有怪罪我,反倒安我,不要在意。」
老夫人點頭:「話雖如此,不過,你還是要避一避,畢竟人的名節很重要,就算你不在乎,東臨老夫人也不在乎嗎?日後你嫁過去,府中是以都要靠你打理,難免接達貴人,難道也還能避?」
老夫人頓了頓,面上出冷意:「謠言猛於虎,他能捧人也能毀了一個人。你說你不認識戶部侍郎家的公子,可人家說的有鼻子有眼,似真的一般。任由京中人說下去,不但顧家會被人看輕,東臨府也會被人笑話。奈何對方是侍郎家的公子。」
若是小門小戶的還好,偏偏是侍郎。
當朝戶部侍郎薛大人為人清廉,在任期間多次得到皇上的誇獎,和戶部尚書一靜一,將戶部打理的井井有條。
可能老天爺舉得薛大人仕途太順,派他兒子給他添堵,薛家獨子薛耀宗,長的一表人才,謙遜有禮,額,就是人過於單純,經常人挑唆做出一些衝的事來,最後都是薛大人替兒子屁。
顧蘭若都沒見過薛耀宗,又怎會勾引?
薛耀宗雖然單純,可薛大人為人圓,又居要職,背後之人就是看中這點,才會挑撥薛耀宗說出那樣的話。篤定顧蘭若計算知道是陷阱,也不敢公然找薛耀宗對峙。
顧蘭若若真去了薛家,便是和一個傻子一般見識,若不去,留言便會毀了的清譽,左右都是要毀了。
這一招真毒。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薛大人護犢子,老來得子,視如珍寶。
老夫人心疼孫,好好的一個姑娘就這樣毀了名聲,下心中的怒火,想著如何才能將此事平息。
顧蘭若並非如所說,任由謠言四起,上次趙家的事,看來並沒有讓某些人引以為戒,既然如此,不介意在敲打對方一番。
這件事還需從長計議,不過現在最主要的事找出背後之人,如此一來才能對癥下藥。
顧蘭若請安后,便回去休息,老夫人沈氏將剛才的事想了又想,最後冷聲道:「這是欺負我顧家孤兒寡母?」
好在顧蘭若早不是以前莽撞的丫頭,要不然早去薛家鬧。這次的事,顯然是沖顧蘭若而來,只是背後之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毀了顧蘭若的清白,然後讓東臨府退婚?
還是死顧蘭若,讓在京中無立足之地?
不管哪一種,顧家都會到牽連。
老夫人角出一抹冷笑,到要看看,誰這麼大膽子,敢在太歲頭上土。
就在顧蘭若心煩意,找不到頭緒的時候,舒華院發生了件大事。
顧蘭盺不顧眾人的阻攔,直接衝到大夫人院。
「你口口聲聲說為了我好,你可以花錢替哥哥某出路,可以花重金買送子觀音,為什麼不替我爭取,明明我才是三皇子的正妃,為何現在變側妃,為什麼?」顧蘭盺歇斯里地的嘶吼道。
是瞧不上三殿下,可事到如今也不得不退讓求其次。已經忍了,為什麼他們還要得寸進尺,居然的將換側妃,側妃可是妾,難道母親不知道?
秦氏正在小祠堂念經,顧蘭盺進來的時候,正跪在送子觀音面前,使了個眼,祠堂門口的媽媽,將顧蘭盺攔住,雙方撕扯起來,惹的秦氏不悅。
顧蘭盺見秦氏淡然的從小祠堂出來,質問道:「我是不是你親生兒,這個時候你還有心誦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