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潭州有三件大事要辦。
首當其衝的,是帶來了唐離想要的所有報。
剩下兩件,自然是收拾渣男和賤。
對霍沉予,下手稍微輕了點,以攻心為主,畢竟按照目前的發展趨勢,自家姐妹跟霍沉予破鏡重圓的可能大了去了。
可不能乾那種日後不好相見的絕事。
但林依雲就沒那麼幸運了。
“說說吧,你都幹了些啥?”
唐離還以為在那燈紅酒綠的地方把人給欺負了,結果是把林依雲給收拾了。
那就沒病了。
唐離的姐妹要是連這點事都不作為的話,二十四年的姐妹豈不是白搭。
一想到昨晚那場景,趙問潯憋不住,岔著氣道:
“容我.先笑一會兒。”
唐離滿臉嚴肅,直到趙問潯打開了手機相冊。
在看到照片的那一瞬間,唐離沒繃住,笑出聲來。
“姐妹,你這是不是過分了些?”
人家好歹是個公眾人。
是有偶像包袱的。
照片中,林依雲摔了個狗吃屎,滿汙泥不說,姿勢不雅,樣子狼狽,跟丟了魂一樣。
趙問潯湊頭過來一看,道:
“這不是我乾的,是自己摔的。”
但問題是,這地方看起來,不像是林依雲平時會去的。
唐離放大照片看了看:
“這裡好像是個廢棄工廠吧?”
“不是工廠,是個廢棄了的火車頭公園,其實也不算廢棄,天氣好的時候,那裡是個絕佳拍照取景的地方,應該還是會有很多攝影好者前去的。”
“去那裡做什麼?你把引去的?”
昨天是人節,按理說林依雲搬來了救兵,應該會回家坐等好消息才對。
“不是我。”
做過的事,認。
沒做過的事,趙問潯堅決不背鍋。
“我查過演的那些角,在還是個十八線小撲街的時候,演過恐怖片,我本想扮那裡面的鬼嚇一嚇,結果我發現昨晚鬼鬼祟祟全副武裝的出了門,於是我就順道跟蹤了。”
大半夜出門?
唐離瞬間來了興趣。
“去了火車頭公園?”
“你猜,我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趙問潯神神的拿過手機,從相冊裡找出了一張照片。
“是他。”
唐離驚呼。
“你認得?”趙問潯頗為詫異。
怕趙問潯刨究底,唐離撓撓頭,道:“看著眼,可能是認錯人了。”
趙問潯大笑:
“那你八沒認錯,這個人周強,之前臉上還只有一道疤,是個無業遊民,窮困潦倒,後來臉上又多了一道,左右臉還對稱,依舊是個無業遊民,只不過他好像突然發了筆橫財,估計是跟人打架得了賠償。”
唐離好想說,他臉上多出來的那道疤,出自的手筆。
不過此事說來話長,唐離乾脆閉口不言。
“然後呢?”
大半夜在這麼蔽的地方見面,指不定是在憋什麼大招。
趙問潯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我還沒來得及去仔細調查,只看見林依雲給了周強一個大袋子,裡面裝的應該是錢,姐妹,你最近小心點,第六告訴我,林依雲這個小賤人,肯定是想對你下手。”
下手的次數還麼?
比起自己,唐離更擔心邊人。
“那你昨晚沒對林依雲做什麼吧?”
趙問潯把照片接著往後:
“就是簡單的嚇了嚇。”
後面那照片一出來的時候,這大白天的唐離都嚇了一跳。
“你不是一個人去的?”
照片上,趙問潯穿著白連,還戴了一頂及腰的長假發,連上沾著,十個手指頭慘白慘白的,就這樣森森的出現在林依雲面前。
拍照的人還專業,乍一看就跟恐怖片的劇照一樣。
不對啊,在潭州舉目無親。
一般的人是信不過的。
“歲歲回潭州了?”
一定是唐歲。
趙問潯點頭:“接了個活,順帶著幫我打了個下手。”
順帶?
說的這麼輕巧!
“總之,林依雲這個小賤人敢欺負我趙問潯的姐妹,我見一次收拾一次,這回淺嚇一下,再有下次,嚇不死我就不姓趙。”
難怪林依雲昨晚這麼安靜。
連個電話都沒給霍沉予打。
聽趙問潯滔滔不絕的講完昨晚嚇唬林依雲的整個過程,唐離長歎一聲。
“行了,穿服跟我走,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趙問潯立刻坐直了子,問:
“見誰?”
“男的的?”
“等等,我擼個妝。”
唐離都已經起了,又坐下:“男的。”
“哦,男的啊,那我穿個服就跟你走。”趙問潯頓時泄了氣。
“你不化妝了?”
唐離十分詫異。
“一個男的而已,又不比,我擼什麼妝,瞎耽誤功夫。”
說話間,趙問潯穿好服,簡單的扎了個低馬尾。
然後把手搭在唐離的肩膀上,打趣道:
“再說了,你這麼正兒八經要帶我見的男人,百分百是我趙姐不能的,趙姐我是個有原則的人,未年的孩子,咱不,比我大一以上的,咱不,再有就是,姐妹的男人,我不。”
那霍沉予
唐離正想著。
“但姐妹過的男人,例外。”趙問潯憋笑:“畢竟水不流外人田。”
呃。
好吧。
“那你加油。”
從酒店出來,唐離開車,趙問潯坐在副駕駛,準備把調查到的信息簡單的給唐離講一講。
唐離把保溫杯遞給:
“這裡面裝的是銀耳蓮子羹,你趁熱喝了,養養胃,別的,等見了陸總再說也不遲。”
陸總。
“陸知行?”趙問潯一臉八卦的表:“就是那個站在你邊永遠看不到他正臉的滿眼都是你的男人?”
這回,非得好好瞧瞧不可。
跟陸知行約在膳樓一起吃中飯。
陸知行先到。
坐在包廂裡等。
門是開著的,隔老遠唐離就看到了他。
於是發了條微信語音說:
“我看到你了。”
趙問潯抬頭去,在進包廂的那一刻,抓住唐離的手說:
“姐妹,我反悔了,收回之前的話。”
反悔?
唐離還一頭霧水,趙問潯便已經在耳邊說:
“這個男人,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