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放開你
周維清自然不知道自己老爹正在無比得意的狂笑,這次沒被狠揍他已經十分滿足了。直接回了自己的帳篷,他也沒什麼好收拾的,就那麼點東西,鑽進被窩就準備的睡上一覺。
正在這時,突然間,帳篷外傳來一個幽幽的聲音,「周小胖,你回來了?」
周維清嚇了一跳,趕忙從床上竄下來,「誰啊?這大半夜的,別嚇人啊!」
帳篷簾一掀,一布的上冰兒已經從外面走了進來,的神很平靜,了平時那面罩寒霜的樣子,但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的上冰兒反而讓周維清心頭更加不安。
「冰兒,你這是?」周維清有些忐忑的看著。
上冰兒停在兩米外,淡淡的道:「你不周小胖,你應該周維清,對不對?你是周大元帥的唯一兒子。」
到了這時候,周維清不承認也不行了,尷尬的道:「是,不過,我小名是周小胖。」
上冰兒輕輕的點了點頭,「好,很好,我早該想到的。難怪你和蕭瑟那麼,我真傻,周小胖,周維清。我娘說過,世界上最可惡的男人,就是說謊的男人。你好,你很好。」說完這句話,轉就走。
周維清剛想追上去,上冰兒卻猛然回過神來,噌的一下,出佩劍,厲聲道:「不許跟過來,不然我就殺了你。」
丟下這句話后,再次轉離去時,已經充滿了決然的意味。
著門簾的方向,周維清只覺得自己是哭無淚啊!這能怪我麼?我要是早告訴你我是周大元帥唯一的兒子,你還能讓我踏實的待在軍營里?
正在這時,刷的一下,門簾又開了,正在周維清驚喜的意味是上冰兒回心轉意的時候,卻發現進來的是自己老爹。
「臭小子,剛才有件事忘記問你了。你現在和冰兒那丫頭這樣了,那公主殿下怎麼辦?」
周維清疑的道:「公主殿下?我不是讓您退婚了麼?」
周大元帥哼了一聲,「退婚?你別跟我說,自己跟你乾爹說去。你有本事說服他,老子無所謂。」說完,周大元帥轉就走,掀開門簾的時候,他停下腳步,背對著周維清道:「男人的目標是保住二,守住一!發展三四五六七!咱家人丁單薄,不論你弄幾個老婆回來,咱家都養得起。媽的,你這小兔崽子還不到十四歲就那啥了,老子十四歲的時候還……,明天趕快滾蛋,這個給你,生日禮。」
一個黑乎乎的東西飛到周維清面前,當他接住時,周大元帥卻已離開了。
那黑乎乎的東西手很輕,起來質地。周維清藉著燈一看,發現竟然是件黑的背心,明明如綢緞,但黑的表面上卻有一層淡淡的銀澤。
他還記得我生日……,周維清突然覺得眼睛有些潤了,他很想追出去,但卻沒有。「老爹,謝謝。以後我一定會讓你為我驕傲,讓人稱呼你為周維清的老爸,而不是稱呼我為周大元帥的兒子。」
「嗯,我要去向如瑟姐姐告別一下才行。」
清晨。
上冰兒背著自己的包袱,面罩寒霜走出軍營,才一出門,就看到同樣背著包袱,一臉賠笑的周維清站在那裏。
「你來幹什麼?」上冰兒停下腳步,一副拒人與千里之外的樣子。
周維清嘿嘿一笑,道:「當然是跟你一起去天弓營了,我說過,不論你去什麼地方,我都會跟著你。」
上冰兒冷哼一聲,「這裏是軍隊,你敢擅自離開,就不怕被治罪麼?」
周維清道:「是老爹讓我跟你一起去天弓營的。」
