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暫時辦不了，但該有的儀式要有。今晚，是我們的房花燭夜！”
陸司曄看著沈歡，目灼灼。
不知怎的，沈歡覺得在他炙熱的眼神注視下，心跳竟不控製地加快。
垂下眼瞼，避開他的視線，“搞這麽多花樣幹什麽？我又不介意的。”
“你不介意，不代表我就可以不做！”
陸司曄將手中的白玉酒杯舉高了一些，“你知道這是什麽酒嗎？”
沈歡湊近聞了聞，“紹興酒？”
“是，更準確地說，是兒紅。這是嶽母在你出生時在別墅埋下的，隻等你出嫁那日開封。”
沈歡一怔，“我媽埋在別墅的？哪裏的別墅？我怎麽不知道？”
“還能是哪個別墅，就是你從小生活的那個。
至於你為什麽不知道……
嶽母離世時你還小，自然不會跟你談起這些。再加上當時的況，也不可能代得這麽仔細。”
“那你是怎麽知道的？”
“嶽母定下你我的婚約時，和我媽說起過這事，當時我就在現場。嶽母離世後你出了國，林秀要重新布置花園，我就讓人將這些酒挖了出來，轉而埋到了陸家老宅的後花園。”
陸司曄沒說的是，當時並未想過這酒真會用在他們婚禮上，他隻想幫保存好這份好的祝願罷了。
沈歡著杯中淡褐的，眼眶一熱，差點落下淚來。
當初埋下這些酒時，母親該是抱著怎樣的期許。
可最後，沒能見到兒穿上嫁，還沒來得及挖出這些兒紅，就了一堆白骨。
而造這一切的就是沈建航這個薄寡義的男人和林秀沈凡茜這對惡心的母。
看著沈歡咬的，陸司曄暗歎一聲，將摟進懷裏地抱著。
“今天是我們的大好日子，不開心的事暫時忘了吧。我想這也是嶽母期待看到的。”
沈歡埋首在他懷中，聽著他沉穩的心跳，慢慢鬆開牙關，待到心緒平靜下來，輕輕點了下頭。
“好！”
“來，喝杯酒！”
沈歡退出陸司曄懷抱，衝著他嫣然一笑。
今天，會如母親所願，做個幸福的新娘。
兩人四目相對，執著酒杯的手慢慢靠近，纏，將兒紅送各自口中。
二十多年的陳釀，口微辣，回味卻極為香醇。
沈歡不好酒，但這一晚喝空了一整壺兒紅。
醉意朦朧間，抱住陸司曄，放聲大哭了起來。
陸司曄的手一下一下，輕輕拍著的後背。
低沉的聲音縈繞在耳邊，不斷地說著什麽，卻一句都沒聽清。
等到意識回籠，已經是第二天清晨。
窗外嘰嘰喳喳的鳥聲將沈歡從睡夢中醒。
睜開眼，著雕工細的拔步床和層層疊疊的床帳，有一瞬間竟不知今夕是何夕。
“醒了？”
悉的聲音傳來。
沈歡側頭看去，隻見陸司曄站在窗邊，手裏拿著個茶盞，熱氣從杯口升騰而起，旖旎的水汽將他俊朗的麵容籠罩其中。
沈歡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般，心跳如雷，麵紅耳赤，隻覺得眼前這男人是天底下最好看，最有魅力的。
陸司曄看著沈歡直愣愣的眼神，勾淺淺一笑，將茶盞往茶幾上一放，緩步朝床邊走了過來。
沈歡猛然回神，倏地低下頭，語無倫次道，“大早上得喝什麽茶？”
陸司曄一挑眉，修長的手指挑起的下，讓直視著自己，“早上不能喝茶？”
沈歡隻覺得被他手指托住的地方燙得厲害，一把推開他的手，眼神躲閃道，“喝茶就喝茶，你擺出那副樣子幹什麽？”
“擺出什麽樣子？”
“就.......就......”
沈歡囁嚅著說不出來。
總不能說他隨隨便便站在那，拿著個茶杯就帥得勾人吧？
“就什麽？”
“沒什麽！你趕起開，我上班要遲到了，都跟你說了今早我有個非常重要的項目會要開，你還在這浪費我時間！”
沈歡心虛地垂著眼，而越是心虛，上就越不客氣。
陸司曄讓開後，三兩下穿好服，整理好頭發連妝都沒化就出了屋子。
清晨的涼風一吹，漿糊似的腦子終於清醒了一些，再回想起剛才的反應，不由得一陣懊惱。
誤人，誠不欺我！
瞧瞧，不就差點暈了頭嗎？
“時間還早，吃了早飯再去！”
陸司曄從屋裏出來，走到沈歡後。
沈歡咬了下，一時竟不敢回頭，今早的陸司曄好看得有些過分，可不想再一次迷心竅。
“不用了，我比較喜歡唐助理給我帶的早餐！”
“那我送你！”
“不用！”沈歡急忙拒絕，聲音都不自覺地大了不。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又趕忙找補道，“我們不順路，送來送去的反而浪費時間。我打車去就好！”
說完幾乎是落荒而逃的出了這四合院，跑到路邊，隨手攔下計程車就走。
直到後視鏡裏看不到四合院的影子了，沈歡這才鬆了口氣。
用力拍了拍臉頰，惱自己不爭氣。
又不是第一天認識陸司曄，兩人同床共枕都這麽長時間了，這世上最親的事也不知道做了多回。
以前不知道害為何，今天是怎麽了？
“小姐，你沒事吧？”
司機過後視鏡看到沈歡又是拍臉又是歎氣的，關心的問了一句。
沈歡趕忙直後背，佯裝淡定道，“沒事啊，怎麽了？”
司機又看了沈歡幾眼，隨即笑道，“剛和男朋友分開吧？熱中的男啊，真是膩歪！”
沈歡的臉唰的一下變得通紅，“司機師傅，你別說話，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和人膩歪了？”
“哈哈哈，好好好，是我說錯話了，小姐別介意啊！”
司機雖然道了歉，但沈歡的臉卻更紅了。
好在，很快就和前來接的唐助理會合了，推開車門下車的時候，跑得飛快，好像後追著一隻猛虎似的。
唐助理狐疑地看著自家老板，不明白一夜不見，向來冷傲的自家老板怎麽變的......變得這麽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