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8章
大喬一進去，小一鳴和小東霖兩個小團子就“蹬蹬蹬”跑過來，爭先恐后道：“大喬姐姐，王叔叔要帶我們去鎮上拍照片！”
大喬眨著大大的眼睛問道：“什麼是拍照片？”
一句話頓時將兩個小團子都給問住了，兩人小小的眼睛里有著大大的懵圈。
眾人看他們這個樣子，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林慧走過來解釋道：“拍照就是將你的樣子用照相機畫下來，不過跟畫畫不一樣，照相機拍出來的畫跟真人一模一樣。”
“哇，聽上去好厲害的樣子！”大喬表示震驚了，這世上居然還有這樣神奇的東西！
“好厲害的樣子！好厲害的樣子！”小一鳴和小東霖兩只跟屁蟲趕附和道。
其實他們一點也沒明白到底怎麼厲害，反正大喬姐姐說厲害，那肯定就是很厲害。
王炎生走過來問幾個孩子道：“那你們想不想去？”
“想！”
“我要去！”
“我也要去！”
那麼多孩子你一言我一語的，房頂都快被掀翻了。
林慧看小碗兒沒有回答，便逗道：“小碗兒，你呢，你想不想去啊？”
小碗兒小兒抿了抿，朝大喬后躲了起來，像只害的小。
這段時間以來，小碗兒的子有很大的變化，雖然還不能像正常孩子那樣跟人互，可至對別人話有了反應，而且很喜歡粘著大喬。
也就是說，如今大喬后有三只跟屁蟲，而這個隊伍顯然還在繼續壯大。
大喬握住妹妹的手，聲問：“小碗兒，你要不要跟將姐姐一起去？”
小碗兒不明白要去哪里，要去干什麼，但只要跟著姐姐就會很開心，所以輕輕點了點頭，小聲道：“要。”
要是喬振民看到小碗兒這個樣子，只怕會高興得落淚。
因為要去的孩子太多了，喬秀芝不得不跟著去，要不然喬紅霞和王炎生兩個大人肯定照看不過來。
薛川走過來對妻子道：“我們倆從來沒有一起拍過照片，等會我們一起補拍一張結婚照片。”
喬秀芝原本自己沒打算拍照，現在聽丈夫這麼一說，立馬就答應了：“好，我進去里面梳洗一下，免得等會灰頭灰臉的。”
喬振國看他爸媽要去，他也想跟著去，可惜家里不能沒人，他被迫留了下來。
萬春看大家都去拍照了，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將我一個人丟在家里，他們的良心不會痛嗎？”
喬振國嘆氣道：“說來這事都怪你，早不坐月子晚不坐月子，偏偏在大家要去拍照的時候坐月子，連累我也沒得去！”
什麼時候生孩子是能做決定的嗎？
萬春差點被男人的話給氣死，深吸一口氣道：“振國，說來我們也沒有拍過結婚照呢，要不等我出月子了，我們也去拍一張？”
喬振國掃過又胖了一圈的材，搖頭道：“還是算了吧。”
這什麼意思？嫌棄不好看嗎？
萬春差點氣吐！
一行人出發，經過衛生所時，喬紅霞道：“不知道巧巧還在不在里面，要不進去跟說一聲？”
雖然陳巧巧不在乎小碗兒這個兒，可要將小碗兒帶走，好歹還是跟說一聲比較好，免得回頭鬧矛盾。
喬秀芝點頭：“那你過去說一聲，我們大伙在這里等你。”
喬紅霞應好，走了兩步，然后發現王炎生跟了上來。
“我陪你過去。”王炎生看著道。
喬紅霞眼簾下垂，眼睛看著地面道：“不過才兩步路，哪里需要人陪？”
王炎生耳尖發熱：“我其實是想跟你多說幾句話。”
明天他就要回部隊了，這一分開可能要等到結婚之前才能回來，所以他得抓一切機會跟相。
喬紅霞聽到他的話，角微微揚了起來，心里跟吃了一樣甜。
來到衛生所，卻意外看到門關著，要知道這衛生所的門很關上。
喬紅霞上去敲了兩下，喊道：“有人在里面嗎？”
屋正在酣戰的兩個人聽到喊聲，嚇得差點雙雙從床上滾下來。
陳巧巧抓住被單，張得差點哭出來：“那是我三姑子的聲音！怎麼辦？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田建明從床上下來，一邊穿服，一邊安道：“你不要自己嚇自己，你先將服穿起來，然后不要出來，我出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陳巧巧蒼白著臉點頭，兢兢從床上爬起來穿服，上布滿了吻痕。