上冰兒愣了一下,角流出一自嘲的神,「是啊!你是周大元帥的兒子。」說完這句話,轉就走,本命珠釋放出來,風馳電掣般朝著遠方而去。
周維清不敢怠慢,屬盤旋轉到風屬上面,同時右發力,隨其後。兩人就這麼一前一後離開了大營。
當他們的影漸漸遠離,營門,蕭如瑟的影逐漸顯現出來,俏臉上帶著幾分悵然若失還有幾分微笑,「小維,祝福你們。姐姐在軍營等你們回來。」
說著,已經回而去,空氣中只留下悠揚的聲音:「我生君未生,君生我也老,我恨君生遲,君恨我生早……」
隨著天力的提升,周維清速度也快了幾分,不過,更主要的還是依靠邪魔右的強大力量來推自前進,唯有如此,才能勉強跟得上冰兒這個全速天珠師。而且,他現在有不死神功第一篇全部五大死形的循環來恢復天力,能夠持續狂奔的時間就會變得更長。
不過,這次上冰兒顯然是真的生氣了,眼看周維清竟然還追在自己邊,怒哼一聲,帝王碧璽意珠就已經悄然鑲嵌在了風靴之上。速度陡然增加,宛如流星趕月一般前沖而去。
眼看要被拉開距離,關鍵時刻,周維清也顧不了許多了,左手向著上冰兒的方向一抬,頓時,一道風之束縛就已經落在了上。
上冰兒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周維清會對自己出手,頓時被定住,在前沖之勢作用下,頓時翻滾著向地面摔去。
這個時候,周維清就展現出了他最近這段時間鍛煉技能銜接的效果了,青剛剛閃過,黑芒就已經接踵出現,一道黑暗之瞬間席捲住上冰兒的向後一拉,減緩前行的速度。不過,憑藉風靴所施展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黑暗之雖然大大降低了速度,但也在那巨大的衝力下綳斷了。
不過,有了這短暫的緩衝,周維清已經縱追上,距離還剩幾米的時候,他立刻一個空間平移,就已經來到了上冰兒下,當從空中摔落的時候,下面正好墊著周維清的。
砰——
上冰兒摔在周維清上,頓時被他一把抱住,雖然重不大,但這麼砸下來,還是砸的周維清臉一陣發白,但他的雙臂卻抱的死,說什麼也不肯放開。
在這個時候,力量珠的優勢就發揮出來了,上冰兒雖然擁有兩珠而且天力修為達到了天力第十重,但要說力量卻依舊無法和純力量增幅的周維清相比。
「放開我。」上冰兒怒喝道。
「不放,說不放就不放,放你跑了,我就沒老婆了。」周維清十分執著的說道。
「你……」上冰兒一臉的寒意,「你不放開我,我就死給你看。」
周維清愣了一下,抱著站起後,鬆開了摟住的手臂。
他才一鬆開,上冰兒就已經飛快的摘下了背著的紫辰弓,瞬間搭上一羽箭弓如滿月的對準了他。
周維清一臉苦笑的道:「你就算宣判我死刑,也要給我個解釋的機會吧?」
上冰兒冷冷的道:「解釋?還需要解釋麼?你當我是傻子不?難道我還不知道周大元帥唯一的兒子與陛下最寵的小公主自定親麼?周子爵,周駙馬,請你不要再跟著我,否則,我就殺了你。」
周維清心中暗道,這妞平時看起來那麼溫,可本卻如此剛烈,看來,只憑說是不管用了。
深吸口氣,看著寒閃閃的箭尖,周維清反手一探,從自己的箭壺中拽出一羽箭攥在手中。
「不用你手,我是對你瞞了份,這是我的錯,我自己手。」一邊說著,他毫不猶豫的手起箭落,噗的一下,就在了自己左肩上,頓時,鮮湧出,染紅了他肩膀的軍服。
