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3章
大喬這天從學校回來，一張掌大的小臉興得雙頰紅撲撲的，好像小蘋果。
而走在后面的安平則耷拉著個大腦袋，好像被霜打過的茄子，蔫得不能再蔫了。
走了幾步，安平小跑上來，對出一個討好的笑容道：“大喬妹妹，能不能跟你商量件事？”
大喬還來不及開口，喬冬櫻就“啪”的一聲拍在他的腦袋上：“去去去，將主意打到大喬上來，你要是真要臉的話，就應該認真學習，次次考個鴨蛋，你不丟臉，我都替你丟臉！”
安平被他姐打了也不生氣，手著自己被打紅的額頭道：“二姐，你怎麼知道我要說什麼？”
喬冬櫻對他翻了個白眼道：“你一撅屁，我就知道你想放什麼屁！”
大喬捂著忍不住笑了起來。
前天學校舉行了期中考，今天公布績，語文數學都考雙一百分。
不僅是全班第一名，同時還是全年級第一名，老師為此還當著大家的面點名表揚了！
好開心！
好想立即回家告訴和爺，他們知道后肯定也會很開心的！
跟恰好相反，高一級的堂哥則考了雙鴨蛋，據說是白卷上去了，老師看到的試卷，當場就罵開了！
堂哥剛才開口，肯定是想回去后，別告訴大人期中考的事，這樣一來他就不會挨罵了。
果然，下一刻，就聽到安平繼續著臉對大喬道：“大喬妹妹，回去后，你別跟和爺說期中考的事好不好，只要你答應堂哥，我就給你五顆糖！”
大喬搖搖頭，頭上的小揪揪跟著搖晃了起來：“不行哦。”
安平咬咬牙，一臉疼的模樣道：“十顆糖，不能再多了，我就只有這麼多了！”
大喬還是搖頭，聲道：“堂哥，我答應了，要考一百分回去的，所以我不能答應你哦。”
安平：那他該怎麼辦？
喬冬櫻聞言，幸災樂禍地大笑了起來。
雖然的分數也不好看，可好歹及格了啊！
霍遲拿著鐵鏟站在豬圈外面，眼睛時不時朝右邊的小路看一眼。
戴淑芳一早就注意到兒子的反常，忍不住開口問道：“遲兒，你怎麼老看那邊，你在等人嗎？”
霍遲臉微微發熱，搖頭道：“沒有，我沒有等人。”
此話無銀三百兩。
戴淑芳看兒子這個樣子，忍不住覺得好笑。
兒子在等什麼人，心里也猜到了幾分，不過沒有說破。
果然，不一會兒，喬家幾個孩子說說笑笑走過來，看到兒子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一雙眼睛落到中間那小姑娘上。
抿笑了一下，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挑起大藤筐朝豬圈走去。
兩個孩子年紀都沒過十歲，當然沒想過他們之間會有什麼，更何況他們份如此懸殊。
不過之前有想過讓遲兒不要跟那小姑娘接太多，免得害了對方。
可話到邊，又咽了回去。
這些年來，遲兒跟著他們在農場里，從幾歲開始就幫忙做農活，邊一直沒有同齡的小伙伴，現在難得他主愿意跟人朋友，實在不想說任何掃興的話。
遲兒雖然年紀不大，可他格謹慎，相信他不會讓自己的舉給小姑娘造傷害的！
霍遲看他媽進去了，心里松了一口氣，一雙修長眼睛落在大喬上。
安平當然又發現了，頓時氣不打一來地沖上去：“你個臭小子，上次警告你的事你忘記了嗎？”
兩人都是九歲，可安平吃好喝好，加上喬家基因都是人高馬大，他站在霍遲面前，明顯比他高了小半個頭！
霍遲一把拍開他的手，冷聲道：“再敢手，別怪我手里的鐵鏟不長眼睛！”
