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晨星一時間沒有聽明白的話,下意識地疑了一聲。
喬玉寧臉上卻沒有了方才的沉,反而出一笑意,「啊什麼,你只說我說得對不對吧?」
晨星再喃喃了一句方才說的那句話,心裏有些明白了,只好點頭,「姑娘說的是。」
「那這麼看來,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喬玉寧的心彷彿一瞬間就好了起來,將面前的盒子合上,「既然如此,那我就要好好考慮考慮,過幾日溫家的壽宴,我該如何穿戴才好。」m.
一邊說著起了往外走,「我這些破爛都是早幾百年前的了,明兒帶出去要惹人笑話的,走,咱們去母親那兒轉轉,那些金銀樓里的掌柜最是見風使舵的。從前我娘幫著太太管家的時候,每季上新的首飾樣式,都會悄悄兒捎帶幾件給我們,如今連這一項都沒了。」
晨星看著自家姑娘又神奕奕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到一陣心悸,總覺得有些危險。
可是從那日走進姑娘的房間開始,就沒有了回頭路,一切就只能聽從自己這位姑娘的吩咐了。
芙蓉館里,徐氏的肚子已經很大了,因著懷孕的緣故,人也胖了一圈,但是卻不難看,反倒有幾分仕圖上那些宮廷仕般的優雅。
喬玉言正與坐在一起閑話家常,還有喬玉容,似乎是在說溫家壽宴的事兒。
見著過來了,話題便打住了,幾個人臉上的笑都收了回去。
只有徐氏看到過來,倒開心了幾分,「正與你姐妹們說得熱鬧,就缺了你一個,你好容易現在不用去月華庵了,合該多出來走走,與姐妹們說說笑笑的才是,怎麼反倒日日悶在家裏?」
喬玉寧心裡冷笑,既然覺得獨缺了不在,怎麼也不見打發一個人過去請過來呢?
不過就是上的功夫說說而已。
當然這只是心裏的埋怨,臉上可一點兒沒有帶出來,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雖然不用去月華庵了,但是還有些書要抄呢!」
這也是當初的懲罰,徐氏生怕心裏又不高興,連忙拿其他的話岔開,「那也該多走走,人神也好些,對了,外頭新送進來幾盒茶,什麼楓茶,說是這個時候喝的好,待會兒拿進來給你們姐妹分了,我如今也不大好飲茶的。」
喬玉言便道:「我那兒有呢!二房那邊應該也拿了去,不如就都給了二妹妹吧!」
喬玉容聞言便嘀咕了一句,「你倒是好心。」
喬玉言卻是笑而不答,乾脆與說起別的來。
只喬玉寧坐在徐氏的下手心裏很是不痛快,外頭送了新茶進來,徐氏得了,喬玉言仗著管家的份也第一步拿到,就連喬玉容都因著如今二房的地位水漲船高,立刻就得了。
只有,長房的庶,才什麼都不配,非要到人家手底下討剩下的,卻還要被喬玉言那輕飄飄的一句話打發不說,還好似是看顧了似的。
在看到們兩個人在那裏親親熱熱地說著姐妹之間的私話,心裏越發嘔得慌了。
徐氏見眼看著那邊兩個姑娘,似乎有些落寞的樣子,心裏又有些心疼。
可是也清楚,喬玉言和喬玉容只怕是當真打從心底里有些看不上寧兒這個姐妹。
當初的事,著著實實地就是寧兒做錯了,心裏不捨得,是因為自己一直將寧兒當親兒看待,可是兩個小姑娘不喜歡,卻不能強迫,更何況,二人也沒有過分,方才言兒還將茶都讓給妹妹呢!
心下一,便聲地對喬玉寧道:「知道你心裏還惦記著那件事兒,如今天天想著抄書,可是你也相信我,如今哪兒也去不得,你祖母和父親都怕我出了院兒門,倒是太醫說要走走,就這樣也只是把我拘在這個院子裏。實在是悶得慌,你若是得空了,便常常地過來看看我,陪我說說話也是好的,你姐姐的腳還沒有好全,我也不敢多。」
喬玉言聞言便笑著道:「娘你可別說的那麼好聽,只怕是嫌我太啰嗦了吧!」
「你這丫頭胡說什麼呢!」徐氏說著便嗔怪地看了兒一眼,又對喬玉寧道:「你可別學著你姐姐,一日日的越發不穩重了,都是定了親的人,越發沒大沒小,像個孩子似的。」
喬玉寧扯著角,勉強地笑了笑,便低下了頭。
徐氏頓時有些後悔,知道自己這姑娘是真的喜歡上溫家那個孩子了,如今長定了溫家的老六,縱然全家都覺得這門婚事不錯,次心裏也不可能高興得起來。
竟然糊塗得當先說起此事來,這個時候想說些什麼轉圜都不好說了,於是便開口道:「好了,你們也回去吧!嘰嘰喳喳地吵得我頭疼,言兒的腳雖說能走了,可到底還是要小心些,過幾日溫家的壽宴上,可不要丟醜。」
喬玉言和喬玉容對視一眼,喬玉言清晰地看到喬玉容眼裏的安,便輕輕搖了搖頭,然後兩個人才笑嘻嘻地跟徐氏告辭。
路上喬玉容便不忿道:「唉,說起來,我娘是個糊塗的,到現在還沒轉過彎來,如今越發連床都不起了,還為著姚家的事兒傷心呢!甚至還帶累著我和爹爹,總覺得我們害死了那一家人似的。」
喬玉言知道二房如今的況,不免手拍了拍妹妹的手,「你還是要多寬寬,兩個弟弟還小,也說不上話,二叔又是個言寡語的,能開口的也就是你了,二嬸那就是心病。」
喬玉容卻擺了擺手,「不用你說,我知道的,你放心吧!且這也不是一日之功,我倒是替你難過得,大伯母一向拎得清,從前做事,除了不大開口解釋之外,倒也樁樁件件乾淨利落,怎麼都們母事上就拎不清呢?就比如今天,竟然為了那個人一點兒小緒還將咱們兩個人給趕了出來,依我看,那個人忽然上門,肯定又是有什麼事兒,要大伯母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