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罰?」嘉禾公主聽了的話,咂著這個詞,似乎在思索什麼,眼看著竟然真的有要責罰的意思。
「民……」
「怎麼?你藐視本公主的皇威,本宮還罰不得你了?你不認?」嘉禾公主臉上已經沒有了什麼怒氣,反倒用像是貓戲老鼠般地目看著跪在地上的。
見到喬玉寧憔悴的樣子的,不貴都悄悄別開了臉,但是更有一些卻是好整以暇地看著,甚至還有些竊竊私語地討論。
喬玉寧臉朝著地面,覺背上有千萬隻螞蟻慢慢地爬過,一時間都分不清是難,還是心裡難。
何曾過這樣的辱,早知道如此,今日就不該來這什麼破地方。
「不!民不敢,是民的錯,民甘願罰。」
聽到這句話,嘉禾公主似乎很是滿意,「原來是這樣,想來你也覺得自己冒犯了本宮,那這樣吧!本宮也不與你過分為難,你便去那邊的亭子里跪上半個時辰吧!
那裡日頭也曬不到,半個時辰也不多,剛剛好小懲大誡,你長長記,下回可不要再犯這樣的錯誤了。」
喬玉寧的眼淚一顆顆地落在地面上,卻還得忍著不敢出聲,怕又要惹來嘉禾公主的不快。
還得給嘉禾公主行禮謝恩,多謝寬宏大量,不過多地與自己計較,然後才扶著丫鬟的手,跌跌撞撞地往亭子里去跪著了。
可到了地方,看到那禿禿的大理石地板,頓時蹙了眉。
「這樣的地板,我們姑娘怎麼跪?!」晨星看到喬玉寧的樣子,就知道心裡在想什麼,雖然不敢與嘉禾公主對抗,卻還是鼓起勇氣開口,語氣裡帶了一埋怨。
跟著過來的宮似乎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似的,「我在宮裡當差這麼多年,還是頭一回看到有人領罰還挑三揀四的,不如讓你們姑娘去跟我們公主說一聲,問問用金團好些,還是用銀團好些。」
喬玉寧氣得渾戰,這一次卻咬死了牙不讓眼淚掉下來,筆著背跪了下去。
這花園裡到都是今日來賀壽的貴,從前每次出席活,們也時常在一玩,那時候雖算不得眾星捧月。
可是憑藉著優越的長相,和的脾氣及不俗的才氣,在這些人當眾也很是吃得開,多人都喜歡與往來。
但今日……
跪在這裡,那些人卻站在旁邊對著指指點點,幾乎都能聽到們竊竊私語的聲音。
不過是落井下石看好戲罷了,這群腦袋空空的草包!
還有嘉禾公主!
喬玉寧的指甲深深地嵌掌心的里,公主便了不起麼?除了投了個好胎,有什麼值得驕傲的?
又有哪一樣能真正比得過自己?
喬玉寧心裡被不甘和憤怒織著,可偏偏是要將這口氣忍下嚨。
他日,等他日發達了,一定要這些人好看。
至於如何才能嘉禾公主好看,喬玉寧並沒有任何的計劃,只是心裡已經將此人恨毒。
不知道是不是腦中的怨恨太過,忽然間竟然有一縷神思清明,立刻想起自己的那封信來。
送給溫良的信!
喬玉寧頓時只覺得腦袋裡嗡嗡作響,一時間也顧不上憤怒了,想的都是那封信的事兒,不知道那個小丫鬟到底將信送到了沒有。
若是送到了,溫良果然依約而來,看到自己這個狼狽的樣子,還要不要臉?
便是沒有看到,別的姑娘與他撞上了,要麼是傳出流言蜚語,要麼溫良的形象也要損。
想到這裡,連膝蓋上的痛都顧不上了,連忙抬頭,「晨星!」
晨星為喬玉寧的丫鬟,斷然沒有姑娘在跪著,反倒一旁站著的道理,這會兒也跪在旁邊,聽到的話,連忙看過來,「姑娘!」
「咳咳……」
一旁優哉游哉地嗑瓜子的宮眼風立刻掃了過來,「喬姑娘,你的規矩可真的學得不怎麼樣啊!這公主讓你在這裡罰跪,你還能頭接耳,難不是當遊玩了?還是你心裡覺得自己一點兒錯都沒有,是我們公主罰得不對?」
喬玉寧頓時不敢再說話,只是憤恨地看著宮。
可惜那宮對這樣的眼神,毫不以為意,只是用涼涼的語氣慢慢道:「我勸喬姑娘還是老實些兒吧!如你這等不服罰的人,宮裡頭也多的是,絕大部分都沒有什麼好下場,當然這是在宮外,不能以宮裡的事兒論,我不過就是提個醒兒罷了。」
喬玉寧知道這是威脅,可面對這樣的威脅也一點兒辦法都沒有,誰知道會不會真的有那麼回事,而那個嘉禾公主,又究竟會做到什麼程度?
只是心裡的擔心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重,只能無奈地盼著時間趕過去。
不遠喬玉言和宋雨薇仍舊坐在椅子上說話,只是兩個人這會兒也沒有什麼談興。
宋雨薇用眼角的餘看了涼亭一眼,悄聲道:「你這個庶妹也實在……真我不知道怎麼說才好,只是不知道又是怎麼得罪了嘉禾公主,說起來,嘉禾公主雖然脾氣不大好,可也甚這樣為難人的。」
喬玉言遞給兩顆葡萄,「有的人,可能天生就比旁人會闖禍一些,這段時間,我家裡簡直飛狗跳。」
只這一句就行了,宋雨薇便立刻對喬玉寧起不了毫的同,「家裡有個攪家是夠人為難的,譬如現在,在那裡罰跪,你不上前去說兩句好話,倒人有話柄說你刻薄,可是要替上前求,心裡又是在梗得慌,人家還毫不念半句好。」
喬玉言知道是在寬自己,便笑著道:「我與不是一路人,也不在乎外頭的那些虛名,自己闖的禍自己擔著,便是我父親和祖母知道了,也不會說什麼,你看我那三妹妹,也一點兒都不想上前就該明白了。」
宋雨薇有些意外,但是又覺得喬玉言坦率,心裡又更喜歡了兩分。
看著喬玉寧罰跪的,不止這花園裡來來往往熱熱鬧鬧的姑娘們,另一個人站在樹叢底下也看了個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