周維清哼都沒有哼出一聲,抿的的,微微有些抖。
上冰兒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頓時放鬆了弓弦,「你,你瘋了?」
周維清沉聲道:「現在還沒瘋,但如果你離開我,我一定會真的瘋掉。只要能留住你,不論付出怎樣的代價我都願意。」一邊說著,他再次反手探出,又從箭壺出一羽箭,他這會兒可不是在做作,更不是在裝,和上冰兒相的時間越長,他就越喜歡,的閃亮、純真,還有骨子裏那份剛烈,無不如醇酒一般吸引著他。周維清雖然年紀不大,但在繼承了黑珠的能量后,知卻極強,他深深的明白,如果讓上冰兒就這麼走了,恐怕,永遠都不會再見自己。因此,不論如何,他都必須要留下來,將事解釋清楚,他絕不能眼看著幸福從自己眼前溜走。
握羽箭的手抬起,依舊是箭尖朝著自己,「冰兒,你願意給我個解釋的機會麼?」
上冰兒看著他,淚水不控制的從眼眸中落,同時落的,還有手中的紫辰弓和羽箭。看著周維清,的軀抖著,心也同樣在抖著。
見上冰兒沒有回應自己,周維清握著羽箭的右手毫不猶豫的再次向自己去,依舊是肩膀,但這次卻向著口的位置更近了一步。
上冰兒還沒反應過來,已經是噗的一聲,再次崩現。
周維清此時展現出了他狠辣的一面,咬牙關,儘管額頭上已經佈滿了汗水,但他站在那裏的卻是紋不,就像那兩箭本不是在他上似的,反手箭壺,再次出一羽箭。
「不要——」上冰兒的心房終於被攻破了,青閃爍中,的雙手已經的抓住了周維清握著羽箭的手。
「笨蛋,你不是很怕死、很怕疼麼?為什麼要傷害自己?」看著周維清被鮮染紅了半邊的,此時此刻,心中已經再沒有了半分怨氣。抬手就要為他封住創周圍的脈,可是,的手卻被周維清抓住了。
「讓我解釋給你聽。解釋完了再止也不遲。」周維清的聲音很溫,看著上冰兒,他眼中儘是濃濃的意。他剛才所做的這些,其實都在賭,賭上冰兒對他是有的,賭會阻止自己繼續下去。他功了,當上冰兒哭著衝過來那一刻,周維清就知道,他們之間再也不會有任何隔閡,已經是他的人。
「不行,你想死麼?先止了,我聽你解釋還不行麼?」上冰兒哽咽著,拚命把手從周維清掌握中出來,一把搶過他手中的羽箭拋掉,然後雙手連點在他傷口周圍,用天力巧妙的將那兩箭震出來,然後飛快的封住周圍脈。
撕拉一聲,上冰兒撕開了周維清肩膀上的襟,當看到那兩深可見骨的傷口時,不倒吸一口涼氣,這兩箭竟然的那麼深。
其實,並不知道,如果不是周維清天珠已經覺醒,黑珠邪氣被他所吸收的話,此時已經死了。當初,周維清拳頭上的一點鮮就能腐蝕一株大樹,更何況此時留了這麼多了。
上冰兒從自己的包袱中拿出一件乾淨的白,飛快的撕布條,然後再小心翼翼的為他包紮上傷口。
周維清一直站在那裏,看著做這些,此時,他早已鬆了口氣,原本凝重的眼神也變得活絡起來。
飛快的包紮好傷口,上冰兒額頭上已經微微出汗,手上更是沾染了不周維清的。
「我們到一邊歇會兒吧。」抬頭看向周維清時,卻發現他臉蒼白,雙眼閉,搖搖墜,頓時大吃一驚,趕忙攙住他另一條完好的手臂。
這一攙不要,周維清一,就那麼倚靠在了上。
「小胖,小胖,你別嚇我。」上冰兒趕忙一把抱住他,哪怕在面對強敵,甚至是被群狼圍攻的時候,他也從未傷過這麼重,為了自己,那麼怕死的他竟然自殘以明心志,還需要多說什麼呢?
