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諭自然不是什麼很正式的文書,但畢竟是公主著人來傳,喬家也不敢怠慢。
徐氏自稱下不來床,姚氏又是真的病了,也就只有老太太帶著人來聽諭。
只是這口諭的容實在喬家人驚訝,嘉禾公主竟然說什麼與喬玉寧一見如故,對很有好,所以打算過兩日上門來與喬玉寧見面。
等小太監走了,喬玉容還是呆愣著的樣子。
喬玉言便推了一下,「你在幹什麼?傻了?」
「不是!」喬玉容搖頭,「我就是沒有想通公主的想法,昨天不是說聖上下了聖旨賜婚公主和溫良麼?
怎麼今天公主就說跟喬玉寧一見如故了?喬玉寧跟溫良之間可是……」
拿手比劃了一下才接著說,「以咱們家的家風,不用做任何事,我們肯定就將那誰安排好了,何必如此橫生枝節?」
喬玉言聞言看了一眼自己的祖母,老太太卻像是本沒有興趣,扶著趙嬤嬤的手就要會寧和堂,「那公主來了,言姐兒你就負責代吧!只要說法,我如今年紀大了,又到了驚嚇,難免起不來,想來公主也不會因為這個而怪我。」
竟然是要避免跟公主見面!喬玉言愕然,自己的祖母什麼時候變得這樣隨了?
可祖母可以找借口不見公主,喬玉言可以嗎?
還真不行。
等接到公主要來的確切消息,喬玉言便忙活開了,吩咐各好好準備,然後算著時辰便帶著喬玉容在二門口等著。
嘉禾公主今日盛裝打扮,不管是穿戴上,還是臉上的妝容上,看上去都完無瑕,比平日里的還要艷兩分。
最重要的是,毫看不出前幾天的事對帶來的任何影響。
「公主您坐,嘗嘗我們的茶,雖然比不上宮裡,到底也是個趣兒。」
喬玉言不大擅長應酬,說著話便有些乾乾的。
嘉禾公主倒像是不以為意,斜著眼睛看了喬玉言兩眼,笑著道:「你比我還小吧?」
不知道怎麼忽然扯到了自己上,喬玉言頓了頓,然後笑著道:「臣今年剛滿十四。」
「那果然是比我小了,」嘉禾閑閑地用碗蓋撥了撥茶麵,「你比我小,日後還要做的嬸娘,你可還習慣?」
喬玉言還真沒想過這一點,因此聞言臉上的表就有些迷茫。
這個樣子倒像是將嘉禾公主給逗樂了,「噗嗤」一笑,「怎麼就被嚇這樣了?我一直以為你不是這樣容易被嚇到的小姑娘的。」
說的話似乎極為尋常,但是喬玉言卻覺得的語氣不大對勁,因此仔細思索了一下才笑著道:「倒是沒有被嚇到,只是之前一直沒有想到這上面。」
「那是當然沒有想到,之前我也一直不知道自己會嫁給那個溫良啊!」
這話再往下說,就要說起當日的事來了,喬玉言忽然覺得有些燥熱。
實在不大喜歡跟嘉禾公主聊天,這談話也就沒有辦法繼續下去了。
好在嘉禾也沒有再為難的意思,轉換了話題,開口問道:「我今日來是見你們府上的二姑娘的,喬玉寧呢?」
喬玉寧那日被喬謂升幾乎沒勒死,且又在溫家了不的罪,那日都已經奄奄一息了。
偏偏喬謂升發了話,不讓請任何大夫,也不給吃藥,就任由的命!
這樣一來,喬玉寧當天就發起了高燒,看這樣子十分嚇人。
要不是後來嘉禾公主的口諭傳過來,只怕這會兒已經沒有了命在。
接了公主的口諭之後,縱然喬家再不想管喬玉寧,也不得不給請了大夫,吃了幾天的葯之後,總算是有了個人樣。
當然,了這麼大的罪,如嘉禾公主一樣這樣恢復自如,那是不可能的。
本就生得子單薄,一向又故意維持著弱的樣子,所以折騰了一番下來,看上去人就像是隨時要倒似的。
看著被丫鬟扶過來,嘉禾公主微微瞇了瞇眼睛,等看到喬玉寧的臉時,也忍不住嚇了一跳、
很想問一句怎麼變了這個樣子,不過也並不是真的好奇,所以這話就吞在了肚子里。
喬玉寧拖著病弱的,給嘉禾公主行了禮之後,就安靜地坐在了喬玉言一旁的椅子上。
說是坐著,不如說是掛在上面,實在瘦的厲害,臉上又沒有半點,與平日里的樣子,實在大相徑庭。
「聽說公主要來看臣,臣才得以撿回一條命,臣先行謝過公主了。」
這話似乎嘉禾公主意外,目轉向喬玉言,卻見喬玉言臉上含笑地看著喬玉寧。
似乎本沒有聽到方才那兩句意有所指的話。
嘉禾皺了皺眉,只好自己問道:「怎麼這麼說?」
喬玉寧冷笑一聲,卻輕輕擺手道:「不過是臣父親的一點兒行事的手段而已,公主不必掛心。
臣聽說聖上給公主和溫家四公子賜了婚,公主說與臣投緣,臣都還沒有恭喜公主喜獲良緣,實在是失禮,那便在這裡祝公主和溫四公子相敬如賓舉案齊眉吧!」
縱然此時臉非常難看,但是那話里的諷刺,眼裡的不屑還是明明白白地掛在臉上。
嘉禾心裡的小火苗立刻就被點燃了,這個喬家兩姐妹,一個搶了的心上人,莫名其妙還要為的嬸娘。
另一個卻是日後夫君的夢中人,簡直是不將這個公主放在眼裡。
既然如此,那若是太好說話,豈不是有損作為皇室公主的尊嚴。
嘉禾笑著道:「倒也不至於,以後有的是機會,二姑娘知道我與溫家四公子定親的事兒,倒也不奇怪,其實我今兒來也是因著這件事兒的。」
喬玉言和喬玉寧都目認真地看著,似乎不大理解這話的意思。
嘉禾公主的目從們姐妹倆的上掃過,然後笑著道:「既然已經定了親,我便是日後溫家的四了,今日我便是以這個份來的。」
在喬玉寧的錯愕中,目灼灼地盯著:「我想替我家相公求娶你們家二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