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蘭若被蛇咬傷的事,很快傳到熙園主人越太師耳中,越太師在朝中也是一言九鼎之人,且又是太子太師,份地位比朝堂上的人多一層保障。
顧蘭若在他的園子里被蛇咬傷,越太師面子上掛不住,很是震怒,不過其中的真相顧蘭若自然不會告訴他。可事關自己的命,只能將自己知道的事說出來,比如有很多蛇,還有刺客,這些只要越太師查都會查到,本掩蓋不了。
熙園的管家被來詢問,知道有人傷,詫異道:「不可能啊,熙園四周有山,為了避免蛇蟲的擾,每隔幾日便會撒一些藥,多年來從來沒有出現過狀況,夫人,你是知道的,為了這次宴會老奴日日撒藥,每個角落都沒有放過,怎麼會有千上萬的蛇湧熙園。」
越夫人也覺得奇怪,可涼亭四周被砍斷的蛇不會作假。且大夫剛才已經檢查過,顧蘭若的確是被毒蛇咬傷,乃顧老太師的孫,更是白老將軍的外孫,單單這層關心,熙園就得罪不起,更何況還得太后的眼。
越想越覺得奇怪,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好在人沒事。
越夫人震怒:「既然熙園撒了蛇蟲的葯,為何還有游蛇,而且眾多,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
越家剛回京便出現紕,想來是有人針對越家,而顧蘭若不過是無辜的害者。
對方實在是膽大,敢來熙園挑釁,簡直不把越家放在眼裡。
越夫人想到越太師替太子辦的那些事,越覺得顧蘭若委屈。
顧蘭若自是不知道對方的想法,心裡泛起冷意。熙園可不是普通的園子,來往的都是京中勛貴,就算歐芊芊塗抹藥,引來毒蛇,可也太多了點。總覺得事沒那麼簡單。
今日的計劃環環相扣,連邊有武功高強的人都算到,而且刺客武功居然和凌月不相上下,可見對方有備而來。
歐芊芊的腦子可沒那麼好用,背後一定有人。至於是誰,現在還不清楚。
越夫人覺得疚,對顧蘭若再三保證一定將事查個水落石出,更是送上賠禮以表歉意。
顧蘭若點頭,那麼多蛇總會有跡可循,興許能幫自己查出點什麼。
大夫寫完方子,遞給紅拂,讓照著方子抓藥:「好在及時將毒吸出來,若晚一會兒,毒素傷及臟後果不堪設想,至於上的餘毒,吃幾服藥修養一段時間便好。夫人小姐可以放心。」
越夫人聽了,面疚之,使了個眼,屋的人都退下,今日顧家來的只是三位小姐,並沒有顧家的夫人跟隨,不過越夫人是個明的人,見到顧蘭若第一眼,便知道不簡單,故而不敢怠慢。
「今日之事,都怪我下不嚴,才讓顧小姐傷,越家欠顧小姐一個人,日後只要顧小姐開口,只要不違背越家的底線,定不推辭。」
「只是……」越夫人先拋出餌,隨後出艱難之,若是換做別人,肯定早就開口,畢竟越家的一個人,可不是誰都能有的。顧蘭若卻懵懂的看著越夫人,並未開口。
越夫人猶豫片刻道:「此事還顧小姐不要聲張。」
顧蘭若看著越夫人道:「想來這件事越家也是我牽連,應該我向夫人道歉才是。」
越夫人不解道:「顧小姐何出此言?」
顧蘭若並未提及歐芊芊的事,想自己理,只是低下頭輕聲道:「直覺。」
「傻丫頭,是你多慮了。」越夫人吃過的鹽比顧蘭若吃的米還要多,其中的彎彎繞繞早參,如今見顧蘭若簡單,反倒多了幾分喜歡。
顧蘭若仰起頭,那雙清澈如水的眸子帶著疑:「是嗎,可,可也太巧了,為什麼偏偏是我……」
「的確太過巧合,你放心,這件事越家一定會調查清楚,敢在熙園放肆,吃了熊心豹子膽。」越夫人眸深邃,帶著上位者的氣勢。
熙園可不是任何人都能進的地方,守衛向來嚴,誰會冒著得罪當朝太師的風險,害一個小姑娘。
怎麼看都是沖越家而來。
越太師被建安帝外派出京辦事,一走便是一年多,如今回來,定是擋了朝中某些人的路,才會招來禍端。
越夫人覺得顧蘭若只是倒霉,無辜牽連,這麼好的姑娘,到讓有幾分心疼。
這般想著便從袖籠里掏出一個匣子,打開口裡面是一隻玉簪。
越夫人笑道:「你這孩子,就是有福氣,這是我剛買的玉簪,你一定要收下,就當我的賠禮。」
顧蘭若見越夫人如此實在,也拿出幾分真心,嗔道:「夫人如此大手筆,反倒讓我覺得,自己是不是要的了點。」
角彎彎,笑起來特別的甜,那狡猾如小狐貍的眼睛,如天上墜落的星辰,任誰見了都心疼。
越夫人笑道:「你這丫頭,我喜歡,日後可要經常來玩才好。」
「那每次來由禮嗎?」
「哈哈……有,有。」
顧蘭若因傷提前出了熙園,沒想到在門口卻看到東臨淵站在馬車前面,見凌月背著顧蘭若出來,他快步上前抱起,心疼的問道:「怎麼樣?還疼嗎?」
顧蘭若臉頰微紅,依偎在他懷裡,聞著他上清爽的香味,委屈道:「還是有點疼,怎麼辦?」
那泛著澤的小嘟起來,的如的水桃,東臨淵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暗罵一句妖。上卻心疼的不得了:「別怕,解毒丸已經吃了,至於上的毒,大夫怎麼說?有沒有開藥?」
「有,說要在床上養幾日,可我不想躺在床上。」
「乖,聽話。」東臨淵頭低了幾分,輕聲道:「你若是乖的話,晚上給你帶櫻桃。」
「我還要梨。」
「行,你說了算,還有想吃的嗎?」
「那我要想想。」
「好好想,你有一路的時間。」
兩人你我濃的說小話,跟在後的紅拂見了,紅了臉。
只是這一幕落在門口人眼中,卻變了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