上冰兒快速的扶著他來到路旁,自己靠在一棵大樹上坐了下來,再讓周維清靠在自己懷中。
周維清「虛弱」的睜開雙眼,勉強一笑,「冰兒,我沒事。只要你能聽我解釋,再兩箭我也得住。」他這倒不是瞎話,以他的素質,只要不在心臟上,那絕對是再來兩下也沒問題的,此時正是上冰兒心防最弱之時,不趁熱打鐵,他就不是周維清了。靠在那馨香的懷抱中,肩膀雖然疼的有些麻木了,可他心中卻依舊跟吃了似的,那個就別提了。
上冰兒的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珍珠一般不斷滴落,「小胖,什麼都不用說了。我相信你,就算你騙了我,我也原諒你了。」今日之前,哪怕是哪天面對草原天狼周維清捨相救的時候,心中都是迷茫的,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來面對他。更不知道自己對他是一種怎樣的。
可是,就在剛才那一刻,當周維清毅然決然的將羽箭在自己上的時候,上冰兒心如刀絞,這才發現,這個有點猥瑣、有點無恥的傢伙,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深深的在自己心中紮了。
周維清緩緩閉上雙眼,繼續用他那虛弱的語氣道:「冰兒,我真的沒騙過你,從來都沒有。還記得麼,當初你問過我世,我說,我不想騙你,讓你不要問了。所以,我只是瞞,卻未曾欺騙過。如果那時候我告訴了你我的真實份,你還會允許我留在軍營之中麼?恐怕,你早就將我給老爹了。」
上冰兒銀牙輕咬,「可是,你已經有了未婚妻了,卻依舊仿若無事一般和我在一起,你對得起麼?你對得起我麼?」
周維清苦笑道:「我從來都沒將帝芙雅當過未婚妻看待,又怎麼談得上對得起對不起呢?一個試圖殺死自己未婚夫的人,你認為,還有什麼資格讓我留?你知道當初我為什麼會吞下那枚黑珠麼?」當下,他將自己無意中看到帝芙雅洗澡,卻被帝芙雅重創險死的過程簡單的說了一遍。
「……,我在離家出走之前,就已經留信給老爹,讓他幫我退親,人家看不上我,並不是人家的錯,更何況,我也本就不喜歡,一個人就算再漂亮,當有副蛇蠍心腸的時候,你認為,還會被我接麼?所以,本未曾讓我心中有過任何牽絆,我喜歡的,只有你。你是那麼溫善良,帝芙雅那妞,我只是無意的看到洗澡一眼,還沒看到重要部位,就殺我,可我都對你那樣了,你卻依舊為了大局著想,不但沒殺我,還教我為一名天珠師。你是那麼善良,冰兒,我真的不能沒有你,要是你不要我了,我真要活不了了。」
上冰兒面罩紅暈,囁嚅道:「可是,周元帥為你退婚功了麼?」
周維清道:「老爹好面子,我乾爹那裏他不好說話,回頭我親自去和乾爹說。冰兒,你放心好了,就算以後我有三妻四妾,我也絕不會娶帝芙雅。」
「嗯。」上冰兒輕輕點了點頭,不過,馬上就意識到了不對,瞪大了眸,「你說什麼?你還想娶三妻四妾?」
「呃……,口誤,哎呦,傷口好疼。」周維清頭一歪,就那麼臉蒼白的「暈」了過去,暈倒的時候,還不忘挪挪腦袋的位置,在上冰兒前。他的無疑是真的,但這骨子裏的猥瑣天那是無法磨滅的。
