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知道老太太掛心這事兒,跟老爺邊的小廝打過招呼,有消息就報過來,那姚家人竟是死都不認呢!且聽老爺的意思,大姑娘這事兒,似乎有些複雜。」
趙嬤嬤看了一眼喬玉言,細細地將眼下得知的況說與老太太聽。
喬玉言本就不是肯吃虧的子,這一次被人謀害至此,如何能不氣?
只不過這兩天被親事煩惱,沒法琢磨,才沒有過多地過問。
眼下緩過了神,自然要查清楚背後算計自己的是誰,原本打算今晚跟喬謂升一道晚膳也是這個意思。
這會兒聽到趙嬤嬤說的話,不由陷了沉思。
「把三姑娘過來。」
喬玉言此次遇害,便是因姚家而起,更直觀的說法,是因為喬玉容而起。
這兩日家裏人仰馬翻,喬玉言倒下了,老太太上也不爽快,徐氏更是不用說,本來就拖著個肚子,還要擔心自己姑娘。
府里上上下下一團,姚氏一方面慚愧,一方面又張,這幾日也不用人多說,竟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經歷管理上上下下繁雜的事務。
也不管什麼花錢不花錢,名聲不名聲,只求能將這一大家子伺候舒服,能讓著老老小小的趕好起來。
而喬玉容剛開始也頻繁往清溪臺跑,可是徐氏分明不大待見,也不想惹得一個孕婦緒不好,所以也不敢面,卻表現得很乖覺,見針地示好。
聽到寧和堂傳喚自己,立刻丟了手裏的事就跑了過來。
看到喬玉言在這裏,卻是又驚又喜,「姐姐怎麼來了?你好多了嗎?腳能走路了嗎?」
老太太對自己這個小孫兒,說不上喜歡,卻也絕稱不上討厭。
見仍舊這般冒失的樣子,便輕咳了一聲。
喬玉容連忙斂容屏息,端正了儀態,先朝老太太行了一禮,然後又對喬玉言見了平禮,規規矩矩地在喬玉言旁邊坐下,背著老太太的時候,卻飛快地朝喬玉言吐了下舌頭。
「是我你過來的,」喬玉言手握住的手,還是同從前兩個人在一時般說話方式,「這幾日我昏昏沉沉,也想不大清楚那日的事。可若是一日不將這背後的人揪出來,我便一日不得安心,所以不得要你過來同我一道琢磨琢磨。」
喬玉容連忙反手握住了的手,目真誠地看著,「都怪我,若不是我上了那輛馬車,怎麼樣也不會發生後面的事兒。」
喬玉言自然知道這不是的過錯,反倒先寬了幾句,「咱們姐妹之間不說這些,你只要將那日的事好好地與我說個清楚就行,包括墜兒。」
「其實是姚家得知了我家鋪子的事,特意來找的我,說到底還是為了錢,只是不知道他們是從哪裏得知,我轉移了一部分鋪子裏的活錢,因此拿著個來威脅我。我不想在大街上與們發生爭吵,便聽了他們的話,上了他們的馬車,誰知一上去我就覺得不對勁。」
先時喬謂升已經問過喬玉容許多問題,老太太也聽說了,只是不如眼下這小孫兒親口說出來的清楚明白。
眼下見們姐妹並無嫌隙,心裏也放心了許多,聽到這裏便忍不住問,「就是之前那說的那個男子?」
「嗯!」喬玉容點了頭,「這個人我認得,是二舅母娘家的小弟,我見過一兩回,按道理我得一聲舅舅,可是我也聽說這人一向不大正經做事,只在三教九流中混。可要下車就已經晚了,馬車已經開,我若是喊起來,反倒壞了自己的名聲,所以就乾脆沒有吭聲。」
喬玉容嘆了口氣,「我以為他們真的只是想我拿錢,到了一個僻靜的院子之後,我就見到了大舅母,原來兩個舅母是一起做套的。他們說來說去,就是說錢的事兒,天花墜,可是我只一口不肯答應,他們也沒辦法,知道就是將我打殺了也無濟於事,所以到底還是將我給放了。後來我一路在找墜兒,一直沒能找到,這才耽擱了回家的時間。」
喬玉容把話說得很清楚,喬玉言陷了沉思,「費了這麼多的功夫,結果他們實際上什麼都沒有得到,就放你走了?」
喬玉容道:「若不是姐姐姐你出了事兒,我甚至都還覺得是自己應對的好,他們拿我沒辦法才放了我呢!」
說著話,眼睛裏就閃出了水,「我哪裏知道他們的目標本就不在我上。」
喬玉言想了想道:「按照你的說法,他們抓你只是為了我看見,好引我去找你,然後逮到我落單的時機,再抓我,目的只怕是為了報仇。」
「嗯,」喬玉容點頭,「這兩日我心裏反反覆復地想那日的事,這是最有可能的況,而且那位表舅,我是知道的,在京城那些魚龍混雜的地方很是混得開,做得出這樣的事。」
喬玉言卻皺眉搖頭,「可是現在的況是,姚家人本就不承認綁架了我,甚至將自撇的乾乾淨淨,而朝廷也沒能找到他們行的證據。」
屋子裏一下子陷沉默,喬玉言看了一眼趙嬤嬤。
雖說寧和堂是整個喬家最尊貴的所在,但是為了不老太太擔心,怕是傳到趙嬤嬤耳朵里的話,都是經過仔細篩選之後的。
真正的況,應該還是要落在喬謂升的上,比如那五個人的況。
兒與溫停淵已經見過面,且言明想與他一道用晚膳,喬謂升便知道,喬玉言這是真的接了。
果然在晚間,父二人便當沒有那日書房的事兒一般,說起的是關於那五個綁架的人。
喬謂升聽到兒的話時,也不由地嘆了口氣,「你說的那五個人,實際上是京城城西那一帶有名的混混,平日裏做什麼天王幫的。」
喬玉言連忙問:「這麼說是已經確定了份了,那可問出來是什麼人收買了他們來做這件事的?」
喬謂升卻無奈地搖了搖頭,「沒有。」
「為何?」喬玉言眉頭皺,不解地問。
喬謂升將筷子放下,又嘆了口氣,「因為這幾個人都已經死了。」
「死了?怎麼回事?什麼時候死的?怎麼死的?」喬玉言聞言哪裏還有心思吃飯,連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