田建明走出去，裝作一副才剛被吵醒的模樣，打開門道：“你們哪里不舒服？”
喬紅霞道：“我們不是來看病的，我們是陳巧巧的家人，不在里面嗎？”
田建明又打了個哈欠，搖頭道：“今天是端午節，衛生所放假半天，沒有過來。”
話才落下，他便注意到喬紅霞邊的男人目穿過他，落在里面的桌子上，他轉順著他的目看過去，只見桌面上放著兩個粽子，那是剛才陳巧巧帶過來的。
他心里“咯噔”一聲，不過很快就冷靜下來：“咦，奇怪了，哪里來的粽子？”
喬紅霞道：“我五弟妹說你今天沒回去跟家人一起過節，所以從家里拿兩個粽子過來給你，一直沒回去，我還以為在衛生所呢。”
田建明出恩的表：“原來是這樣，真是太謝謝你們了！今天沒什麼人來看病，我吃了午飯就去午睡了，可能過來看我在休息，放下東西就回去了，說不定在哪里被絆住了腳。”
喬紅霞點頭：“既然不在這里，那就算了。”
說完，抬頭看了王炎生一眼，兩人轉離去。
就在他們轉的剎那，里面傳來“咚”的一聲，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撞倒在地上。
兩人下意識回頭。
田建明臉上閃過一抹驚慌，尬笑道：“這衛生所里的老鼠真是越來越猖狂了，回頭我要和隊長說一聲，讓他抱只貓過來這邊養著。”
喬紅霞看了他一眼，然后和王炎生走了。
田建明看他們走了，頓時大大松了一口氣，關上門走回去道：“你剛才是怎麼回事？差點就被他們發現了！”
陳巧巧紅著眼眶道：“我不小心撞到了桌子，我三姑子走了嗎？”
田建明點頭，想起喬紅霞明的五，心中有些漾：“你三姑子離婚后一直住在娘家，沒打算嫁人嗎？”
陳巧巧材纖細，五很寡淡，要不是他找不到好的目標，他肯定不會看上這樣沒滋沒味的人。
剛才那人跟比起來，不僅臉長得好看，而且材也很火辣，尤其是那一對鼓囊囊的桃兒，要是能讓他親香一口，肯定很銷魂！
陳巧巧不知道他的心思，淡淡道：“跟生產隊長的弟弟訂婚了，就在今天。”
田建明怔了一下，想起剛才站在后的男人，立馬打消了對喬紅霞下手的念頭。
剛才那男人一氣勢，一看就不好惹，他喜歡到招惹人，但他更惜命，所以還是算了。
陳巧巧手揪著角，表掙扎道：“我們……以后不要再這樣了，我不能再對不起我的丈夫了！”
田建明抓著的手親了親道：“我明白你的苦衷，我只怨沒能早一點認識你，我尊重你的選擇，以后我們只做同志！”
陳巧巧咬著淚眼朦朧看著他，覺自己的心好像生生被撕了兩半。
一方面不想離婚，對喬振民還有，一方面又陷在田建明的溫里，恨不得日日夜夜跟他廝守在一起！
最終還是紅著眼眶跑了，喬紅霞敢離婚，那是因為有一對支持的父母，要是敢離婚，父母肯定會跟斷絕關系！
王炎生和喬紅霞往回走。
王炎生神嚴肅道：“剛才那個男人在說謊！”
喬紅霞怔了一下：“說謊？他說什麼慌？”
王炎生道：“他說話時眼神飄忽，神慌張，明顯就是在說謊，屋里面應該藏著人，而不是老鼠。”
喬紅霞“啊”了一聲，然后雙頰紅了起來：“那田醫生聽說家里已經給他定了親，有可能是他未婚妻過來看他。”
王炎生點點頭，兩人都以為里面藏著田建明的未婚妻。
時下男即使訂了婚，行為也不能太親，要不然傳出去名聲不好聽，所以他們能理解田建明剛才為何說謊。
……
因為孩子太多，加上時間不早了，所以這次他們到公社那邊坐車去鎮上。
他們運氣不錯，沒等多久車就過來了，去鎮上，大人兩錢，像喬冬荷這樣半大不小的孩子半價一錢，小碗兒等幾個小不點則不用錢，當然也不能占用位置。
王炎生十分上道，搶著將錢付了。
喬紅霞看了他一眼，紅著臉道：“回頭我將錢還給你。”
王炎生目炙熱：“我的錢就是你的錢，你想怎麼花都行，不用還給我！”
喬紅霞臉更紅了。
售票員平時就沒好臉，昨晚才跟男人吵了一架，這會讓看到別人撒狗糧心里就不舒服，著嗓子道：“都在這里杵著做什麼？要是不想坐就下去！”
這年頭干公家工作的人態度惡劣，大家早就見怪不怪。
王炎生抬頭冷冷看了一眼，那售票員渾哆嗦了一下，好像被掐住脖子的不敢再嚷嚷。
去鎮上的路凹凸不平，車子一路顛簸，終于在一個鐘頭后抵達了鎮上。