開始的時候,他還是滿心的,著上冰兒的軀,那滋味兒實在是太妙了,但失畢竟不,一會兒的工夫,他就真的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周維清才悠悠醒轉,當他睜開雙眼的時候,發現自己是枕在上冰兒大上的,上還蓋著帶的換洗服,那一刻的溫馨,幾乎是瞬間將他的心淹沒,下意識的想到,如果這一刻能夠永久停滯該多好。
上冰兒的小手落在他的額頭上,「你醒了。沒發燒,你覺怎麼樣?」
周維清舒服的在上了,看著那關切的目,心中更是一片,了左肩,雖然還疼,但卻明顯好得多了。他知道,自己的自愈能力遠超常人,這顯然也是因為那黑珠的緣故,上次被天狼王風刃命中之後,等他從邪魔變狀態醒過來的時候他就明白了。
「冰兒,你不會再離開我了吧?」周維清抬起右手,抓住的小手。
「嗯。」上冰兒輕輕的點了點頭,俏臉上紅暈流轉。
周維清支撐著坐起來,然後老實不客氣的靠在懷裏,把右手搭在肩膀上支撐著自己的。隨著他臉龐的接近,上冰兒的俏臉不更紅了。輕聲道:「別鬧,你還著傷呢。」
周維清大喜過,「那是不是說,只要我傷好了,就可以……」
上冰兒微嗔道:「你就不能正經點。」
周維清嘿嘿一笑,道:「正經那不是我的風格啊!俗話說,男人不壞,人不麼。冰兒,你知道麼?今天是我生日,十四歲生日,哪會兒在呼延老師那裏,我說還有兩個月十四歲只是隨口說的,其實,今天才是我正式的生日。讓我親一下,算是生日禮,好不好?」
「十四歲……」聽到這個年齡的數字,上冰兒的表頓時變得有些怪異,抬手按住他的,「小胖,你才十四歲,還沒年呢,我們不能太過親熱,不然的話,會影響你發育的。」
周維清頓時呆住了,他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一時間臉頓時變得古怪起來。
上冰兒以為他生氣了,飛快的在他臉上輕吻一下,「小胖,生日快樂。我都已經是你的人了,我會等你長大的。」
「我……」周維清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了,那一個哭笑不得。
兩人再次啟程已經是兩個時辰后了,上冰兒在親眼看到周維清傷口竟然已經大部分癒合的況下,才答應他再次啟程。只不過,這回可不是你追我趕,而是牽手而行。
「冰兒,那天弓營是什麼地方?我怎麼從來都沒聽說過?」
「天弓營你沒聽說過?」
「是啊!我上的又不是軍事學院,也不是珠師學院,自然是不知道了。」
「天弓營,是我們天弓帝國的一個傳說。以前,我們並不天弓帝國,國家的名字就是因為這天弓營而改。」
「這麼強悍?難道這天弓營比我老爹還厲害?」
「那我就不知道了,天弓營雖名為營,但我聽說,他們其實就只是幾個人而已,都是當世極其有名的神手,只聽從當今陛下的調。我國在幾次危難關頭,都是他們出手,襲殺敵軍關鍵人,從而扭轉戰局。他們的個實力或許不是最強的,但絕對是連天珠師都要懼怕的超強暗殺者,克雷西帝國最強盛的時候,曾經有七位天珠師,而我國卻只有周大元帥一人,那時,我們已經面臨滅國的危險,克雷西大軍境,但是,就在一夜之間,克雷西七大天珠師修為最高的四人斃命於強弓之下,從而引發克雷西軍方以及皇室恐慌,不得不撤軍,十六年來,再未現當初的輝煌。而那次,正是我們天弓營的前輩們出手力挽狂瀾。要是我們能夠通過考核,真正加天弓營之中,將是一生的榮耀。」
「這麼厲害?那倒要見識見識。」
……
