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天佑變態,既然已地獄,那誰都別想好過。
顧蘭若,你不是能耐嘛,好啊,那就來試試人間地獄的滋味。
白芷和流珠推門進來,顧蘭昕強忍著上的疼痛扯過服蓋住,饒是如此狼狽,也不想讓最親近的人看到。
說來可想,當年秦氏還得勢的時候,曾經許諾,親的時十里紅妝,陪嫁四個丫鬟四個管事嬤嬤,可現在別說嫁妝,就是丫頭也只有眼前兩個。
白芷和流珠對視一眼,將頭低下伺候顧蘭昕更,隨後打開窗戶,屋外的合歡花開的正艷,似乎是一種嘲諷。
合歡?
冷笑,厲天佑就這麼恨,連牌匾都換了,挽夕閣,惋惜,他惋惜什麼?顧蘭若沒嫁給他?
顧蘭昕狂笑不止,一個端茶倒水的婢所生,還想娶顧蘭若,對方再不濟也是郡主的兒,白家的外孫,而他算什麼,沒有母族撐腰,只會在里耍狠。
「主子,您,您怎麼了?」白芷被那笑嚇到,臉蒼白。
屋靡靡的氣味慢慢吹散,顧蘭昕兀自坐在窗前,看著窗外的合歡花,一悲涼湧上心頭。
再狠又如何,如今舉步維艱,只能妥協。
在顧家丟了那麼大的人,母親哥哥相繼被折斷,府的這些日子沒被府上的下人嘲笑,本想慢慢來,總有收復失地的一日,可現在看來,厲天佑不能等。
對厲天佑的吩咐,不敢不從,更不敢耍心機,只能照辦,一旦對方發起瘋來,自己什麼下場,很清楚。
既然他要顧蘭若,那便將人弄來。不過,顧蘭若兩月後便與東臨公子訂婚,必須在那之前搞定此事,要不然自己不了一頓折磨。
想到顧蘭若的手段,顧蘭昕稍稍鬆了口氣,母親都要忌憚三分的人,厲天佑恐怕也應付不來,頂多來了個送氣的。
想到此,顧蘭昕心稍稍舒緩。
顧蘭若傷,嗔的在東臨淵懷裡抱怨了好久,難得有閒逸緻,顧蘭若自然不會放過佔便宜的機會。東臨淵安了許久,才心滿意足的坐直了子。吩咐紅拂拿些瓜果進來。
顧蘭若看了一眼紅腫的腳腕,皺眉道:「看來要養些日子?」
東臨淵知道午飯沒用,櫻桃、栗子糕花樣各異的點心早早的安排上,如今一一擺在顧蘭若面前。
他拿了塊栗子放顧蘭若口中,聲安道:「放心,我那裡有上好的傷葯,晚上給你送過去。」
事已至此,後悔也無濟於事,顧蘭若怪自己掉以輕心,總覺得邊有凌月,不會出問題,沒想到背後之人早有防備。
「對了,熙園的人去了哪裡,為何我在山腳下等了許久,都不見你們?」顧蘭若說出心中的疑。
進熙園后,特意打聽一下,明明今日的安排是午後爬山,為何不見眾人。這也是為何敢單獨和郭文靜離開的原因,本先行一步在山頂等眾人。
東臨淵眉心微蹙:「爬山?越家安排上午詩作對,午飯後觀賞大儒的畫作,何來爬山一說?」
顧蘭若很想罵娘,沒想到背後之人早已下套,自己渾然不知。
此時,聽到外面有車滾的聲音,挑簾子,便看到某個罪魁禍首正悄悄的鑽進馬車,上車之前眼睛四下張,似乎在找什麼人。
顧蘭若的馬車也才啟,順著對方的方向去,見西院門口除了幾位皇子並無他人。
細細想,還有誰能讓歐芊芊如此張。
五皇子厲玉珩。
厲玉珩?顧蘭若恍然大悟,上次花宴,曾經聽顧蘭昕說過,歐芊芊慕厲玉珩,只不過德妃娘娘不鬆口,京中幾位閨秀便暗中較勁,其中歐芊芊勝算最大。
又是厲玉珩惹來的禍端。
顧蘭若輕哼一聲,放下簾子,歐芊芊喜歡厲玉珩,那為何要陷害自己,疑如一團麻糾纏不清。事牽扯到皇子,本無法探究。
無奈的收回目,泄氣的倚在車閉上,逗著東臨淵。
東臨淵心疼的不得了,任由挑逗,心裡燥的能燒紅黑鐵卻不敢半分,上哄著:「好好坐著,別鬧。」
顧蘭若覺得沒意思,隨口說了一句:「越夫人說要徹查,你說能查到什麼?」
越太師的能力,自認不用說,肯定能查到蛛馬跡,至於最後誰背鍋,就看誰倒霉。
東臨淵的目落在顧蘭若的小上,不曾離開:「他們查到又如何,一點牽扯朝堂,就算越太師也要估計三分。」
「你知道是誰?」顧蘭若瞬間來了神,坐直子,盯著東臨淵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東臨淵輕輕將的放好,抬頭道:「我到的時候,聽到口哨聲。」
「口哨聲?」顧蘭若皺眉,眸深不可測,倏然,恍然大悟:「驅蛇人的口哨?」
「對。」東臨淵道:「今日千上午的蛇聚集到熙園,絕非偶然,你服上的毒,只不過是一部分原因,關鍵在於背後的口哨。」
有人要顧蘭若死,這個認知讓東臨淵后怕,若不是他及時趕到,後果不堪設想。
事越來越複雜,已經超出顧蘭若的預期。
「可有線索?」顧蘭若眸如水,詢問道。
相信已東臨淵的勢力,想要查一個人不會查不到,除非,心頭一,除非那人與東臨淵旗鼓相當。
東臨淵輕笑:「暫時只查到歐芊芊,至於背後的人,可怕需要些時間,不過你放心,早晚將人揪出來。」
顧蘭若想到山腳的蛇,還是有些后怕:「我到覺得歐芊芊沒那麼大的膽子,不過是擋在眾人面前的煙霧,迷我們,利用我和的恩怨混淆視聽。」
養在深閨的小姐怎麼會認識驅蛇人,恐怕是被人利用。
「不過,歐芊芊喜歡五皇子厲修寒,若越太師真查到頭上,歐大人恐怕也不了干係。」
記得,歐大人一直於中立,這件事之後恐怕要做出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