安平朝他手里的鐵鏟看過去，那上面還沾著臭烘烘的豬糞，頓時嫌棄得不行：“算你狠！”
他手上沒有任何武，要是對方真用鐵鏟打他，那可不是一般的糟心！
大喬擔心他們兩人打架，趕跑過來：“堂哥，霍遲哥哥，你們不要打架！”
安平眼睛瞪得跟荔枝那般大：“大喬妹妹，你他什麼？你不可以這樣他，他可是壞分子！”
霍遲的臉一下子就拉了下來。
大喬聲道：“堂哥，說過了，壞分子不都是壞人，霍遲哥哥他不是壞人，你不要這樣說。”
安平一聽是他說的話，撓了撓頭道：“那你也不能跟他一起玩，要是被人看到了，說不定你會被人舉報的！”
大喬知道堂哥這樣說是因為關心自己，抿著兒聲道：“我曉得的，我不會讓人看到的，堂哥你不用擔心。”
安平是個心大的人，看大喬自己都這樣說了，他也就閉了。
喬冬荷跟安平一樣，有些擔心大喬被人看見和壞分子在一起，不過還沒有開口，就被妹妹喬冬櫻給拉走了。
“你剛才干嘛拉我走？”喬冬荷一臉不解道。
喬冬櫻道：“姐，既然說了他們不是壞人，那你就不用太擔心了，況且大喬妹妹已經七歲了，你得讓學著自己跟人相啊，就算對方是壞人，你也得讓學習怎麼分辨，對吧？”
姐子溫細膩，什麼都好，可就是太喜歡心了。
有時候覺得姐像護崽的老母，一天到晚總是有不完的心！
喬冬荷想了想，點頭道：“你說得也有道理，不過回頭還是得觀察觀察那個小子，免得大喬妹妹吃虧了都不知道！”
敢前面都白說了？
喬冬櫻翻了個白眼，了上牙槽道：“姐，你要是實在閑不下來，不如多心一下我們那個蠢弟弟吧！”
果然，喬冬荷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引開了。
大喬看堂哥堂姐們都走了，聲道歉道：“霍遲哥哥，我堂哥他沒有惡意的，你不要放在心里！”
霍遲抿著沒說話。
大喬看他這個樣子，還以為他生氣了，低頭從書包里拿出一個蛋道：“這是今天的蛋，給你！”
霍遲目落在書包里面的書本上，眼底閃過一抹。
那些書本，是他這種壞分子不能接到的東西，去學校上學更是想都別想！
大喬敏銳地注意到他的目，歪著頭想了一下道：“霍遲哥哥，你想念書嗎？”
霍遲抿著沉默了一下，但還是點頭了：“想！”
雖然他爺爺和媽媽私底下教了他不字，數學也學會了各種加減乘除，可這跟去學校系統的學習完全是不一樣的，加上他們沒有教材，所以學習得很散。
大喬想了一下，眨著長的眼睫道：“那我回去將課本抄下來給你。”
要是直接買課本給霍遲哥哥，被人抓到后可能會引來很大的麻煩，可若是手抄寫的，那就沒那麼打眼了。
霍遲不想一次次這麼麻煩，可他實在太想擁有一本屬于自己的書了：“謝謝你！”
大喬看他終于不再生氣了，抿著笑了起來：“不用客氣，蛋你拿著吧，對了，你爺爺好了嗎？”
霍遲點頭：“好了很多，爺爺讓我跟你說聲謝！”
之前他爺爺咳嗽得很厲害，可自從吃了送的食后，咳嗽竟然一天天好了起來，而且氣看上去也比之前好了不。
“那真是太好了！”大喬松了口氣道。
原本想著他爺爺要是子還沒好的話，就想辦法弄顆玉珠子給對方用。
不過這個辦法有點冒險，擔心會被人發現玉珠子的存在。
另外他們是壞分子，若是子太好的話，只怕也不是什麼好事。
因為這樣一來，大家會以為他們吃好喝好沒干活，說不定到時候反而會害了他們！
霍遲看抿著笑，角下方出兩個小梨渦，讓人很想手一：“你等一下，我給你個東西。”