大喬一下車，立即叮囑三只小尾道：“你們三小只一定要跟著大人，千萬不能一個人跑知道了嗎？”
“知道了，我們一定跟著大喬姐姐！”小東霖和小一鳴兩人異口同聲道。
小碗兒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小子哆嗦了一下，抓了姐姐的手。
喬紅霞對爸媽道：“大喬真是越來越有大姐姐的樣子了。”
喬秀芝和薛川兩人對視一笑，都在彼此眼里看到了驕傲。
鎮上只有一家照相館，而且規模很小，就只有一間小房間，喬家一行人過去的時候，照相館的老板正閑得在趕蒼蠅。
拍照一張一錢，這年頭大部分人連吃都吃不飽，所以很人愿意出錢來拍這玩意兒。
老板看到有生意上門，頓時來了神：“是不是要拍全家福啊？”
喬秀芝點頭：“要拍一張全家福，還要拍一張結婚照，一張單人照，還有另外一張合照。”
“好好好，沒問題，都進來吧。”老板一聽要拍這麼多，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
老板讓他們先拍大合照，拍好后再拍其他的，要不然這麼多人杵在里面也不是一回事。
拍大合照時，王炎生被排除在外，雖然他已經跟喬紅霞訂婚了，可畢竟還沒有結婚，萬一中間出了什麼意外，到時候這照片留也不是丟也不是。
王炎生看著他們，心里有點小委屈，暗暗發誓，明年他一定要加全家福行列。
老板讓他們按照自己說的排好位置，喊道：“都給我笑一笑，就跟平時一樣，那個男孩，你的表太猙獰了，放松一點。”
老板說的不是別人，正是安平。
大家扭頭朝安平看過去，只見他咧著，表堅，樣子十分的搞笑，眾人看了忍不住笑了起來。
喬冬櫻“啪”的一聲拍在他的肩膀上：“給我放松點，一會拍出來不能看，看我怎麼收拾你！”
“二姐，不是我不放松啊，我真的好張啊！”安平僵著表道。
這可是他第一次拍照，他很想拍出好看的樣子，可越想拍好，心就越張，然后就變這個樣子了。
喬冬櫻眼睛轉了一圈，手在他的手臂上狠狠一掐，安平大了起來。
“咔……”
老板趁機按下拍照按鈕：“好了好了，孩子都出去外面等一等，接下來拍結婚照。”
時下拍結婚照都喜歡穿著綠軍裝來拍，喬秀芝原本不想穿，可薛川卻說拍兩張，一張現在兩人穿著的服，一張穿著綠軍裝，就當彌補當年的憾。
喬秀芝向來不舍得違逆丈夫的話，沒有多加猶豫就點頭了。
老板笑得更開心了，趕拿出綠軍裝讓他們披上，對了，還有小紅花，裝備十分齊全。
“好了，兩人頭靠在一起，哎，對了，就是這樣子，不要……”
“咔！”
很快喬秀芝和薛川兩人就拍完了，因為人太多了，他們便帶著大喬等人去附近買東西。
王炎生讓喬紅霞拍一張單獨照片，再拍一張抱著小一鳴的合照，然后他們一家三口再拍一張。
喬紅霞覺得這樣太浪費錢了，直接怕一張大合照就行了，可王炎生很堅持，喬紅霞只好紅著臉應下了。
等到拍三人合照時，喬紅霞臉紅得跟紅蘋果一樣，跟王炎生站著隔了半個手臂的距離。
老板一看就皺眉頭了：“怎麼回事？站那麼遠還拍什麼合照？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你們不是一家人嗎？害什麼？”
這話落地，外面有兩個人走了進來：“師傅，我們要拍照。”
喬紅霞聽到這聲音，眉頭一蹙，抬頭看去……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的前夫趙解放和他現在的妻子徐桂英。
喬紅霞的臉頓時就沉了下來，低聲道：“真是晦氣！”
怎麼每次來鎮上都能遇到這對冤家，這是什麼緣啊！
王炎生當年遠遠見過趙解放一次，雖然他現在樣子滄桑變老了很多，可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趙解放和徐桂英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喬紅霞兩母子。
徐桂英上次在鎮上遇到喬紅霞后，在供銷社和趙解放打了一頓，回去后趙解放對越發冷淡了，好幾次夢里都在喊喬紅霞的名字。
