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點兒早,但是我比你大一歲,這不都定親了嗎?也差不多了吧!」喬玉言覺得跟喬玉容說這個事兒,有些怪怪的,卻還是想先跟通個氣。
喬玉容的回答卻讓喬玉言差一點兒將裡的茶給噴出來。
「你對著一個孩子說這樣的話,合適嗎?」
「孩……孩子?!」喬玉言哭笑不得,隨即無奈道,「好好好,那麼我也想問問這個年級已經不小的孩子,你自己可有想過?」
「想過什麼?」
「想過未來會嫁給什麼樣的人?要求什麼樣的家世,什麼樣的人品之類的。」
喬玉容聽到這話倒是認真想了想,「倒也沒有想太多,不過,一定不要是那種一家子拉拉雜雜一大堆的人家裡,平日里出門都被許多雙眼睛盯著,那我可要累死了。
就好比你未來的婆家,雖然說姐夫人還不錯,但是他們家人太多,我實在是不喜歡,也不知道從前喬玉寧那麼心心念念地想要嫁過去是為了什麼。」
喬玉言輕輕敲了一下的腦袋瓜,「你倒是姐夫姐夫的越越順了。」
喬玉容指著自己今天帶過來的話本子,「那可不?!」
原本喬玉言也只是想要打探打探,這聊了幾句,喬玉容倒是放在了心上。
如今姚氏的好些了,看樣子,似乎也慢慢從姚家的打擊中緩了過來,按照從前母親的子,說不得還真會急著給找婆家。
這事兒還是要先跟母親說一句比較好。
所以在閑聊的時候,就說起溫家來,說是溫家縱有千般好,但卻不喜歡這樣的高門大戶,順便表達了自己心裡的想法。
姚氏原本也沒有當回事兒,倒是一直伺候在一旁的巧兒,在喬玉容走了之後笑著道:「別看咱們三姑娘平日里行事還跟個孩子一樣風風火火的,原來這心裡頭有自己的想法呢!」
姚氏一愣,「什麼想法?」
「咦?」巧兒反倒疑地看向姚氏,「三姑娘這來不是來跟太太說婚事的麼?奴婢聽著倒像是先給太太做好心裡預備,讓你知道想要什麼樣的婚事呢!」
姚氏被說的愣住了,「怎麼好好說起這個來?」
「三姑娘不是才從大姑娘那裡來麼?想來是說起大姑娘的婚事,姐妹間便說開了,咱們姑娘這才來給太太提醒。」
原本並沒有將自己兒說的話放在心上的姚氏這會兒卻皺起了眉,思索了好一會兒才道:「你是說,容兒是在跟大姑娘商量了之後跑來跟我說的?」
巧兒愣了一下,又有些猶豫,「奴婢也就這麼一說,想來,這還未出閣的姑娘家,好端端怎麼會說起親事呢?大概是姐妹間的閑話吧!」
誰知姚氏聽了,便有些不快,「倒是好算計,生怕家裡的姐妹比好不?如今姐妹三個,誰能比得上風?
寧姐兒不用說,那是自己走了歪路,怎麼平日里說是深厚的姐妹也不盼著好點兒?
自己嫁了好人家,回過頭來就唆使,我們容兒找個平頭百姓嫁了不?就這個也要爭!」
巧兒被忽然來的火氣嚇得不敢吱聲,只敢輕手輕腳地給倒了杯茶,等姚氏氣順了些才道:「太太也不要太生氣,或許只是咱們姑娘自己的一是想法……」
「容兒知道什麼?還是個小孩子,這段時間就一直跟著喬玉言混在一起,自然是別人說什麼信什麼!」
說著站了起來,「不行,我被長房那位一頭也就罷了,難道我兒還要這樣?們不想看著我的兒飛黃騰達,我非要拿出個樣子來!
你去替我把京里如今還沒有婚配的適齡公子擬份名單出來,我還非要給我們容兒好好選一門婚事。」
「這……」巧兒有些擔憂地看向姚氏,「這……會不會太早了?」
「早什麼早!」姚氏立刻沉聲道,「喬玉言不也就比我容兒大一歲麼?現在三書六禮都走到一半了,我容兒這才剛開始相看,怎麼就早了?」
喬玉容哪裡知道不過是跟喬玉言的兩句閑聊,竟然反而讓自己母親了真格。
不過這事兒暫時到不了上,反而對袁雪晴的事兒比較興趣。
八卦是一種天,更何況,還是這樣的事兒,那人還是自己認識的。
而京城裡關注袁雪晴的事兒的,又如何只,多人都在長了脖子等著看笑話。
袁雪晴也知道,世人就是如此,平日里沒有也能裝出三分笑臉,一旦出了事兒,表面上都是同和安,背地裡,不得看笑話。
可這時候顧不上外頭的人怎麼看,是家裡的事兒,就糟心。
那位爹,真正的能耐沒有兩分,在這種所謂的規矩上,倒是真有兩分脾氣。
「我為這麼多年,兢兢業業,如履薄冰,努力維持著咱們家,維持著我的面,今日竟然你給我敗了個乾淨,你還有臉回來,你怎麼不一頭死在街上,也好全了你一個清白兒的名聲。」
這是父親在進門時,說的第一句話。
袁雪晴面無表地看著他,然後屈膝跪下。
母親當時就哭了出來,對著爹就罵了過去,「閨了這麼大的委屈,你不尋思著替討回公道,你罵做什麼?這是招來的嗎?
你惜好名聲,遇到事兒,只會窩裡橫,不會出去拿出主張來,這人看著,難道能有好名聲,人家只會說你頭烏!」
幾句話把袁大人氣得鬍子發抖,兩個人立刻就對罵起來,一旁的姨娘瞅著時機就在一旁煽風點火。
看著父母越吵越厲害,外頭的丫鬟婆子看似都低著頭,一個個的卻拉長了耳朵,想要聽主家的醜事的樣子,讓袁雪晴覺得心裡堵得厲害。
乾脆自己起,往自己院子里去。
家的那位袁大人這才開了口,「你這是往哪兒去?出了這樣的事兒,你就沒有一點兒恥之心。」
「兒有恥之心,所以這便回屋閉門思過去。」
說完帶著丫鬟頭也不回的走了,等回了自己的屋子,立刻鑽進了凈室,這才發現自己的那個荷包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