說著他放下鐵鏟跑回屋去，過了一會又跑出來，只是手洗干凈了，掌心里還多了兩只草編的蚱蜢。
大喬漂亮的杏眸一亮，看著他道：“這是送給我的嗎？”
霍遲看沒嫌棄，眼底閃過一抹喜悅，臉上卻故作淡定道：“嗯，給你的，隨便做的。”
“謝謝！”大喬將蛋給他，又將他手里的兩個蚱蜢拿過來，“這是你親手編的嗎？”
兩個草編蚱蜢很致可，栩栩如生，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草編的東西。
霍遲角微微扯了扯，點頭道：“嗯，你還喜歡什麼？我要是有空的話，可以給你編。”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就當做你給我抄書的謝禮。”
大喬歪著頭想了一下，小聲問道：“你會編母嗎？”
霍遲：“……”
一般的小姑娘不是應該喜歡兔子或者蝴蝶之類的嗎？
怎麼這麼特殊想要母？
大喬看他沒回答，以為不好編：“要是不行的話，那就編你會的。”
霍遲道：“母我沒有編過，我試試吧。”
“好的，那我等著。”
……
方小娟被送到鎮醫院時，已經完全是個人。
全的衫和包著的被子全都被給染紅了。
當時駕著馬車的王水生看到這個畫面，全都忍不住抖了起來。
大家都以為活不了，就連醫生都說很懸。
可最終撐下來了，醫院里住院的病人紛紛說命大。
王家以為方小娟醒來之后肯定會鬧，可詭異的是，自從醒過來到現在好幾天了，一直很安靜。
安靜得讓人心慌。
“大哥，這好幾天都不
說話不鬧事，該不會是在憋什麼大招吧？”
王家老二對王水生說道，臉上還帶著真意切的擔憂。
王水生往病房里面看了一眼，方小娟在二弟媳的伺候下正在喝粥，沒有找茬，沒有咒罵，的確平靜得很不像以前的方小娟。
王水生心里也沒譜，上卻說：“別自己嚇自己，難道你想大鬧才開心嗎？”
王家老二撓了撓耳朵道：“我肯定不想鬧，可五弟媳的格你又不是沒見識過，我就怕現在不鬧，后面憋著大招一舉弄死我們！”
譬如跑去公社或者去鎮政府舉報他五弟。
自從去年上面下達了嚴厲打擊迫害知青的文件后，知青便到了另類的保護，了不可的地雷線。
王鑫生一個有家室的男人，跟知青搞在一起，還差點弄出人命來，這事一旦捅出去，不僅他自己有可能被槍斃，就是王家也要跟著遭殃！
首當其沖的肯定是王水生這個生產大隊長，其次便是在部隊里的王老三。
兩人都有可能被擼職，王水生還有可能因為包庇罪而被關進監獄里。
王水生和王老三是王家最有出息的兩個人，若是他們倒了，王家也就完蛋了！
這是王家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所以當下最重要的事便是穩住方小娟，讓主放棄舉報這個想法。
王水生沉默了一下，蹙著眉頭道：“等會我進去跟談一談。”
一個鐘頭后，王水生趁著病房里另外一個病人被推出去曬太時，蹙著眉頭走進去。
方小娟看到王水生進來，看了他一眼，但沒有開口。
不罵人的方小娟還是方小娟嗎？
王水生心底再次打起鼓來：“五弟妹，這事是五弟對不起你，我已經狠狠湊過他了！”
方小娟一雙黑漆漆的眼睛看著他，依然沒開口。
王水生覺額頭都要冒冷汗了：“五弟妹，太高深的話我也不會說，只是你既然嫁進我們王家，那我們就是一家子，就好像一條線上的蚱蜢，要是五弟出事了，你這邊也討不到好，你說是吧？”
