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駕到!”
隨著一聲高昂嘹亮的尖嗓響起,正堂糾纏在一起的人迅速呆愣在原地,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三皇子蘇妄一聽見王公公的嗓音登時大喜,臉上帶著喜迅速衝到了門口。
‘啪嗒’一聲,迅速跪在了蘇舜的腳下,的蘇舜生生停住了腳步。
“父皇,孩兒知道自己不爭氣,沒有一個好出,也沒有一副好腦筋,沒辦法做到太子殿下一樣文韜武略樣樣通,所以孩兒平日爭取寬厚待人,隻求不讓父皇丟臉便是。但今日屬實是這慕雲歡做的太過分,孩兒這才讓人去請父皇來做主,也是一證孩兒的清白!”
三皇子跪在蘇舜的腳邊,手裏扯著龍袍,正努力地想讓蘇舜看見自己臉上被打出來的傷。
“文韜武略無法樣樣通,害人之事三皇子倒是頗有涉獵。”沈離夜低沉涼薄的話語從蘇舜後飄了出來。
蘇妄一聽,冷哼一聲:“定北侯倒是來的正好,您那未過門的媳婦兒還真是能幹的很。”
聽見這話,蘇舜瞥了三皇子一眼,臉莫名,反倒是旁邊的王公公急忙接過話頭:
“三皇子殿下這是說的哪裏的話,怎麽能這樣自輕自賤,您的作為和能力皇上都是有目共睹的,皇上今日來便就是為您來主持公道的,您別跪著了,好歹讓皇上進去,您自個兒也能和皇上好好說道說道,將事的來龍去脈說清楚是不是?”
王公公臉上帶著殷切熱的笑容,手要去扶三皇子。
三皇子這才在王公公的攙扶下站起來,將臉不好看的蘇舜請進堂裏。
多餘的閑雜人等已經被王公公清了下去。
蘇舜掃了堂下的人一遍,冷開口:“說啊,如今沒話說了?”
“父皇!今日兒臣正在用膳之時,想不到這慕雲歡竟然是連拜帖都沒有遞上,直接帶著人來說什麽國公府走丟了個丫鬟,所以要來兒臣府中尋找,兒臣雖然文不武不就,但這偌大的三皇子府也是父皇賞賜,怎麽能夠任由來此胡鬧,這才和鬧起來,還請父皇一定要為兒臣做主!”
三皇子一字一句說的尤其篤定。
蘇舜聞言,也隻是挑了挑眉,“雲歡,你有何話說?”
慕雲歡神平靜鎮定,目如水,從臨風的手裏接過證據,直接給蘇舜呈了上去:
“回皇上,今日民前來三皇子府卻然沒有拜帖,也是帶著人打進了三皇子府……”
還沒等慕雲歡說完,三皇子急忙打斷慕雲歡,生怕蘇舜不相信他:
“父皇您聽!慕雲歡自己都承認了,既沒有拜帖,更是帶著人強行闖進兒臣府中,以兒臣的愚見,定然不是慕雲歡一個人的主意,畢竟慕雲歡若隻是江州的一個商賈之,恐怕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打上兒臣府中興風作浪,恐怕還是有人在背後幫謀劃,幫撐腰才是!還請父皇一定要查清楚這件事!”
慕雲歡嗤笑一聲,掃了三皇子一眼,定定地向蘇舜:
“三皇子既然自知是愚見,又何必說出來引人好笑?民沒有拜帖,但是卻有大理寺下發的搜查令,民確實是帶著人闖進來,但大家眾目睽睽之下,也看得清清楚楚,是三皇子府中的侍衛先對民手在先,手底下的人也是護主心切才會手。稟告皇上,走丟的丫鬟名聽雨,正是國公府中一名救過民命的丫鬟。本來民也是毫無頭緒,但是好在及時報,通過大理寺才查到了線索,證人乃是三皇子府門外的乞丐們,他們眼睜睜地看見聽雨進了三皇子府中,就再也沒有出來過。國公府中下人名冊,大理寺審出來的證詞和搜查令,都一應呈給皇上。皇上定會做出最為公正的判決。”
三皇子神一愣,慌忙辯解:“父皇,您不能相信的話啊!那些什麽名冊,搜查令說不定都是慕雲歡事先安排好的,就是為了陷害兒臣!”
蘇舜卻沒聽三皇子的辯解,等到他一張一張看清楚慕雲歡呈上來的證據之後,臉越發難看:“老三,朕沒想過你會如此不!”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心底一沉。
三皇子尤其慌又茫然,“父皇?!兒臣真的沒有做!”
他並不清楚慕雲歡做了哪些準備,更不知道慕雲歡是為什麽能夠準備得這樣齊全。
但卻沒有那樣害怕,畢竟不過是一個丫鬟,就算是坐實了他將那丫鬟強暴了,隻要把聽雨的封得嚴嚴實實,大不了就是閉門思過,再點皮之苦的事。
“不必再說!”蘇舜心中已經有了決斷,卻依舊看向護著慕雲歡的沈離夜:“行止,你有何見解?”
沈離夜眼觀鼻鼻觀心,雲淡風輕道:“回皇上,依微臣愚見,皇上不必為難,三皇子也不必過多辯解,其實到底人在不在,讓大理寺的人進去搜上一搜也就是了,既可水落石出,也好還三皇子一個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