十天後。天弓城。
經過十天的趕路,周維清和上冰兒重新回到了帝國首都。
「冰兒,我們要去什麼地方找這天弓營?我走之前,老爹什麼都沒跟我說。」周維清一邊眼睛四下飄,一邊問著邊的冰兒。
兩人此時都是一布,周維清還好,他那憨厚的相貌放在人堆中本不顯眼,但上冰兒天生麗質,就算是荊釵布也難掩其絕世風華,回頭率百分百。還是周維清當機立斷,將自己那頂大風帽帶在頭上遮蓋一些才算好了許多。
上冰兒道:「周大元帥給了我一封信,讓我回到天弓城再拆開。」
周維清好奇的道:「那打開看看吧。話說,待會兒你跟我回家,還是我跟你回家?」
上冰兒剛從懷中出一封信,聽了他的話頓時俏臉一紅,「小胖,還是算了吧,我們年紀還小,等天弓營修鍊結束再說也不遲。」
這一路回來,終於完全接了周維清,但我們的周小胖卻覺得自己更加悲劇,以前上冰兒總是冷著一張臉對他,他至不會有什麼想法。可現在倆人已經確立了關係,以他那手腳的習慣,怎會不希和上冰兒多加親熱呢?但上冰兒卻因為他的年齡,說什麼也不肯對他太親熱,最多也就是拉拉小手,偶爾抱上一下,弄的周維清心難掃卻又毫無辦法。
周維清的目帶著幾分灼熱的從上掃過,裏嘟囔著,「小嗎?不覺得啊!纖合適度。圍度三十三,三號罩杯。何況才十六歲,可發展潛力無限。」
「周、小、胖。」上冰兒一把就揪住了他的耳朵,湊過頭去,吐氣如蘭的在他耳邊低聲道:「你說什麼呢?」
「啊?沒什麼啊!我是說,我們這年紀也不算太小了,按照帝國法律,十六歲就可以婚。你已經到達適婚年齡了,我雖然還小點,但發育早啊!」
上冰兒俏臉一紅,「發育早也不行。小胖,真的,我還沒準備好。我從小和娘相依為命,老人家脾氣也不太好。再過兩年吧,好麼?」
周維清無奈的聳聳肩膀,道:「好吧,就聽老婆大人的吩咐。」
上冰兒白了他一眼,但見他這麼聽自己的,也是心大好,就不計較他口頭佔便宜了。拆開手中信封,從裏面取出一張紙。上面就寫了一行字:去帝豪酒店一層,找一個羅克敵的酒鬼,對他說:我找流無雙人組中的流。他自會帶你接考核進天弓營。
上冰兒將紙條上的字也給周維清看了一眼,帝豪酒店在天弓城可以算得上是地標式建築了,高六層,規模極大,最為奇特的是,這座大酒店同時接待各種層次的客人,越高層的消費也就越高,為天弓城人,他們自然都知道在什麼地方。
上冰兒道:「那我們先回家看看母親,明天中午,在帝豪酒店門口見吧。」
周維清心中一陣不舍,拉著的手不肯鬆開。
上冰兒噗哧一笑,「看你那傻乎乎的樣子。」張開雙臂,輕輕的抱了他一下,剛想鬆開離去時,卻被周維清驟然抱。不過,他終究不敢太過分,只是輕輕的在額頭上親了一口。
一直目送著俏臉紅的上冰兒消失在街角,周維清這才回過神來,朝自己家而去。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也不會相信天弓帝**方第一人的家竟然會是如此。
周大元帥的府邸只是一個三進的院子,佔地面積不過千餘平方米,家中奴僕十餘人,一名守衛的士兵都沒有。周大元帥曾經說過,士兵是用來上陣殺敵的,堅決不要人守護。天弓帝國皇帝陛下帝峰凌曾多次提出要給周大元帥修繕府邸,卻都被他拒絕了。在帝國之中,周大元帥人尊重絕不只是因為他的武力,同時也是因為他的楷模作用,連元帥府邸都這樣,手下將領誰敢逾越?