方小娟角扯了扯，出一個疑似嘲諷的笑容：“大哥，我作為害者，我為什麼討不到好？頂多我就是被人說幾句，不痛不的，可要是我去公社舉報王鑫生勾搭知青，家暴妻子，導致我的孩子當場夭折，你說他會怎麼樣？”
王水生眉頭蹙了一個結：“那五弟妹想怎麼樣才能放棄舉報？”
他覺方小娟自從醒過來之后，就跟換了個人似的，說不出的奇怪。
方小娟沒有直接說自己的要求，反而將問題踢回去道：“那就要看你們王家能給我什麼了。”
這絕對不是以前的方小娟！
方小娟應該是咋咋呼呼的，應該是沖愚蠢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很冷靜地跟他談條件！
王水生見鬼一樣看著。
要不是眼前這人的樣子就是方小娟，要不是現在已經破除了封建迷信，他真懷疑是被什麼東西給上了！
方小娟看他盯著自己，眼底閃過一張道：“大哥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王水生試探道：“五弟妹跟以前似乎有些不一樣。”
方小娟扯：“要是換你到地獄走一趟，你也會變得不一樣！”
事實上，此時跟王水生說話的人，的確不是以前的方小娟。
但也沒有被人穿越或者上，在這子里面的人還是方小娟，不過是從上輩子重生回來的五十歲的方小娟。
上輩子的方小娟活到了五十歲，然后出車禍死掉了，等再次醒來，便躺在醫院里了。
王家人的出現，以及腦子的記憶都讓無比的驚訝，用了差不多三天的時間，才消化自己重新活過來的事。
只不過這輩子跟上輩子有很大的出和差別。
上輩子沒有離婚，跟喬振軍吵吵鬧鬧生活了一輩子。
喬振軍就是個廢！
改革開放那麼好的時機，邊的人一個個都富裕了，他卻膽小怕事，一輩子窩在農村里當個沒出息的農民！
連累得也跟著一輩子窩在農村里，上輩子很后悔沒有早跟他離婚，要不然以的姿，肯定能重新嫁個有本事的男人！
所以當知道自己這輩子跟喬振軍離婚時，重生回來的方小娟并沒有太大的驚訝，甚至很慶幸自己走出了最正確的一步！
只是讓很不滿意的是，王鑫生那麼好的男人，為什麼這輩子的方小娟卻要次次作死，將好好一副牌打爛牌！
沒錯，就算知道這輩子自己被王鑫生給打流產了，可在看來，王鑫生依然是個很不錯的人選。
畢竟上輩子的王鑫生多寵林慧啊，最重要的是，他還了村里第一個萬元戶！
到現在還記得，當時王鑫生開著小轎車回來村里，林慧穿著紅大從車上走下來的景。
林慧燙了頭發，上穿著看都沒看過的服，整個人十分的登。
而穿著灰撲撲的服，雖然沒有補丁，可跟對方比起來，恨不得當場挖個將自己埋了！
當時林慧踩著高跟鞋從面前走過去，看著就好像看一堆垃圾，眼底充滿了同和挑釁，讓氣得咬碎一口牙，恨不得當場撲過去撕碎的臉！
所以這輩子的自己明明擁有一副好牌，怎麼可以不珍惜呢？
不過畢竟活過了一輩子，的閱歷和心智都在這輩子的方小娟之上，所以即使想跟王鑫生好好過日子，可還是想為自己爭取最有利的局面。
王水生聽到的話，臉上閃過一抹尷尬：“五弟妹，這事的確是五弟不對，你若是想離婚，我們絕對不會阻攔你，而且還會給你補償！”
何止不會阻攔，要是方小娟同意離婚的話，王家恨不得放鞭炮慶祝！
誰知方小娟想也不想道：“我不離婚，我對鑫生還是有的。”
王水生：“……”
恕他眼瞎，他可沒看出來方小娟對他五弟有一一毫的！
只要不眼瞎的人都看得出來，方小娟之所以會嫁到王家來，不過是看中王家的家境。
