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你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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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謂升眉頭一皺,連忙驅馬往前行了兩步,就看到了端坐在車廂里的喬玉言。

而此時喬玉言臉上的驚駭與父親並無二致。

二人這一個對面,喬謂升心下就知曉了其中關鍵。

他淺淺地皺著眉頭,似乎在思慮此時的應對之策。

「爹,溫……」喬玉言著急地開口,「叔叔」兩個字卻卡在了嚨里,這個時候與溫停淵不是關係親似叔侄般的關係,理論上他們並不識。

那便決不能說是他們在一過了一夜,可若是兩個陌生男……

喬玉言腦子裡一片凌,昨日這個說法不過是應付魏的說辭,想著只要將他打發走了,事便過去了。

他雖是個將軍,卻並不怎麼在京中走本就不認識他們二人,若是日後到了,一句認錯了人了也能抵賴過去。

誰知竟然在這個關鍵的時候,被他嚷嚷出來。

而沈婧又莫名其妙地發瘋,將與溫停淵在一塊兒的實事暴於人前。

這會兒天才剛亮,城門也才剛開,和溫停淵卻是從城外趕過來,再加上魏的話,說他們之間沒有關係,誰會相信?

喬玉言抿了抿,平日里便是有千般的伶俐,這會兒也全沒了聲音。

倒是嘉禾公主立刻跳下馬,一個箭步搶到了溫停淵的面前,臉幾乎要湊到他的上,「你說你跟是什麼關係?」

溫停淵似乎是被嘉禾公主這等氣勢嚇住了,連忙往後一步,眉頭鎖住,「我與喬家大姑娘早有婚約在,自然是未婚夫妻。」

他神,似乎他與喬玉言之間當真有那份莫名其妙的婚約在似的。

「你胡說!」嘉禾公主立刻否認反駁,「昨日我還在忠勇伯府,靜和說起你取得鄉試頭名的事,喬家人一點兒反應俱無,你與他們家怎麼可能有親?」

這樣毫無據的謊言,喬玉言都不知道溫停淵是怎麼說出口的,這會兒聽到嘉禾公主的話,人都傻了。

昨天兩位公主竟然去了喬家,他們去喬家做什麼?

這些年,喬家遠離政治中心,與皇家也無甚來往,兩位公主怎麼會去了自己家?

嘉禾不等溫停淵回答,便冷冷道:「你是想替掩飾!昨天就不見了,多人說看到被人擄到城外去了,本就沒有了清……」

「公主慎言!」溫停淵臉沉地打斷嘉禾的話,「公主關心臣下的生活是好事兒,但是若是信口胡言,可就失了分寸了。」

他言辭坦道:「昨日本是放榜之日,喬家大姑娘早就與我說好,要替我去看榜,我一直在外遊學,並不知京中試子水平,所以心裡張,乾脆去了城外大相國寺修心。

誰知喬姑娘看到我竟中了魁首,當下便去城外找我,這樣大的事,我二人也不敢停留,便取道回來,誰知路上發生了意外,我二人迷了路,在外頭耽擱了許久,才未能趕回城裡。」

他目冷厲地看向嘉禾公主,「公主份貴重,自當謹言慎行,維護皇家面,如何這般言語不慎,毀人清白?」

嘉禾公主獃獃地看著溫停淵,自從上一次在宋家見過之後,已經看過他無數次了。

眼裡,這個人永遠是那般的清風霽月,恍若高山瑩雪,又似月宮謫仙,從未見過他有過慌張,擔憂,惶恐的神,面孔永遠如天神般冷靜。

何曾見過他這樣嚴肅冷厲的樣子,還是對著自己。

便是一向要強自重的嘉禾公主,這會兒也心酸難忍,眼眶一紅,差一點兒落淚。

終還是將那點淚意回眼角,反而含了一冷笑,「你當本宮是傻子嗎?」

喬謂升活了三四十年也見過許多事,可眼下的事,還是他怔愣了好一會兒。

這會兒被嘉禾的話一說,倒是猛然間回過神。

失蹤一整夜的事,在京城已經完全不是,昨日晚上也出了城,但是並沒有什麼收穫。

今日一早得知消息是在城西,他是為著孩子的命,是作為父親才急著去找人。

實則心裡也清楚,便是將兒找回來,兒這一生也註定將在眾人的指指點點中抬不起頭。

他甚至還思考過,兒找回來以後應該送到哪裡去生活比較好。

及至此時,溫停淵和嘉禾公主之間的爭辯,他陡然間反應過來,只要承認了喬玉言和溫停淵之間的婚事,自家兒失蹤一晚上的事兒,便可以安然無虞地度過。

未婚夫妻未曾完婚便獨自在城外逗留一夜固然不好聽,卻還不至於要了人的命。

當下他也顧不得合理不合理,說不說得過去,連忙大聲道:「你們這兩個孽障,有什麼事兒不會同家裡說一聲?一個不打一聲招呼就出了城,去什麼寺廟裡修心,你可知道你家裡昨日都找你找瘋了?另一個,你便是去找停淵也該你母親打個招呼,可憐昨兒你祖母母親都以為你人給拐走了,在家裡守了一夜!」

喬謂升說著話的時候,已經跳下馬車走到了溫停淵的面前,雙手負在背後,臉上表十分嚴肅,「既然讀書,就該明理,何況如今已經有了功名在,行事還如此乖覺莽撞,日後該如何為國效力?」

竟是拿出了長輩的款兒來訓斥他,溫停淵在他過來開口時,便做出了一副聽訓誡的樣子,打眼一看,倒真如兒子訓斥老子一般。

「岳父教訓的是,小婿日後必謹記在心,絕不再犯,長輩替我們擔心。」

喬玉言獃獃地看著面前事態的轉變,心頭有一千一萬的話,也說不出來。

腦海里來來回回只有一句話:怎麼會這樣?!

嘉禾卻仍然猶自不信,目在他們二人上來往遊離,最後冷笑一聲,「想糊弄本宮,沒有那麼容易,本宮這便去問個清楚。」

說完一躍而上,調轉馬頭,揮鞭而去。

這城門口的人越聚越多,只是老百姓們都知道這些都是了不起的大老爺們,都不敢高聲議論,只三三兩兩地聚在一塊兒低聲談。仟韆仦哾

另外兩撥要出城的人,哪裡敢說嘉禾公主的是非,不過是小心地在一旁觀察罷了。

沈婧卻是目瞪口呆,眼底還有些恐懼,眼見著嘉禾公主走了,連忙打馬跟上,倒是魏定定地看著離去的方向,翹起的角漸漸拉平。

其他跟著嘉禾公主出來的人,自然也一鬨而散。

喬謂升目微閃,再說話的時候,便有些荏的味道:「既然你們已經回來了,那便趕回去,省得家裡人還在擔心。」

說完他,只用氣聲與溫停淵談,「公主這一去,方才的謊言怕是不攻自破了。」

溫停淵卻微微一笑,「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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