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倒也爭氣,這回之後再沒有氣若遊過,因此我與眾醫們七上八下的心終於放回了肚子裏。
當然由於這廝從鬼門關回來了至一半,我也不必再寸步不離的守在他邊上,另外,還有“各式”嬪妃日日來侍疾,給我省了許多功夫。
可凡事都有兩麵,不同“嬪妃”來換侍疾的劣就是,我每日都要接不同人獵奇的眼神,跟暗地裏的指點。
是的我的份,尷了大尬。
大家眼看著我跟“已故皇後”一個樣,又整日陪駕在養心殿,可就是沒一個掌權者要給我個份——們也疑問啊,要不要行禮啊,用不用討好一下奉個茶什麽的——沒人給答案,也都隻好禮貌的笑笑,尷尬的打打招呼,而後到前端茶倒水。
徐盈盈是沒這個困擾的,采取的是敵不我不的方針,毋庸置疑,隻要周淩清沒下令,我在眼裏就隻是個到宮裏治病的“遊醫”,自然用不著周全我的存在。
如意跟徐盈盈正好相反,一早就認為我就是從前的皇後,我幸運,我沒死,毫不懷疑我是假造偽劣的產品,因此自從我能得一時三刻的閑後,就時常來同我講己話。
甚至把下了學的小俊材領來了養心殿偏殿與我相見。
長久未見,小俊材個子猛竄了不,他站在殿門口一瞬不的瞧著我,眼神清冷,兩頰繃,活生生一個小版的周淩清。
良久他才愣過神來,隨著我的一聲“小俊材”,哇的哭出了聲兒,直到我半蹲下將他抱進懷裏,他才止了哭泣,隻聲音裏還帶有濃濃的鼻音,他說阿娘,我就知道你會回來,你不會再走了對不對?
小孩的直言不諱,三兩句就問住了人,我噎住了。
但顯然,小俊材又不是普通的小孩,他察覺到了我的為難,立時又改了口,“那我們…還會再見嗎?”
他的退而求其次讓人忍不住疼惜,我強忍眼淚,笑回道,“當然,當然會再見!”
他這才重展了笑,開始匯報我不在的這段時日學會的本領,我們不像曆經過生死離別,更像是久別重逢的再見。
最後又“膩歪”了許久,才不得不在如意的催促下讓人送了小俊材回壽康宮,當然我也