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家裏,沈婧沒有一點兒忌諱,也不怕別人聽到,「我有安郡王。」
「可是……」心蘭不解,「安郡王不是已經……」
那日在喬家就在旁邊,聽得清清楚楚,安郡王分明對自己姑娘一點兒意思都沒有。
但是後面的話被自己姑娘一個眼神就退了,也只好將自己後面的話給咽了下去。
「安郡王能豁出臉面去喬家給我求,就說明他對我並不是完全沒有的,只要他對我有,哪怕就是那麼一點點,我也要抓在手裏。」
頓了頓,又像是自我安一般,「再說,你想想,這麼些年,安郡王對誰都是那個態度,說明他心裏本沒有別人,唯一一個不同的喬玉言,如今還要嫁給溫停淵了,他除了我,還能喜歡誰?」
心蘭雖然覺得自家姑娘多有點兒一廂願,可想想這麼多年的苦,若是能嫁給安郡王,自然是最好的事。
「可是魏將軍訂婚的事估計很快就要傳到老爺耳朵里去了,姑娘就算是真的能與安郡王心意相通也……」
「只要我能跟安郡王在一起,我爹必然就不會再揪著我不放了,不管從那方面來說,安郡王都比那個什麼魏好太多了,就以他在皇室的地位,也能幫到我爹,他到時候只能著樂了。」
心蘭覺得這話很有道理,心裏又開心起來,「那姑娘可要抓時間想個法子,將安郡王與姑娘你捆綁起來才行,要不……咱們去試試看公主那邊?」
沈婧卻搖了搖頭,「丹公主膽子才丁點兒大,什麼事兒都能嚇破了的膽,又疼安郡王,若非是安郡王自己開口的,才不會答應呢!再說了,咱們何必要捨近求遠,我只要拿下了安郡王,什麼都迎刃而解,到時候再去宮裏求一道賜婚的聖旨,這整個京城,就沒有比我更風的了。」
看這個樣子,似乎竹在的樣子,心蘭想了想還是決定先潑一盆冷水,「可是姑娘,安郡王這麼多年也從來沒有……」
「這一次,他一定會。」沈婧看著天邊的雲海,轉頭朝心蘭出一個自信的笑容,「只要我準備的足夠。」
「這一次……」
「溫家不是要舉行壽宴麼?我看那個意思,壽宴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給喬玉言和溫停淵正名。
安郡王跟溫停淵關係好像還不錯,所以屆時他一定會去,那時候……」
沈婧的話沒有說完,轉臉看到心蘭滿臉疑的樣子,淡淡地笑了笑,「你不用急,我的計劃還沒有完全好呢!等回頭用你的地方多了去了,我會全部告訴你,你可別給我辦砸了。」
沈婧分明是想要在溫家的壽宴上做點兒手腳,為了和安郡王的因緣。
此時,與有著相同心思的還有一個人。
喬玉寧看著面前的珠寶盒,臉上沒有一笑容,「你說,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晨星這段時間已經完全悉了喬玉寧的格,知道怎麼在的手下回話做事,所以打也挨了許多。
可是這會兒還是有些膽心驚,「是,奴婢今兒又去了趟溫家那些下人住的街上,找了沙婆子,說是還是沒有見著四公子的影子。」
說著頓了頓,拿眼睛看喬玉寧,表裏帶了一猶豫。
「還有什麼?說!」
喬玉寧嚴厲的聲音晨星打了個哆嗦,連忙結結道:「也是沙婆子說的,似乎是溫家大太太閑聊時與自己邊的媳婦婆子們說起來,說四公子如今年紀也不小了,春闈未必能一舉就中,如今要還是家。」
「什麼?」喬玉寧臉一變,「消息準麼?」
「也不知道準不準的,是跟在大太太跟前的婆子們說出的來的,只是說他們府上馬上要進門一位六太太,然後就是四了,沙婆子聽到了這麼一句,便開口問,才知道這麼些事兒。」
喬玉寧悄悄了手帕,怔怔地不知道在想什麼。
晨星想了想,開口勸道:「姑娘,依我說,咱們何必要在溫四公子那棵樹上吊著呢?如今眼看著大姑娘要跟他們家六爺親了,你與四公子幾乎已經沒有了可能,若是……若是有心人看見了,豈不是白糟踐了姑娘的名聲?且就算是無人知道,眼下沒有前路的可能,不如儘早,不然日後若是老爺太太給姑娘定了親事,這也是一樁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發出來的麻煩。」
喬玉寧冷冷的目掃向晨星,「你知道什麼?
晨星連忙低頭不敢再說話了,喬玉寧卻道:「你怎麼知道沒有了前路?你怎麼就那麼肯定我嫁不進溫家?還不是因為我是個庶出!還不是因為你心裏也覺得我不如喬玉言,我就是個小娘養的!」
晨星聽了這話哪裏還敢開口,立刻「噗通」一聲就跪了下去,「奴婢要是有這個想法,奴婢不得好死,奴婢自從跟了姑娘,就只是姑娘的人,心裏自然是盼著姑娘能好,在奴婢眼裏,姑娘就是這世上最好的姑娘。」
喬玉寧冷冷地看著,沒有說話,不知道心裏在想些什麼。
晨星卻知道自己是到的逆鱗了,雖然喬玉寧並沒有將當心腹看待,可是這麼長時間,得用的也就只有一個。
所以很多事,就算是喬玉寧不說,晨星也能猜出幾分。
當然知道自己這個姑娘不是別人口中傳言的樣子,也不是平日裏看到的樣子,可還知道,在自己姑娘眼裏,最最不能的點兒就一個——庶出!
雖然平日裏看不出在這方面有多介意,可晨星很早之前就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點。
甚至猜測,自己姑娘執著於溫四公子,也是因為曾經溫四公子是要跟大姑娘量的。
所以這個時候,晨星的心裏是著實張。
就在以為自己要到罰的時候,上頭喬玉寧幽幽地來了一句,「侄子不好娶叔叔的小姨子,那叔叔想來也不好娶侄子的小姨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