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殿下厲辰逸將巫族的事通過暗樁傳遞給太子,太子當即派人去調查此事的真偽,熙園的事當時很多人都在場,調查起來並不難,至於顧蘭若被毒蛇咬傷的事,便給三皇子厲天佑打探,他是顧家的婿這點事自然不在話下。
不過,厲天佑接到太子傳來的信,先是一愣,隨後冷笑,既然你自己找上門,不用白不用。
這件事他本想暗中自己理,既然太子想要一腳,這個鍋便由他來背。
很快消息便傳回太子手中,太子大喜,想到可以砍斷五皇子的臂膀,來不及多想便召集自己的同僚,連夜上奏。
建安帝看到奏摺,聽到巫族京當即龍大怒。
太子黨的人順勢開口道:「巫族早在幾月前被韓將軍收服,難道還有餘孽,或者說他們並非真心歸順而是使詐?」
巫族從古至今向來難啃,建安帝也是忍多年,才下定決心必須剷除,韓將軍當時帶著十萬大軍出證,歷經半年多的時間,才將巫族剷除大半,剩餘的巫族餘孽願意歸順南詔。
建安帝聽到大捷的消息,極為高興,決定大肆封賞韓將軍,如今韓將軍班師回朝,大軍正在趕回來的路上,卻出了這樣的事。
也有位支持韓將軍的朝臣,反駁道:「韓將軍是兩朝老臣,自不會說謊。巫族向來狡詐,恐怕這件事另有原因。」
各位皇子整整齊齊的站在一側,默不作聲,太子嫉妒言又止都被國舅攔住,他明白,越是這個的時候,他越是不能急躁,讓父皇認為他落井下石。
韓將軍兩朝元老,建安帝初登大寶時,更是護其左右,想要拉他下馬,自然不是容易的事,加之他背後有厲玉珩做靠山,更是難上加難。
不過,太子冷笑,有些東西無需一擊即中,他要的就是建安帝的猜忌和猶豫,一旦埋下懷疑的種子,日後任何風吹草都會引起建安帝的懷疑,久而久之,韓將軍這枚棋子,便徹底廢了。
四皇子厲辰逸如往昔一般站在三皇子邊,對大殿上的討論充耳不聞。他雖是皇后所生,背後更有母族撐腰,偏偏建安帝是個念舊的人,對先皇后所生的嫡子多番維護,對他卻是提防,迫不得已,他和皇后不得不韜養晦,低調做人。
皇后在後宮吃齋念佛,恪守本分,厲辰逸在府中縱於花草,平日裏寫字畫畫,在外人眼中,他是份尊貴的皇子,是風流倜儻的才子,更是萬千心中最想嫁的人,唯獨不是皇上心中的皇位的人選。
厲辰逸眸底閃過一冷芒,冷漠的聽著耳邊的爭吵。
老五的勢力越來越大,要超過太子的趨勢,太子的人說韓將軍功高蓋主,無非就是給父皇上眼藥,讓父皇對韓將軍產生猜忌。
至於,他暗中掃了一眼厲天佑,見其順從的站在一旁,看著太子和厲玉珩人掙的你死我活,他冷笑,果然是藏在暗的毒舌,夠狠。
倘若不是東臨淵提醒,他到現在還不知,表面談笑風生,溫文爾雅的三哥,居然是他們兄弟中最有心機的人。細細想來,這些年他借太子的手,拉攏不人為他做事,更是藉助太子母妃的勢力,替他安暗樁。這次若不是被老五急了,也不會出手。
不過,這種不痛不,沒有真憑實據的撕扯,本不會搖父皇對韓將軍的信任,白費口舌。正如東臨淵所說,老三心思沉,已現在的況無法推算出老三的目的。
他慢慢收回目,繼續充耳不聞。
兩方人馬掙的面紅耳赤,有人說不能寒了老將的心,也有人說南詔的子民就應該替南詔賣命,何來應不應該。有人反駁,人心都會變,韓將軍駐守邊關多年,心早已搖。
建安帝蹙眉,韓將軍在班師回朝的路上,征戰半年多,此事置定會寒了將士們的心,最關鍵,眾人只是推測,並無真憑實據。
他面一沉,冷冷地道:「這件事給大理寺徹查,無比查個水落石出,至於京中出現巫族人,各位卿回府後,提高警惕,巡防營的人加巡邏,一旦有人發現巫族,立馬抓捕。」
有人還想進言,被建安帝一個眼神瞪回去,眾朝臣都閉。
此時暫時偃旗息鼓,眾人退下,幾位皇子跟著離開,太子,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被建安帝住。
四人雖建安帝去了書房,剛才在朝堂他們是君臣,現在是父子。
建安帝面舒緩,帶著幾分和:「越太師的花宴,朕聽說你們四個都在,可有中意的姑娘?」
四人面面相窺,不明白父皇是何意?做?
說起來,他們四個除了老三娶了側妃,太子府上的太子妃,其餘幾個府上都空空如也。
他們已經過了束髮的年紀,在平常百姓家,早已娶妻生子。
建安帝問的隨意,他們四個卻不敢隨便回答。
太子拱手,淺笑:「回父皇的話,兒臣並未留意。」
這話倒是不假,他之所以去熙園,為的是拉攏世家子弟或是看看才子能為他所用,並不是去看什麼姑娘,不過,越家的三小姐,倒是不錯,可惜是庶出,頂多是側妃。
四皇子俏皮的道:「父皇,兒臣府上一個人都沒有,你也不管管。」
幾位皇子聽了低頭憋笑。氣氛一下子溫馨起來。
建安帝佯裝溫怒道:「你還需要朕心,京中的世家小姐怕是破頭想要嫁給你。」
「父皇,兒臣冤枉啊。」四皇子大委屈:「那都是謠傳,兒臣怎麼沒遇到,再說,大哥三哥的才華比兒臣強多了,我不過是被他們推出去擋桃花罷了。」
「四弟,切勿妄自菲薄,京都誰人不知,當今四殿下風流倜儻,文采斐然,特別是拿一手狂草,更是無人能及。」
「就是,父皇您是沒瞧見,那日花宴,京中世家小姐見了四弟腳都走不。」
「大哥,三哥,你們又取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