要不是讓婆婆對他施，只怕他早就去七里生產隊找們母子倆了！
氣得要死，恨不得死喬紅霞那個狐貍，都已經離婚了，還勾得趙解放對念念不忘！
這會兒見到，那就是敵見面分外眼紅啊。
甩開趙解放的手，走過去道：“哎喲，這不是紅霞嗎？你們也是過來拍照的？”
喬紅霞將小一鳴拉到自己后，冷著臉道：“你不要靠近我！”
徐桂英笑得很得意：“瞧你這心虛的樣子，我又不是老虎，又不會吃了你，你害怕什麼？”
喬紅霞道：“我不是害怕你，是你的太臭了，熏得我想吐！”
“你……！”
徐桂英氣得臉一陣紅一陣白，脯劇烈起伏。
“這位同志，你該不會喬紅霞的相親對象吧？”
眼睛突然一轉，落到王炎生上，上下打量了一下，心里忍不住涌起一嫉妒，同樣是二手貨，怎麼喬紅霞這狐貍運氣這麼好？
王炎生點頭：“沒錯，你有何貴干？”
徐桂英笑出一臉褶子：“那你知不知道為什麼趙家會休了喬紅霞這個人？”
王炎生搖頭：“難道不是的前夫是個窩囊廢，趙家一家卑鄙無恥嗎？”
趙解放的臉氣得通紅，很想上去狠狠揍那男人一頓，可他站在男人面前比對方足足矮了半個頭，而且子板顯然不夠對方壯，于是他慫了。
徐桂英笑得一臉夸張：“當然不是，趙家之所以休了這個人，是因為背著前夫人，你看到后的孩子了嗎？那孩子長得既不像，也不像前夫，擺明著就是像的人，趙家人這才休了的，我勸你還是不要被騙了，這樣的人娶回家去，遲早會給你戴綠帽的！”
“你給我閉！”喬紅霞氣得臉通紅，想上去徐桂英，卻被王炎生給攔住了。
回頭一臉不置信地看著他。
徐桂英見狀，以為那男人聽信了自己的話，頓時笑出了豬聲。
王炎生將拉到自己后，聲音低沉道：“別臟了你的手，我來！”
說完，他大步上去，一把掐住徐桂英的脖子，一用力，居然生生將提了起來！
徐桂英雙腳離地，脖子被掐著，呼吸一下子困難了起來。
雙眼瞪得跟牛眼一樣大，恐慌地看著眼前如惡鬼一樣的男人：“你、你放開我……咳咳……趙解放……”
嫁的到底是什麼窩囊廢，都要被人掐死了，他還能跟沒事人一樣站在那里！
媽的，怪不得當初喬紅霞要跟他離婚，簡直就是撿了喬紅霞不要的垃圾！
徐桂英被掐得臉發白，雙用力踢著。
老板嚇得臉都白了：“你們這是做什麼？這位同志，你再不放手，等會就要出人命了！”
小一鳴有些被嚇到了，睜著小小的眼睛，但還是很勇敢地沒有哭。
喬紅霞將兒子安好，然后跑過去阻止王炎生：“算了，不值得為這種人臟了自己的手！”
王炎生這才將徐桂英甩在地上，居高臨下看著道：“紅霞現在是我的未婚妻，你們以后要是再敢纏著，或者說的壞話，最好不要讓我聽見，要不然你下次肯定不會這麼好運！”
徐桂英就是個欺善怕惡的人，嚇得連連搖頭：“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王炎生抬頭看向趙解放道：“你也給我記住了，雖然你是小一鳴的生父，可在小一鳴十八歲之前，你不能去擾他們，要不然我會讓你們趙家在紅楓生產隊再無立足之地！你最好不要質疑我說的話，我有這個能力說到做到！”
趙解放臉一陣紅一陣白，雙手拳頭。
他想說憑什麼，就算他和紅霞離婚了，可小一鳴是他的兒子，憑什麼他不能去見他？
可這個男人站在那里，如高山一般，氣勢得他不過氣來，他張了好多次，愣是沒說出半個字來。
徐桂英從地上爬起來，朝趙解放的臉上吐了一口口水：“窩囊廢，我要跟你離婚！”
趙解放臉上掛著一口痰朝喬紅霞看去，后者將頭扭到一邊，最終他抬手了臉，轉走了出去。
趙解放走后，喬紅霞抱歉道：“對不起，我剛才不該懷疑你的。”
王炎生低頭看著：“我說過會照顧好你們兩母子的，你要對我有信心。”
喬紅霞：“以后不會了！”
事后喬秀芝知道了這事，點頭道：“王老三嚇唬他們一頓也是好事，這樣一來就不怕趙家會來纏著你們母子倆。”
拍完照片，他們去供銷社買了東西，又去食品廠看了喬振軍，然后才坐車回生產隊。
第二天，王炎生整裝回部隊去了。
天氣越來越熱，轉眼到了小學畢業考。
就在這個時候，陳巧巧發現自己的月經已經有一個多月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