「媽,我回來啦。」周維清一進門,就扯開嗓子嚷起來。
「臭小子,你還知道回來啊!是不是聽說你爹上前線了,才敢跑回來。快讓媽看看,瘦了沒有。」伴隨著周維清的呼喊,一個帶著激、心疼、怒火等種種複雜緒的聲音響起。從中院大廳走出一名子。正是周大元帥的結髮妻子、周維清的老媽。
周維清的母親凌紫涵並不是多麼漂亮的大,只能說是中人之姿,與周大元帥自青梅竹馬,極為深厚。周大元帥功名就后,哪怕兒子天生經脈閉塞,他也不捨得讓妻子在生二胎,可見對妻子多麼疼了,更不用說再納妾。
「媽——」一看到老娘,周維清立刻撲了上去,給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凌紫涵本來一肚子氣,讓兒子這麼一抱卻是消了大半,抬手在兒子頭上敲了一下,「混小子,你翅膀了是不是?竟然敢離家出走了?不就是看了公主洗澡麼,多大個事兒?帝芙雅那丫頭還是你未婚妻呢,看看怕什麼的,看看能塊麼?你跑個屁啊!」
要是上冰兒在這裏,一定會因為凌紫涵的彪悍而吃驚的目瞪口呆。
周維清愁眉苦臉的道:「這不是當時老爹在家麼?要是他不在家我也就不跑了。」
凌紫涵冷哼一聲,「在家怎麼了?他還能真打死你啊?你爹揍你的時候,都是為了你好,哪次揍完了你不是生龍活虎的。雖然你不能修鍊天力,但是他揍你的時候,都是在用天力改善你的。否則的話,老東西那麼揍你老娘早就跟他拼了。」
周維清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母親,他這才知道,老爹揍自己竟然都是為了自己好,一直以來,他雖然知道老爹也疼自己,但總是比不過媽,但聽母親這麼一說,他才突然覺得,原來老爹對自己的一點都不,心裏巨大的反差頓時令他怔忪在那裏,半天說不出話來。
正在這時,突然間,一個清越激昂,充滿了怒火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周維清,你給我出來。」
這聲音相當的有衝擊力,嚇了周維清一跳,他邊的凌紫涵也是愣了一下,這兒子才剛回來,怎麼就有人找上門來了?
周維清的記憶很好,可在他的記憶中,似乎沒聽過這個聲音。
「怎麼回事?臭小子?」凌紫涵疑的問道。
周維清一臉茫然的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出去看看。」一邊說著,周維清趕忙走了出去。
周家是沒有護衛的,只有一些奴僕,可是,幾十年來,這卻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在元帥府外大聲喧嘩,甚至帶著幾分喝罵的味道。弄的周府里一眾僕人們大為疑,這是誰這麼大膽子?竟然敢到這裏來生事。
周家大門是敞開的,沒等周維清走出去,迎面人家就已經進來了。
來的是兩個人,一看到們,周維清的心頓時揪了一下。
那是兩名子,走在後面一點的,正是分開還不到半個時辰的上冰兒,此時是一臉的焦急之,被走在前面的另一名子拉著手,似乎是被拖過來的似的。
那拉著上冰兒來的子,表面看去只有三十多歲的樣子,如果說上冰兒的還有幾分青的話,那麼,這位荊釵布的中年子卻絕對是風華絕代,的,是那種懾人心魄的,雖是面罩寒霜,卻看的周維清還是呆了一下。上冰兒和這名中年子起碼有七分想像,不用問周維清也知道這位是誰了。
「誰是周維清?」中年子冷冷的問道。的氣息明顯有些不勻,強烈的怒火彷彿要將周圍的空氣點燃似的。
「伯母您好,我就是。」周維清不敢怠慢,趕忙上前,一臉老實憨厚的樣子應道。
「誰是你伯母?你就是周維清?好,我找的就是你,你是自裁還是讓我手?」中年子目看向周維清那一瞬間,周維清只覺得自己機靈靈打了個寒,彷彿被兩柄利劍刺穿了一般。
「不用那麼狠吧?」周維清目瞪口呆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