要不然以王鑫生那好吃懶做的混不吝子，有哪個人愿意嫁給他？
王水生被噎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既然五弟妹對五弟有，那不是更不應該去舉報啊？”
方小娟道：“我對他有，跟他對不起我是兩回事，而且我了這麼大的罪，如果輕易就原諒他，說不定他下次還會再這樣打我！”
王水生搖頭：“他不會的，我向你保證！”
要送王鑫生去部隊的事，他暫時沒打算跟方小娟說，就怕說了之后又會出現什麼意外。
方小娟雖然活了兩輩子，可依然不是有耐心的人，單刀直道：“我直接說了吧，要我不去舉報，那你們王家必須補償我一千元！”
什麼東西都不如錢來得實惠！
打算回頭跟王鑫生好好過日子，將他的心爭取過來。
可若是不行的話，等改革后，就拿著這錢去做生意！
憑多活了一輩子，就不信自己賺不到錢！
王水生聽到的話，差點跳起來說：“一千元，你還不如去搶！你他媽去舉報好了！”
可他很快就讓自己冷靜下來了：“五弟妹，你這太獅子大開口了，一千元我們王家拿不出來！”
方小娟不相信：“大哥你別騙我了，三哥在部隊里當了這麼多年的長，每年寄回來的錢就有三四百元，寄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會沒有一千元？”
王水生臉頓時更加難看了：“王家那麼多口人，建房子娶妻生子，哪點不需要用到錢？所以這一千元真的拿不出來！”
方小娟當然不會相信他的鬼話，不過不想將事弄得太僵了，所以想了想道：“看在鑫生的面子上，我讓一步吧，八百元，不能再了，這八百元就當是買我孩子的一條命，你們放心，一旦我拿到錢，我會好好跟鑫生過日子，甚至那個知青，我也不會為難！”
放你媽的狗屁放心！
王水生這麼好脾氣的人，聽到的話都忍不住想口了！
第一次用肚子的孩子來威脅王家，現在又用孩子的死來威脅王家！
若是直接離婚要錢還好點，可偏偏口口聲聲還要跟王鑫生好好過日子！
嘔！
這不是當了婊子還立貞節牌坊嗎？
王水生被惡心得不行，黑著臉道：“這事我沒辦法給你答復，我要回家跟我爸媽商量一下。”
方小娟點頭：“沒問題。”
……
“安平，你將你的試卷拿出來給媽看看，是不是老師將你和大喬的試卷弄錯了？”
萬春知道大喬考了雙一百分，而自己兒子考了雙鴨蛋后，一直不愿意相信這個事實。
眾人皆是一臉無語：“……”
喬冬櫻更是翻白眼道：“媽，安平是三年級，大喬是二年級，老師就是再眼瞎，也不會弄錯他們的試卷！”
萬春被兒嗆得臉一陣紅一陣白：“你個死丫頭，就會頂！我拿了這麼多錢給你們讀書，你們就考出這麼點績來，你對得起我這個做媽的嗎？”
喬冬櫻再翻白眼：“媽，我不得不提醒你，讀書的錢是我爺和我出的！”
萬春氣得跳腳：“大喬都可以考一百分，為什麼你們兩個不行？”
兒子考了雙鴨蛋雖然生氣，但舍不得罵他，只好罵兩個丫頭片子！
喬冬櫻還沒回答，安平就湊過來，學他爸的樣子嘆氣道：“說來這事都怪媽你，我們這麼不聰明，還不是因為像媽你嗎？”
萬春：“……”
氣死了氣死了！
喬振國哈哈大笑了起來：“兒子，你說對了，你們考不到一百分，就是因為像你們的媽，告訴你們，你們媽當初不愿意去掃盲班，就是因為聽不懂！”
萬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